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枪

“把她也带过去吧。”
  莱斯：知道了，老大哥。
  我看了看贝唐和莱斯。“去哪啊？”
  贝唐过来拉我。
  “停停停，给我条裤子好不好？”我急忙拦住贝唐的手。
  “等着。”贝唐走出房间。
  莱斯：我先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贝唐拿了一整套衣服进来。
  “给！把上衣也换了吧。”
  “哦。”
  贝唐四处看了看。“莱斯走了？”
  “刚走。”
  我换好衣服裤子，准备穿鞋时，贝唐掐住我的脖子，把我顶到墙上。“这两天看你这样，我真是太爽了！”
  我用力掰着贝唐的手指。“我早晚会把你打死的！”
  贝唐：啊～在这之前你会先死在我手上！
  “咳！”
  贝唐松开我，回过头看向门外。“莱斯叔叔，哈哈我们马上过去。”
  我被贝唐搀着一瘸一拐的走到外面。“啊～我终于看到太阳了！”
  我看着莱斯。“要去哪里啊。”
  贝唐：闭嘴！别问那么多！
  我转过头瞪着贝唐。“我他妈没跟你说话！”
  莱斯：行了，你俩有完没完！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跟着他们来到一间像是仓库的地方。一进门，这里瞬间唤醒我的记忆，张熙就是死在这个屋子里的！我甩开贝唐的胳膊。
  贝唐看着我。“你干嘛！摔倒了我可不管。”
  我瞪大眼睛死盯着贝唐。“谁要你管了！”
  “你在瞪，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啊？那你挖啊！”
  莱斯跑到我们面前，捂住我俩的嘴。“你们两个真的是够了！”
  “去把他拉出来吧。”BOSS指了指房间角落。
  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地方，好像是个笼子，挺大一个，里面好像有个人！
  莱斯和另一个人打开笼子，把里面的人拉出来，扔到BOSS跟前。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我是被…我什么也没看到”
  莱斯：偷的情报能回去换多少钱啊？
  “没有…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那些人的钱我不要了…放过我吧…”
  BOSS没有搭理这个人的乞求，从怀里掏出一把枪转身递给我。“拿着。”
  “啊？我吗？”我指了指自己。
  BOSS：没错，就是你。
  我接过这把枪的瞬间，BOSS把我拎到那个人面前。“杀了他。”
  “啊？”我看了看手里的枪。“不！我不杀人。”
  BOSS满脸怒气，眉头紧锁，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我让你开枪杀了他！”
  “我不！”
  莱斯急忙握住BOSS的胳膊。“好了好了，老大哥您别生气，她毕竟没用过枪。”
  “那你教她！”
  莱斯拿过我手里的枪，上膛之后又还给我。“哦了，把枪举起来冲着他的头，扣动扳机。”
  眼前的这个人脸色苍白，目光恐惧的看着我，身体不停的颤抖，带有哭腔的哀求着。“放过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要管…求求你们了…”
  我手心开始冒汗，双手变得冰凉，手里的枪快要握不住了。莱斯走到我身后，把我的右胳膊托起来。“好好好，就这个地方，别动了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举着枪定在原地。这时，贝唐走到我身边，“哈！就你这样还想要打死我，大话说的不赖啊！”
  我快速把枪口转向贝唐。
  “喂！…”莱斯走上前想夺过我手里的枪，但被贝唐一把推开。她低头笑了笑，用额头抵住枪口。“有本事你开枪啊！”
  我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头好像快要抽筋了。突然，BOSS从后面抓住我的衣领，把我转到他面前。与此同时，莱斯一脚踹开贝唐。
  BOSS：以后枪口别对着自己人！
  莱斯：你少说两句能死啊？！
  我被BOSS扑面而来的气势吓到，低着头没有说话。莱斯跑到旁边再次握住BOSS的胳膊，慢慢往下压。“好了好了…小孩不懂事。”
  莱斯攥着我的手，枪口顶在那个人的眉心位置。“别磨叽了。”莱斯使劲按下我的手指头。
  嘭－
  眼前这个人的脑袋炸开，我瞬间浑身发毛，莱斯拿过我手里的枪还给BOSS。
  BOSS：拿笔钱寄给他老婆孩子，她们是无辜的。
  莱斯：是！
