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归终？

钟离醒来，只觉头脑一阵昏沉。
  仿佛有一团浓重的迷雾在脑海中肆意弥漫，令他思绪混沌不清。他躺在那张宽大柔然、古典奢华的大床上，周遭的一切都被一层朦胧的纱幕所笼罩。
  入目是一片混沌，仿若那未开的鸿蒙，让他心生迷茫与惶恐。
  “好奇怪，这是哪？”他喃喃自语，那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深深的困惑。
  他的目光迷茫地扫视着这未知的周遭，犹如迷失在荒野的羔羊。那迷茫的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警惕和不安。
  眉头不自觉地紧紧蹙起，似乎在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试图抬起手臂，却感觉四肢沉重如铅，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
  “你醒了！”
  女孩好奇的声音传来，犹如清脆的铃铛在这寂静的混沌中骤然响起。
  钟离心头虽惊，面上却未改分毫，依旧沉着冷静。那声音仿若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他的心脏，但他的身体并未有丝毫的紧绷之态。
  他缓缓将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中不见惊诧，唯有一抹探究之色。呼吸平稳有序，不见丝毫急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沉稳的姿态，仿佛在告诉周围，不论身处何种境地，他都能泰然自若。
  “什么情况？自己刚刚不是在三碗不过岗喝茶听书？”
  钟离满心的不解，眉头紧紧皱起，然而面色依旧沉静如水。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之前在璃月的画面，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来解释眼前的怪异。他的眉头皱得如同山川沟壑，可那深邃的眼眸中却透着思索的光芒。
  心中的疑惑如同一团乱麻，可他依旧强自镇定，在这混沌未知中努力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分析着种种可能。
  紧接着一缕金发映入眼帘，那金发璀璨如阳光，丝丝缕缕地闪烁着，却带着一种他从未在璃月见过的活泼与张扬。
  那耀眼的金发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不禁眯起了双眸。
  与此同时，一阵清幽的香气钻入他的鼻腔，那是少女独有的体香，似春日的繁花，又似夏夜的微风，带着丝丝甜意。这股香气让他的心神有了片刻的恍惚，他努力定了定神，想要更加清晰地看清眼前的景象。
  “蒙德人？枫丹人？”钟离这般猜想着，金发在璃月并不常见。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探究，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陌生发色背后的来历。他的目光如同锐利的鹰眼，想要看穿这一切的谜团。
  只是这犀利的眼神在此刻钟离的姣好容颜上显得格格不入，仿佛这具柔美精致的身躯中藏着的是一个坚毅深沉的灵魂。
  很快一个艳丽却显稚嫩的脸让钟离越发确定，这不是璃月人。那面容犹如初绽的花朵，娇艳欲滴却又带着未经世事的懵懂。
  她的眼睛里透着好奇与单纯，让钟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鼻翼微微翕动，似乎在努力捕捉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少女气息。
  耳畔传来少女轻轻的呼吸声，仿佛微风拂过琴弦，撩动着他的心弦。
  眼前的少女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让他的目光无法移开。
  心中暗想：“此女究竟何人？”
  “你是？”钟离一开口，自己都被那陌生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声音变了，不再是他熟悉的低沉稳重，宛如山间沉稳流淌的溪流，而是带着几分清脆与娇柔，仿若枝头娇啼的黄莺。
  钟离呆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心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波涛般翻腾不休。
  钟离的记忆很好，璃月的每一次契约他都铭记于心，更何况这个声音他已不可能忘记，属于故友的声音。
  他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翻腾。“怎么会这样？我为何会发出归终的声音？”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出胸膛。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耳边似乎回荡着往昔的种种声响，可眼前的一切却又如此陌生和诡异。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这狂乱的心绪，可那急促的心跳却依旧难以遏制。
  钟离赶忙起身，发觉自己身高变了，变矮了许多。
  他坐在床上，双手下意识地在被子里摸索着自己的身体。那双手变小了，更细腻了，肌肤仿若凝脂，光滑而柔软，这分明是女孩子的手。
  一缕灰青色长发落下！那长发如丝般柔顺，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陌生的、微微发痒的触感，宛如轻柔的羽毛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能感觉到被子的重量压在身上，却没有往日那种踏实的沉重感。纤细的腰肢似乎不堪一握，修长的双腿也失去了往日的力量和熟悉的触感。
