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铺垫
沉舟靠在柱子上，“你要怎么做。”
“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楼窗口缴费处，“你好，缴一下刘淑珍的费用。”
“你是她什么人？”
“孙女。”
“总算有人结清费用了，三万二。”
第五邢洢转过视线，满脸洋溢着爱意，“老公，结钱。”
沉舟有如五雷轰顶，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第五邢洢遭到不断地催促，“老公，家里的财政都归你管，你一穷二白的时候我就跟着你，我现在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你怎么忍心不去管。”
第五邢洢的表演声泪俱下，沉舟差点都信以为真，把自己归为负心汉那一类。
承着“老公”的头衔，顶着一群道德之士的谴责，还有某人奸计得逞的悻悻然，付齐欠款。
第五邢洢拿着票据单，“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有钱。”
“别不开心嘛，这都是小钱，小脸皮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想想你今天积了多大德，其实你还赚了。”
沉舟哭笑不得她颠倒黑白是非的能力，“我赚什么了？”
第五邢洢人不臊的说道：“我这天大的把柄在你手里，还不是想威胁就威胁。”
“你这无赖，总能再想到办法把自己脱离出去。”
“那我就当你夸我了。”
说着口红在大拇指涂上一圈，按在他雪白的衬衫上，“签字画押，绝不抵账。”
第五邢洢二次拜访拒绝了司辛陪同的申请。一来，春季赛下半场对决就要开始；二来，她更想以文会友，所以身边人选换成了沉舟。
“拳击馆？”
“怕什么，这么大个儿。”
“你还没有沙袋高呢，我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相互瞪着眼，拳击馆业务介绍赶过来，第五邢洢惊住了。
“小淼？你不是在。”
“邢洢姐，我辞职了。”
第五邢洢还想继续问下去，夏淼的电话响起，另一位工作人员接替招待。
“请问您是第一次来吗？我们这有专业的教练可以为您量身定制一套课程。”
“谢谢，我是第一次来不是第一次玩，麻烦帮我找一个姓周的陪练就好。”
“我们这里有三位姓周的陪练，您具体指哪一位呢。”
第五邢洢指向擂台上打擂的周何毅，“我要他。”
接待人员将人引到擂台附近，略有崇拜骄傲的语气，“他是我们这里新来的陪练，平时话很少，偶尔几句话和笑脸都是对着我们刚刚接待您的那位同事。不过，他真的很厉害，他来我们这几天，营业额便是突飞猛进的增长。而且，像您这样每天点名要求的更是多的数不过来。”
“他们这场还有多久结束。”
“大概十分钟左右，您二位是哪位要打拳。”
第五邢洢与沉舟同时指向对方。
“她。”
“他。”
第五邢洢掰下去沉舟指向她的手指，“放下去。”
第五邢洢挡不住沉舟和工作人员的视线，“麻烦准备她的装备，她是国家二级拳击运动员，刚刚是在避免高调。”
“好的，请稍等。”
第五邢洢吭哧一口咬上去，顿时他的手背冒出血珠，“真腥气。”
“属狗的你。”沉舟手背痛感直升，也还是下意识护住了向后退的第五邢洢。
“我没打疫苗，你知道的。”
沉舟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给自己埋下伏笔挖坑的，无奈一笑，“原来你自己也认同你是条疯狗，会传染狂犬病。”
第五邢洢算是遇见对手了，呆子不仅怼人还坑人。
此时，台上打完擂的周何毅也看了第五邢洢二人。
“世界这么小，偏偏总能看见你。”
“有些巧合是天意，有些巧合是人为，现在就是第二种巧合。”
“我还有事，我去请别的陪练陪你。”
“很不巧，你的时间被我买断了。我刚刚粗略的看了一眼你们的员工手册，我这记忆也不是很好，第八章第四条，最后一句，员工不得以私人身份，拒绝或者恶意报复客户的需求。”
“你想怎么玩？”
“员工手册第六章第一条，员工不得以有损公司形象的着装，言语态度，对待客人。第八章，第九章，均有关于员工态度的制度。”
周何毅压下怒意，重新整合了情绪，“请问您想怎么打擂。”
“我不想打，只想好好和你心平气和的谈谈。”
“我一个糙汉子，没什么文化，谈不了什么登上台面的话。”
沉舟默默递上拳套，“加油，邢洢姐，看好你。”