  我把手上的汗在衣服上蹭了蹭，开始浑身不自在，双手隔着衣服在身上乱抓。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从胃里涌上来，我捂了捂嘴，强行咽下去。莱斯见状揽着我的腰走到墙边，他这一动，我真憋不了一点。
  呕－
  感觉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BOSS走到我身旁，“额…咳咳…波尔舍，就叫这个吧。”
  莱斯摇了摇我的脑袋。“哎呀呀！终于有名字了。”
  我无意识推开莱斯的手。脑子里不停的想着，“我是来抓人的，我怎么还要杀人啊？而且他还有家人…”
  “之后带她摸摸枪吧，别老在那屋子里闷着了。”

  “知道了，老大哥。”
  莱斯搂着我的肩膀。“走，带你玩玩枪去。”贝唐上前推开莱斯。“别搂着人家小姑娘，老变态！”
  莱斯：我不搂着她，她怎么走啊！你现在都开始这么跟我说话了？！
  贝唐：刚才那一脚我可还记着呢！
  我还没有缓过神来，在原地发着呆。
  “喂！吓傻了？”贝唐推了推我。
  我：没有。
  我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贝唐：哟！被吓的都会走了。
  我没有搭理她，走出了仓库。
  莱斯快速跑到我面前，“你要去哪啊这是？魂丢了？走走走，我领你打枪去。”
  “哦。”
  ［2035年?轮船上］
  莱斯：哈哈哈哈…第一次开枪吓坏了吧。
  我：没有。
  莱斯：什么没有！魂都飞了还没有。
  莱斯点了一支烟抽。“这个东西吧……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种快感就跟人的欲望一样永远无法得到满足。”
  莱斯：嘶～我记得之后领你去摸枪，你好像…手枪子弹全都打在靶子正中心上，给我惊呆了！
  我：不记得了。
  莱斯：你这难道是被吓的任督二脉通了？
  莱斯吐了口烟。“不过你还真是神啊，一千五百米开外的目标都能击中。”
  我：运气好而已。
  莱斯：哈！那你运气是真的太好了。
  “你俩果然在这里！”
  莱斯回头瞅了瞅。“哎呀，贝唐来了。”
  “你不好好躺着，乱动什么！伤口再裂开我可不管。”贝唐快步走到我身边，把我身上的外套又往上拽了拽。“别一会儿着凉了。”
  贝唐左看看莱斯，右看看我。“真不知道你俩有什么可聊的，一碰面嘴都不停。”
  “我和小波在回忆往事。”莱斯一把搂住我的肩膀。
  “嘶～啊…”我推开莱斯，左手捂住右肩膀。“疼疼疼…”
  “唉呀！别乱碰啊！”贝唐一步跨到我面前，揭开一点我裹在身上的被单，仔细查看。“呼～还好，没啥事。”
  莱斯把烟掐了，看着我和贝唐。“刚才我还说呢，小波来的第一年，你俩每回见面都得争个你死我活，可把我气坏了。”
  我和贝唐对视一眼。贝唐后撤一步，挽了挽袖子，“哼哼～想打吗？！”
  我甩掉披在身上的衣服。“哈！正合我意！”
  莱斯急忙站到我们俩中间，“别闹了我的两个祖宗！”
  “切～”我转头又单脚踩在栏杆上。
  贝唐捡起地上的外套，抖搂了两下，给我披上。
  贝唐：聊到哪了？我反正也睡不着。
  莱斯：本特利那家伙呢。
  贝唐：呼噜打的震天响，所以我才睡不着。
  “我去喊他，干脆谁也别睡了。”
  “别去了！让他睡吧…”我拦住莱斯。
  贝唐一把拉过我，小声的说：“你俩现在…”
  “嘘！什么也没有。”我捂住贝唐的嘴。
  莱斯：嗯？二位瞒着我说什么呢？
  贝唐把我的手拿下去。“没事，你们聊到哪了？”
  莱斯：“我想想…聊到小波第一次打枪就全打到靶子正中心上。”
  贝唐低头摸了摸下巴。“喔～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天好像…”贝唐用胳膊肘碰碰我，“我看你是被吓的吧。”
  莱斯：哈哈哈哈哈哈～跟我想的一样。
  我：闭嘴吧你们两个！
  莱斯：小波现在还会头疼吗？
  我：偶尔吧，比前两年好点。
  贝唐：哪里好点了，每天一开始疼就拿脑袋撞沙发。
  我：好很多了！前两年一天难受好几次。现在一天也就一回，偶尔有一天啥事没有。
  莱斯：那回行动受刺激这么大吗？！都影响到现在了。
  贝唐：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吧，我印象还挺深的。
  莱斯：你那次好像还差点没救过来。
  贝唐：是啊，最后还是波尔舍给我输的血。
  “很深刻呢…那二十多个人的长相我都还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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