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翌日。
天高气爽，万里无云。
越流绯昨天线上兑换了两个法术和一门内功，下午就去国图书馆看了一遍，并签订了契约，保证不传任何人。
这契约当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有灵力加持，外加图书馆炼神境强者的神识加持，违反了就会立刻被发现。
在家呆了一晚，初步把三样都学会，越流绯一早就准备回学校。
虽然兑换的法术不能外传，但学了同一个法术的武者之间可以有交流，爷爷奶奶刚好都没学这三样，越流绯记得学校有老师学过，她打算去请教一下。
“明天晚上就会公布比赛安排和比赛对手，乖孙啊，上场千万要小心。”
四合院前，越老爷子看着阳光下明媚漂亮的小孙女，有点不舍地拍拍她肩膀，本来想说几句鼓励的话，到头来却只是叮嘱她小心。
原先孙女不爱修炼只想做普通人，他觉得可惜，时常叹气，现在孙女捡起修炼，还要上台比赛了，他又满心担忧，更是忧愁，觉得还是做普通人好。
毕竟是具有危险性的武力比赛，就是灵气还没复苏时，普通人的拳击比赛都偶尔会出人命，更别说是武者之间的比赛了。
“放心，爷爷。”
越流绯笑着拍拍老爷子的手，“相信我就是了。”
“当然相信你，但拳脚无眼……”
越老爷子想叹气，但也不愿扫了孙女的兴，于是拉出一个小行李箱递给她，“里面全是丹药，有帮助修炼的，有恢复伤势的，还有关键时刻吊命的，擂台上不能带丹药，你记得让你同学随身带着，万一有事，裁判一喊停就赶紧用丹药。”
“爷爷——”
越流绯拉长声音，有点无奈，“我有那么容易败落到那种程度吗？再说了，人家现场会有医务人员的。”
“你爷爷只是担心你，”秦老太太摇摇头，面上一脸严肃，手上却爱怜地捏了捏她的脸，“我们也都是从擂台上下来的，最知道这有多危险，你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怎么能让人不担心？记得别逞能，别热血冲脑就不管不顾往死里拼，武道精神是重要，但命更重要。”
越流绯抬眼望了望两位老人。
他们都是曾经叱咤风云、果决凌厉的人物，如今却看着自家的小孙女满面担忧和优柔。
她的心忍不住变得软乎乎的，答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好。”
秦老太太帮她整理了下头发，露出一丝微笑，“那就去吧，加油。”
越老爷子也暂时抛却担忧，振奋道：“加油！”
越流绯冲他们挥挥手，上了车。
回到学校，她马不停蹄找了老师，将火眼金睛和振神诀彻底掌握，然后又联系了当初从擎龙公司请的那位锻体老师，跟他详细询问了百炼诀中没掌握好的地方。
等到第二天她去校队训练场时，刚好也到了公开本赛季赛程安排的时候。
校队成员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训练，一边激动地讨论着，一片唧唧喳喳。
越流绯看了眼训练场空白墙面上已经准备好的投影仪，走到唐玉宁身旁。
“直播要开始了吗？”
“对。”
唐玉宁刚好忙完手中的事，放下了手机，“晚上七点开始，还剩半个小时，希望我们别抽到太远的场地，也别一开始就撞上难搞的对手。”
“参赛队伍都出来了吗？有没有资料啊，我想看看。”
“官方的队伍资料等会儿公布赛程安排时才会出来，我们自己有收集一份，不过不一定准，就像你空降校队，别的学校估计都还不知道。”
唐玉宁点开微信发了她一份文档，“你先随便看看吧。”
越流绯点点头。
唐玉宁又问：“你前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什么伤了？还能上场吗？”
她当时看越流绯和曲潇让火急火燎的样子，没来得及多问，这两天心里一直有点打鼓。
越流绯露齿一笑，有些得意道：“没有，学姐我跟你说，优秀的人就是各方面都优秀，连运气都这么优秀，我简直都不好意思了……”
唐玉宁默默听着，表情渐渐变得一言难尽。
“昨天忽然冒出来的那部五万积分才能换的内功，是你捡到的？”
“五万积分？”
越流绯咋舌，“真贵。”
“可惜我不是研发者，不能把内功给你们白嫖，还是得你们自己去兑换……”
只有研发者或是考古发现者可以把手上的内功法术想传谁传谁。
“……”
唐玉宁又开心又心酸。
喜的是越流绯实力更强了，酸的是她怎么没这运气。
正好徐圳和程尚静围了过来，也算是让他们更了解己方队友，唐玉宁简短说了一遍，满意地看到他们酸得面目全非。
“咳。”
越流绯嘚瑟是嘚瑟，但眼下也不好再说，便看向投影屏幕，转移话题道：“直播还得半个小时才开始呢，都这么多人守着了？”
“是啊。”
程尚静笑着说：“全国大学赛关注度很高，从前几天开始就住在热搜上没下来了。”
