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蛇肉汤
联想到她们自己的身世,不由得都产生了共鸣,一个个悲从中来,纷纷都用衣襟手帕擦起眼泪来了。
而这时的徐文长看到他们都已经动了真情,哀哀地哭着抹起眼泪来了。就立即两手撑地来了一个倒竖蜻蜓,并大声叫道:‘妻啊,我来了!’
那些正在抹着眼泪的女人们一听,以为他怎么了,她们都转过头去看。可是……”说到这里,他就故意停止,买起关子来了。
“后来怎么样了?”他旁边的一个人问道。
正在这时,“嘀嘀嘀……”的哨子声又响了起来。人们也就起身各干各的活儿去了。肖银川他们也就挑起担子,继续挑谷子去了。
时间过得正快,转眼间夏收夏种又结束了。
为了给社员们好好休息几天,大队里要求各生产队根据各自的情况安排好田间管理和积肥。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搞好晚稻早期田间管理,积足积好晚稻基肥。
早期田间管理主要是给水稻田耘田。当时,由于贯彻了**的农业八字宪法,水稻的种植采取了合理密植。有原来的一尺左右的株距现在变成了十公分左右的株距,原来耘田可以跪着耘,这时,就不能再跪着耘田了,只能够站着耘田了。
耘田的要求是,当时有这样的一句话,叫做是,头翻打土头,二翻耘草头,三翻耘苗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在第一次耘田的时候,最起码的要求是把水稻田的泥土扒平,在耘第二次田的时候,要把水田里已经长出来的杂草拔掉,耘倒,打进泥土里面去,让它化毒草为肥料。
耘第三次田的时候,就是要轻轻地把禾苗的根系弄上一点,让它们多发新根,以利于加快吸收水土中的肥料,促进稻苗及早的健康成长,保证丰产丰收。
当时的口号是亩产超纲要。
因为处在水乡地带,虽然,本来是每家每户都有一条船的。而此时,船只都已经归大队了,有大队集体管理维修。另外,有大队根据需要各生产队建造大船。
然后,这些船只虽然是集体的,但仍然有社员们使用保管着。及大多数的人家就都划着船只出去积肥了。
至于,积肥的工分,因为这是一项比较辛苦的活,早出晚归,虽然谁不想多积点肥料,可这要看你的功夫。有时多,有时少,很不一定。
所以采用了多劳多得的方法,就是你积的肥料是多少,用箩筐给你估量,一箩筐几个工分。一串肥料,多的也有几十上百箩的,少的也有十几箩的,所以,一天下来工分也不少的。
当时,大队里的工分与钱的比例是一个工分一毛多点的钱。有句话叫做一角七八分,就是一个工分相当于一角七八分的钱。
当时的成年人就是十折劳动力。什么叫十折劳动力呢?就是他一天下来最下也得要十个工分。那么某一个工分等于一毛多钱,十个工分也即是一元多的钱。
而十折劳动力只有青壮年们才能得到。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十折劳动力。因此,在一个生产队里,这样的人不是很多的。
还有一句话,就是上岸能挑,落船能摇。
什么意思呢?就是一个好的劳动力,一定要做到在岸上能挑担。这当然不是一般的担,是人粪料,河泥这样的担。来到船上能够把橹驾驶大船。这时最主要的。
要知道当时,一天能赚一元多的钱是很不错了的。当时一个火柴也就是一分钱,大多数的东西都是以分来计算的。一天涌去几角钱是最平常的事情。
当时,一年下来,一户人家最好的能得三四百元的钱。一般性的也能得到一百多元的收入。这样的收入已经可以过一个比较像样的年了。三四百元钱可以过一个很好的年了。
而耘田却不是多劳多得,是以天为单位计算工分。因此当时还有一句很流行的话,叫做田要浑浑,人要婚婚。
什么意思呢?就是耘田的时候,你只要把水田里的水弄浑了就好了,人到时候就一定要结婚的。
这句话当然是用来偷懒的借口。要是你今天的工作做得不好,被查出来,你的工分就会被扣掉。但是,社员们都是十分认真的干活的,虽然也不排除有个别的人偷工减料,弄虚作假。
这一天,肖银川接到通知,要他前去城里迎接一批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吃过早饭,他就早早地出发了。
九月的天气,虽说炎热的天气已经过去,但盛夏的余威却依然存在。
一个城市的火车站上。
房屋的墙上粉刷着“抓革命,促生产”“备战备荒为人民”等大幅的标语口号。站台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红色横幅“热烈欢送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
车站里的高音喇叭里正在播放着“知识青年之歌”:
“到农村去,到边疆区,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这时,在整个车站上,到处都是人流,真的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人山人海、人头攒动、锣鼓喧天。
在这涌动着的人群中,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年轻的背着铺盖,拿着行李的人,他们就是马上就要出发的上山下乡去的知识青年们。一种是没有拿东西的,他们就是前来送行的只是青年们的亲戚朋友。
在人群中,有的在相互鼓励着,拥抱着,依依惜别。有的人眼中含着泪水,似乎在哭泣着,不只是悲痛还是高兴?
