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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斗法


穿过雾霾的太阳光懒懒的照洒大地,无风,三两声虫鸣也软绵无力,午时的世界显得很安宁,施教官家的客厅静悄悄的,静得能听到微微的心跳和呼吸声。

        煞星如睡着了般安静,他长相俊美,当被点上一点血印,令他分外妖艳,让人不太敢直视;小姑娘以当肉盾的保护姿势趴在他怀里,头搁他在右肩上,面孔几乎埋进他颈窝里。

        赫蓝之定定的站着,想上前去看看,又生怕打乱法事步骤,路蹰良久,见小姑娘没动静,轻手轻脚的走近蹲下,拿起小丫头的手看,小家伙自个咬破手指滴血后自己捏指按住伤口,也成功的止了血。

        他把她的手拿平,按腕诊脉,小豆芽菜无事,只是太耗心力给累得虚脱了;再诊发少的脉博,亦是无尚,脉跳正常。

        确认两人无事,也松了口气,正想去一边坐等,想起小九那些人说小豆芽菜做完法事会把撒的符纸捡起来烧掉,他不声不响的帮捡符,把散落的皆捡回来,放在干净的地方。

        他没敢搬动小姑娘,任小丫头扑在冰山身上,自个搬个凳子,当保镖兼围观,一颗心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非常不安。

        小榕究竟有没事?

        他记得小豆芽菜说“暂时安全了”,这暂时是什么意思?

        医生越想越不安,心越来越乱。

        等,等了足足有十来分钟,煞星那两道宽窄匀称如剑身似的美形眉毛轻轻的蹙了几下,眉端几近要挤到一块儿去。

        “哼。”似乎有些不舒服,嗌出一声细哼。

        “小榕!”

        赫蓝之惊得一弹而起,张目一看,发现冰山发少拧眉毛的动作,喜上眉梢,试着轻唤:“小榕,快醒醒,小榕,快醒醒!”

        煞星拧动几下眉,眼皮先是颤动两下,浓黑的眼睫毛也微微的颤了两颤,随之,他“嚯”的睁眼。

        凤眸睁,如天地初开,神光照人。

        也在睁开眼的瞬间,他的视线从望天花板的角度投向压在他身上的人,两手也向怀里趴着的小身躯伸去。

        “哎哟!”

        他乍然睁目,赫蓝之吓了一跳,小榕在每次初醒睁眼时目光特吓人,清亮的如刀映日光一样冷凛,怪吓人的。

        “是小丫头,不要扔!”惊叫未了,他忙忙大叫。

        小榕是个特没爱心的,不喜欢雌性生物,警觉性又高,谁在他不清醒时敢接近,他立即会把人给扔飞,如果想乘他晕迷趴他怀里去,待他清醒时被发现下场会很惨。

        医生怕冷面发少才睁眼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会习惯性的把趴他怀里的小丫头给扔飞,急急提醒。

        有点重。

        刚睁眼,施华榕的大脑思维还呈空白状态,好在感知没有麻木,感觉胸口上有点沉,鼻子里嗅到一丝清淡的馨香,还有一丝汗味儿。

        他的两手本是下意识的向怀里收,待听到医生的大叫,原本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手也抱紧了怀里的人。

        不是扔,是搂紧,像晚上睡觉那样把小丫头抱在怀里。

        当双手搂住温软的身躯,视野里也出现女孩子削瘦的肩膀,再侧面,脸颊与一张温热的小脸相贴。

        冷面神很自觉的放低呼吸,人未动,大脑飞速旋转,搜索发生了什么事,忽然中断的记忆在回想里复活,一点点的漫上脑海,他记得回家,吃饭……

        “没扔就好,没扔就好!”

        见冰山没将小丫头给扔飞,赫蓝之倍感庆幸,好在没扔呀,小榕如若像以前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趴他身上的小家伙给扔飞了,后果很严重。

        回忆如潮水漫上头脑,施华榕也理清前原后果,他记起吃完饭想洗碗,猛然头痛,之后记忆断链,小丫头怎会在他怀里,他不知道。

        目光从小丫头身上移动,尽量四巡,看到天花板上的老式吊扇,窗子等,如果没错,这该是客厅;凭感觉,他应该躺在地板面上,从餐厅到客厅,从坐着到躺地面,中间发生了什么?

