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万圣夜游：他的日出爱恋
万圣节：allsaintsday。
天主教与东正教的节日之一，一个人鬼不分，一个群鬼夜行与小孩一起讨糖吃的日子。
也是。
情侣们甜甜蜜蜜约会的一天。
西方国家的节日，总能过成情人节。
可惜。
这一天，并不是万圣节。
但爱宝乐园却早早装上节日气氛，园内的南瓜灯点亮，处处可见或恐怖或可爱的鬼怪元素。
这一天。
边伯贤终于可以休息，没有任何行程。
他期待已久的外出约会来临了，为此还提前两小时打电话，让菜菜化化妆，打扮打扮。
多贴心啊。
不过还是早一小时在‘敬老院’门口等着。
谁料。
女人，真是捉摸不透啊！
“你……你就化成这样？”
“哼，逼真吧。”
秋莎朗咧嘴一笑，那唇边晕开的红色，点亮了这‘血盆大口’，让那啊……
脸上乌黑的眼圈也炯炯有神起来。
“……”
他嘴唇颤抖，看菜菜对镜自恋欣赏，预想中漂亮的妆面，全被这‘裂口女’打击的稀碎。
是让你美丽！
不是让你要命！
“你怎么没化？”
莎朗举着小镜子照半天，很得意自己的杰作，扭头一瞧，猛男还是素颜呢，热情满满的扑过去。
“我帮你化吧！”
“阿西！我不要！我不要唔唔！”
不一会儿。
他就软趴趴，上半身被她化成水，下半身被她化成刚强，又软又硬的男人，靠着车背，不停啜气。
心啊，魂啊。
幽幽浮在头顶。
“好了。”
她嘻嘻乐，看着眼前被自己口红染成乱七八糟的嘴唇，看着眼前被眼线笔画出两个圈的眼睛。
又补了几口。
嘬嘬嘬，亲在他通红一圈的唇上。
他也不抵抗，阖眼舒坦的摸她腰，时不时伸舌头抵抗一下，温顺又入迷的哼哼。
“菜菜。”
“你再亲下去，我们就不能入园玩，得回家夹夹了。”
夹夹，何时都能夹。
万圣夜游，可只有这一次。
莎朗收手了，最后摩擦摩擦嘴巴，将口袋里的两只口罩拿出，那是必备的变装。
口罩为黑，上面涂满了白骷颅。
非常炫酷个性。
“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来吧。”
边伯贤心有忐忑，他往下压帽檐，戴上骷髅口罩，那黑漆漆的熊猫眼，将本来面目遮得密不透风。
丝毫看不出来，这人究竟长啥样。
“放心吧。”
“我练过散打，谁敢接近你，那是妄想。”
她也戴上口罩，挤挤眼，胸有成竹，把自己当保镖使唤了，抓起他的手就笑语道。
“我的重点保护对象。”
“快开车吧。”
语毕。
这辆黑色genesis缓缓启动，悠哉悠哉地向着乐园开去。
爱宝乐园是最受欢迎的主题公园。
热闹。
真热闹啊。
尤其是万圣节狂欢夜，当天能有70多场演出，激光剑舞、夏日喷水、夜幕烟花。
当然。
这半个月里的重头戏为——快乐万圣节里的僵尸舞还有鬼屋探险活动。
尤其节日前后。
园内大群男女老少，大群恩爱情侣，熙熙攘攘来到这里度假。
此时黄昏。
落日斜挂树梢，人影婆娑，风暖树红。
一入园。
车才停好。
这一对就先直奔园内荷兰村的西餐厅，一家veneziapizza店，点了满满一桌。
菜菜没吃饭。
她不挑食，于是伯贤便点了自己最爱的pizza，高糖高碳水，多么令人快乐的东西。
人如此多，景区游乐项目大排长龙。
莎朗没那耐心，她只要有吃的就万事大吉，到时候随便逛逛，哪个人少玩哪个。
卡座超偏。
背对门口，背对人群。