人群中,一对夫妇看着他们面前的一个十七八岁,梳着两条长辫子,一身清秀的女孩子说道:“孩子,到了那里,不想再父母的身边了,万事都要你自己去做了。要注意身体。”
“爸妈,我会的。你们放心,你们也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那女孩子看着她的双亲说道。
这边,几个男青年围在一起,正在大声地说着话。
“哥们,到了广阔的天地里,咱们比试一下,看谁最有能耐。”
“好,一言为定。看谁先传捷报。”
“呜……”这时,火车鸣响了汽笛,告诉人们该动身了。
于是乎,呼啦一声,人们纷纷像潮水般地向着火车涌去。
一会儿的时间,该走的人们都已经进入了列车里面,很多人纷纷爬在车窗口上,使劲地挥着手,含着眼泪,向站在站台上的亲人们依依地挥手告别。、
站台上,人们也挥舞着手,含着眼泪,向着车上的人们含泪告别。
随着“咔嚓咔嚓”的车轮碾压铁轨的声音,列车满载着上下下乡的知识青年们驶出了车站,带走了人们的无限情思。
车站上,送别的人们还在举目远眺着列车远去的方向……
镇上的汽车站里,许多的人正聚集在那里,他们的中间也拉着衣服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
很明显的,他们是前来迎接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们的。
就在他们翘首盼望的时候,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片刻后,两辆满载男女知识青年们的大卡车驶进了车站里面。
人们一见,立即就蜂拥着迎了上去,把刚从车上下来的那些知识青年们紧紧地围了起来,纷纷地拥抱着他们。
然后,他们就帮着知识青年们拿着铺盖行李,向着车站外面走去。
夏末秋初的一天傍晚,又到了手工的时候,整个生产队的人们一溜烟的走在往回走的田间小路上。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韩香莲大嫂大声地惊呼了起来:“蛇!蛇!”
同时,她十分恐怖地盯着旁边的草丛里,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正跟着大家一起走着的吴世根跟其他的人们一听,急忙循声望去。
只见那毛草丛中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可就是不见蛇的影子。还是吴世根胆大眼尖反应最快,几步赶上前去,举起锄头就打。
一会儿时间,那丛茅草被吴世根的锄头敲打地全部倒伏在地上。
“好了。死了。”吴世根直起身来看着地上的那条蛇说道。
听说蛇被打死了,大家伙们这才敢壮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只见吴世根用树枝吧那条蛇从草丛中挑了出来。
那条蛇足足有两米多长,有锄头柄那样粗,
“是菜花蛇。”程桂花的老爸程世根告诉我们说道。
“菜花蛇?”听到程世根的话,章大伟顿时就有一种基于表现自己的冲动,他对着吴世根说道:“送给我好么?”
“你要它做什么?”吴世根看着章大伟问道。
“打牙祭。”章大伟不假思索地说道。
“打牙祭?”吴世根十分惊讶地看着章大伟问道。
“你们真敢吃?”人们几乎是将信将疑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连旁边的同学们都对章大伟的决定也都很有点儿莫名其妙。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其实早就在上山下乡之前,章大伟就已经见识过菜花蛇了。那时,虽然章大伟没有亲自动手,但确确实实看到了比他大两岁的伙伴,蒋洛洛拿回来从郊区里打到的菜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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