        “蓝之,发生了什么事?小丫头怎么了?”他仍安静的躺地不动。

        “小榕,刚才吓死我啦,你好端端的晕倒,我以为你旧病复发,诊脉没异常,小豆芽菜说有人偷你的魂魄,立即做法,然后说你暂时安全了然后她睡着了,你没醒,我也不敢动你们。”

        赫蓝之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灵异事件最可怕了,令人防不胜防,好在有个术法高强的小豆芽菜在这里,要不然他也会认为小榕是睡着了。

        “小丫头没事吧?”施华榕的呼吸猛的窒停,停了足足五秒之久才再次正常,大手微微用力,把怀里的小丫头搂得更紧。

        “没事,我摸了脉,没什么损伤,就是累得虚脱了。”

        “嗯。”

        施华榕嗯一句示意懂了,一手托抱住怀里的小丫头,一手撑地,小心的坐起来,抱好小家伙起身坐回沙发上,把人调整个位置才仔细观察,小丫头睡容与往时睡觉差不多,脸色黯淡,轻抿的双唇苍白无血色,脸上还残留着道道汗痕。

        虽然没看到做法现场,他也猜到小丫头跟人斗法一定非常惊险,他的胸口一抽一抽的疼了好几下,手自然收紧,把软软的小东西搂得更贴近自己些。

        “丫头真没事?”这样子真不像没事的样子。

        “除了还没全愈的内伤和没消散的淤血,没其他大毛病。”

        赫蓝之摸出钱夹子打开,把里面的小镜子对准冰山发少,笑得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小榕,小丫头咬披手指在你额心画一点血印,她没来得及说什么,你最好别擦脸。你看,血印像朱砂记,好漂好帅气!”

        “蓝之,你什么时候正经点?”

        施华榕无奈的丢个白眼,不由自主的看向镜子,待看到额心的血印,凤眸微凝,滴血破邪,北宫也曾用过,那也是最伤心神的一种破邪术之法。

        低眸,快速拿小丫头的手看,看左手没有伤口,再把右手拿起来,见小家伙食指和大拇指仍捏在一起,指间血迹已干。

        “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是真的很好看啦,脸长得这好,再画点朱砂美呆了,我要是画朱砂有这么好看,我天天画朱砂妆去招摇过市赚回头率,算了算了,我去洗碗,你送小豆芽菜楼上睡觉去吧。”

        看在小榕刚受惊的份上,他大方的帮去洗碗吧。

        “我在书房,一会上来帮忙。”冷面神第一次没凶医生,抱起小丫头上楼。

        “懂啦。”

        医生头也不回的进餐厅,收拾碗筷,清洗干净,掩上大门,蹬蹬上二楼书房。

        苗疆

        吊脚楼内的房间窗子被厚厚的布帘遮住,透不进一丝光,屋内四周点蜡烛,中间的厚木板地面上躺一个穿衣服的草人,周边围绕十二盏油灯,灯与草人之间的空档四方皆有法器。

        诸青山披法衣,坐在草人脚头一方,一手拿铜铃,一下一下的摇动,一手捏诀,口中念念有词;骆重山坐在师父右手边,怀抱一柄木剑,当捧剑童子;齐云坐在老友左手边帮他护法。

        铜铃声催,草人没有任何动静,诸青山老脸上微微见汗,奈何无论如何的心急如焚也无济于事,当做完最后一步,收铃化符。

        骆重山把木剑放归原位;齐云也放下法宝。

        三人一起退出,到外面花厅喝茶。

        “师父,我看刚才草人好像动了,后来怎么又不动了呢。”骆重山虚心求教。

        “刚才确实快成功了,大约那人身边忽然有贵人驾临,隔断了我的引魂灯。”

        “诸兄,你这场法事已进行几天?”

        “今天第二十天,我那位仇家法力高强,一时半会也奈何不得,只怕这场法事要做满四十九天才能封他一魂一魄。”

        “如此看确实很厉害。诸兄自个小心,老道我也不打挠你,一会率劣徒告辞。”

        “齐兄这么快就要走?”

