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欧耶！搞定！
楚枫似笑非笑道：“我想死你了，秦小战！”
对这种明显的敷衍，秦小战依然显得很兴奋，以至于反应都慢了半拍：“什么味道？”
他捂着鼻子不满地挥了挥鼻前的空气，环视了一圈儿，这才发现正在拔河的那俩大块头兄弟。
“脸都憋红了，还不死？”秦小战看得很是惊奇，“是人吗？”
楚枫淡淡应一声：“不是。”
他看得出那两兄弟，似乎只剩下动物般攻击与防守的本能，完全没了人类的思维，不然俩人回过身就能摆脱困境。
他抽出军靴里的匕首，手肘又怼了一下秦小战：“抓紧时间，快点！”
秦小战明白他的意思，很快也拿出匕首，和楚枫二人并肩朝向两个大块头走去。
一人一刀，他俩要尽快送那对兄弟去见阎王。
俩人重新站定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便默契地举起匕首。
两个大块头却忽然间同时用尽全力咆哮了一声，快要憋死的两个人，竟然将那条铁链硬是抻断了。
a1的状态似乎差了点，铁链断开后，他便跪倒在地极力地缓解窒息感。而a2明显体力上佳，通红的脸色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狰狞。
出乎意料的一切发生的实在太突然，楚枫还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便被a2掐住喉咙，直接推至几米开外的墙壁上。
楚枫的后背重重地一撞后，蹙着眉闷哼了一声，嘴角渗出一道血丝。
之前的一阵对峙花费了他太多力气，而大块头的蛮力仿佛永远都用不完，楚枫不得已将全部力气都用在攥住a2的手腕上，以减少脖子上的压迫，可依旧觉得呼吸异常困难。
电光火石之际，楚枫模糊地看见，秦小战不知何时站在了a2背后，满眼戾气举起了手中的匕首，那匕首毫不留情地从颈后刺透了a2的脖子。
刀尖穿过a2的喉咙，从他的下巴下方刺了出来。
鲜血一滴接一滴顺着刀尖滴落在地，楚枫顿感扼住自己脖颈的力量消失了，a2双手捂着脖子，口中发出一阵极致痛苦的“呜呜”声后，便在他眼前缓缓倒了下去。
楚枫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他忽然急速喊了声：“小心！小战！”
秦小战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楚枫猛地扯进怀里。
悄无声息在他身后扑过来的a1，偷袭的拳头还没落下，胸口赫然已被楚枫手里的匕首插了进去。
楚枫又一用力，匕首又无情地照着那颗心脏刺进去了一点。
a1“砰”得一声倒在地。
楚枫这才气喘吁吁地松了力气，双手垂落在身侧靠着墙壁缓口气。
他向下睨了一眼还趴在他身上的人，低喝了一声：“你要抱到什么时候，秦小战！”
只听到秦小战懒倦地在他耳边笑了笑：“是你先抱我的，楚顾问，我肯定得抱回来。”
楚枫倍感无语，却趁秦小战看不见，没忍住浅浅地扯了下嘴角。
秦小战到此都没回一下头，楚枫知道，那是他对自己极致的信任。
而秦小战也趁着楚枫看不见，无声地弯了下嘴角，把楚枫又抱紧了一些。
穿透a2喉咙的那凶残的一刀，分明是他对楚枫极致的在乎。
半晌，两人终于分开，楚枫确认了那两兄弟的死亡，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还不知道金泪丸在哪里。
秦小战拥有秦战的记忆，显然也已经认出了这对兄弟。
他懒洋洋地踢了一脚，依旧漫不经心地挥散鼻前恶劣的气味，笑道：“楚顾问，我们要不要去联盟领赏？”
楚枫先赏了他厌懒的一眼，便朝门那儿走去。
岂料刚拉开门，迎面一个好像正要进来的人，瞬间撞在他怀里，他身后的秦小战显然动作比他还快，黑着脸把那人不客气地扯了出去。
待那人一抬头，三个人纷纷愣在原地。
还是秦小战忍不住先笑出声：“楚顾问第一次抱自己，感觉怎么样？”
楚枫没理会，他心里有些复杂，毕竟他从没想过
会和另一个自己真得面对面遇上。
他看着对面戴着眼镜还穿着白大褂，浑身伤痕累累的自己，明知道那是一个假象，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你怎么样？”
那个“楚枫”淡漠地对他瞥过来一眼：“死不了。”
“……”
有生之年，楚枫败给了自己的“楚氏讥讽”。
秦小战快笑得直不起身来，楚枫无语地扯起他的衣摆踏出了门外。
背后的“楚枫”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楚枫一顿，听到身后那个自己说：“金泪丸在五号实验室，最后一个实验组的人咽气前说得，真假待论。”
假象能够拥有本体的意识，也能感知本体的思想，所以那个“楚枫”知道他的本体在担忧什么事。
楚枫浅浅地勾了勾唇角说了声：“好。”
他拉起秦小战直奔五号实验室，中途差点撞上那批，已经只剩一半的、追赶另一个“楚枫”的人。
“敌方损失惨重，想不到假的楚顾问也这么厉害。”
俩人躲在一个角落里，秦小战依旧不忘给楚枫伸了一下大拇指。
楚枫却猛然间想到一个问题。
“这里的火拼这么激烈，为什么不见卫岚带人过来？就算监控画面都被你变成了假象，但他们肯定听得到枪声才对。”
“那也许，他真得听不到呢？”
“听不到？”楚枫狐疑地扫视了一遍秦小战，又问：“什么意思？”
秦小战忽然一笑打了个响指：“整个地下二层，都被我的透明屏障覆盖住了，可晋声。”
