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搭鹊桥成好事
良音跟着良晋她们一起离开了学堂。
“四妹妹与耿太傅是何时相熟的?”三人才在马车里坐好,良晋就关心上了。
“二姐姐这话怎么说?”良音和知安还可以玩笑两句,但对着良晋和良杳,实在不好说多些什么。
“别装模作样了,”良杳撇撇嘴,“我们都瞧见耿太傅给你倒茶喝了。”
“耿太傅让我读了大半个时辰的书,给口茶水也不过分吧。”良音故意不正面回答。
“哼,定是你不知廉耻,凑到太傅跟前儿要的。”良杳不服气。
“好了,五妹妹。”良晋伸手打圆场,又朝着良音道,“我多嘴问这一句,是想着若四妹妹与耿太傅相熟,只要守礼守节,有些交往也无妨;可若四妹妹与耿太傅不相熟,四妹妹还是不要去亲近耿太傅了。”
这让良音想起知安和自己说的那些事:“是因为永烈公主吗?”
良晋脸上划过一丝惊讶才摇头道:“不单是这个。耿太傅曾说过他属意的女子,是要贤良淑德、知书达理的,是能够担当耿家主母之责的。也是这样,耿太傅才拒绝了惯爱舞刀弄剑的永烈公主。”
“怎么说到了这里?”良音知道良晋她们想多了,“那就当我与耿太傅相熟吧。”
良杳一听这话,又没好气道:“四姐姐这话说得,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良晋也准备再说些什么。
良音只好闭上眼睛,摆出不想再谈的模样。
第二日,良音到了学堂,要做的事第一件事,就是去乙舍找知安说韦三公子的消息。
然而去了乙舍,知安却不在,一直到午饭后才露面。
“你去哪儿了?我打听到韦三公子的事儿了,本想着一早来找你说呢,却没见着你的人影。”良音拉过知安小声说着。
“别说这事儿了,”知安拉着帕子满面愁容,“今儿一早,韦家夫人就带着韦三公子来拜会我祖母了,于是祖母就差人带话要我在房中等着通传……”
“等了有一会儿,祖母院子里的人就来了,可后脚母亲院子里也来了人,说是知乐和母亲闹了起来。事情发生得突然,我总不好放着母亲不管……韦夫人以为是我拿姿态,只说家中有事,起身就走了。祖母为了这事朝我和母亲发了好一通火……”
良音听完知安的话,对秦夫人的疑虑更多了。
“所以二姑娘和你母亲是怎么回事?”良音打算先问清事情。
“许是因为近日祖母帮我张罗婚事的缘故,我母亲也念起了知乐的婚事,开始替知乐相看。今儿有客上门知乐也在家中,母亲就把知乐叫去院子里,同她说起自己相看好的两户人家,要问问她的意思。而知乐嫌那两户人家门第太低,便闹了起来……于妈妈见家中有客,怕闹出动静来叫客人看了笑话,就急匆匆地差人找我过去……”知安仔细说了事情。
秦夫人还真是奇怪,明知道韦家的人上门,偏挑这个时间和秦知乐说事。挑在今日也就罢了,找来得还偏偏是两个不如伯爵门第得。秦知乐惯爱同姐姐比较,岂不是找着她过来闹一顿?
“原来如此。说起来秦夫人可真是依赖你这个女儿,我认识你尚不足一月,都遇上她院子里的人找你多少回了。”良音半真半假的说。
“母亲她来秦府的时候没了孩子,而我也没了双亲……或许母亲是将对哥哥的爱,也一并给我了吧。”知安一提起母亲,就笑得温柔。
良音看知安的表情,就知道了自己不该提心下的猜测。于是不再说秦夫人的事,只将话题转到韦三公子身上。
“……耿太傅都说他是正人君子,我想,你还是不要错过的好。”良音将昨天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知安。
知安听后一脸纠结:“可韦家的人都走了,他们若不再上门,我也没法子。总不好叫我祖母上韦家去说亲吧?那岂不是叫京中的人看了笑话。”
“眼看着好姻缘溜走,那才是笑话!”良音着急道。
“不行不行,若是溜走了,也就当我没有这个福气吧。”知安还是不想主动去韦家。
说不动知安,良音回到丁舍一个人发愁,连课都没好好听。
“若是要练字,齐四姑娘不如练‘永’。”
良音被头顶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挪开了半尺瞪着大眼睛向来人看去。又低头才看见,自己因为走神,正拿笔在纸上乱画着。
耿玉正从良音手边抽出一张新纸,盖在写了一排“韦”字的纸上,又弯腰在那新纸上提笔写了一个“永”字。
耿玉正写字的时候离良音不过半尺的距离,都能叫良音闻见他衣服上的熏香。
被这么一打岔,良音不敢再发呆,剩下的课时里,拿着笔好好的抄文章。
临散学,良音又被叫住了。
“我错了!有幸受当朝太傅教导还敢走神,多少是有些不识好歹了。”良音认错认得干脆。
“我不是要同你说这个。”耿玉正递来一只木盒。
良音接过打开,里头是两支宣笔。
“把练字的稿纸给我。”耿玉正向良音伸出手。
良音满头雾水,交出自己手里握着的一卷稿纸。
耿玉正从里头翻出写了一排“韦”字的那张,又拿火折子点了。
“这是?”