        “诸兄,你师侄之事我无能为力,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能找施法人才可解。本想多叨扰数日,奈何我应了另几位道友所约,下月十五将在南岳会友论道,时间有些紧张,今儿下午赶程,明天可至一位善信家帮看风水,后日起程赶去巴陵一趟。”

        “如此我也不留你,待我解了心头之忧,再去江南叨挠。”

        “欢迎至极。”

        方外之人不喜束缚,说走就走,齐云领了茶,召回徒弟,辞行。

        诸青山率徒弟送到镇子里的车站,目送齐云师徒上了公交车才回转。

        齐云与徒儿先乘公交车,再换出租车,一连换了好几趟,最后走上一条小路。

        “师父,你今天好神秘。”

        没了任何外人在旁,满肚子疑惑的候士林才嘟嚷着表达惊讶,师父换车换来换去的换了好几趟,好像是防人跟踪似的,他的信使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小子懂什么。”

        “是是,徒儿不懂,师父啊,诸老究竟在做什么大事儿,还需您护法?”

        “他在做法引魂,对方身边也有高人相护,两两斗法,胜负难定。”

        “抽生魂?师父,这种事不是违背天道的么,他也敢做?”

        “嗯。大约有隐情罢,有些事看破不要多嘴。走了,我带你去一处看看,等几时你跟你小伙伴来逛逛。”

        “师父,是什么好地方,古墓咩?”

        “错了,不是古墓,为师怀疑那是上古存留的一点遗迹,你那位有金童玉女守护的小伙伴或许有办法找到一些线索,我先带你去认认地方,等你跟你小伙伴有空再来研究。”

        “师父……功德无量!”

        候士林激动的差点喊万岁,上古遗迹哇,必定珍宝无数,把它挖了,三辈子吃穿不愁,从此可以天天左手美女,右手钞票。

        时如沙漏里的沙,沙沙滴落,转眼即到黄昏,燕京的天空被雾霾所占,才五点已不见太阳,昏昏沉沉。

        在书房呆了几小时的冷面神和医生,掐着点儿暂时结束工作,下楼前先去主卧探望,瞧小家伙睡得安稳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曲七月醒来的时候就一个感觉——累!浑身无力,连呼吸都觉得费力,懒懒的仰望天花板,不想挪身。

        “姐姐,该起来松松骨头了。”

        “姐姐,我们起床。”

        守候一个下午的金童玉童,开灯,利索的把软得像无骨人似的姐姐大人给挖起来,让她背靠床坐好,一个帮梳头,一个去拿毛巾帮洗脸。

        小朋友一番忙碌,很快把他们的姐姐大人打扮得人模狗样。

        “萌哒哒的小正太小萝莉,有没找到什么?”

        享受自家小式神一顿侍候,曲七月伸懒腰伸胳膊,还是觉得没多少力气。

        “没有,对方法力太强,用了乌云遮眼,找不到痕迹。”

        “姐姐,估计是大宗师阶的高人,要不,我们扯呼吧。”

        小朋友弱弱的咬手指,姐姐,瘟神那么可恶,我们不管了吧,任他自生自灭好了,要不等他没事了,他好了伤疤忘记了疼,又会欺负你。

        “扯呼什么,事见不平有人管,路见不平有人铲,咱们是铲恶除奸,守正僻邪的巫师,遇上有人违背天道用邪法抽生魂,不管的话有损上天好生之德,再说,那杀千刀的敢当我们的面干这种无法无天的事,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放任不管岂不是弱了我们的名头。”

        曲小巫女气愤填膺,怒火中烧,去他爷爷的熊,敢当小巫女的面动煞星,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破他的法术,也太对不起巫族祖先对不起人民。

        “嗯嗯,姐姐说的对,我们是该管,应当管。”

        “姐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一定要反击,让那家伙被邪法反噬。”

        两小童立即响应,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姐姐的决定永远是对的,姐姐的做法永远是正确的,谁说不对,谁不服,揍死他!

        瘟神欺负姐姐是事实,同样,他是国之守护也是事实,帮煞星化解一次劫难等同于做十件善事,助人无报酬有功德,利大于弊。

        有功德的事为嘛不干?