俩人吃着吃着就黏在一起，肩挨肩，手拉手，耳畔细语，悄话笑闹，俨然忘却一切身份。
也难怪。
氛围太好。
加上他们的装扮，在这人人都cosplay的节日里，再普通正常不过，压根没有人注意。
菜菜有一对精致玲珑的胸脯。
可她一穿上宽松的衣服，那起伏就平坦无比，显示不出一丁点儿女性魅力。
“你看。”
边伯贤摊开手，指着自己掌纹，点在两条线交汇处，向她说自己的新发现。
“这里。”
“我的命运线、智慧线，交集在这一点。”
“正好是我的掌中心。”
然后，咳咳。
手掌朝上，一把合拢，附在她耳边，讲那有点喜人有点没皮没脸的小秘密。
“你的……”
“就刚好……”
因为掌纹的最中间，断开了一丢丢，而菜菜的那一点，正好补在了那里。
填满了。
他的命运线。
“真的吗？”
莎朗感到新奇，她反反复复研究这掌纹，还从来没发现，那般积极的俏皮要求。
“你再抓一次。”
“我要感受感受。”
是不是真的呀。
俩人都没羞没臊。
他搁衣握上去，一手抓满，不大不小，完全契合，恰如其分的刚刚好。
她不痒也不缩，两臂柔软的挂在他肩膀，还挺了挺，一笑，鸡贼，眼睛晶晶亮道。
“顶到了吗。”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他满嘴胡诌，说。
什么命运线和智慧线，缺她那一点，只能表明啊。
只有他这样审美高级、拥有智慧的人类，才能在适当的时机。
欣赏她这样的女人。
“肥美。”
他揪她脸蛋儿，下了定义，钻进脖子里搔痒，她一笑，小肚腩一颤，不止自己捂。
猛男也帮忙捂。
“吃饱了都有。”
“我不信你没有。”
她拍拍肚皮上的小肉肉，笑眼欢畅，捏住这恼人的手腕，嘻嘻喳喳探入猛男裤边。
从不自卑。
当然，并不需要。
菜菜，见了她。
才知道女人有点肉才甜，才知道娱乐圈的审美畸形，那满屏的漂亮女孩，都太过于瘦了。
屏幕会将人拉胖不止一倍。
镜头不胖不瘦的艺人。
见了真人才知道，有多么瘦，媒体眼光有多么严苛。
而有肉的好处是。
“我屁股要是没肉。”
“咱俩夹夹的时候，你撞起来一把骨头不疼嘛唔唔……”
他还是没有她猛浪，用手堵住这什么都说的嘴，又笑又羞，抱着人就往店外走去。
凉风这么一吹。
可算拂开了那暧昧火热。
难，但是太难。
莎朗不是一般的光明磊落，她喜欢直来直去，没有一丁点矫揉造作。
激情、率真。
妩媚、多情。
他们逛到了园内的饰品店，这一片人不多，有几对情侣，刚好稀释这俩人的亲密。
“我想要这件披风欸。”
莎朗转了个圈，那蓝色星星披风飒飒响，随后站在镜前，摸出手机自拍两下。
边伯贤也站过去，手里还拎着卡通发箍，小情侣们干啥，他们就干啥。
没看见啊。
门口又进来两个人，走走转转，不经意间玩到了他们身后一旁。
“休假休假，应该和女朋友出来约会的。”
姜昇润摸摸这个玩偶，撩撩那个浣熊背包，叹息地挠鼻尖，嘴里念念有词。
“你有女朋友吗？”
金秦禹无情打破他的白日梦，说完就‘善良’弯唇，可口罩外的眼睛满满玩笑。
“我拿相机出来了。”
“合影吧，也录一段，到时候可以放在演唱会上。”
空白期都一年多了。
回归都是问题，谈何演唱会呢。
但他们并没有气馁，依然对未来抱有美好期待，想着在这段时间提升自己，也给粉丝们准备更多惊喜。
“hi，ic们。”
“我和秦禹哥在爱宝乐园里，万圣节wow。”
