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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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翻了翻五花八门的新闻标题，越流绯心情颇好地退出软件，又去看了眼热搜。
好嘛，比赛都结束几天了，她还在上面挂着呢。
“哎呀，大惊小怪了，这就这么震惊，等我们拿了全国冠军可怎么办呢～”
她承认自己是有一点飘了，反正刚拿了北方第一，飘一会儿就飘一会儿吧。
越流绯在病床上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眉飞色舞。
坐在一旁的唐玉宁和程尚静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这位全国冠军预备役，还有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能过吗？”
“呃。”
越流绯一僵，收敛地缩回胳膊，嘟囔道：“我这几天躺床上没事做，有好好看书的，至少能保证不会挂科！”
“那就行。”
唐玉宁点点头，“考完试没几天就要放假，你就可以全心全意地修炼，尽早突破结丹境了。”
“嗯！”
她点点头。
虽然现在劫火带来的痛苦对她来说没有之前那么难熬了，但依然会影响她，结丹境的神海强度耐力能好一点，但过上两三个月越流绯又会回到之前的精神状态，所以还是尽早突破结丹比较好。
程尚静见她这样冲劲儿十足，也就放松了眉头，笑起来道：“有你在，下个学期无论换上来的是谁，我都不担心了。”
“学姐……”
这个话题没有人刻意提起过，但现在也到了不得不提的时候。
越流绯抿了抿唇，说起来，上一场就是程尚静大学时期的最后一场比赛了，到复赛开始时，她就已经不在队伍里了……
唐玉宁也有些遗憾，但她没有叹气，而是拍了拍程尚静的肩膀，坚定道：“交给我们。”
程尚静笑着点了点头。
但越流绯还是很不舍。
程尚静不像唐玉宁那样，看着就沉稳可靠，她平时温温柔柔，性格却稍微有点恶劣，喜欢看热闹，偶尔拱拱火，时不时会逗逗学弟学妹们，好像性格就是那样轻飘飘的。
但越流绯见过她的另一面，真到了关键时刻，程尚静是冷静理智又敏锐的，并且作为年长的学姐，她很爱护越流绯，之前实践赛时就一直有护着她。
越流绯很喜欢这位学姐，也已经习惯了和她作为队友，她还完全没做好要和她分开的准备。
“学姐……”
她压抑着低落，祝福道：“祝您下个学期的实习顺顺利利！”
程尚静看着她，笑眯眯地伸手揉了把她的头发，“谢谢。”
“别难过呀，反正我是留校当老师，下学期虽然不能当选手了，但我可以申请当吴老师的助手，到时候继续跟着你们出去比赛。”
“还能这样？”
越流绯眼睛一亮。
程尚静笑着点头，“应该可以，我申请试试，到时候我也是指导老师了，连玉宁都得听我的话，嘿。”
唐玉宁也失笑。
“这样最好，你也可以一起把这届全国赛参与完。”
“对了，放假之前咱们校队出去吃个饭吧？大家一起，就当是祝你的校队生涯圆满结束？”
“好啊。”
程尚静脸上泛起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可不是圆满结束嘛，托你们的福，北方第一也有我一份呢。”
“我来订餐厅，我来订！”
越流绯踊跃举手。
“你别订太贵的……”
……
一月十四号。
越流绯考完试，神情自若地走出学校，去了提前订好的餐厅。
考试应该没什么问题，不如说她还很有自信，自己不仅不会挂科，考得应该还不错。
到了餐厅，校队成员们也陆陆续续来了，程尚静平时就人缘很好，此时大家也即是不舍又是祝福，饭吃着吃着，就有人开始鬼哭狼嚎。
“呜呜程学姐我们舍不得你！”
“哎呀……”
程尚静无奈地笑着摇头，“都说了，我要留校的，别伤心啊。”
“那不一样，反正不一样，就是伤心！”
鬼哭狼嚎的男生倔强摇头，“除非您当了指导老师后，劝劝队长，把我们的训练强度降低一点……”
“呵呵。”
唐玉宁上去就是一个铁拳制裁。
越流绯则看着大家，笑呵呵地发表土财主言论，“下学期谁来补位呀？能打败徐圳进入主力队，我就借你积分给你换一个法术。”
“什么？！”
大家顿时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
“对啊，越学妹现在可是积分大户，我我我，我就借五千行吗？等全国赛的奖励下来了我就还！”
“爬！”
徐圳脸冒黑气，“你有信心赢我了？”
他想大声斥责越流绯针对他，但犹豫片刻，又腼腆地咳了一声。
“呃，我自己重回主力队能借吗？”
“这个嘛……”
越流绯为难地捏着下巴。
等徐圳又要暴躁起来了，她才笑道：“行啊，当然也行。”
“你！”
徐圳咬牙，一脸郁闷，“你就迫害我吧，玉宁你不管管她……”
唐玉宁表示没听到。
程尚静笑嘻嘻地一起迫害起徐圳，大家笑笑闹闹，气氛终于从伤感转为了欢笑。
闹腾的队员中，只有一个人正发着呆，不自觉地揪着手，满脸犹豫。
她小心地偷看越流绯一眼，有些跃跃欲试，却又鼓着脸颊低下头，陷入自我唾弃。
不过谁都没注意到这一个角落。
等大家终于吃饱喝足，各自散了，准备回宿舍收拾行李，各回各家，越流绯也接到电话，走出餐厅，张望了一下。
此时已经是夜里九点过，寒风萧瑟，路灯昏黄，那个穿着单薄而洁白的武道服的人就格外显眼。
“你等多久了？”