        为了积攒功德,他们当初努力的支持姐姐捉鬼除邪,如今攒功德的事就在眼前,姐姐大人自己也乐意辛苦,他们当然也乐于助人。

        让人反噬?

        曲七月默,从煞星身上看不到施法者的任何痕迹,让对方反噬就甭想了,破了他的法术就是最好的。

        “姐姐,我们在外面观看,发现乌云消散时偏向西南方。”

        两小童扶姐姐下床,将唯一的疑点上报。

        西南?

        想了想,曲七月慢慢挪步,她的故乡也在西南,榕县紧挨苗岭,翻岭过去即是巫蛊盛行的苗疆区域,犹记得第一次遇到煞大叔,他好像就是从苗岭方向而至,此次的事说不定仍跟上次有关。

        天色已暗,客厅也早早亮灯。

        赫蓝之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听到从楼梯上传来的声响,忙把声音调到最低,扭头即见小丫头扶栏一步一步下来,赶紧跳起来去接:“小豆芽菜,睡醒啦?有没哪不舒服?”

        “赫大叔,你翘班了啊。”

        看到阳光温暖的医生大叔,曲七月抹了把汗,赶脆不走了,累,好累好累,感觉比曾经破阳阴师的结界还累。

        “我没翘班,我在给施教官当助手,小丫头,我们吃饭去,六点半喽,就等我们的小豆芽菜起床。”小丫头不走,医生跑上楼梯去抱小家伙下楼。

        医生腿长,三步作两步跑进餐厅,把娇小的小姑娘放下,自己也帮忙从餐盒取碗碟。

        “好妖艳的大叔。”

        当煞星从厨房端菜上来,曲小巫女看直了眼,煞大叔本来美的让女人汗颜,额点朱砂,血色与肤色相衬,竟生生压下了他的冷,多了一分妖艳邪魅。

        施华榕放下菜碗,纵容的摸摸小家伙的头:“丫头,妖艳是形容女人的。”

        “谁让大叔比女人还美。”

        “就是就是,小榕长得比女人还美,让女人们怎么活。小豆芽菜,你说以后给小榕画颗朱砂记好不好?”

        “好,血印太大了点,色泽不够艳,朱砂最合适,再穿套裙子,肯定迷死千万男女。”

        赫蓝之笑歪了嘴,小榕小时候穿裙子很漂亮,所有人都以为是个女孩子,现在再穿裙子,哇,人妖啊。

        冷面神无奈的叹气,转身去拿碗筷,小丫头爱捣乱,医生爱胡闹,得,让他们玩去吧。

        饭餐上多了个话唠,自然不可能做到食不言,医生大呼小叫,特别热闹。

        “小豆芽菜,今天中午究竟怎么回事?”待吃得差不多了,医生才问出深藏已久的疑问。

        “赫大叔,有没看《封神演义》?封神里有一节说到申公豹请人施法,让姜尚三魂七魄离体,现在有人也用那招对付大叔,想抽走大叔的魂魄。对方应该蓄谋已久,道法也十分高强,至少是大师级别的人物,今天中午大叔魂魄差点一点被剥离。大叔,你自个想想,有多少知道你真正的生庚八字,有多少人能拿到你的血,还有你穿过的衣服,从这些方面入手大约能找到点蛛丝马迹,把人揪出来。另外,施法者的位置在西南向。”

        冷面神凤眸划过冷光,微微拧眉思索。

        “小丫头,你是说做法事需要小榕的八字和衣服、血?”

        “大叔命硬,一般的术法对大叔无用,想要害大叔,只有拿到生庚八字,血和衣服,扎个草人穿上大叔的衣服,把生根八字沾上大叔的血当心脏,日夜施法才能生效。”

        “那,小榕是不是还有危险?”

        “嗯,对方不中止施法,危险仍在,大叔吃饱饭不要洗澡,换套衣服穿,明天脱下来给我。”

        “小豆芽菜,你有办法了?”

        医生红光满面,小豆芽菜,做法的时候求允许围观!

        “我揪不出罪魁祸首,破他的术法还是有把握的。不要问我怎么破,有些事不能说,说了不灵的,赫大叔,赶紧吃饭。”

        “唔唔,吃饭吃饭!”

