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讨伐战
之后，讨伐队虽说花了较长的时间，但幸运的没遇到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干扰行程，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
也就是位于利法乌斯平原上的弗琉盖尔大树前。
而此时按照菜月昴已知的时间估算，距离白鲸出现起码也还有五六个小时，也算是给讨伐队的众人一个短暂的休息、准备时间。
天际间的月光照亮整座平原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参天大树，菜月昴也不禁伸手轻轻拍了几下，语气像是回忆往事般感叹道：“真大啊，兴许得有两三头白鲸那么大了吧？要是有机会用这大家伙把那怪物砸死，或许还能更省些力气吧。”
“昴，你真的没事吗？”站在他身旁守候着他的雷姆微微皱起眉头，眼眸间更隐约出现一抹担心的情绪。
“我没事。”菜月昴耸耸肩淡笑两声：“我这种只是做个微不足道的诱饵，论危险与心理压力，肯定比不过那些要与白鲸正面作战的人员。”
“话说，爱蜜莉雅没跟你一起吗？”
“爱蜜莉雅大人去与库珥修大人进行作战方面的讨论了。”雷姆的语气间莫名多了些许迟疑：“但知道那件事的相关人员，似乎对于江元大人不到场有些许生气...”
菜月昴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是吗？本来那就是只是个随时出现变动的筹码，甚至于我现在连师傅在那也不曾得知。”
“要是来的话，按照师傅那种变：tai的力量，我们大概能够轻松点就是了，可就算不来，为了爱蜜莉雅，为了威尔海姆老爷子那样在过去的讨伐中失去亲人的他们，我们今天也必须与那只该死的鲸鱼战斗。”
说着，他的声音突兀低了几分。
“最主要的是，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在这种怪物面前失去生命啊。”
“昴，你刚刚说什么？”雷姆柔柔地问了一句。
菜月昴嘴角一扬并未回答，随即伸手说：“雷姆，借那把匕首给我，我想在这树上留下一点痕迹，要是我真的死了，说不定这棵树还能作为我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雷姆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嘴上说着不要，但手中已然将一把匕首递了过去：“昴，做这种事情可是不道德的呢，要是被爱蜜莉雅大人他们发现，说不定还要被臭骂一顿...”
说着，她停顿了两秒，脸上的笑容也随着眼神的变化一扫而空。
“至于昴的生命，雷姆会全力去保护你的，不会让你死在雷姆身前的。”
忽然，她的眼角闪过一滴泪珠，在那月光的折射下显得无比的动人与伶人。
“毕竟再这么说，你也是第一个知道雷姆的一切，并在看到雷姆那副模样依旧接受雷姆的人呐。”
“安心啦。”菜月昴双手拍在她的肩上，脸上闪过一抹坚定的笑容后说：“我可不是过去那个弱得可怜的家伙了，要是有机会，还能给那只大鲸鱼狠狠来上一拳也说不定。”
他知道雷姆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鬼化后那有些许暴走，且险些把他硬生生砸成肉饼的状态。
只不过在那天之后，他拜托了他那位不知何时就已经穿越到这个世界，完全一副“顶尖穿越者前辈”模样的师傅，并为雷姆构建了一套适合她控制、增幅自身状态的魔法纹路。
说实话，他真的有那么一点不明白。
这个世界对他这穿越者后辈的恶意难不成那么大的么？这师傅虽然不能使用魔法，但架不住人家物理伤害高，还能创造魔法。
相比而言，他这要啥啥没有，只能勉强用个烟雾弹似的魔法的模样，还真是有够惨的啊。
或许，之后还得多多锻炼才行，起码也得达到师傅那种一拳破天的情况......