“齐四姑娘在为何事发愁?”耿玉正没有答话,而是一边整理烧尽的纸灰,一边问良音问题。
对呀!为什么放着眼前现成的近路不走,而去绕远呢!
“既然阿策问了,那我就说了!”良音相信以对方的人品绝不会将自己要说的事透漏出去。
良音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就写了张字条让阿菱带给良晋她们,纸条上写着自己课上走神被留堂了,让她们先走。
阿菱走后,良音跪坐在讲席前,把韦家和秦家有意结亲又生了误会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说到这儿,又想给阿策添麻烦了。”良音双手合十,“不知道阿策能否给韦三公子传个信,帮忙说清这场误会,也好成全这世上的一桩良缘?”
“齐四姑娘就是为了这个发愁?”耿玉正收拾好了讲席,看着良音问道。
良音点点头。
“不过是小事一桩。”耿玉正也颔首。
“今日收了阿策两支宣笔,还求着阿策你帮忙,我实在过意不去。如果阿策有什么事事我能帮得上忙的,请务必告诉我!一定赴汤蹈火!”良音颇有江湖气地抱了个拳。
“我倒真有事相托,却也不必齐四姑娘赴汤蹈火。”耿玉正笑道。
耿玉正将两手收回叠放在身前:“下个月我家中两个堂姐成婚、三个侄儿生辰,需要有人帮忙准备贺礼。往常这些事是由耿府的老管家料理的,不巧他告了两月的假回平原探亲。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处理,既是齐四姑娘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没问题!”良音一口应承下来。
“所用银两拿此物去钱庄支取即可。”耿玉正从腰间解下一块玄铁牌。
良音接过贴牌,拍胸脯保证:“定将此事办的妥帖。”
说话间,秦家门房进来检查烛火,准备关闭学堂。
两人离开学堂后,良音婉拒了耿玉正送她回府的提议,借了秦家的马车回府。
耿玉正办事果然有一套,隔日,韦家的人又给秦家递了拜帖。
虽不知道过程如何,倒是回到学堂的知安,脸上的喜色显而易见。
“恭喜秦大姑娘得了好姻缘~”瞧着知安,一脸羞涩的样子,良音忍不住揶揄。
“你这嘴!婚书还未成,叫人听了像什么话!”知安忙用帕子捂上良音的嘴。
“好好好!不说不说!”良音挪开知安的手。
知安又低头说道:“说来,这事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帮忙,不知道会如何呢。”
“谢我做什么,要谢就谢阿策吧!”良音脱口道。
“‘阿策’?你!”知安比听了恭喜反应还大,使劲儿拉着良音往僻静处走。
“你叫耿太傅什么!”
良音自知说错了话,讷讷道:“我见他的时候又不知道他是太傅,觉得他和善才叫名字的,他也没说什么啊……后边知道他是这样的身份,再改口又觉得有些拜高了,也就一直这么叫着了……”
“与太傅亲近的几位公子,也只叫他的字……”知安用帕子挡住二人,“这么说,韦家的事,你也是托太傅办的?”
良音点了点头。
“上回我说那些话不过是与你玩笑。如今看来,耿太傅待你真的不同。”知安若有所思。
“什么同不同?”话题怎么又偏了。
“若是耿太傅真对你有意,你可要小心了。别人对付不了永烈公主,还对付不了你呀!”知安用老妈子的语气叮嘱。
“这都什么跟什么。”良音只觉得京中女眷管教太严,自己在山里的时候叫兄弟的小名,一起喝酒划拳都没事。
知安还在继续说些什么,可良音又不能把过去的事说出来,只好囫囵应付。
“……多的我也就不说了。”
“好好好,”良音晃了晃脑袋,她都被说晕了。
“不说这些了,月底韦家要来下聘,正好是学堂休沐的日子。你可得把时间留出来,到我家中陪陪我。”说起婚事,知安有些紧张。
“方便吗?”下聘都是亲戚在场,良音只是个外人。
“不妨事的,我去不了前厅,家中长辈又要在外头陪客,我实在是想找人陪着。”知安拉着良音的手。
听了这话,良音不再推脱,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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