姜昇润举起相机，摘下口罩，眼睛弯弯的对镜头挥手，旁边金秦禹也挥了半天。
谁料，根本没在拍摄中！
“哈哈哈哈那合影！先合影嘛。”
咔嚓一声。
金秦禹放下捧脸的手，还有笑酸的嘴角，一回头，发现不小心把路人拍进去了。
一对情侣。
男的非常敏感，似乎吓一跳，连忙避开，拉着他的女朋友远离。
韩国。
还是非常注重隐私滴。
“不好意思。”
姜昇润第一时间就道歉，没想人家早就走了，状况有点尴尬的时候……
那对情侣里的女孩子又回来了。
丸子头、平刘海、兔子发箍、多么可爱的元素。
却——
黑眼圈、血盆大口、一笑白牙闪闪，怎么看怎么是智商不太够的恐怖裂口女形象。
她眼睛一亮，指着他们惊呼——
“欸？”
“你们好眼熟呀。”
下一秒。
她男朋友一把捂住她的嘴，又搂又抱的要拖走憨憨，她不想，还在挣扎，半边身子被带走，脚还死犟的留在原地。
“干嘛呀。”
“我在想他们是谁呢。”
一双白色的，巴黎世家track系列运动鞋，磨磨蹭蹭不愿走。
一双黑色的，大一些的同款巴黎世家跑鞋，费劲艰难地勾走这倔强的脚。
几秒后。
便消失在玩偶天堂里。
俩单身狗，望着看不见影的一男一女，又羡慕又轻笑的感慨。
“好甜蜜呀。”
甜蜜是真的。
不正经也是真的。
边伯贤除了她那披风和一些小玩意，还要买一只小螃蟹，那般得情有独钟。
“为什么是螃蟹？”
他面对菜菜的疑问，摇了摇螃蟹的红红身躯，明亮的眸子里满是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因为钳子啊。”
“和你一样。”
他一下欺身，目光凝在她脸颊，带点笑，又扫了一圈她腹下的位置，声音优沉而暗昧。
“只不过，你的钳子是——”
“肉钳子。”
“嗯哼。”
菜菜一扬眉，圈住他脖子，不喜欢这只红螃蟹，理由也别出心裁。
“它的钳子不正宗。”
“因为——”
她眸瞳霎时间不一样了，淌出水来般，摄人魂，一点小坏，笑容狡黠，逗趣啊。
“没毛。”
两个小黄货坏溜溜的色笑起来，往一堆钻。
笑够了，才直腰。
菜菜，菜菜啊。
她怎么这么多淫词艳语，专攻人的心底防线，让他喜也不是，恼也不是。
只剩一张。
臊红的脸。
“实在不行。”
她咬起嘴来，情难自禁似的，眼神里一妖精，跳脱衣舞，扒得热血澎湃，呵气贲热说。
“我们去厕所来一发吧。”
“你总挑逗我。”
他面红耳赤，捧着这圆圆脸蛋儿，快要吃人的脸蛋，心口狂跳，又听啊。
菜菜。
那些荒淫可爱的比喻。
“我又不是小女孩，发育多成熟啊，热火朝天的年纪呢。”
“你动不动就暗示我。”
“知道我现在像什么吗？”
“一只漏水的桶。”
“是……是……”
“走一步，湿一步。”
他心脏一缩，仿佛被她那无形的娇媚小手捏到了，又痒又麻，不是难耐，而是……
血液里都灌上了蜜一样的春药。
“菜菜。”
“你真可爱。”
他嗓子发紧，微颤，由衷地缠绵出这么一句，醉酒一般吻上去，就算隔着口罩。
“回去……”
“回去……再用你的肉钳子夹我吧。”
人类大同小异。
只有菜菜的灵魂。
色彩纷呈。
格外艳丽迷人。
“那厕所还去不去？”
“你非要厕所，我们回去就在厕所。”
“嘿嘿，好期待呀，以前只在影片里见过，可我家厕所有点小，我摆不开姿势啊。”
“……”
“还有这只螃蟹，它哪里和我像了？明明我的更好看一些，我说了不算，你说，你喜欢哪个钳子，是痛是爽呢，哈哈哈哈哈嗝？等等，这里怎么这么黑啊！”