数小时后，讨伐队全军整备、列队完毕。
无数的魔法道具，尤其是那用以照明天空的魔法弹与夜魔法也同样准备就绪。
而在场的所有目光皆是齐齐集中在那万里无云，任由那月光照入大地的天空之上。
突然。
列队在最前方，虽说修炼过见闻色霸气，但程度不高的菜月昴像是感知到了某种模糊、扭曲的存在，那略显凌厉的目光也突然扫向那无云的天空之中。
“来了。”
见此情况，矗立在他身旁的库珥修与爱蜜莉雅也同样反应过来，肌肉极速绷紧，身体的魔力也犹如蓄势待发的潮水随时动身。
库珥修的手指缓缓放在腰间长剑的狮子徽章上，面色微微一凝后大喊道：“全体戒备！”
她不知道菜月昴是怎么发现白鲸的动向，但她可以感觉到，这个少年身体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都没有半点谎言的气息。
一瞬间，无数的刀剑碰撞声从讨伐队众人中传来，那一个个本来表情有些许平淡，还在不时谈论着白鲸那等怪物的讨伐队成员也同样面色一肃，冷冷地扫视着周围。
只是过了小半分钟后，天空中仍然没有半点危险的痕迹袭来，也使得那讨伐队中一些本就心中不安的成员开始议论起来。
“什么情况，根本看不到半点东西啊？”
“会不会是出错了，这天空中不像有白鲸到来的模样啊？”
当周围渐渐升起些许不相信的气氛与话语时，爱蜜莉雅却驾驭着地龙走到菜月昴的身旁，左手微微握住那紧绷的右手后，说：“别担心，昴，我相信你不会说谎的，所以...不要理会太多，只要做好我们该做的，并一定...一定要在之后的战斗中...活下来！”
这时，雷姆的手也缓缓抓在他的左手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令人心神安定的笑脸：“昴，别怕，雷姆和爱蜜莉雅大人都会保护你的。”
“不...我不担心它不回来...”菜月昴悄然收起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地龙缰绳后，目光全然集中在依旧无云的天空之上：“我只是在想，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是发现我们之中存在危险而打算逃离吗？”
片刻后，库珥修轻喝一声让在场所有人安静下来后，疑惑地看向菜月昴问道：“昴卿，为什么白鲸还未出现，是不是情报有所错误？”
“不，它在，它一直都在，藏在那片我们看不见的天空之上。”菜月昴轻咽了口唾沫后回道。
尽管见闻色霸气不断压缩精神，但他的“两双”眼睛也不曾一刻离开过那片天空的某处。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与旁人说半句话便驾驭着地龙向前突进，随后口中以一种极为轻微的声音说：“我经历过死亡回归，而且还能......”
嘭嘭嘭、嘭...
刹那间，菜月昴感觉自己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像是被某只细嫩的黑手微微抓住。
就连心脏跳动声与呼吸声也突然一定，周围的一切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与静音键，一切变得犹如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刻。
那只黑手与身上那股似要将他吞噬的黑雾消散一空，周围的一切也同样恢复了流动，只是菜月昴的呼吸声中，隐隐带着某种在鬼门关前徘徊交错的紧张感与兴奋感。
成功了！
果然只要一定程度的说出来，是能够使得他身上的气味进一步加重的，至于师傅到底怎么知道的，那还是之后再想吧。
毕竟那只天空中藏起来的大家伙此时就像是看到了可口的美食一般，就此显露出了他的身影。
菜月昴抬头望去，便见那映入平原的月光渐渐消失，而那万里无云的夜空之中也渐渐被无数云霞所遮蔽，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只莫大的鱼影摆动着庞大的身躯在那其中游荡着。
突然，一头巨大的白鲸从云层中一跃而出，犹如一只捕食的狮子般直直地向着菜月昴所在的位置游动而去，闪动的鱼尾中，更是爆发出一股惊天的气浪。
而在场的所有人也皆是被那将月光隐隐约约遮住的身影所震撼，一时间甚至忘记于自己身处于需要付出生命去战斗的战场之中。
这时，远在前方的菜月昴驾驭着地龙，向着那适合进攻的位置而去，而他的口中，更是传来一阵嘶吼似的吼声：“动手！！”
下一刻。
伴随着两声轻喝的少女之声，无数的冰晶犹如激射的子弹般迅速朝着那白鲸的身躯而去。
而那其中最为惊人的，便是在战斗方面天赋极高，且魔力近乎无限的少女——爱蜜莉雅。
只见她双手抬起，对着那白鲸庞大的身躯源源不断射出密密麻麻的冰晶，在那身躯之上砸动起了无数冰晶破碎后与鲜血混合而成残物，肆意地洒落至大地之上。
可没等那无数细碎的冰晶之弹停歇，爱蜜莉雅又再度与雷姆发力，制造出了数十根锐利如刀，且体积极为庞大的湛蓝冰柱，之后更是以超高速迸发前行，刹那间便击破了白鲸的侧翼皮肤，使得无数的血液刹那间便将绿色的大地给染红。
而这，也使得这只巨兽的鸣叫声一时间变得有些许疯狂，且令人悸动。
“都给我跟上那三个笨蛋，讨伐白鲸这种事情可不只是他们的任务啊！”
随着库珥修的声音传遍于此，那讨伐队中也骤时衍生出了数十道巨大的剑气，狠狠在斩在了那白鲸的身躯之上，也使得白鲸那追逐菜月昴的身影彻底停顿，并狠狠在擦过广袤的平原。
菜月昴扭头望了一眼，眼眸间也不禁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果然，提前离开队伍是正确的，要不然这家伙使命追他追到讨伐队伍中的话，指不定会造成极为恐怖的伤亡。
没等他思索下去，那白鲸便犹如毫发无损般，翻动着身躯翱翔在天空之中，直愣愣地向着菜月昴的身影冲去。
之后，随着那月光更进一步被云雾所遮盖，在场众人的可见度也进一步下降。
而就在这时，库珥修突然拔剑直至天空，喝道：“全体注意天空，驱夜要来了！别睁开眼睛直视了!”
