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非同凡响
“谁同意了?”
“啊?”
秋莎朗傻了,半边屁股离凳,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周边的旧同事们都在笑她那傻样。
金世俊总监亲自来宣陵路提人了,他抬腕记时间,铁面无私,痛杀她也。
“擅自离岗。”
“这月全勤没了。”
wtf?
“欸?总监!有话好好说!”
“全勤的事情我们再商量商量!”
“总监!总监!”
她一路被拎着衣领塞进车里,滚进去,没坐稳呢,那不少数落噼里啪啦打来,搞得还以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秋莎朗。”
“你是不是把sm当你家了,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还是你不满意我这个总监?有什么言外之意要警告我?”
“你要是不想干趁早辞职。”
“要还是想有份工作,就好好待着。”
金世俊骂完她,瞧那大气不敢出的怂样,无力感太强,真没出息啊,遂发话了。
“这是我的团队,我有足够的自主权。”
“你在我手底下,是我的人,谁要是不满意可以向公司反映。”
谁能一上来就当个总监做做?
还不是要从底层做起。
把莎朗从开发部调上来,明显就是为了积累经验,不然……
他为了这个和闵熙珍闹翻干嘛。
我有那么重要嘛。
秋莎朗思想很窝囊,一不留神就想歪了,该不会是想潜规则她吧?
提心吊胆着。
发现总监看自己的目光……好像确实透露点嫌弃……还有愠怒,仿佛在说——
【胆子大了】
【敢撂挑子了】
嗯……那就不是了。
车子很快停在了新大楼,她在总监‘如狼似虎’的目光中,缩着脖子下来,又回到了天堂里。
只是……
她发现大家都特别忙,一个个拎着特别大的行李箱,一旁衣架上满满当当的服装。
这是干嘛?
想问问总监吧,人家不见了,幸好副总监笑着走过来,直接无视了她消失整整两天的事实,投下地雷。
“莎朗。”
“明天我们飞香港,记得回去准备好护照。”
“啊?为啥?”
副总监没有解答,而是搂着她的肩,抱了抱,声音怎么听怎么奇怪,好像在看两个小朋友闹别扭的幼稚园老师。
“你还说自己不行?”
“人家点名道姓要你肯定你,不然总监能亲自跑一趟找你?”
人家?
谁啊?
自己还能有这种造化?遇到贵人了?她其实……也没特别做什么,就是人缘比较好吧,嘿嘿。
低调低调。
秋莎朗乐的像朵花,想知道是哪位可爱宝贝,偷偷在背后向总监表扬自己,心情那叫一个激动。
不含糊了!
以后就向这宝贝疙瘩效忠了!
“她在哪啊?”
“staff休息室。”
“谢谢您!”
她得到指示,兴冲冲的直奔staff休息室,寻思啊,应该是钟云哥,上个月才回归嘛,去香港可能是演唱会?
唉。
这哥就是见不得她受苦。
啧。
也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位嫂子。
为了感谢长久以来,金钟云其人对她大大小小的帮助,于是在一推开staff大门的一刻。
秋莎朗热情澎湃的大喊一声。
“哥!”
“你可真……呃嗯?”
傻眼:意为事出意外而目瞪口呆,从而不知所措,被吓昏了头,哑口无言。
只见啊——
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他笑容灿烂的咧嘴,伸出右手,一股深藏功与名的大佬气息,朝自己sayhi。
“沙拉xi。”
“我们又见面了。”
这一刻。
秋莎朗欢脱喜悦的笑脸,消失的无影无踪,痴痴滴站在门边,疾世愤俗的心灵流泪辽。
魔鬼!
魔鬼!
这个魔鬼!
边伯贤。
他可以可爱、帅气、诱惑、成熟、幼稚、搞笑、臭脸或者高冷。
因为镜头需要这样。
但私下。
他想安静与舒服,尽量不要让心情过于起伏,就像白开水淡淡装在杯子里,存在,却不显眼。
个人空间都被挤压得没多少了。
谁那么闲看别人过得好不好。
“你不开心?”