楚枫瞬间想到，秦战曾在车厢里吸烟时，为了不呛到自己曾用过一次屏障。
“那个屏障，可以覆盖那么大的范围？”
秦小战耸耸肩：“之前确实不能，我把你传送进实验室后就想试一试，谁知一试就成功了，大概我的技能正在升级中。不过——”
“不过什么？”
秦小战“啧”了一声：“不过，我依然没办法往道具空间里收进任何人和东西，除了你，连我自己都不行，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楚风瞬间像包庇同伙作案一样撇开了视线，淡淡地应一声：“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
有另一个“楚枫”在前线冲锋上阵，两人很快就绕到五号实验室门前。
门上的枪口数不清有多少个，秦小战用力一踹，门锁竟然被踹掉了。
那个密码柜子马上出现在两人眼前。
可是……
秦小战端起肩膀偏下头，努了努嘴：“我记得，当年你那个李原爷爷，好歹还给你弄了一套人体感应系统来藏金泪丸，是不是楚顾问？”
楚枫拧着眉又环视了一下五号实验室。
这里没有任何实验器材，空间也比较小，除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廉价又老旧、感觉像上个世纪的古董一样的保险柜，几乎就剩四面白墙，也不怪秦小战那么问。
这间实验室似乎明摆着在告诉他俩：“金泪丸就在这里，快点破解密码来拿吧，反正是假的。”
秦小战蹲下身，随手拨了几下转起来“咔咔”直响的密码盘懒洋洋笑道：“密码不会是123456吧。”
只听得“咔嚓”一声！密码柜被打了开。
里面空空如也，只传来一道尖锐的电子音：“哇！你好棒！”
“……”
楚枫实在是忍不住，抵着鼻尖轻咳一声后，把脸偏过去，想压住要上挑的嘴角。
然后没压住，他不留丝毫情面笑出了声。
秦小战的脸更黑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不满道：“费斯少果然更懂得如何戏弄人。”
这里看起来似乎不值得再继续停留，可是楚枫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
“目前世界上最好的防盗系统是什么？”他问。
秦小战想了想：“你别墅里安装的那个，靠人体感应的不就是吗？这么说来，你那个李原爷爷在二十年前就能创出人体感应的系统了，难道是……他看到了二十年后？”
楚枫点了点头，他的确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
秦小战“啧”了一声：“比那个卫岚强多了，我听说，卫岚最多只能预测三天后。”
能预测多久楚枫并不关心，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将手伸进空空的密码柜。
“你也是这么想的？”秦小战挑挑眉凑了过来。
楚枫一怔，原来秦小战和他想到了一起。
秦小战又戳了戳他的手肘，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怎么想到的？”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楚枫只淡漠地睨了他一眼。
费斯少无非是利用假象在玩一场心理游戏而已。
这间实验室，还有这个老旧的密码箱柜，让任何人进来后都会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便是第一层蒙住人眼的假象。
如果有人像秦小战一样，聪明、无聊又手欠地破解了密码，打开了密码柜并收获了一声讥讽力十足的称赞，那么这个人一定会转身离去，或者踹一脚再离去。
这即是第二层假象。
两次假象足以使人恼火，那之后，还能觉得不是是在浪费时间，而选择继续留下来的人，一定少之又少。
而楚枫和秦小战就是那稀有的人之二。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肉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而看起来错的并不一定就是错的。
这间实验室最大的破绽就是，假得过分了。
如此机密又被重兵把守的实验室，有人能闯进来的概率能有多大？那么费斯少会为了那么一丁点的概率事件，去花时间弄这么一间尽是假象的实验室？
唯一的解释便是：存在即合理。
如此假的实验室，既然存在，就必定有用。
此刻，楚枫尽量放松了身体，在密码柜半空中摊开了掌心。
连国际兵部联盟都认证的人体感应防盗系统，楚枫想不到，费斯少能有什么比那还高明的防盗技术。
如果这个密码柜里真有那种系统存在，即便系统被设置成只能感应费斯少的人体温度时才能开启，楚枫也不会担心。
因为金泪丸本就是他的眼泪，如果它此刻真：“，？：“，。：“？：“……”：“”……”得被隐匿在看不见的系统里，它一定能感应到楚枫的体征而冲破系统，再次出现。
大概五秒钟后，楚枫的掌心上方果然出现了一个小方盒。
这个情景，和那天他在被盗的别墅里，在秦战眼前脱掉上衣后如出一撤。
连那个小方盒都没有换，仍旧是他之前用来装金泪丸的那个，当初卫岚就是连盒子带金泪丸一起拿走的。
楚枫接住小方盒把手收了回来，打开小方盒后，金泪丸果然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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