  他动动脚趾，能清晰地感受到被褥的柔软质地，可这种触感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别扭。
  他下意识地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气流轻轻拂过，让他瞬间一个激灵。

  他赶忙又将被子盖上，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红晕如同晚霞般迅速蔓延开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和慌乱，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莽撞。
  少女被他这慌乱的行动逗得哈哈大笑，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钟离的耳边不断回响，仿佛无数只小手在轻轻挠着他的心房，让他更加不知所措。
  他咬了咬嘴唇，眉头微微皱起，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向少女，只盼着这尴尬的时刻能快点过去。
  “没有错，这是归终！”
  仅凭这点，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契约之神，钟离就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现在变成了归终！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无尽的虚空，直抵命运的深渊。“难道是某种神秘的法术？还是天理的又一次戏弄？”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颤抖。
  他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和思索，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清冷而迷茫。他紧抿着嘴唇，下颌的线条绷得紧紧的，显示出内心的纠结与挣扎。
  额头上不知何时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在他如玉般的肌肤上闪烁着微光。他无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擦拭那汗珠，却在半途又停下，仿佛这具陌生的身体连自己的动作都无法掌控。
  女孩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谁呀？”
  钟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急速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似在思考如何让眼前的少女相信这匪夷所思之事。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却又在此刻被迷茫所笼罩。
  随后缓缓说道：“我叫钟离，不过我本是男子，如今不知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稳，但仍能听出一丝颤抖。
  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增添一些力量和勇气。
  他的喉咙有些发干，吞咽口水的动作也显得有些艰难。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想着要用怎样的言辞才能让少女相信这荒诞离奇的变故。
  少女听了，捂着嘴咯咯直笑，边笑边摆手，“你说你是男人？别开玩笑啦，你看看你现在的身躯，这分明是少女之躯，而且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哪有半点男子的样子？”
  钟离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那柔软的布料在他手中被揉得皱皱巴巴。
  他心中暗想：“这情形着实棘手，要如何才能让她相信？”嘴上说道：“姑娘，我所言句句属实，还望你相信。”
  他的目光沉稳而执着，仿佛能穿透少女的怀疑。可他的心跳却愈发急促，犹如鼓点般在胸腔中乱了节奏。
  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痒痒的感觉让他分了神。他咬了咬嘴唇，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焦躁。
  此时，房间里的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少女歪着头，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钟离，“哼，我才不信呢，哪有这么离奇的事情。不过看你这认真的模样，倒也有趣。”
  钟离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头微蹙，目光中透着些许无奈。那目光仿佛深秋的湖水，平静中带着丝丝凉意。“姑娘不信，我也无法，只是这事实的确如此。”
  少女凑到钟离面前，笑嘻嘻地说：“那好呀，就算你真是男人变得，那你说说男人和女人有何不同？”
  钟离沉思片刻，右手摩挲着下巴，那修长的手指在下巴处轻轻移动，缓缓说道：“男女之别，不仅在于身躯外貌，更在于心性、思维与担当。男子多刚直坚毅，女子常温柔细腻，但这也并非绝对，只是大致之分。”
  少女眨眨眼，嘴角上扬，“哦？那照你这么说，你现在这温柔模样可不像个男人哟。”
  钟离一时语塞，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不知如何应答。他的目光游离，仿佛迷失在茫茫大雾之中。心中暗自苦恼，犹如被困在樊笼中的飞鸟，想要挣脱却又无从着力。