“没有。”
“那为什么不笑。”
秋莎朗忍了又忍,呲出牙,对着魔鬼,呵呵两声,敷衍完,闷闷不乐地叠衣服进行李箱。
边伯贤挠挠鼻尖,也无言了,能演出说会道的样子,此时卡壳到窒息,看她收拾自己行李箱,也跟着蹲下。
这么一蹲,稍微凑近了一丢丢。
发现。
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皮肤就很好嘛,很白、很透亮、细腻而润致,像嫩笋干,像玉兰片,像淋雨后的栀子花。
不由得盯出神了。
如果他想逗一个女孩子开心,不是难事,怎么一见菜叶子就失去语言能力?
半天。
才憋出这么一句。
“你偷卖我杂志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公司。”
真不会说话!
当即。
秋莎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唰一下回头,警铃大作,满心防备,毛骨悚然啊——
他这是……想威胁自己?
哎西!
被抓到把柄了!
“以后,不要再做了。”
他脑子里东西很多,就是吐不出来,干巴巴的说完,就又看到她继续颔首低眉的叠衣服。
“……”
没反应?
怎么没有!
莎朗都要哭了,果然没安好心,就是捏着这个把柄,想挤兑自己罢了。
现在艺人都这么变态吗?
酝酿、酝酿。
【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这句幼稚园水平的和好宣言胎死腹中。
边伯贤嘴巴刚张开,眼前一花,那叠衣服的身影拎起大箱子便急匆匆的跑掉了,仿佛身后有怪兽。
欸?
他话还没说完呢!
有没有礼貌啊你!
这个死烂菜叶!
香港:hongkong。
中国南部、珠江口以东。
全球第三大金融中心,一座高度繁荣的自由港和国际大都市,有东方明珠之美称。
上次来香港是什么时候来着?9岁还是10岁?反正记不清了,只觉得花花世界迷人眼。
多好的旅游城市。
玩不了。
8月16号早上仁川飞香港、17号exo亚洲国际博览馆开演唱会,18号就要从港返韩。
固定活动地点:酒店——博览馆。
彩排、彩排除了彩排还是彩排,哪能那么轻松啊,一下飞机就麻溜滴来到场地,test各种设备,从白天到黑夜。
忙起来午饭都没吃,就靠飞机上那顿抗饿了。
香港好吃的可多了。
馋人。
秋莎朗脑子琢磨着晚上搞一顿,也不知道有没有福利餐,管他呢,先饱眼福再说!
她刷着手机,一脸凝重,站好几个小时,实在受不了,便没形象的蹲下,捧着手机两眼放光芒。
边伯贤从台上下来,彩排基本结束了,他连水都没顾上喝,就看见菜叶子像个王八蹲在音响边,一动不动。
看啥呢?
入神了。
他好奇的迂回过去,来到背后,探头这么一瞧啊,差点脚滑。
一只烤鸭。
一只肥到滴油色泽酱黄的鸭子。
她唉声叹气,她吸溜抽气,她把这破图来来回回看。
放大、缩小、指头都要把手机屏幕搓破了!
就算这样。
鸭子也飞不到嘴里啊!
能不能有点出息?
真没见过世面。
边伯贤翻着白眼转身就走,一边擦汗,一边补充水分,走向了等候自己的经纪人。
都要休息好上车拍屁股走人了。
他忽然莫名其妙问了助理姐姐这样一句。
“鸭子……”
“要在哪儿买啊。”
没有福利餐。
一盒饭把她打发了。
真抠。
秋莎朗大失所望,还要接着卖命,公司下设的部门,并不是独立到互不通气。
比如,新人出道的企划部,需要他们造型部来打造各种妆发服装。
最近与宣传部有个合作。
推伯贤上《elle》杂志,这时候就需要两个部门齐心协力做事。
联系品牌的推进营销,联系杂志的做出方案,再是定洽谈日,三方保持通畅交流。
视觉造型部的作用就大了。
人脉啊人脉!
不能讲踏入时尚圈吧,在门口徘徊还是有的,金世俊能坐上总监,肯定是因为他与各大杂志的关系。
不然,怎么能给公司带来利益呢。
不幸中的万幸。
莎朗还是有点小姐妹,底层人民有底层人民的渠道,反正她能与《elle》杂志的时装总监说上两句话。
多巧。
金世俊直接让她负责了,虽然主要负责人还是副总监。
不过这是信任!
