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解释
自那日跟周嘉寅分别后,元娇娇就没再见过他了,偶尔,她会望着那一堵围墙出神。
她搞不清心里的感觉,她怕自己是混杂了前世的情感,才会对他别样上心。
为了不去想他,元娇娇找了其他事情来做,每一天都过得很忙碌。
元家是从鞋铺起家的,现今郦州城最大的鞋行,便是元家的。
除此之外,元家在本城还经营了布坊、首饰铺、酒楼等等。
元娇娇自学习经商以来,一直都很认真,元锦闻和连苇起初都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当真是有点天分的,进步很快,收获颇丰,元锦闻觉得很欣慰,但这偌大的元家家业,她一个人想要吃下,还得再锻炼几年。
但还没等到那时候,元锦闻便出事了。
那日他说有一老友从外县过来,特意寻他叙叙旧,他要外出一趟,会晚点回来。
连苇坐等右等,直至深夜,都不见他的身影,往常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元锦闻哪怕再忙,都会在子时之前到家,再加上连苇眼皮跳了一整天了,她不放心,便要出门寻他。
元娇娇这一日也一直心神不宁,到了晚间,她听说元锦闻一直没有回府,便想着来跟连苇一起等。
“娘,您要去哪里?”
连苇停下了脚步,“你爹还未回府,我担心他,想出去寻寻。”
“娘知道爹今日去了哪里吗?”
连苇摇摇头,“他没细说,只说会去酒楼坐坐,我想先去那里看看。”
“那我陪您一起去。”
元伯利索地套好了马车,便跟着一起去往元家的酒楼。
元家在郦州城共有两家大的酒楼,一家叫威廉楼,一家叫问津楼,威廉楼离得远一些,问津楼则就在景阳街上。
母女两人坐着马车来到问津楼,这个时辰,酒楼已经关门了,伙计听到敲门声,匆匆赶来开门,“谁啊?”
一见连苇和元娇娇,他忙叫道:“夫人?小姐?”
连苇开门见山地问道:“老爷在不在?”
那伙计摇摇头,“不在,但是老爷白日里来过,他跟掌柜的说了几句话后便又走了,夫人,怎么了?”
“快把掌柜的叫出来。”
看她急切的模样,伙计也不敢耽搁,忙急匆匆地跑去后院叫掌柜。
掌柜正好歇下,一听连苇来了,他连忙从床上起身,胡乱套了一件外衫后,便赶了过去。
“夫人,怎么这么晚来?”
“今日老爷同你说了什么?”
老爷?
那掌柜的回答道:“也没说什么,就问了一下酒楼最近的经营状况,还看了看账本,看完之后,他便走了。”
“那我爹有说要去哪里吗?”
“回小姐,老爷并没有明说,但我听了一嘴他同车夫说的,好像是要去威廉楼。”
于是,两人又急匆匆地赶去了那里,但是,还是没有见到元锦闻的身影。
连苇开始哽咽,“娇娇,你说你爹他会不会······”
元娇娇搀扶住她,说出的话十分坚定,“不会的,爹他不会有事的,大概是跟友人相谈甚欢,一时忘记了时间吧。”
“元伯,我们先回府。”
到了元府,在元娇娇百般哄骗之下,连苇才上了床。
待她渐渐睡去后,元娇娇将安眠香点燃,轻手轻脚地帮她将房门掩上了。
圆月挂在当空,洒下一地的银辉,元娇娇回到自己的院子,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
前世,是不是也有这一遭呢?
她开始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搜索她仅有的前世记忆,但······没有任何收获,她这时才发现,她所回忆起的那些记忆,好像都是跟周嘉寅有关,至今还没有别人出现过。
思来想去之下,她打算等到天亮,若是元锦闻再不回来,她便要去官府报案了。
一夜无眠,天刚刚亮,元娇娇便来到了连苇的院子,她也正好醒了过来。
“娇娇,你爹回来了吗?”
元娇娇坐在床沿,朝她摇了摇头,“还没,娘,我打算去······”
她话还没说完,元伯便在外头大喊:“夫人、小姐,老···老爷回来了!”
