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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贺桩闻言,心里便是一滞,扭着身子想要逃离,他却不给她任何离开的机会,抱得越发紧,“这几日忙,回来瞧着你的精神头也不大好,便没有与你交心聊聊。桩儿,别气坏了身子,我也说了那是以前。自打与你成婚一来,你何曾见我对旁的女子动过心?”

        贺桩闷着头不说话,男人有些吃不准她心里究竟想些什么,也瞧不见她的脸,伸手抚上她的脸,只觉湿滑暖诺,也不知是泉水还是她的泪。

        水声潺潺,她静默,听不见她的动静,男人却是发觉她肩头微微一耸,心下便知当真是那夜当真是伤着她了。

        使力转过她的身子,只见她面色绯红,连着眼眶也红,男人伸手给她擦眼泪,只叹,“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也没骂你。”

        贺桩倚在在他心口,他素来沉默寡言,却是为了让她宽心,纵着她的小性子。似个毛头小子般与她戏耍,还解释了一大通,她又岂会不懂?

        “相公,我这样耍性子,你是不是烦我了?虽然我知你心里是向着我的,可一想到你会被她们抢走,我心里头就堵得慌。以前硕儿打碎了我喜欢的砚台。我也没跟他闹。可不知为何,我总怕你会推开我。”

        男人闻言,只觉哭笑不得,却也是心疼,她的心意已表露得如此明显,若不是喜欢得紧,又岂会患得患失?

        “桩儿。天地良心,我岂会不要你?”他把她抱满怀,细细地吻着她的湿发,而后神色严肃,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朗声道,“我卫良和若敢负了贺桩。那就……”

        “嘘,不许说!”贺桩伸手捂住他的嘴,她才不要听什么生生死死的誓言。

        卫良和也由着她,笑道,“如此桩儿可不许再掉金豆子。若是再掉,为夫只好拿个盆子来接,拿着兑东西去,日后也不必每日辛苦上朝挣俸禄了。”

        “呸!”贺桩被他笑话,作势啐他一口,却又被他转过身去,密密实实的细吻落在后背,语气里尽是**,“桩儿,我想你,想得这儿都疼了。”

        待贺桩明白过来触到什么时,惊得忙撒开手,他却在她背后迫着她接纳他……贺桩只觉羞耻难当,不可配合,扭着身子道,“疼……嗯……”

        此时男人也难受得紧,可要放开她已是不可能了,却也怕伤着她,只得继续揉着她,温声道,“桩儿,忍着点。”

        “你……呃”她余下的话音,皆隐在水声的撞击之中……

        第二日,男人起来准备巡牢房去,见她眼皮仍是嫩白嫩白的,三千青丝惊心动魄地散了一枕,齐翼微动,靠在他怀里神态宁静祥和,白皙的手指也是搁在他心口上,直叫人心痒。

        卫良和瞧着她心口和藕臂上的粉印,颇恼。

        她的肌肤太薄。稍不留意便会留下红印子,待她醒来,还不知得愁成什么样儿。

        不过,她总算可以睡得安稳些,他总该高兴的。

        卫良和亲了下她白净的额头,去外间换好衣裳,见清莲打了热水正候在门口。他知贺桩浅眠。只吩咐她,“夫人这几日睡得不安稳,别吵醒她,本侯也不用你伺候,你先去外头候着。”

        “是。”清莲依言离开。

        出来后,男人想起贺桩昨儿便没有用晚膳,于是又折回来,对清莲道,“别让夫人睡太久,她昨夜没吃东西,你吩咐厨房多备些她喜欢的好东西。”

        清莲为难,侯爷既说了不能吵醒夫人,又得顾上夫人的胃,这个度还真不好把握。不过她以为这就得做下人的自个儿揣摩了,便低声应了。

        卫良和走了没多久,贺桩记着今日樱花会之事,也翻身下榻。

        想起昨夜她竟累得在浴池里睡着了,不由面色通红。

        她的心口青青紫紫的一大片,想必后背亦不能幸免。

        “夫人起来了?”清莲端着铜盆进来。

        贺桩生怕被她撞见,连忙穿上内衫,“嗯,侯爷呢?”