越流绯走过去，递给他一瓶饮料。
“没多久。”
曲潇让摇摇头，微微垂头望她，那张一向清冷不近人情的脸庞被暖色光柔化了一些。
“……你笑什么？”
越流绯古怪地看他。
他又是摇摇头，不说话，但那一丝笑容却更明显。
“怪里怪气！”
越流绯狠瞪他一眼，就要转身。
曲潇让忙轻轻拉住她手腕，收敛了表情。
“嗯？”
她挑挑眉。
“因为很替你开心。”
曲潇让眼底明亮，明显心情很好，“上次之后只发了微信恭喜你，还没有当面恭喜。”
“……这都过了快十天了，你反射弧真长，我都已经不傻乐了。”
越流绯有点无语，又因为他的话而心情好了起来。
“还有就是，好久没看见你，所以刚才一见到你就很开心。”
“……”
越流绯沉默片刻，大声斥责，“所以说你怪里怪气！”
她叉着腰故意走姿蛮横，“好了，不是有事吗，快去你爷爷那里吧，太晚了又打扰他。”
曲潇让茫然地看看她，跟在她身后。
“我没有怪里怪气啊……好吧，我们走吧，我爷爷主要是打算再看看你目前的情况，然后适当调整材料，才叫我过来接你。”
“确实。”
越流绯认同地点点头，“我自己有九转灵华经，也许到时候不需要太多的火属性灵核，多了浪费。”
“……”
越流绯又去了一趟曲家院子，让曲老爷子确认了一下情况后，第二天便从宿舍搬回了自己家。
在越家两老的鞭策下，借着假期的清闲，她几乎是没日没夜地拼命修炼，誓要在开学之前成功结丹。
一月二十九，除夕夜。
越流绯终于从修炼中稍稍缓和了一下自己，中午和爷爷奶奶坐院子里烫了一顿火锅，下午祖孙三人慢悠悠地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等着晚上看晚会。
越流绯爸爸妈妈寄回了一些稀有的生鲜，主要就是各种大妖怪的肉，下午寄到，祖孙三人刚好又多包些饺子。
常年见不到父母，越流绯倒是已经习惯了，她本来也不是感情特别细腻的那种类型，所以对父母也没什么埋怨，还很敬佩他们。
到了晚上就忙了。
三人吃完饺子看着晚会，越老爷子和秦老太太都是交游广阔的人，一晚上坐在院里不断地接着电话又播着电话。
越流绯自己还好，她给老师同学们发了微信祝福消息，又特意给认识的长辈们单独编辑了消息，然后才点开曲潇让的聊天框，似乎满脸不在意地敲了个新年快乐过去。
结果曲潇让立马回电话。
“……干嘛？”
“新年快乐。”
曲潇让语气微微轻快，听起来挺开心的，“没想到你会给我发信息。”
越流绯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他那天说“好久没见到，一见到她就很开心”。
她故意找茬道：“你怎么不给我发？”
“我看着秒数等零点呢。”
他解释道：“还有几分钟才到零点。”
“……有必要看秒数吗？咳，新年快乐。”
“嗯。”
两人没说话了。
天空中放起了烟花，当然不是会污染环境的普通烟花，而是武者们用灵力制造而成，有专门的法术可以学，因为是娱乐型法术，网上直接可以搜到教学，不用买也不用用积分兑。
因为很简单，所以越流绯也会，她对着听筒道：“你等会儿啊，我要搞一个超级大的烟花，你那边没准儿也能看到。”
“好。”
曲潇让身边有风声，似乎特意跑到了高处等着。
没多久，天空果然倏地亮起一朵巨大的烟花。
金红色为底，如同巨大的火焰，其中有个人影，正做睥睨天下状。
因为灵力供应足够，这烟花停留了很久，不少人都拍了下来，上网吐槽。
「百炼明珠的真爱粉？」
「好会玩，我也是武者就好了，我也想搞一个！」
「这灵力充足的，我怎么怀疑是越流绯本人……」
「不可能吧，谁那么自恋啊。」
不仅网上，越家两老也一言难尽地看了眼陶醉在烟花下的小孙女，对视一眼，又忍不住偷笑。
“这孩子，性格比小时候还夸张了……”
好在越流绯不知道这些，曲潇让非常捧场，已经把她吹得找不着北了。
“好看，好漂亮。”
他说：“独一无二，有你的风格。”
“哼哼。”
越流绯翘起鼻子，“怎么样，今晚的烟花里面最喜欢哪一朵？”
答案当然毋庸置疑。
“就是这朵。”
他嗓子忽然紧了一下，声音微微放轻，“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这朵烟花。”
……
次日。
一大早，越流绯抓了抓头发，走到院子里。
“醒了？”
越老爷子正热火朝天地煮着饺子，回头就见孙女兴高采烈，大清早就一脸欢腾。
“怎么这么高兴？”
秦老太太端来蘸水，莫名地看她一眼。
越流绯已经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大手一挥，宣布道：“爷爷，奶奶，我凝窍巅峰啦！”
“……”
两老的动作都忽然一滞。
“……巅峰了？！”
“对。”
昨晚努力维持烟花的时候刚好突破了，她只来得及对手机那头说了声拜拜，就挂了电话匆忙回屋继续。
“你这孩子，你一晚上灵力不断攀升，我们以为你自恋过头，彻夜拼命放烟花呢……”
然后就因为替孙女害羞，俩人都回屋了，还真没注意到她是在突破。
“啊？？”
“咳咳，奶奶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去找曲老头？”
“我跟曲爷爷联系一下，他有空的话当然越快越好，正好去拜个年。”
越流绯握了握拳，“我要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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