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能见爷爷最后一面
严爷爷下葬第十天,严天祁风尘仆仆赶回到家中,一切都成遗憾。
当严一看到哥哥的时候,立马跑过去抱住他。
埋在他的怀里,“你怎么都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吗,你怎么都不接?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这一声声的控诉,把严天祁的心都捅了一个个窟窿。
他隐忍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
这一声声的对不起,是他对于没有照顾好妹妹的自责歉疚,也是对爷爷来不及的告别跟遗憾。
严天祁,“哥哥回来晚了,不该让你独自承受这些。”
严一找到可以依靠的人,就开始不管不顾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严天祁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严天祁搂着她,他的眼泪也往下掉,陪着妹妹一起哭。
之后哭累了,严天祁把她扶到沙发上,问她,“吃饭了吗?”
严一默不作声。
严天祁了解她,“我先去给你煮些吃的。”
“哥,我不饿。”她两眼迷茫的看着他,像是受伤的小兽,眼神满是对他的依赖。
严天祁,“不行,你再病倒了我怎么办?”言下之意俩人现在是相依为命的家人,谁也不能再忍受失去谁的痛苦了。
“可是……”
“好了,听哥哥的。”
严一愣愣的点点头,“嗯。”
严天祁看到严一坐在沙发上,看到她的背影,感觉她还像小时候上幼儿园那样,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他接她回家,严天祁对她的歉疚更深了。
严天祁把面煮好端出来:“小心烫。”
严一点点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虽然没有什么食欲,但是还是勉强让自己吃下去。
她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哥哥,哥哥也在低着头,她不知道严天祁现在眼眶里有着强忍的泪水。
两人沉默的把这一顿饭吃完,之后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严天祁跟严一开车去了爷爷的墓地。
现在已经是冬天,陵园正飘着大雪,严一在车里坐许久没有看到哥哥出来,担心哥哥,下车往墓地方向走去,走到那听到哥哥的声音。
“对不起,爷爷,我回来晚了,没能见上您最后一面。是我不孝,一直没有时间陪着您。对不起。”
严天祁在这已经跪大半天了,跟爷爷说许多,可是爷爷再也不会回应他。
那天的葬礼,市局派人来的,当时还跟严一解释了许多,说严天祁这趟行程,是公安部计划部署了许久的,那是他们等待了许久的时机,他有责任使命在身上。
可是身边的亲戚朋友不理解,到底是什么工作,连爷爷的最后一程也没有回来告别。
都在纷纷责怪严天祁的不懂事,只有严一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有多爱爷爷。
爷爷还在的时候,严天祁对爷爷的白板孝顺是他们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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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一走到那,看到哥哥跪在墓前,她也跟着跪下去,直到天将要暗下来,严天祁把她扶起来说,“我们回家。”
严一点点头。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进家门,严天祁让她先去洗澡,他去厨房给她做姜汤。今天吹了寒风,要是不驱驱寒她非感冒不可。
严一从房间出来,看到严天祁在厨房,就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
严天祁转头看到她淡淡笑了笑说道:“站在那干嘛,快过来。”
严一走过去他柔了柔她,毛茸茸的脑袋。
“哥哥,以后我只有你了。”所以请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她的眼里满是害怕被丢下的感觉。
严天祁拍拍她的后背说道:“哥哥会保护好自己,也会好好照顾我们家一一。”
严一以为哥哥听不懂自己的话里的意思,原来是听懂的,她点点头。
严天祁拉着妹妹去客厅坐下,给她姜汤,然后拿出药包帮她泡脚。
“水温可以吗?”
严一点点头,“谢谢哥哥。”
“就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谢的。”之后严一低低的回复,“是谢谢你陪着我。”
严天祁摸了摸她的脑袋,“傻瓜,喝完赶紧睡。”
“你呢?”
“我一会还有事情要忙。”
“你还要回局里?”
“没有,我在家里办公。”
“好。”
其实严天祁何尝不是庆幸,还有妹妹陪着自己,她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这一晚上,严天祁没有睡着,在书房里写报告,虽然局里说给他休假,但他一安静下来就会想起爷爷,不想让自己一直处在这样的情绪下,干脆给自己找事情做。
两小时后,忽然听到严一的哭声,他快速走过去敲门:“怎么了?”
严一惊醒过来,额头上都是汗,“我做噩梦了。”
他走进来问道,“要不要喝水?”他一边说着一边摸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烫。
“不要。”
“发烧了。”之后他去拿药箱过来,给她量体温,39度。他拿出退烧药给她吃下去后,再拿退烧贴给她降温。
她说道:“哥哥我没事。”
“你都发烧了。”
“我是医生了解自己的情况。”
严天祁不容置疑,“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好。”她看着哥哥忙前忙后,才发现哥哥比她更辛苦。
第二天,起床看到哥哥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严天祁看她问道:“还有没有不舒服?”
“好多了。”
“吃点东西,再睡一会。”
“我睡不着。”
“那也要躺在床上休息。”
“哥,我是医生。”言下之意她是知道自己的情况。
她知道哥哥的难过不比她少,只是他现在用工作麻痹自己罢了。
“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严一看着他说。
严天祁笑了笑,“嗯。”
严一,“你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严天祁,“我一会去补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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