  他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此刻的复杂心境。那紧抿的嘴唇，透着他的倔强与无奈。
  钟离改变话题，神色微怔，目光中透着急切与困惑，忙问少女：“姑娘，那我为何会在此处？”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犹如风中飘零的落叶，透着无尽的迷茫与不安。
  少女闻言，柳眉一挑，美目流转，反问道：“你不记得了？”
  那柳眉恰似弯弯的月牙，美目中似有繁星闪烁，带着几分嗔怪与疑惑。
  钟离一脸懵懂，眉头紧锁，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想：“我竟毫无印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内心犹如掀起了狂风巨浪，思绪纷乱如麻。
  少女娇羞一笑，双颊绯红，朱唇轻启：“昨夜你和我成婚。”
  那娇羞的笑容宛如春日绽放的桃花，艳丽而动人。

  钟离脸色骤变，急忙摆手打断，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莫要开玩笑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少女神色一正，不再玩笑，神情肃穆，目光决然地说道：“昨夜你从天而降，在我家花园里砸出一个大坑。当时我正在园中散步，只听得一声巨响，便见你昏迷不醒地躺在坑中。我见你尚有气息，心有不忍，便将你带了回来。”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犹如晨钟暮鼓，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钟离听闻，心中满是感激，连忙拱手行礼，动作庄重而诚挚：“多谢姑娘相助，不知姑娘可还记得我从天而降时的更多细节？比如我当时的姿态，周围可有异样的光芒或声响？”
  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犹如溺水之人紧握着救命的稻草。
  少女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当时天色已晚，我只看到你从空中直直坠落，周围并无什么异样的光芒和声响。你掉落之后，我赶紧唤来仆人将你抬进屋内。”
  她的眉头蹙得如同揉皱的花瓣，回忆的神情中带着些许迷茫。
  钟离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双手抱在胸前，心中暗自揣测：“如此蹊跷，我为何会从空中掉落至此？难道是被什么神秘力量所操控？”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幽暗，仿佛无尽的星空，让人难以捉摸。
  少女见钟离陷入沉思，轻轻说道：“我见你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只是昏迷不醒，便一直守在你身旁。直到黎明时分，你才缓缓醒来。”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拂面的春风，带着丝丝关切。
  钟离看向少女，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凯莎姑娘，多谢你的收留和照顾。只是我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尴尬，能否拜托姑娘给我寻一件衣物蔽体？”
  他的目光中透着窘迫，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凯莎这才注意到钟离未着寸缕，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忙道：“你且稍等，我这就去拿。”
  她匆匆转身，脚步慌乱，如同受惊的小鹿。
  钟离微微颔首：“有劳姑娘了。”
  凯莎匆匆离开，不一会儿便拿来一套衣物递给钟离。
  钟离接过衣物，望着那复杂的样式和繁多的系带，眉头紧皱，面露难色。他的双眸中透着迷茫与无奈，仿佛面对着一道无解的谜题。
  他尝试着穿上，双手颤抖着，那笨拙的动作显得他手忙脚乱。毕竟以前身为男人，习惯了简单利落的穿着，那些宽松的长袍和简洁的束带才是他熟悉的领域。
  如今这女子的衣物，精致的花纹，繁琐的褶皱，还有那密密麻麻的系带，着实让他不知所措。每一次试图整理好衣物，都只会让局面更加混乱。
  尤其是想到这是友人归终的身躯，他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敬畏与谨慎，无法理直气壮地对其上下其手。他的动作变得愈发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稍有不慎便会亵渎了这具身躯。
  额头上不知不觉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轻轻喘着气，心中暗自叫苦：“这可如何是好？”
  犹豫再三，钟离略带尴尬地说道：“凯莎姑娘，实不相瞒，我着实不知如何穿戴这衣物，可否劳烦姑娘相助？”
  凯莎眨眨眼，心中窃喜，很乐意能与这美丽的“女子”贴贴，爽快地应道：“当然可以。”
  在凯莎的帮助下，钟离总算穿戴整齐。他再次向凯莎道谢：“凯莎姑娘，多谢。只是我如今这状况，着实奇怪。”
  凯莎眨眨眼，安慰道：“莫要着急，或许慢慢便能寻得真相。”
  钟离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说着，他缓缓起身，在屋内踱步，目光不时扫过周围的陈设，试图从这陌生的环境中找到一丝线索。
  他的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思索。目光在一件件精美的摆设上停留，却又很快移开，心中的谜团愈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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