边伯贤瞪了一眼下流憨憨，都要骂人了，她像只蛐蛐叫了一路，才发现他们走错路了啊！
竟——
竟，好死不死，来到了最恐怖的地方！
【鬼屋】
要知道。
曾经的baekhyun在团综的鬼屋里一战成名。
真男人没错。
怕鬼，也是真的，会吓死的那种。
不过。
菜菜说她练过散打，言行举止那么猛浪，肯定不会胆小，闯鬼屋小事一桩。
随即。
边伯贤放下心来，安全感徒增，身旁有人保护自己啊，她刚刚拍着胸脯保证的！
一会儿躲她怀里。
蒙眼走就ok。
天真。
太天真了！
秋莎朗何人，封建迷信第一人！
她每个月都要去‘仙女’那里算次命，那是相当敬畏鬼神，骨子里割舍不掉的东西。
【鬼屋】
呵呵，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的地方。
因为。
她也怕啊。
只见——
在这幽长漆黑的密室通道里，四处鬼火闪，两边似有那血呼刺啦的尸体。
突听——
一阵毛骨悚然的阴间音乐起。
一个贞子样的鬼趴在地上，扒住了俩人的腿。
顿时。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他惨嚎着往她怀里钻，她尖叫着往他胸前躲。
乱成一团。
“你！你顶我肚子干嘛！啊啊啊！”——来自脸色苍白的猛男。
“我！我他妈害怕啊啊！呜呜呜！”——源于当场要昏过去的猛女。
“西八！你不是说你练过散打吗！怎么还怕！”
“废话！拳脚对人有用，对鬼有个屁用啊！”
“呜呜别过来！别过来！我是穷光蛋！你们要抓就抓他吧！他有钱！他还有黑卡！”
“呀！秋莎朗！你还是人啊！别甩开我啊！”
“嗷嗷嗷嗷！谁拽我！妈妈！爸爸！爷爷！奶奶！oppa！欧尼！救命！”
“呀西！裤子！裤子！秋莎朗你他妈松手！我裤子要掉了！”
“呜呜我是瞎子我看不见，你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要找我！”
“唔！我……我要杀了你秋莎朗……你他妈……打到我的……蛋了西八！”
【鬼屋】出口。
一派来玩玩闹闹的男女们，忽听一阵从远及近的哭嚎，扭头一瞧——
一格子衫半裙女张牙舞爪的哭着跑出来。
后面跟着……像是男朋友……姿势奇怪，跌跌撞撞地趔趄追去。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乐园外面啊。
正百鬼夜行，僵尸乱舞呢，别提多热闹了。
那一对人儿你追我撵，打骂一会儿，又黏黏糊糊的抱在一起，你吻我来我吻你。
男的，指使女的，让她站在表演用的铁笼前，说要拍照留念。
铁笼里有一丧尸。
逼真可怖的吼叫。
吓得她一个萝卜蹲，捂着胸口要一命呜呼。
笑得他前仰后合晃，一脸奸计得逞后的贼。
他们很胆小。
但人菜瘾大。
总是噔噔噔跑去要和丧尸们合影，也总是被丧尸们吓得要尿裤子。
也有反击。
效果奇佳，怎一个‘秀’字了得。
飞行员丧尸，站得好好的。
那一男一女勾肩搭背走过去，要和人家拍照，根据园区规定，演员们必须配合游客的合影要求。
于是。
飞行员丧尸极其敬业的瞪着那惨白眼珠子，两手做掐，等着那闪光灯亮起。
闪光灯是亮起了。
可这男的女的也不管不顾的亲吻了。
他们路过一名丧尸，就要拍照吻一下，如此往复，丧尸们都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再也不要理他们了！