下一秒。
数道耀眼的白光与数十道夜魔法砸向天空，爆发出了犹如太阳亮起般的炽热光辉。
而那股光也在短短几秒间，彻底使得世界的昼夜颠倒，也照亮了整片平原，更使得雾之魔兽白鲸的身躯彻底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当那骤射般的光芒渐渐缓和后，菜月昴也不由扭头望向那明亮的天空，看到了那数颗犹如人工太阳般挂在天空中照亮一切的魔法弹（由特殊魔法石制作）。
“人工太阳！？这也太有钱了一点吧？！”菜月昴咽了口唾沫刚想感叹几句，便听见身后那头贪婪的魔兽白鲸正肆意的扭动身躯向他袭来。
而他也同样看到，白鲸那左侧鲜血淋漓，且还在不断滴、流着大片血液的伤口，要是让他受到这种伤害，指不定就要当场流血而亡了。
只是这家伙却依旧是一副悠哉自得，追逐着可口猎物的模样，且以一副高傲的姿态藐视着菜月昴之外的渺小人类。
“我还真是个合格的诱饵啊！”菜月昴轻轻拍打着这与他“知心”的地龙侧身，使得地龙的速度转眼便上升了几分，彻底离开了白鲸那隐隐透露出尖牙的范围。
而此时，那讨伐队的诸人由于菜月昴争取的时间，也进一步靠近了白鲸的身旁，一副随时要对他发起进攻的模样。
下一秒。
一道笔直的身影手持长剑，轻踏地龙的身躯腾空跃起，随即更是伴随一击锋利的剑气，在雾之魔兽的鼻前留下了一道深邃的伤痕。
咚。
之后，那道身影将剑刃插在鼻前，眼眸间闪过一丝仇恨与坚韧，身上更是爆发出了无数肆意破坏着周围一起的剑气。
“十四年了，十四年了！”
“我一直，一直梦想着有那么一天，能够为我可爱的妻子报仇，所以，就请你今天彻底在这堕下，就此扫除你雾之魔兽的名号吧！”
说罢，威尔海姆的身影随之而动，双手持刃就此前行，划过白鲸那背脊上的皮肤，留下一道喷洒着血液的巨大伤口。
但下一刻。
数颗与魔法弹截然不同的奇异武器腾空飞射而去，直接砸落在白鲸尾部砸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薄膜，将威尔海姆那一斩而下的身影直接击飞向大地而去。
“屠杀...开始了！”
“啊！”
“该死的，这些家伙是什么情况！？”
“安娜塔西亚是背叛我们了吗！？”
看着身后那一位位胸膛被穿过屠刀，就此失去生命的骑士们，还在后方寻找着机会的库珥修等人也同样反应，转而开始了防守阵势。
而这其中最为懵逼的，就是参与到本次作战之中，作为安娜塔西亚私人佣兵团，且是核心队伍的铁之牙的众人
毕竟安娜塔西亚大人可从来没有告诉他们，在这作战之中还有对自己人动手这档子事。
而作为其近卫骑士的犬人兽人李嘉图·威尔金则在几秒间的思考中反应过来，开始帮助库珥修集中人员，对着这两只此时在他眼里极为陌生的“小队”发起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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