        赫蓝之忙不迭的扒饭,想知道小豆芽菜如何破邪法,明天紧跟小榕就可以了嘛。

        施华榕没追问,饭后很配合的去换套衣服,听说要沾上气味,特意做了几千俯卧撑,累出一身汗。

        医生为开眼界,打死也不肯回他的别墅,死皮赖脸的要留宿,煞星熬不过他,任人住客房。

        若是换作以前,施教官二话不说,直接把人轰走,现在有小丫头在他相当宽容,小丫头昨天还数落他的不是,说他欺负医生,如今为了不至于被小丫头说他,他认怂的任医生耍赖撒泼,任医生理直气状的拿他的衣服穿。

        总之一句话,煞星前所未有的大度,哪怕医生得寸进尺,蹬鼻子上眼,他也一律无视之。

        新一天来临,已是9月8日。

        值日周六,学生放假,公务员也休息,煞星前些日子积压下一堆公务,晚上没加班,周六须加班才能处理完。

        早餐后,曲七月打包好煞大叔换下来的衣服,拿上该拿的物品,跟冷面神去军部,赫医生帮小丫头抱着零食,乐呵呵呵的当跟班,美其名曰“丫头的保键医生”。

        施教官的悍马军部人人认识,当施教官和医生下车,个个习以为常,当见两大佬小心翼翼的接出个小姑娘,站岗的,放哨的,路过的,上楼的,下楼的,皆被震得目瞪口呆。

        那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更吓人的还在后头,当小姑娘被扶出车,顶着张冷脸、寒气能冰死人的施教官蹲下身,背起小姑娘,旁若无人的上楼。

        在场的人眼珠子掉了一地,目送寒气四逸的教官背着小姑娘在笑容明媚的医生陪同中上了楼,仍久久不能回神。

        当守卫办公室的警卫见到施教官和他背上的小姑娘,当即就傻了,站成两根木桩子,也忘记敬礼。

        冷面神如珍似宝的背着小丫头进办公室,到休息区,把人放下来,自己去工作。

        医生打开电视,陪小姑娘看动漫。

        办公室宽敞,曲七月窝进柔软的沙发里,蜷抱成一只猫,时不时啃点零食,或看动漫或看鉴宝,跟阳光医生大叔争论几句,悠然自得。

        十一点四十分时,外卖送至,警卫下去取回来,恭敬的送进办公室,目不斜视的退出去。

        十一点五十分,冷面神丢下工作,走到休息区的空处坐地板上等候。

        “丫头丫头,时间快到了。”五十五分,赫蓝之抑不住激动的催促小姑娘。

        曲七月不慌不忙的坐到煞星对面,把包包里的物品取出来,一套衣服,一个小草人,一枚针,一把符。

        医生眼神发亮,恨不得去把小草人拿来研究有什么奥秘,小草人做得太精致,可当艺术品供着欣赏。

        那不是他的小人么?

        施华榕瞅到小丫头拿出的小草人,眸光闪了闪。

        把物品摆好,曲七月在一张符纸上写好煞星的名字:“大叔,贡献一滴血。”

        “好。”冷面神拿针扎手指,滴血在符纸上。

        血沾符纸,不消片刻干涸。

        曲七月把符纸贴上小草人胸口,把它放进叠好的一套衣服里,在备好的纸盒子里一张一张的垫上符,再将衣服和小草人放进去。

        再之,结手印,丢符,符纸无风自舞,上下蹿飞,很快与手印织成一张织将煞星护住。

        她刚做完那一步,室内的光线暗了暗,证明对方也在施法。

        赫医生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紧的盯着纸盒子,生怕一眨眼儿就错过最精彩的的地方。

        一分钟,二分钟……

        办公室安静的落针可闻。

        约摸十来分钟,盒子里的小草人忽的“噌”的跳了跳,一下子从衣服里钻出来,直挺挺的坚立。

        好神奇!

        赫蓝之震惊得张圆了嘴。

        成了!

