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与三个男人的纠葛
汝矣岛。
一大早,睁开眼的瞬间就能俯瞰整座城市,这样的感觉,人间天堂。
秋莎朗在软绵绵的大床来回打滚,像小狗撒娇,疯了一阵才起来。
窗外阳光明媚,照得地板亮堂堂。
她正在洗手间刷牙,听见外面的音乐响起,竖着耳朵纳闷,难道没有去1ll大楼上班?
于是脸也不洗,光着脚丫子跑出来,那宽大的丝绒睡衣隐约凸显这一具令人面红耳赤的性感肉体。
客厅。
申东甲在调设备,放了一首《lavieenrose》,面前就是通透的落地窗,阳光耀眼,让他看见玻璃上投射的人影,随即笑着回头。
“怎么了?”
她刚苏醒的清纯笑模样,在想到后天就要飞香港,顿时变得沮丧不已。
“有气无力……没睡够?”
他走过去抱抱,捧着不开心的小脸,还帮忙捡一捡挂着的眼屎,想推去洗脸,没想到一大清早就迎来了好事。
她赖在自己身上不起来,还敢过火的跳起来夹住自己腰,啧啧,热情不足以形容。
撒娇,名副其实的撒娇!
秋莎朗这个人,居然会撒娇?
妈的,他都要哭了。
享受吗?超享受啊!
俩人跌跌撞撞来到长沙发边坐下,他腿上坐着一‘早餐’,多么让人食指大动,碰一下怎么了?
可惜,只能亲不能做。
唉,他是有点怕的,放在年少轻狂,管他呢,先上了再说,男人,不能吃亏。
但现在不一样。
他不想只盯着面前一亩三分地,人要向远看,如此一来,尊重就必不可少,是自己以前并不懂得的。
叫做【怜爱】。
这哑巴,体质虚,柔柔弱弱,总觉得命不久矣。
吻这么老半天,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
他要是不肯怜香惜玉,霸王硬上弓,也不算硬上吧,哑巴可比自己花样多了,这小舌头,脑髓都能给自己吸出来。
她这么媚情似火的,肯定愿意和自己这样那样。
她不管,自己却不能不顾。
先调养身体吧,万一床上一使劲,人散架了,哪里出点问题,那会后悔死。
还是歇歇,还是等等。
老直男想这么多,手底下一点没退缩,怎么可能忍住,一大早容易兽性大发。
哑巴躲在他肩膀,这会儿脸蛋才红红,嫣嫣生姿,像一滩软泥似的,红扑扑,粉嘟嘟,直啜气。
“让你开心开心。”
放屁!
秋莎朗嗤之以鼻,明明是他比较开心,缓半天才缓过劲儿,刚起身,又被搂住,只得倒下,说出个所以然来。
【后天飞香港可我不想去】
申社长一听,抱着这个乖乖,她什么时候像个娇滴滴的少女,噘嘴撒娇过?
想当初,秋莎朗可是铁血硬汉,初遇就敢犯大事的真大女人。
这小娇儿,迷得他一愣一愣。
“mama?我记得申孝燮和禹智皓也会去,你要是怕,我给他们打电话?”
有伙伴陪,总会勇敢吧。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去,不过这柔软的胆怯,着实让他感受到做大男人的快乐。
【难道我不认识他们啊还用你打电话?】
美梦总是短暂,轻易就破碎。
小女人一去不复返。
铁血真女人白他一眼,用过就甩,想起身换内裤,气的真男人不信邪,一把拉下就地荒唐。
嘻嘻哈哈闹一会儿。
他喘着气,看着香肩半露的哑巴,舔舔唇,轻挠鼻尖,莫名其妙道出一句。
“我在清潭洞给你买了一套房。”
“……”
如果说,玛莎拉蒂是直男的浪漫。
那么,清潭洞房子……
莎朗真觉得他疯狂,这人想干什么啊,搞得她真的怕了,眼神惊恐的瞅半天,等来了笑声与体贴。
“租房的话,太麻烦你的朋友,地方也小。”
“你能开车,可我放心不下,住我这里,距离fnc又太远。”
“思来想去……还是一劳永逸好,那套房还行,主要是离你上班特别近,几分钟路程。”
“到时候我也从汝矣岛搬过去。”
这一通话。
傻子也听明白了。
莎朗怔怔,还没琢磨透彻,这社长……行动力太强,付出的很多,办这么一堆事图什么呀。
难道……
想和她结婚?
不会吧。
八九不离十了。
申东甲从来都是不言不语就决定大事的性格,就像他当初离开旧公司,就像他当初成立1llionaire。
无任何动静。
突然有一天,大家发现,他不声不响的已经跑到最前面。
死心眼。
认定的事或人,从不更改,一就是一,看上了,喜欢了,那就贯彻到底,从不废话。
什么是男人,这就是男人。
“在想什么?”
他揪揪哑巴的下巴,那笑春雨润无声,目光却很犀利,带些幽深的光,蛮横霸道的一面不作假。
“歇歇你的花心思,秋莎朗。”
“我不喜欢开玩笑,也不爱半途而废,我付出的,我要看见回报,而我想看见的回报。”
他的声音低哑危险,轻笑说——
“就是你这个人。”
“明白了?”
他拍拍这木脑瓜,拽着手拉起来,想要的一定要得到,眼神沉稳有力,可语气温温柔柔的催促。
“起来吃饭。”
第一次。
秋莎朗发现这个男人这样‘恐怖’,源于他的默默执着,有些吓人。
幸运的是,这恐怖只占据1。
剩下的99还是很安全。
没走几步,那男人回头吻在她脸颊,胡茬扎的很痒,抚着她鬓边的发,加了一句安心,来自最真挚的诚实。
“莎朗。”
“iwanttoalwaysbewithyou。”
11月份的最后一天。
金钟云定下一张去香港的飞机票,应该是后悔,觉得不该加以私心,说出‘怨恨’一词。
如果是爱她的人们,怎么可能会有怨恨?
