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个人的作战会议
“能够将异能之力完全抹杀的右手么？”海斗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泛起了一丝不现实的感觉。之前的海斗一直是作为一个平凡的高中生而活，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告自自己其实是个能力者。如果在几十年前，能力者或许还是众人所仰慕和敬畏的存在。但是随着学园都市的崩溃，原本聚集在学园都市的能力者一下子直接出现在了世人面前。大家这才了解到能力者的威力有多么强大，而这些人的心理又有多么扭曲。能力者在造成的破坏事件越来越多，能力者在大家心中的印象也越来越坏。日本本来就有着枪支等危险品的限制条例，这些能力者不亚于是在带着手枪和大炮在逛街。不受控制的武器就是罪恶的，这样一来能力者都是犯罪者的概念也是理所当然。
还都之前也在心里畏惧过能力者，但是今天，海斗似乎成为这些犯罪者之中的一员。
“不用带着那种便秘一般的眼神啦，你那个其实是个废柴能力。”班长大人耸了耸肩，“那就是所谓的异能杀手吧，平时的话和普通人一样弱。”
虽然班长的毒舌让海斗心里小小地受了点伤，但是他还是能够理解班长似乎是在安慰自己，虽然一点也不温柔就是了。
“但是为什么我在一直能够通过基本防卫系统呢？”
“那是因为你没有能力了啊。”班长耸了耸肩。
“你不是说我有能力么！”海斗不由地吐槽了，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关键，“难道我的异能杀手能将我自己的a立场也消除掉么？”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班长解释道，“但是之前你的大脑受到了损伤，掌管计算力的部分被完全破坏，所以你无法使用能力。平时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蠢？”
“你这么一说，似乎有这种感觉。”
之前和若无其事地和荒木一起犯傻，还快乐地和四驱车在楼道里追逐。
“有的时候吃冰棍，会把冰棍纸剥下来，然后将冰棍扔到垃圾桶，将冰棍纸塞到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的很香。”
“也没有那么蠢吧。”
“把袜子当成是手套穿在耳朵上，或者走路的时候会听到自己的脑袋里有咣叽咣叽的水声。”
“那已经是脑部残疾的程度了吧！”
海斗不由自主地吐槽了。多亏了班长的装傻，海斗觉得自己的心情开始恢复了。虽然似乎和班长一起突入了超能力者的奇幻世界，但是班长似乎还是那个班长，海斗似乎也还可以是原来的海斗。
“班长你之前认识我么？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么？”海斗问道，“我的大脑似乎真的受了伤，我也记不起来之前的事情了。”
“对不起，我也不是很清楚。”班长抱歉一样地摇了摇头，“我认识你之后不久，你就脑残了。”
“还没有到脑残的地步啊……”海斗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我没法使用出能力，那没为什么我会让班长受伤呢？是我的‘异能杀手’抹杀了班长的恢复能力么？不过光这样的话，班长似乎也不应该受伤吧。”
“你还没有想明白么？这都是因为那个碎片啦。”班长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凑巧。这种碎片本来分散到了世界各个地方，几百年或许都不会有人能找到，没想到被你给接触到了。你之所以使不出来能力，是因为你的大脑之中掌管计算力的部分正好被破坏了。如果有了树形结构设计者的碎片辅助你计算，你就可以继续使用能力了。我之前不是说了么？这个世界上的常理是，拥有某种‘模式’的物品，一般都会匹配有相应的计算力。不过你正是那种特例，你的计算力被破坏了，所以那个碎片和你的相性不错。对于炼金术师也是一样的。那些人的‘金色大衍术’也是一种没有匹配到计算力的‘模式’。匹配到了足够计算力的‘金色大衍术’理论上可以创造一切。平时都是炼金术师的魔力来支持运算，如果有了那个碎片的话，他们会轻松一些。”
“这就是她袭击我们的理由么？”
“那些理学派的炼金术师，都是死脑筋。本来我还想着实在不行就将碎片给她，让她放我们走。毕竟这里还有一个毫无战斗的累赘……”
海斗觉得心头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但是她似乎还对我的身体起了兴趣，真是个恶心的女人。这种人看起来对所有人都和蔼，实际上是以自我为中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偶尔对别人温柔也是在藐视他人的基础之上的。自命不凡，自恃清高，看别人都像看垃圾，是个十成十的烂人。”
这个形容说的不就是班长自己么？海斗的心里生出了如此这般的微妙感觉。不过要是这样想的话又会被班长用冰冷的眼神注视，所以还是就此打住。
“真是的，为什么你会突然撞过来，这种伤势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等等啊，班长，为什么我的异能杀手会让班长受伤呢？”