她肯定要没日没夜的干,私人恩怨与公事还是能分清,再说推公司艺人上《elle》,她还能在本次合作里结识更多杂志方的人呢。
忙到后半夜。
她差点累晕了,幸好自己一个人一间房,解放天性,牙不刷澡不洗鞋不脱,先闭上眼靠在沙发回个劲儿。
外面。
边伯贤拎着一食品纸袋,脚上还穿着酒店拖鞋,来到下一层,边走边看,翻翻手机,确定了,左数第三间就是菜叶子的房间。
哎西。
哪里找他这么体贴的艺人。
大半夜还要喂饱他的staff。
他把纸袋放在门口,里面当然装的是烤鸭,肥到他拎袋子,都觉得满手油。
直接走人。
万一菜叶子没看见不是白买了?
他做贼一样前后张望,准备敲两下门,敲完就撒丫子跑,才不要让菜叶子知道!
都准备好极速短跑的姿势了!
脚趾头抓地都抓到泛白了!
噔噔——
门开了。
啊?
他两腿曲着,看着房门启开了一条缝,有些懵,明白过来后,无语又莫名气。
蠢货!
门都不关!
于是又敲了敲,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不会饿死了吧?晕了?有这样夸张吗?
候了半晌。
他才说服自己推门进去,绝对是良好市民担心某人发生意外才进来的,自己真是心地善良啊。
里面亮堂,光线明耀。
却没人影。
转了一圈,才在床边的单人沙发看见‘昏死’过去的菜叶。
这一幕。
惨不忍睹。
她仰着脑袋,唇未张,没有口水,像个吊死鬼。
t恤上翻,一截肚皮,漏个坦白,一起一伏动。
人还活着。
就是……太伤眼睛了。
丑死。
边伯贤五官挤在一起,满满嫌弃,可奇怪的是,眼睛根本不受控制的望向那肥白的肚皮。
肥,在这里不是形容词,而是名词。
抽象概念。
这肚皮,并不肥,相反,属圆润匀称,多一分过肿,少一点没那味。
她的肚脐。
细细长长,像一根翠绿的孔雀毛,写满欲语还休的心事,宛如荷鲁斯之眼。
神秘、妖娆。
白,非常白。
不是润白、不是洁白、不是乳白、更不是雪白。
就是肥白。
从未暴露的,似大腿根,手肘内,最嫩最嫩,养在深闺里娇怯的小肉肉。
含羞、粉薄。
腻人的白、扎人的白、晃人的白。
一旦瞥见。
就再也移不开目光的白。
就是拥有这般说不清的魔力。
他第一次看见时,就晃神的惊艳,错过后,依然会回荡在脑子里的一朵白。
杂糅了。
一切别样美丽的吸引力。
他回神,眸光微慌,将纸袋放在圆桌,想离开,又忍不住瞄了眼这肚皮。
然后啊。
俯下身。
轻手轻脚,翘起兰花指,捏住一角衣摆,慢慢放下来。
有点搞笑。
可他——真不想菜叶子着凉了。
谁知。
放好后,不等起身,无意中发现菜叶子摘下了难看的眼镜,那藏在红茶色镜片下的一双眼睛。
正,真真切切的展露无遗了。
说实话。
他甚至连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有够可笑,印象中最深的就是那厚重的狗啃刘海。
还有。
见了就烦的墨镜。
边伯贤想好好端详一番此人的面貌,哪里知啊,就这么一眼,就这么简单的一眼!
明白了。
听上帝的话吧,他老人家不想让人类轻易见到的事物。
那就真的碰不得。
哗——
作孽的人儿睁开了眼,仿若天地之间劈开一道光,浩浩荡荡的席卷万千尘世。
眸狭长。
前尖勾、中圆媚、尾飞翘,黑睛暗藏,精光乍现。
是人生魔幻,是睥睨毕露!