第五邢洢本就没什么耐心规劝，沉舟所鼓动的这一下更是把她好动的野性激发出来。
“来吧。”第五邢洢翻过擂台韧性围栏。
周何毅有上次赛车的经验，这次做了充足的热身，丝毫不敢懈怠。反观第五邢洢还在一旁咬指甲。
对擂开始，周何毅主动进攻，拳拳生风。
“哇，这么认真的吗。”
第五邢洢满场乱跑，愣是让周何毅拳打棉花。
“你能不要跑吗？”
“那我也不能挨打啊。”
“还手。”
“我不会。”
沉舟不懂打拳的玄妙，但是武侠电视剧他还是有看过的。周何毅拳拳爆发，速度快，拳风密。第五邢洢虽然左右闪躲转圈像是在遛狗，但身法却是极其灵敏，几次动作好似慌不择路，更确切形容应该是预判招式，以守为攻。
“好了，我认输了，太累了。”
沉舟看着第五邢洢的“累”，反观周何毅的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她的累显得有些轻飘飘。
只有一个可能，她装的。
夏淼也忙完，赶过来。
第五邢洢向沉舟递过手去，“我的助理。”
沉舟将来之前的准备文件袋递给了夏淼。
“小淼，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但是我想要的答案却在这个档案袋里。我希望你是真的清楚，而不是来源于我的压力。”
第五邢洢拍拍他的肩膀，潇洒自在的离开。
沉舟知道她此行目的无非是夏淼与周何毅签走一人，对她这样放置不理的态度，有些不解，“就这么走了。”
“啊？还想留下来吃饭。”
“医院的事你不告诉他吗？”
“难道我要跟他说，我给你外婆垫了医药费，你是不是应该回报我，对我感恩戴德，再磕俩头。”
“可他早晚也会知道的。”
“我又不是个孩子，做什么都需要去邀功。”
“知道我是什么星座吗？”
沉舟摇摇头，“不知道。”
“我是双子座，作风行事就是人来疯。”
“我还有件事需要请教你。”
第五邢洢挑眉，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学霸还有疑惑。”
“你怎么这么清楚员工手册上写的什么，我一路跟着你，没见你看什么东西。”
“那我问你，你在进入拳击馆第一眼是不是先看到是准备运动的人。但如果你带有目的，你肯定第一眼会去着手寻找对自己有帮助的东西。”
“所以你先看到了架子的手册，还有手册不容易翻阅完的厚度，你抓住周何毅任职时间短，不熟悉规则的空缺，吓了一番人。”
第五邢洢竖起大拇指，“真聪明。”
沉舟心里对第五邢洢夸人的感觉很别扭，她好好说话时，总觉得是在讽刺，带刺说话反而很真实，又踏实。若是这番话开诚布公，司辛绝对加一赞成。
“你是我见过谎话圆的最脸部红，心不跳的。”
“这可是我的经历，换个场合换个说法而已。”
第五邢洢少有的展开细说，“你还小，所接触的都是我们这些社会的劳动工营造的表象上的美好，公司规模有大有小，经营模式确是大同小异。所谓完整的制度体系，就是变相的归置员工。”
说到这里，第五邢洢话匣子打开，和着沉舟讲述自己如何“九州揽月，五洋捉鳖”。
两人乘着蹦蹦车，来到市区。一路上，小车一颠一颠，第五邢洢也不克制身体，跟着频率一起动，动一下，笑一下。
沉舟跟着来到一家数码店。第五邢洢买了几根内存条，和当下最好的显卡。
付款后，沉舟衣服上又多了一个指印。
“你买这东西有用吗？”
“我虽然是闲职吧，那杂七杂八的我不要写个报告汇总一下，这年代，谁手写。”
二人回去后，第五邢洢被叫去开会。沉舟则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口红时间久了是否会氧化变色，随后衬衫包上防尘袋，挂在衣橱的角落里。
从前第五邢洢刚入职，也是客气礼貌全不差的，现在，一脚踹门，回脚关门。
“肥哥，有事？”
赵飞主动让开位置，第五邢洢顺理成章坐上去，并享受到一杯冷泡茶。
“接下来比赛，你怎么安排的。”
“甭问了，没安排。”
“看样子你是有大计划在准备，然后出其不意在赛场上大放异彩。”
“我做梦都没你想的美。”
“我这海口都夸出去了，你让我老脸往哪搁。”
“呀，事态发展的还挺严峻。”
“是啊，十万火急啊。”
“你真是脸大无边，好比蓝天。脸没处搁，扔了吧，反正在你身上，有无不打紧。”
“小姑奶奶，那你想怎么招我都依了你。”
“巧了，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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