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可悲可叹的家庭

我哭得更加厉害了，我根本就不敢告诉奶奶父亲在外面的所作所为。

        奶奶紧紧抱着我的头，也跟着哭了起来。好不容易两人情绪稳定一点，吃过了饭，奶奶刚刚躺下床，父亲就回来了，踹开了房门，手里拎着酒瓶，他那被切的伤口依然暴露在了空气中。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面前，眼睛迷离地看着我，伸手捏着我的下颌，嘴里讽刺地骂道，“臭婊子！跟你妈一个德行！”

        我有些惊慌，连着退了好几步。

        “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却被别人给占了先！”父亲“啪”的一声扔了酒瓶子，直接将我按到在地上，“你是谁的种我都不会相信你是我的种，我要让你身上有我的种！”

        我瞪大了眼睛，他喝多了，可喝多了的人才会是能说出心里隐藏最深的话！他不仅是看不起我，不仅是讨厌我，他甚至！！！

        “苏全，你在干什么！”床上的奶奶大吼了起来，扑倒在地！

        父亲却跟疯了一般，开始要扒我的衣服，我拼命反抗，一边喊着奶奶救我。

        父亲却似乎一点儿都听不到我和奶奶的话。

        当父亲的左手尾指碰到我的时候，他一吃痛，一巴掌呼在我的脸上，那一巴掌够大力，我疼得是晕头转向，竟忘记了挣扎。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巨响，巴掌却没有落我在的脸上，扭头一看，奶奶趴在地上，浑身颤抖，手还在空中，眼泪哗哗地流，“你疯了吗？她还是个孩子！”

        那一刻，父亲似乎是醒悟了，在我的身上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奶奶对着我喊道，“小歌，快跑！”

        本能促使着我爬起来，拼命往外跑，跑了几分钟，忽然想起我那父亲根本就没有人性，奶奶的腿脚也不好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又是拔腿跑了回去。屋里没了父亲的身影，只剩下奶奶一个人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过去扶着奶奶上了床，奶奶嘴里一直都骂着父亲，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一夜，家里换了锁，奶奶再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

        而那几天，我压根也不敢出门，家的门天天都被人泼油漆，奶奶不明所以成天骂着那些个泼油漆的，却不知道这个家里早就负债累累。

        “我真不该救他！”我愤怒地砸着桌面，奶奶拧着眉头诧异地看着我，“小歌，你在说什么呢？！”

        我捂着脸，心里被谁都清楚，关于父亲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奶奶说起。

        “奶奶，我们走好不好！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我哭得稀里哗啦，只有在奶奶面前，我才会卸下所有的防备。

        奶奶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睁开眼睛，奶奶已然昏倒在地。我疯了一样地喊着救命，周围邻居因为我父亲的缘故却始终没有一个人上来搭把手！

        好不容易叫了救命车，奶奶到了医院，那医生早就认识我，一见我奶奶的状态，一边做着急救措施，一边骂着我，“你还想不想要你奶奶活了？她出院的时候我跟你说什么你都忘了？我告诉你，人要是过去了，你这辈子就等着后悔去吧！”

        我张着嘴，眼泪哗哗地流，浑身都在颤抖，却喊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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