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慕强的，大众对武道界的关注度不输娱乐圈，甚至在一些热度很高的比赛期间，连娱乐圈都抢不到几个热搜。
越流绯看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
「等着看我的瞿扬小太子！！小太子给我冲！」
「孔霆我老公啊啊啊啊！再世巨灵神就是坠牛的！我老公吊打全国大学生！」
「前面的你一个男的喊个锤子老公啊，睁眼看看你家孔霆怎么被我们曲哥按着锤的好吗？」
「一步惊鸿曲潇让！听说曲哥快结丹了，还有谁能追上？我们曲哥今年必能连冠！」
「谁说的，上沪武院的凌姣然也快结丹了，现在就贷款吹冠军有点搞笑吧？」
「凌姣然（眼冒心心）小剑仙我老婆！老婆捅我！」
「凌姣然大三，曲潇让大二，她怎么比？麻烦少碰瓷真正的天才。」
「前面你是不是有病？」
然后弹幕就吵成一团，看不过来了。
越流绯默默转头道：“没人提我们学校的武者呢。”
三人：“……”
唐玉宁有些尴尬。
她虽然比不上“一步惊鸿”曲潇让，“小剑仙”凌姣然，“巨灵”孔霆，还有“小太子”瞿扬这些顶级天才，但在第二梯队中也算是领头羊了。
她其实也有个“疾如风火”的绰号，就是之前受伤的事已经传了出去，她的支持者都知道她不会上场，所以没有刷她的名字。
而徐圳和程尚静并不算出名。
大家一时都有些失落。
倒是越流绯并不受影响，还琢磨起了自己的绰号。
“我叫什么绰号比较好呢？”
徐圳斜眼看她，“别想了，够强够亮眼才会被取绰号，你以为你自己取什么就是什么？”
越流绯没搭理他，而是恍然敲了下手，“有了。”
“什么？”
程尚静好奇地问。
“平地惊雷！”
越流绯越想越觉得适合自己，“等我上场，直接炸他们个七荤八素，从籍籍无名瞬间强势崛起，不是平底惊雷是什么？”
“……”
三人面面相觑。
虽然是挺霸气的，但真亏她这么自信啊。
“你倒也不算籍籍无名。”
徐圳又嘴贱刺了她一句。
几人一边讨论着可能遇见的对手们，一边慢慢运行着内功，很快，投影屏幕一亮，直播镜头被打开了。
本来就心神不定的校队成员们顿时一窝蜂涌过来坐下，闹哄哄一片。
屏幕上，教育部和修研院的代表们已经坐在了位置上，主持人开始说起冗长的开场白。
大家心急如焚地听了半天，才终于等到正式开始。
“……尊敬的朋友们，第二十六届全国大学武道大赛即将拉开序幕，你支持哪一支队伍呢？你支持的队伍又会遇见哪位对手呢？接下来让我们进入抽取环节……”
训练场内安静下来，都紧张地看着屏幕。
屏幕上下各有一个对战栏，中间是“vs”字样，随着教育部领导也发完话后，对战栏上的指针上下飞速扫动，栏内的名字不断变化着。
终于，上面的对战栏停下了一个名字。
“滨城武院……”
大家接着念下方的名字，“对战燕赵大学武道系。”
对战名单确定，屏幕上出现了具体日程和两方主力队员的名字。
“还行，势均力敌，滨城武院稍强一点，胜率估计六四分。”
京武院的学生们一边心不在焉地讨论着其他学校的比赛，一边等待着自己学校出现。
他们一次次提起心神，又一次次失望吐气，北方赛区的队伍都快被念完了，还没出现京武院的名字。
“剩下的对手不多了。”
唐玉宁倒是挺振奋，“强的大多数已经出现过了。”
“还有哪些比较强的没出现？”
越流绯问。
“还有津市武院、齐鲁武院，就这两个了，抽到的几率不大。剩下的都不足为惧，你第一次比赛，正好从弱的对手开始适应……”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哑声，呆呆地望着屏幕。
“京武院！我们出来了！”
校队成员们紧张地握住彼此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下方对战栏，然后就看见那指针停下，留住一个名字。
“……津市武院？”
“这……？”
这算是比较强的对手，要是有凝窍后期的唐玉宁在他们当然稳赢，但现在越流绯替补，就不太好说了。
“不错。”
越流绯倒是挺满意，“对手不够强就衬托不出我的厉害。”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唐玉宁无语。
训练场上嘈杂一片，都在讨论对手，等着分析接下来会出现的双方主力名单。
正看着直播的观众们也一样，京武院毕竟是老牌豪强，关注度不低，唐玉宁受伤无法上场这个消息早传了出去，大家都在好奇他们会上哪个替补。
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屏幕上出现了日程安排和主力名单。
电脑前、手机前、电视前，成千上万的观众们默念着那份名单。
“京武院主力：程尚静，徐圳，和……”
“越流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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