“那其实是我自己的原因……”班长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的能力的本质是‘操纵前进和回退’，但是我不小心陷入了超能力暴走的状态。”
“超能力暴走？”
“超能力暴走是每个能力者都会遇到的现象。当超能力者受到了重大的打击而发狂的时候，能力使用过度的时候，亦或者是超能力者的能力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出现超能力暴走的现象。在学园都市崩溃之后，世界的某些规则改变了，能力者暴走变得越来越频繁。本来日本政府还想收编一些温和派的超能力者作为自己的武装力量，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超能力者基本上都是无法自我控制的。他们会莫名其妙地陷入暴走状态，开始肆意破坏周围的一切。所以大多数人认为超能力者很危险也是正确的，因为每个超能力者都有可能在下一个瞬间暴走。”
“但是……现在的班长看起来很正常啊……”
“没错。一般来说能力者要是陷入了暴走状态，他们的心智就会被摧毁，变成被能力所支配的机器。不过我比较特别……你想起来我的能力了么？”
“‘操纵前进和回退’的能力……难道是说？”
“是的，我在发现自己暴走之后，还保留着一些残存的意识。我将自己的身体回退到了暴走之前的状态。不过过度使用能力又导致我的能力趋于暴走，所以我又将自己的身体回退回来。要知道，超能力者暴走的时候，能力会不断增强，于是我的回退能力也越来越强。而我不断地使用回退能力，导致我更加趋向于暴走。好在这两种增长的趋势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我勉强达成了一种负反馈，稳定地让自己处于正常的状态。”班长轻轻收拢自己的发丝说道，“虽然你现在可能根本看不出来，但是我在以秒为单位地使用我的能力，让我的身体不断地回退到之前的状态。要不然我在几秒之后可能就会把整个日本全部炸掉……”
海斗呆然地看着班长。
“怎么？害怕了？没关系我的，我现在还不会爆炸哟。不过啊，千万不要惹我生气哟。千万千万不要惹我生气哟。要是我生气了的话就会失去理智，什么日本海啊，太平洋啊，全部都炸给你看哟！”
“……”
“因为不断地使用回退能力，所以我受到什么伤都会回退到没受伤之前的样子。”
“所以才这么矮啊……”海斗盯着班长的头dǐng喃喃自语，“明明是高中生了，身高还停留在初中生水平。不过这样说来，不是完全不能确定班长有多少岁了么？”
“怎么，你很想知道么？”班长露出了冰冷的微笑，“我说不定会生气哟。”
“啊……不，那还是算了。”
“总之你的‘异能杀手’扰乱了我回退和暴走之间的平衡，所以我现在非常虚弱。在暴走和回退之间维持平衡是很费脑子的。”班长说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你呀，是男人的话就负起责任来，快点给我去战斗。”
班长从衣兜之中取出来了那块泛着诡异的红光马达，将它丢给海斗。
“诶诶？我吗？”
“没办法了吧。你失去了记忆，所以我也不想让你卷进来。”班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你难道要看着我在那个变态女人的实验室里面被她**解剖么？”
海斗摇了摇头。
“就算是这样，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打到她啊？”
“很简单，你注意到她的手机了么？”班长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就是她所使用的‘魔法书’，那里面应该记录了所谓的‘金色大衍术’。”
“魔法师使用手机放魔法的么？！”海斗不由自主地吐槽了。
“不需要那么惊讶吧，炼金术师可是走在时代前沿的魔法师。而且金色大衍术是一种神秘度极低的术式，它完全不使用任何象征术式手法和偶像原理。据说是受到传说之中的《法之书》所影响的，一种**成神的简单实现版本。这样毫无神秘感而又长的可怕的东西，放在手机里可是很方便的。施术者可以通过在手机里输入自己想要实现的目标，这时候手机会自动生成施术者所需要的咒文，大概和编译器差不多。”
“我对魔法的印象有些幻灭了。”
之前也是，姬玛直接掏出了现代感十足的激光炮，这个真的是魔法师么？
“总之你就过去将那个女人的手机跨差一声给打碎，这样我们就赢了。”班长拍了拍海斗的肩膀，“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但是我觉得我还没有冲到她那里就会被各种枪支和子弹射穿啊……”
“没关系，你灵活地将我挡在自己身体前面作为肉盾，这样就可以挡住子弹了。”
班长若无其事地说道。海斗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样班长将会承受多少痛苦呢？虽然她可以回退自己的身体，也不会死，但是至少会觉得痛吧。但是班长的决意似乎已经下定了，海斗也只能配合。
就这样，两个人的作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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