两人眼中瞬间流露出一阵欣喜。
连苇忙从床上起来,“快,快,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急冲冲地跑去了外头,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元锦闻,只不过,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出现在了元府里,那就是周嘉寅。
周嘉寅背上背着元锦闻,两人的衣袍都有不同程度的脏污,见了连苇和元娇娇,他不忘跟她们问好,“元夫人,元小姐,周某不请自来,还请恕罪。”
“这···这是怎么了?”连苇忙走上前,去看元锦闻。
元锦闻:“周公子,放我下来吧,我现在腿已经不疼了。”
“什么?你腿怎么了?”连苇伸手去碰他的腿,却惹得他痛呼一声。
周嘉寅道:“脚踝扭了一下,应当是没什么大碍,静养一些日子便好,就是······”
元锦闻忙说:“我们先进去,先进去。”然后,他的手在周嘉寅的肩膀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周嘉寅心下了然,“烦请元夫人先请一位大夫过来。”
一旁的元伯忙道:“夫人,我去请大夫。”
“好好好。”连苇便引着周嘉寅往里面的院子走去。
将元锦闻放到床上后,周嘉寅退到一旁,好让连苇和元娇娇能够跟元锦闻说说话。
“你不是去跟老友叙旧了吗,怎么一晚上不回,还搞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是啊爹,您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报官了。”
元锦闻也知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不对,但低头认错道:“是我的不好,让你们娘俩担心了,没有下次,没有下次。”别的他也没有多说。
夫妻几十载,连苇从他的表情中就能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他并不想多说,她也不逼他,只要人好好的就行。
很快,大夫便过来了,检查一番后,没有其他大碍,就脚踝伤了,吩咐静养。
送走大夫后,周嘉寅也拱手告辞,“既然元老爷没什么大碍,那晚辈也就放心了,就此告辞。”说完,他的目光快速从元娇娇身上划过。
元娇娇也正在看他,两人视线短暂相触,周嘉寅笑了,多日未见,也不知她是否还在生他的气?
“周公子还请留步。”元锦闻开了口,“留下用过饭再走吧,”
“对对对,周公子留下来,我现在就去吩咐厨房准备一下。”
连苇走后,元锦闻对元娇娇说:“娇娇,爹想眯一会儿,你带着周公子逛逛园子,不可怠慢了人家。”
“是。”
元府里大得很,亭台楼榭,池塘花木,结合在一起便是一个小型的观赏园,连苇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打理这些,当然,她就是打发个时间,还会有专门的下人来管理。
两人慢悠悠地在园里闲逛,忽然,周嘉寅停住了脚步。
“嗯?周公子怎么不走了?”元娇娇停下来看他。
周嘉寅往前一步,靠近她,“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元娇娇后退一步,“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周公子的气呢?”
周嘉寅便再往前一步,“因为,某人吃醋了。”以为他跟沐语有男女之情。
“谁啊?谁吃醋了?”元娇娇定是不能认,虽然,她那日确实有点儿难受。
周嘉寅握住她的双肩,不让她再有机会后退,“我跟沐语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谁···谁管你跟沐语姑娘是什么关系啊。”元娇娇挣扎,“我才不在乎。”
“哦?是吗?”周嘉寅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看出她眼中的慌乱后,便轻笑出声。
元娇娇见他靠近,便屏住了呼吸,脑子一片混乱,他他他···他是要干嘛?她想,他若是对她做出逾越之举,那她就······
谁知,却听到他发出一声轻笑,元娇娇立即气恼地伸手将人推开。
周嘉寅将她的手拽在掌心里,“她以前对我有恩,而且,我娘跟她娘是好姐妹,于是,我们就走得近了些。”
“这么说,你们还是青梅竹马了?”
周嘉寅突然凑近她嗅了嗅,“元娇娇,你有闻到一股味道吗?”
元娇娇忙抬起自己的袖子,没有啊,衣服还是她最熟悉且最喜欢的熏香味,“什么味道啊?”
“好酸哦,也不知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被他揶揄,元娇娇将手抽了出来,并捶了他两拳,“我说了,我从不吃醋,我喜欢吃酱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周嘉寅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反正,我跟她没有别的关系,你知道就好。”
元娇娇挣了两下没挣脱,也就随他去了。
“对了,今天你怎么会碰到我爹,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得出来元锦闻不想说,但她还是很想知道。
周嘉寅今早去城郊,意外碰到了一身狼狈的元锦闻,他上前去搀扶,元锦闻只说是自己跌倒的,别的也没多说,他也不好多问,只将人带了回来,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听元夫人说,元老爷昨日是去见老友,且一晚上没回府?”
元娇娇:“对。”
他沉思了一番,然后道:“我先去打听打听,等打听到了,再告诉你。”
元娇娇没想到他愿意帮忙,她真的欠他好多,“那就多谢周公子了。”
周嘉寅勾起一抹痞笑,凑到她耳边问道:“不知元小姐,要怎么报答本公子呢?”
元娇娇耳根通红,轻声嘟囔了一句,“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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