        小草人跳动,曲七月欣然大喜,手上的符纸一甩,啪的粘在小草人身上。

        甩符,结印。

        十二张符,粘遍小草人全身,三十六道手印,印印到位,当第三十六个手印印至头顶,小草人慢慢向后仰,轻轻的倒在衣服上。

        曲七月再次把小草人藏进衣服里,麻利的结手印,紧接着,围绕煞星的符纸纷纷落地。

        “丫头,成啦?”

        赫蓝之激动的两眼放光,今天他真的大开眼界了,巫术好神奇,能让没生命的小草人站起来,世界之大,果然无所不有。

        “嗯,成了。”小巫女点点头。

        赫医生忙去帮捡符纸,冷面神长身一起,绕过纸盒子,蹲在小丫头身后,一把把小丫头抱进怀里,用下巴摩娑她的头顶,眼神温柔,最深处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深情。

        “大叔大叔,我的小腰要断了。”猛然落进大叔的怀抱里,被浓郁的男性气息包围着,曲七月愣了愣便嚷了起来,大叔搞突袭,她可怜的小柳腰快被掐断了,好酸好疼。

        施华榕微微松手,不声不响的把人抱起来,回到沙发,把娇小的孩子横放双膝上坐着才紧拥在怀里,他只想好好的抱抱小闺女,就这样抱抱,抱抱就不累了。

        他知道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尤其是国外的情报组织,异端分子,毒袅们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那些,他不怕。

        他也知道很多人想把他从某个位置上拉下去,换他们上去。

        枪林弹雨,明枪暗箭,他都不怕,唯独这巫法邪术,他躲无可躲,依如六月,他被逼得在深山老岭游走整整一个月,也仍然甩不掉追踪,直至最后脱力倒下。

        老天垂怜,他遇到了小丫头。

        如今,那些人还是不愿放手,还这般苦苦相逼,不惜三番五次动用邪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累,太心累。

        施华榕拥紧怀里的温暖,从小丫头身上吸取力量,有些事他不能跟任何说,再累再苦也不能说,只要抱抱小丫头就好。

        大叔好奇怪。

        倾听大叔强有力的心跳声,曲七月眨巴大眼,打量煞星几眼,满心的惊疑,大叔好像很伤心哪,是不是知道谁在害他了?

        她本来想吼几句,让大叔别总把她当抱枕的,最终忍住了,看在大叔才被人用邪术欺负了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当回抱枕,安慰安慰大叔受伤的小心灵吧。

        小巫女抑恶扬善,最见不得人伤心了,瞧瞧,小巫女多么的心地善良,多么的善解人意。

        赫蓝之捡回符,笑嘻嘻的问:“小豆芽菜,现在怎么办?”

        小榕一定很难过!

        他看得出来,小榕心里一定很苦,所以,他就不去抢小豆芽菜了,暂时让给小榕当贴心的暖宝宝。

        “赫大叔,帮我把符烧了,把盒子抱过来。”曲小巫女挪挪身,安分的当大叔的暖心小抱枕。

        医生照做,烧掉符纸,抱盒子回到冰山发少身边坐下,好奇的研究盒子里的小草人,他真的弄不懂,小草人怎么会跳起来,还能直立,太不科学了。

        “小丫头,这个怎么处理?”如果不要了,给他研究吧。

        “这个要好好保藏,这是大叔的替身。”

        “替身?”

        “对啊,这个叫替身傀儡,是大叔的假身,当对方做法时,他会有反应,让对方以为法事并无任何意外,只当是法力尚不够会继续做法,因为傀儡没有魂魄,不管施法者多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只会消耗他自己的法力,白白耗损元神。”

        “小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赫大叔,天下有个词叫偷天换日,每天中午正午时刻天地交会,这个时刻是施法者们最爱的漏洞,很多事可以在这刻进行不受天地之力束缚,那家伙正是挑中这个漏洞施法,他可以,我也可以,我施法把大叔身上的气息阻断一刻,从而把对方的法术伤害转移到傀儡身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丫头威武!”

        “错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哼哼,医生大叔是坏人,小巫女是正义的一方好不好?怎么可以把小巫女归于魔?

        “对对,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小豆芽菜是天下无敌的。”

        嗯嗯,医生说的对!

        金童玉童频频点头,姐姐大人是无敌的,那个谁慢慢做法吧,想跟姐姐斗法,耗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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