让人心惊肉跳。
一股天之子的气韵,呼啸着磅礴的神威,死死将生灵万物钉在面前,动弹不得。
流盼微醺。
似醉非醉。
极神灵、极美魅。
让人喘不过来气。
她眼一眯。
慑厉。
直令膝盖发软,头发晕,眼发黑,灵魂压制那般顶礼膜拜,血液倒流似的盘旋上升。
是宇宙里星汉灿烂的奥秘。
是紫薇帝色的扬歌以咏志。
是仙贵的骄傲,也是山与水的明媚与共。
深深刻进游魂里。
当真——
三尺粲星辰,万里静妖孽。
却也一刹。
仿佛泥与火的交织。
她收回了所有灵媚利害,潮起潮落,平平淡淡万物归一,仿佛参透这世间的周转交替,无波无澜。
捡回那丑死镜,戴上,声音嘟囔一句。
“你干嘛。”
眼前。
站着那魔鬼,柔软棉质t恤,黑色运动裤,踩一双拖鞋,正愣愣的盯着自己。
紧接着。
红晕爬满了他的脸庞与后颈耳背。
秋莎朗:“……”
他脸红个泡泡茶壶?
“你找我有事?”
估计又是折腾自己!
这万恶的资本家!
惊醒!
堪称惊醒!
边伯贤觉出自己脸烧得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直起身胡乱挠头,结结巴巴道。
“你……你的肚皮……”
“啊!不是不是!”
呸呸呸!
他更羞耻了,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连忙鼓足气势,不想丢脸,装模作样道。
非常言不由衷。
“想让你处理一下垃圾。”
“就桌上那个。”
莎朗睡懵了,骂咧咧站起身,只不过在心底,拽走桌上的纸袋,抬脚就走。
他娘的。
垃圾不会自己扔啊!
非要找自己麻烦!
过分!
欸?
看她真的要扔掉好不容易买回的肥鸭子。
边伯贤彻底傻了,他上前几步走,就很傲娇,大声嚷嚷:“你就不看是什么吗!”
谁理你!
呸!
她啐了一口,头也不回,压碎小牙,又饿又气,恼怒不已,大刀阔斧往前走。
急了,急了,他急了。
终于不装了。
“你的!是给你的!”
到底睡到神智不清。
莎朗更怒了,她扭头,指着自己,颇委屈颇质控,撒气愤慨道。
“我是垃圾箱吗!”
“……”
没法交流了!
半小时后。
一桌两椅。
一鸭俩人。
秋莎朗都要笑出声了,她啃着肥鸭腿,脚底下甩啊甩直晃悠,像小孩子一样,大方的推着鸭头催促。
“吃!你也吃啊!”
边伯贤垂眸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鸭头,瞪了她一眼,嘴唇微动,当然是在骂人。
真有意思。
这能吃吗!
他没动,艺人身材管理,晚上连水都不喝,何况吃肥鸭子,换了个姿势,一手支着脑袋,目不转睛品这吃相。
不难看。
竟还有点……勾引人。
他是指食欲啦!
“你眼睛到底怎么了?”
菜叶子太好收买了。
一只鸭子。
她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傻呵呵直乐,有问必答,怎么看怎么顺眼,甚至……
那茶红色眼镜。
她戴起来。
都美艳三分,觉出了漂亮二字,压根算不上丑。
“我近视……”
“有点严重,所以做了个小手术啦。”
魔鬼还算有些人性。
她吮了吮手指头,又吮了吮,不出意外,遭到了魔鬼的白眼撇嘴,还嫌恶的咦一声。
但他帮忙抽出了纸巾,递过来,擦了几下,就塞进手里。
灯下。
透过滑落的眼镜。
她如此近而真实的观察这位听过而没仔细见过的男人。
浅白的发,夹杂些粉色。
梦幻的,美丽的。
他脸部线条流畅而自然,眼眸黑亮,淡淡的柔,秀气干净的鼻梁,薄薄的唇。
不怎么做表情。
目光倒很认真。
“手机给我。”
“哈?”
“拿来。”
“哦。”
看在这只鸭子的份上。
他接过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铃响三下才挂断,然后还回去,掏出自己的,备注名字。
【菜叶子】
“早点睡吧。”
“记着锁门。”
他无过分举动,留下两句嘱咐,意外有点男人,退出房间后,转过身,瞧了瞧门口那人狗啃的刘海。
竟。
指尖拂去,抖擞一番,拍拍脑袋壳。
神神秘秘。
奇奇怪怪。
徒留菜叶子一人摸着头顶,揣摩其用意。
他却在背对离去后。
悄悄笑了。
他捂着胸口,有点害羞,急忙忙逃离,仿若周身有小电流到处窜,冒着绚烂璨奂的火花。
诶呦。
争点气。
能不能不要咚咚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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