夜间巡游开始了。
烟花表演绽放了。
大家都一窝蜂地跑去尽情观赏玩耍，这一片静地，这一棵树，这一壁假山，这一池喷泉旁。
只留下了那一对。
无人打扰。
抱啊抱，亲啊亲。
没人看，没人管，也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莎朗环住他的后背，颈边有一热唇摩挲，吻得直往下滑，双眼起雾似的望向静谧长夜。
唇微张，隐约见舌，红湫湫湿稠稠。
就像她的钳子一样。
魔滟无边。
“真的……”
“真的不能现在就去厕所吗？”
好惋惜的呢喃。
惹得亲她的人闷笑。
叫她。
倔菜菜。
万圣节狂欢夜。
伯贤思思念念的外出约会。
圆满达成。
他以为结束了。
却不想——
震撼妖幻的一夜才真正开始。
后半夜。
菜菜家门口。
分别总是不舍的，但来不及不舍，这辆黑色genesis就再也开不进去了。
因为管道施工。
这块地基被挖开，整片‘敬老院’都被围栏包了起来。
牌子上写——
【断水断电】
“怎么办？”
“去我家？”
他握着这手，放在唇边，不急反笑，早就想她搬离这里了，也另外有找一间不错的公寓。
可惜她说，要一直守着房东崔奶奶的地方。
这下好。
天都帮忙。
莎朗眼珠子都要贴在车窗上，盯着那黑漆漆一片的老人居地，抿抿唇，似在思量。
真，想一出是一出。
她从车窗上把自己撕下来，又粘性极强的贴到驾驶位，紧紧挨着那人。
春光灿烂的笑起来。
念出诱惑。
“我们去看日出吧。”
她不是液体，而是流体，可以五光十色，可以透明琉璃。
旺盛。
怒涨。
滑溜。
如果她恐怖。
就当如那克苏鲁，旧日支配者般，在深海生长无数触须，满布吸盘，吸附绞死一切生物。
让啊。
与她精神接触的人类。
就此发狂。
如果她甜蜜。
应该似果冻，放置已久的危险诱品，稠密的晶莹，遇之前，扯也扯不断，碾也碾不碎。
但遇之后。
就立即化掉，一滩滚烫的粘液，甜味满分，顺着角缝漫山遍野流，流进你皮肤里。
腐蚀、溺死。
吞噬、腌忘。
让你飘飘欲仙的入梦。
长眠不醒。
这又恐怖又甜蜜的不可测说。
“我想和你。”
“一起曝在光下。”
不必想。
边伯贤已听到呼唤，长途跋涉的要来触到她的精神，就算致命也认了。
无比清楚。
人类。
哪里能抵抗支配者。
“想好了吗。”
“嗯。”
寂静里。
发动机轰鸣。
黑夜里。
气浪滚滚来。
一道黑影。
那辆genesis似劈去的闪电，疯癫又躁动不安，在大路上行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转瞬即逝。
叫嚣狂野。
什么是爱情呢。
他认为。
爱情是欲望和激情一并灌入了一具肉体。
由此迸发出来的火花。
见了这个人。
就亢奋、颤栗、鼓动、迷蒙、忘乎所以、无法自拔。
你的心情。
你的审美。
你的呼吸，你的幻想。
全都付诸于这一人身上。
蚂蚁建大厦，外星人统治地球。
明知不可能的事。
但从脚底升起一种冲动与惊奇。
这火花。
千万不能点燃。
不幸的是。
他的火花。
沉寂了这么久。
命运致使似的。
被她点燃了。
想发疯，想吼叫，想又哭又笑，想末日狂奔，想放浪形骸。
因为他压抑太久太久。
用湿巾擦净脸。
一路飙行飞驰。
向天尽头冲去。
没有目的地，没有时间，不用受人摆布。
