第118章 伤病营
莫凡在突厥打得热火朝天，长安城里也有人在惦记他。
大唐长安城皇宫，刚上完早朝的李世民，在甘露殿接见了翼国公秦琼。
“叔宝，这次偏头关火烧突厥粮草，万昌县子爵莫凡可谓劳苦功高，你来说说该怎么封赏他？”
李世民刚坐下就问秦琼。
“陛下，微臣以为莫凡此子，心思缜密，办事沉稳，是个可造之材。”
“但是莫凡刚满十四岁，封赏太厚，少年人容易骄傲，对他将来的成长不利。不如暂时不封。”
秦琼拱拱手回答道。
“如若不封赏，朝臣们不会说朕薄情寡恩？“
李世民加重语气说。
“陛下，如若论其功劳，莫凡应该可以封为伯爵。但是现在仗还没有打完，过早封伯爵，后面就不好封赏了。”
“不如待到平定突厥时，再给他晋升爵位。”
秦琼又进言道。
“听闻令郎已拜莫凡为师？“
李世民笑笑，问道。
“犬子早在东屏村大捷的时候，就已经和宝琳、德謇、李震三人一起拜莫凡为师，学习兵法军阵。“
“他们觉得莫凡这个老师如何？“
“犬子经常来信说莫凡的事情。总的来说就四个字，智近乎妖！”
当天晚上，长孙皇后寝宫立政殿内。
“二哥为什么今天那么高兴？”长孙皇后问李世民。
“今天有前方捷报，万昌县子爵莫凡率盛唐卫士别动队二百余人。深入草原，火烧突厥数万担粮草，真是大快人心啊。”
李世民说得眉飞色舞。
“万昌县子爵！哦，我依稀记得，二哥是去年才封了他爵位的吧？”
长孙皇后边绣鞋垫边说。长孙皇后谦恭节俭是出了名的，家里许多要用的绣品，她都亲力亲为。
“朕前年封他为万昌县男爵，去年封他为万昌县子爵，今年他立此大功，又要准备封爵啦！“
“这小子很聪明，刚满十四岁，就屡立战功。叔宝说恐怕他少年晋升爵位会骄奢淫逸，所以朕准备召他到长安来读书，好好调教。”
“你动不动就要把人召来长安，难道他父母不会担心的吗？”
“观音婢放心，他自幼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朕将他召来，正好让你调教，将来或可成为高明的臂助。”
（高明是太子李承乾的字）
李世民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计划。
“嗯，原来自幼便没了父母，也是两个可怜的孩子，那二哥便召他来长安吧！”
定襄城中，莫凡讲完事情经过后，李靖陷入了沉思。
良久，李靖才开口道：
“你确定是执失部落和拔也古部落袭击你们吗？”
“当然确定，拔也古部落的那个首领在攻打东屏村时，我远远见过几次，这次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执失部落那个首领之前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的斥候和向导都认得他们的旗号。”
莫凡笃定是执失和拔也古两个部落的人马。
“可是德謇和苏定方去救援你们，回来禀报说现场只有拔也古部落的人马，并没有执失部落的。此事须得调查清楚。”
李靖轻捋胡须道。
“那就请大总管多费心了。”
“另外，末将这次也受伤不轻，想回代州养伤，还请大总管允许。”
莫凡经历了这次生死劫难，都有点怕打仗了。
“本总管看你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却称病，莫不是来诈本总管？”
李靖上下扫视莫凡一遍说道。
“总管面前，末将怎敢耍诈，末将确实身上带伤。”
说着，莫凡将上衣解开，露出身上两处伤口。
李靖上前一看，果然两处伤口都比较深，而且应该有些日子了，不像是自残导致的。
这下，李靖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心里又不想放莫凡走。
“你先去医官那里治伤吧。回代州的事，容后再议。”
说完，李靖走回桌子旁，低头看起了军报，不再理睬莫凡。
莫凡无奈，只得退出大帐。
待莫凡走后，李靖抬起头，喃喃自语：“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这小子。嘿嘿！”
从中军大帐出来，莫凡立刻回到驻地。
到了驻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伤患的情况。
莫凡本想自己也找医官看看伤，但是偌大的伤病营中，只有一个穿着围裙，五十多岁的老年医官正在给伤患治伤，忙得不可开交。
另外还有一个药童在门口煎药。
莫凡上前一看，医官用的那些器具都脏兮兮的就火冒三丈。
这些伤患都是自己的手下，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们刚刚载誉归来，怎么能让他们受到这样的待遇？
“你怎么拿那么脏的布给伤患擦伤口？”
“还一块布，给那么多人擦？”
“消毒、消毒，要给伤口消毒！”
“这刀子也要消毒！”
“你是怎么搞的，连口罩也不戴？“
莫凡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旁边的医官却一直不吭声，依旧有条不紊的忙碌。
眼见医官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马上就要发飙的样子。
旁边一个伤患连忙说：“队长，没事的，军营中都这样，受了伤就只能听天由命。周医官已经是这里最好的医官了。”
“不行，我去找大总管说，这伤病营的条件实在太差了。”
莫凡双手叉腰，气愤的说。
此时，正在忙碌的周医官开口道：“你找大总管也没有用，伤兵营一直都是这样，大总管也没有办法。”
“你这样治伤，简直就是、就是在害人！”
莫凡心里虽然气愤，但太恶毒的语言却不好说出口。
“什么害人？老夫行医二十余载，从来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情。你敢说老夫这是害人？老夫要是想害人，就不来军营了。”
周医官也是被莫凡数落得来了火气。
“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多派些医官来看诊吗？”
莫凡仍然怒气未消。
“多派医官？你说得轻巧，去哪里找医官？谁愿意来这军营里？”
周医官怒气冲冲的怼回莫凡。
莫凡对大唐的医疗体系不了解，一下子被怼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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