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2.第982章 秦府的真正地位

至于晚给孩子们讲故事的任务，近一段时期则分配给了睿儿，到现在，秦怀恩的江湖事，还没全讲完，其实算是讲完了也没关系，可以再重新讲一遍嘛！

        想到老大老二今年不过是虚岁七岁，小四才四岁，四皇子对秦怀恩的“严厉”又有了新的认识。

        但不管怎么说，四皇子为了自己院子的安宁，立刻决定送这几只回睿儿住的正房儿，结果到了正房后，四个小的全赖着不回自己的院子了，一番鸡飞狗跳之后，五个孩子都沐浴过了，主要是睿儿在照顾他们时，难免被弄湿，索性一道洗了。

        本来四皇子该回去了，没想到他听睿儿讲故事也听住了，一直到四个小的睡着了，他才离开。

        等独自一人回到院子里时，一样的锦绣豪华，却被早已习惯了独处的四皇子，硬生生看出几分孤单萧瑟来，想到在睿儿那大木床躺得横七竖八的四个孩子，嘴角不由带了一丝笑意。

        四皇子的兄弟姐妹自然是很多的，但绝不可能相处到秦家孩子的这种程度，连他用尽心力，已相处得十分融洽和亲近的睿儿，也还是不过这五个人的关系。

        那是不同的！

        那种不同，无处可寻，偏生又从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点点滴滴地渗透出来，牢不可破……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想起这些有的没的来了！”四皇子摇头轻笑，先看了一阵子的，接着便是一夜好眠。

        清晨起来，四皇子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习武的五个孩子，反倒是秦怀恩没在，由功夫好的小厮代劳了。

        四皇子发现，不过是几个月没见，秦家四兄弟的武功长进了不少，尤其是小四，现在好像小三都厉害了，反倒是睿儿，不知是不是因办差耽搁了习武，并没多少的进境，可见天分这个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一道用过早膳后，秦家的四只带着各自的小厮们呼啸而去，目标，秦家村希望学堂——秦怀恩是重来不会让他们闲着的。

        看着他们的背影，睿儿轻声道，“但愿学堂的先生们安好！”尽管他已派了自己的小厮看管。

        四皇子道，“先生们？学堂还在好了！”估计今天学堂的课一定得很精彩，而这种精彩会一直持续。

        说罢，兄弟两个相视一笑。

        四皇子觉得这一定会是一段安闲的日子，却没想到自打这天早起，睿儿便客似云来了。

        是的，不是秦怀恩也不是清露，而是睿儿，因为这些江湖汉子们，太了解秦怀恩的脾气了，心知如果求见秦怀恩的话，那必是不见的结果，反而是求见睿儿，倒是能见一面的。

        睿儿求四皇子和他一道见客，四皇子答应了。

        别说四皇子也是年轻人，对纵马江湖的快意人生很是向往，有着同样的好心，是出于结交的心理，他也很想参与其。

        结果四皇子头一次有了当陪衬的感觉。

        若说睿儿给四皇子当陪衬，那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似乎两人在一道时，一直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别说四皇子了，连睿儿都达到了习惯成自然的程度。

        但现在不行了，不管睿儿和帮忙待客的韩狗子如何周旋，大家始终以睿儿为主，连那些武功高强的睿儿的贴身大厮，受到的关注都四皇子多，到了最后，睿儿和韩狗子，不再做这种徒劳的努力了。

        本来嘛，人家是来拜望秦爷的唯一真传弟子睿少侠的，算是有人猜到了四皇子的身份地位极高，他们也不在乎——江湖和朝堂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注定没啥交集。

        四皇子第一次发现，当他失去了受宠皇子这个身份后，他其实是个普通人，不，在有些时候，算他没失去这个身份，也一样普通，他不信这些老江湖们会完全猜不出他的身份，只不过是人家不想说破罢了。

        这些人除了送了很多礼外，还带来了很多江湖的消息，深深地吸引了四皇子，那是从朝廷奏折完全看不到的，也不是他的人手能打探出来的，有时四皇子觉得，有些人，在他和这些江湖人眼，简直不是同一个人，有些事，特别地匪夷所思，仿佛不是他正生活的世间，却正实实在在地发生着。

        睿儿更加令四皇子刮目相看。

        睿儿处理起很多事务来，一副老江湖驾轻熟的派头，很是熟稔和有分寸，什么话说到什么程度，如何去做，自有一定之规，简直滴水不漏，效率还特别地高，当场解决了好几件事，连刺杀某人，都立即去办了，竟然还带了他的名帖，可以说，谈笑间是一派血雨腥风。

        难怪四皇子觉得，近几年来睿儿的成长速度惊人，想来除了帮朝廷办差，接受清露和秦怀恩的教导外，还和这样的历练有关，或者说，这应该也是秦怀恩和清露对睿儿教导的一部分？！

        想想睿儿一直这样，收获着两个渠道源源不断的各种消息，看人做事又怎么可能不眼光分外地准确？游刃有余地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间行走，又怎么会不成熟老练？

        四皇子发现，无论是父皇还是自己，都小看了睿儿的能力以及秦家的根基。

        秦怀恩在江湖，是一呼百应的无冕之王，而睿儿是他的太子啊！

        试想，这样的秦家还有什么必要贪图权势，明明是秦怀恩连已到手的权势都不想要，只想着做闲云野鹤，连睿儿恐怕都觉得，失了王爷的身份，会生活得更加肆意吧？

        对这种猜测，睿儿给了四皇子十分肯定的回答，还很是遗憾地说，“四哥，真的，我倒是觉得闯荡江湖，在出朝为官有意思多，虽说也有险恶，却不那么折磨人。”又很是得意地笑道，“亏我幼时，还哭哭啼啼地求姨母，想要出门去做游侠，又岂知，自师傅在江湖闯出名头的那一刻起，我这个师傅的唯一弟子，已身在江湖了，不管在哪里、做什么，都再也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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