这一刻。
边伯贤觉得自己。
自由了。
如果天边有一只神灵的眼睛。
应该能看见。
京畿道龙仁市，将要接近忠清北道郊外的一条公路上。
一辆黑色genesis急速飞过。
穿过了一整座繁华的城市，穿过了一整片万籁俱寂的长夜，也穿过了各式各样的隧道。
出现在。
一片荒野，满处金黄。
出现在。
凌点清晨，草露冰凉。
于远方曦光处。
于天地交融间。
停靠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
一轮红日峥嵘现，爬在半个星球上，不可一世的缓缓升起。
天亮了。
日出了。
车内也蒸腾了。
热气熏人、呼吸急促。
人叠人，肉缠肉。
他仰躺在车椅上，衬衣大开，轻轻啊了一声，是激爽，是呻吟，双目迷离地浅浅阖着。
那朝日猛烈刺进来，洒一车浅红深黄，在光裸沁汗的皮肤跳着暖洋舞。
释放了。
沉醉了。
他灵魂的开关被她打开。
菜菜啊。
他以前那么封闭、压抑、紧锁、窒息、拗滞，长久的将灵魂控制在蛮荒。
见了你。
全都如洪水暴发了。
这不是爱情，又能是什么呢。
再没这样的感受了。
再没这样的疯狂了。
上帝造人，那人类一开始哪能这样，礼与仪全都是高度精神控制，他也想粗俗一把。
像菜菜你。
从不把双唇相贴叫接吻。
而是——
“菜菜。”
他烫得像火球，皮肉通红，目光痴迷，一手箍她后颈，一手虎口掐住她下巴，带到自己面前，蹭着鼻尖，萦绕炙息。
低沉沙哑道——
“口水给你吃。”
说完便笑。
学她那样。
邪邪孽孽，眼底肆虐，毫不正经儿。
受不了，真受不了。
他都要被她吻窒息了，被她亲过的锁骨、耳朵、下颌、眼窝、鼻梁、嘴唇，腾的一下烧起火。
水分全部蒸发。
旭日越升越高了。
朝晖炽色光芒，袭的大地亮堂堂。
他抱着菜菜，赤条条迎接一次猛烈燃烧的日出，接受新的洗礼，沐浴在温热而蜜色的阳光下。
神魂颠倒。
骨销魄亡。
“菜菜。”
他眼睛被光照的睁不开，手掌上去紧握，那空白的命运线被那一点填的满满当当。
竟有些想哭。
这么独一无二。
遇到了。
娇艳茜红。
靡靡绯河。
“莎朗。”
“莎朗。”
第一个，是名字。
第二个，则是爱。
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把他捏扁搓圆。
把他抓揉挤压。
理智全无。
“小贤……”
“小贤……”
拜托。
别这样叫他。
究竟哪里来的妖异艳鬼，叫得他魂儿都没了，耳朵眼一汩汩往外冒春水。
“菜菜……”
“菜菜……”
他要荒唐痴迷了，迷死在这吻里，迷死在你妩媚的呼唤里，迷死在摇曳梦里。
还有你的钳子里。
徜徉，徜徉。
骄阳尽情照射吧。
他一下一下挨着啄吻，望向窗外的明黄日出，脸庞的潮红也更深了，似有一把甜蜜小手，拨动了脑里脆弱的神经。
让眼瞳更加湿润粘稠。
日出已然来临。
菜菜。
在他彻底失控前，别有任何犹豫。
这一刻。
温暖蜜黄轻轻染在她脸庞。
精魅动人、风情无法。
恍惚间。
他眼眶一热，泛起红晕，嘴唇微动，不知呓语什么。
可心底明了。
那恐怕是——
菜菜。
从此刻日出的这一秒起。
他是真的。
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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