现在,吓得秋莎朗这个人再无勇气。
她有苦衷,她有不得已,她现在更像苟且偷生。
为什么,不得而知,他也不想窥探这个秘密。
过去的都过去了。
当她在害怕的时候,第一个联络自己的那一刻,值了,他明白,信任这回事多么重要。
人心很脆弱。
他不想,在她身体遭受摧残后,内心也不得安宁。
【我陪你去香港】
【不要怕】
发送成功,他的心灵,似乎也得到了解脱。
这边莎朗同步收到,她感到太不好意思,本来就是为此心情压抑,想找个知过去的人诉诉苦,这哥还是一如既往爱操心。
自己主要是胆怯。
18岁前的莎朗,不惧任何。
如今的秋莎朗,知晓了害怕来自内心。
她是不敢面对过去,因为把事情办砸了,一塌糊涂,非常失败的5年,恐惧招来怨恨。
能不恨她吗?
还用猜?还用想?
所以才不想面对,有什么意思呢。
没人愿意自己被讨厌。
韩胜浩臭社长,为什么他妈的一定要自己去香港啊,难道没了自己啥也干不了,呸!真遭罪!
她暗暗咒骂,走在路边,抬头一瞧,前面来了辆疾驰的机车,她好心想拉住没看见的臭男人,救了臭男人,自己却一头撞在铁栏杆上。
碰得头昏眼花,撞得巨疼泪流。
她捂着脑袋,都想跪地,实在太痛,脑震荡绝对有,视线都黑了!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那群臭渣滓还他娘哈哈笑,嘲笑与戏谑,仿佛自己这个跟屁虫就是他们玩闹取乐的笑话。
滚你妈的。
老娘不忍了,爱谁谁,这份气她不受了,你们这群王八蛋都给她滚蛋!
可惜。
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能用行动撒泼。
抄起包包就猛砸,抡得生龙活虎,吓得臭流氓躲避不及,脏话连连,骂着走开。
“发什么疯啊!”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呀,洙赫你管管!”
李洙赫就是被她救下的臭男人,他无奈的望望天,瞪了一眼骂骂咧咧的狐朋狗友,目光狠,再没人出声。
然后。
他一把拉住心态崩盘的小泼妇,感受复杂,想不通,这女人为什么这么执着,非要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被别人欺负。
“不要动,我看看。”
她额头鼓起大包,圆润青紫,泛着黑红血丝,丑死,就像她现在这张脸蛋,皱成一团,说不上好看。
本来就因飞香港郁闷。
又被好心反被讥笑一事刺激到了。
莎朗女士觉得,去他妈的!
她再也不要讨好这个臭男人了,当什么朋友,敌人就敌人,再也不要窝囊受气!
西八!
别抱她!脏手拿开!
无人路边。
女的挣扎,男的强势,两个人幼稚的较劲儿赌气。
“让你别动,耳朵聋了?”
李洙赫表情很臭,语气恶劣,可本性没那么坏,双手很温柔,捧着跟屁虫的小脸蛋,查看伤情。
想不通。
自己这里有什么可图,跟屁虫三番两次来找不爽。
名?利?
说实话,他根本给不起。
跟屁虫很漂亮,尽管是哑巴,有点先天残疾,但凭这脸蛋这身材,找什么男人不行?
绝不缺名或利。
可她究竟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想不通。
他很郁闷,也有怜惜,一个女孩做什么不好,非要跟臭流氓鬼混,当然,不是指他,而是刚刚的酒肉朋友。
其实,他也不喜欢和这些人来往。
只为置气。
先前是想教训她这种功利心很强的女人,转念一想,实在没必要,花费宝贵的精力。
让其知难而退吧。
谁想,上次别墅的一次羞辱,她根本不长记性,今天又跟着来了,太气人。
要说她坏。
并不。
还知道看见危险拉自己一把,不管是不是做戏,条件反射下的动作骗不了人,可是啊……
还是老问题。
叫莎莎的女人,你到底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呢?
“你能不能有些尊严,你能不能有些出息。”
“你能不能……”
“别来找我了。”
李洙赫盯着她额头的伤,真恨不得替这个人直起腰杆,一半恶意,一半善意,寂静叹息,这狭长的眼眸里,全是黑幽幽的恨铁不成钢。
莎朗在流泪。
她可不是哭,她只有出生的时候哭过,这会儿是因为伤势,生理性涌出眼泪,由不得自己。
铁血真女人。
听见此等羞辱。
她算是破罐破摔,任由这个臭男人捧自己脸,决定不再走这条线,不再让人讨厌。
彻底死心。
【你放心】
【我再也不会找你了】
但是啊。
在这臭男人眼里。
她是哭着说出这句话,没有声音,光洁的脑门一片青伤,眼皮红肿,鼻尖与小嘴也红通通,脸颊上的泪水滚滚落,晶莹剔透,连绵不绝。
凄惨的美丽。
厌恶与怜惜。
只一念之间。
他看得出神,想要伸手擦一擦这滚烫眼泪,可下一秒,双手落空。
那跟屁虫。
她捡起包,头也不回的抹着眼泪转身离去,背影渐渐模糊在远方的落日里。
出乎意料。
自己没有卸下负担的顷刻轻松。
而是。
有了一丁点的说不得。
名为——【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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