        “这不前脚才出的门,您就醒了。侯爷生怕您饿坏了,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清口小菜呢。”清莲笑道,回眸只见夫人白衣胜雪,三千青丝垂至盈盈一握的纤腰,心道。也难怪主子护得紧。

        贺桩想起他昨夜说,今日得去趟天牢,便没有多问,倒是清莲又倒了句,“侯爷已吩咐马车在府外候着了。”

        她食欲全无,不过见案上摆着一碟腌过的酸梅菜,倒也就着喝了半碗粥。

        早膳过后,贺桩便带着清莲出门,马车是前几日乘坐的原来那辆,黑楠木的车身,雕梁素简,却是巧夺天工,处处显露着卫良和的风格。

        令贺桩意外的是,何辅竟候在一旁。

        她去应付那刁蛮的馥云公主。想来卫良和不放心,便遣了几个部下中较为沉稳的何辅。

        贺桩明白他的用意,也吃不准馥云公主给她留了什么招儿,倒也没反对。

        马车徐徐行驶,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只有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而何辅则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头领着。

        馥云公主灵俏机敏,颇得皇帝深宠。

        及笄那夜,她一舞倾城,皇帝龙心大悦,便允了出宫立了公主府,且离皇宫极尽。

        这般恩泽,除却长公主,她也算独一份了。

        离得皇宫进了,马车慢慢驶过长街,行人倒是少了许多,不过又走了半刻钟,拐过街角,前头却是拥挤了起来。

        便是卫侯府的马车。也得一顿一顿地走着,贺桩不由焦急起来,她起得迟了些,若是辰时赶不到馥云公主府,还不知又被她挤兑成什么样。

        “清莲,你去问问何副将,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莲应声。还未起身,只听车帘外响起一道浑厚有力的男音,“夫人,前头将军正在盘查来往马车,说是有名北燕的细作潜逃了。将军命属下带您从侧道走,他另外给您安排了一辆马车,请您稍安勿躁。”

        青石板街被人流车马围得水泄不通,但在卫良和的安排下,倒也算有序。

        男人记着她,给她行了方便,贺桩却不想叫他落人口实,摇头道,“烦请何副将知会相公一声,我等等便好。”

        何辅一听,愣了一会儿,随即想到个中利害,心道这年纪轻轻的夫人,想得倒也周全,遂道,“夫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将夫人准时送到公主府。”

        何辅离开没多久,车帘忽然被拉开,卫良和竟然来了。

        清莲也算是个识眼色的,主动走出。不过车内拥挤,卫良和挺拔的身躯占了大半,显得更挤了。

        男人许是公事烦忧,脸色不大好。就是想见见她,二人还没说什么,部下又来找他。

        卫良和剑眉深敛,捏着她的手揉了揉,道,“桩儿,你去公主府只需好生待着,她们若是说了些什么,不必与她们逞一时口舌之快,我忙完便去接你。”

        “嗯,你去忙吧。”贺桩笑笑。

        马车走走停停近半个时辰,总算过了关卡,不过未等贺桩松口气,马车忽然一顿,贺桩差点被撞出去。

        “发生了何事”不知怎的,接二连三受阻,贺桩隐隐不安起来,也不管那些礼俗,掀开马车,一阵淡淡的薰香扑齐而来。

        只见与神侯府马车并驾齐驱的,是一辆铺着虎皮地毯的松木马车。

        若说这马车,也真是妙,贺桩还是头一回见着。

        只见那马车除了后面有块完整的松木,其余三面皆以横木拦着,顶上加盖,车上的配饰外人可尽收眼底。车身线条雅致、以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

        而车内,一男子半跪而坐,一拢红衣,玄纹云袖。男子瞧着不过弱冠之年,低垂着眼睑,不动声色地饮茶,袖长而优美的手指捏着白瓷茶杯,优雅而淡然。

        男子轮廓清秀俊美,肤色白皙干净,齐翼右侧一点绛砂闪烁流华。削薄轻抿的唇,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通身华贵,谦谦君子,点尘不惊,自有翩翩公子之风度。

        贺桩不由一叹,

        “夫人,您怎么把帘子掀开了?”从外头爬进来的清莲惊道,忙把帘子放下。

        而对面的凉玄逸,似乎也听到清莲的声音,扭过头来,见到对面的女子正盯着自己,一双清亮的眼眸倒像是浸在水里温温润润的的墨玉珠子,柔软红润的嘴唇抿出一条微微的线条来。隐隐透出一股子倔强的神气。

        电光石火间,眼底竟闪过某种让人抓不住的东西,让他忍不住想要窥视更多,无奈贺桩一时受惊,把帘子放下。

        “停车!”男子猛然出声,车夫闻言,手立马拉紧缰绳,马车听得急促,车夫险些被颠下马车去,却见自家主子还稳稳地端坐着。

        “公子有何吩咐?”车夫毕恭毕敬道。

        凉玄逸扬扬眉,却不说话了,目光在对面的马车上打量了一圈,眉宇间透出淡淡的锐色。

        半晌,才听温润如水的嗓音飘忽而至,“那马车是哪家府邸的?”

        车夫吃不准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不过还是照实道,“前阵子卫侯爷回京了,那马车里头坐着的是正经的神侯夫人,由副将亲自送去馥云公主府,参加樱花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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