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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第863章

        “当年姚家出事,姚翀及其儿女都被处死。而姚翀的屋里人芝菱因为有孕不久,并没人看出来,故而逃过了一劫。二婶为保姚家最后一点血脉,救了吴氏,并让吴氏隐姓埋名的在身边做个丫鬟。

        “芝菱同二婶一同生下孩子,二婶又留了芝菱给堂妹做奶娘。二婶和姚翀乃是双生姐弟,身上有着一样的胎记。姚翀的女儿身上也有这样一个胎记,可二婶的女儿并没有。

        “吴氏知府里无人知晓她的身世,便利用胎记之事,混淆余家血脉。而二婶和姚翀相貌自然是有些相似的,故而余沁有几分像二婶不足为奇。”余杭说道。

        吴氏呆呆的跪着,一言不发。

        倒是关氏瞪大了眼,满脸惊疑不定。吴氏果然一直在骗她,还说什么是请了一个世外的高人给余沁弄了那个胎记。

        却原来根本就是姚翀的孽种。若早知道是姚家余孽,她根本不能容吴氏和余沁活着。

        “吴氏,杭儿所说的可是真的?”老夫人紧盯着吴氏。

        吴氏正要开口,关氏手上一颤,一杯热茶便都泼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一声惊叫,打断了吴氏要出口的话。

        老夫人不满的看了关氏一眼,“这又是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关氏一边疼的跳脚,还不忘将手中的长命锁捏紧,上面挂着的铃铛响动起来。

        吴氏听到铃铛之声,颤抖了一下,那一声声的,仿佛是响在她的心头。

        沁儿……沁儿……

        吴氏抬眸看了余杭一眼,余杭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吴氏心下稍安。

        大公子答应过她的,只要她肯说实话,就会救沁儿的。可是二夫人又在威胁她,要是大公子找不到解药,她得罪了二夫人,沁儿没救了怎么办?

        这样一想又慌乱起来。

        “吞吞吐吐的,还不实话实说?若敢有半句虚言,就拖出去乱棍打死。”老夫人目光凌厉的看着吴氏。这奴才当真是不该留在府里的,闹的府里一团糟。

        竟然连余家的血脉都混乱起来了。

        “大……大公子……”

        关氏紧盯着吴氏,心都浮到了嗓子眼,手中长命锁上的铃铛也在一直响着。

        吴氏正要说下去,却有个丫鬟好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也不及和主子们行礼,便说道:“大小姐连眼睛里都流出血来,郎中说……说若再无解药,大小姐就没救了。”

        吴氏眼前一黑,险些就昏厥过去。她的目光怨毒的落在关氏身上。

        “郎中可能配置解药?”余家主急切的问道。

        “郎中说他并不能解毒,只能施针不让大小姐那么快毒发身亡。可若无解药,大小姐怕是撑不到明日。”

        “杭儿,此时改日再说。”余家主说完便匆忙出了门。老夫人也让丫鬟婆子扶着她去余沁那里看看。

        余杭叹息一声,看来今日是不会有结果了。他看向了关氏,关氏跌坐在椅子里,松了口气。

        夏蓝看着这情形,便要将吴氏押下去,吴氏却是一直紧盯着关氏,说什么都不肯走。

        大老爷夫妻也说要去看看余沁,携手离开了。屋子一下子少了许多人,气氛也凝滞下来。

        “二婶何必对沁儿下这样狠的手?”余杭看向关氏。

        “余杭,你少血口喷人,什么叫我下的手?我还说是你下的毒呢!难道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样子吗?一点规矩都没有。”关氏冷喝道。

        余杭轻笑起来,“莫非你们关家的规矩,对待侄子便是刀剑毒药加身吗?这样的规矩,我的确是不懂。”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我不戳穿你,不意味着我不知是你所为。我一再忍让,是你步步紧逼,不肯放过我。”余杭冷冷的望着关氏。“只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总要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我会等着看你的下场。”

        “你……我不知你胡说八道什么。”关氏站起来脚步踉跄的往外走。

        吴氏连忙抱住了关氏的腿,“二夫人,你行行好,放过沁儿吧!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我把命给你,你把解药给沁儿吧!”

        “你……”关氏脸色一沉,狠狠的踹了吴氏两脚,吴氏却怎么也不肯撒手。“你这个死奴才,还不撒手。”

        “二夫人你救救沁儿吧!”

        关氏低头望着吴氏,在吴氏的耳边低语,“你若敢胡说半句,就等着明日给余沁收尸吧!余杭是不可能得到解药的。”

        吴氏煞白了脸,手上也卸了力气,关氏踹开她走了。

        夏蓝拖着吴氏离开了,福伯也要请周老嬷嬷去歇息,周老嬷嬷却一直看着玉忘苏。

        “真像大小姐。”周嬷嬷微微笑着。

        玉忘苏叹息了一声,这还真是一场闹剧。不过事情到了这里,倒也很清楚了。

        难怪春兰会说她和余沁有些相似,表姐妹之间有些相似,本也是正常的。

        竟然又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若是于楠还在世,此时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

        “老人家先去歇息吧!”玉忘苏含笑望着周嬷嬷。

        周嬷嬷定定的望着她,“芝菱的女儿是大公子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还请姑娘你发发善心,别伤害了她。她抢了你的身份是不对,可到底当年还是个孩子。”

        “老人家你放心吧!我自然不会伤害她。”

        “是啊!沁儿纵然不是我们余家的孩子,却也在余家养了这么多年,不会有人真伤害她的。”余杭也说道。

        周嬷嬷这才松了口气,“那……那……我能去看看她吗?”

        余杭和玉忘苏对视了一眼,“老人家若想去就去吧!我们也都是要过去的。”

        玉忘苏便和福伯一道扶着周嬷嬷,余杭也跟着一边,一道往余沁的院子而去。

        玉忘苏低声问起余杭当年姚家的事。姚家到底也和于楠的身世息息相关。

        “当年潞王谋逆案,姚家也被牵扯了进去,满门抄斩。二婶因为是出嫁的女儿,才没被牵扯进去,算是躲过了一劫。当年姚氏满门,除了奴才之外,老老少少一个不留。”余杭叹息了一声。

        也是姚家出事,二婶伤心过度,伤了身子,自生下女儿后身子便一直不好,大多时候都缠绵病榻。到底也没熬几年便去了。

        若是二婶一直在,忘苏又何以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

        玉忘苏也听的叹息,在这样的时代,刑罚真是是很残忍。满门抄斩,其实整个家族的人,不知多少是无辜的。那些小孩,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要为此丢了性命。

        朝廷也是要用这样残忍的刑罚杀一儆百,让天下人都不敢谋逆吧!

        “府里和潞王跟本没多少来往。”周嬷嬷的柺杖在地上砸了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老爷怎么会参与谋逆呢!必然是有人陷害。”

        余杭和玉忘苏都没有为此发表看法。那个多年前的事了,就是余杭都还十分年幼,哪里知道些什么。

        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后来听说的。至于其中真假,时过境迁,十分难辩。

        姚家是否参与了潞王谋逆案,他们都不清楚。不过朝廷就是这样判决的,必然也是有所依据。

        周嬷嬷所言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周嬷嬷乃是姚家的旧人,自然是要为主家说话的。何况,主子们做了些什么,做仆人的,哪里会事事清楚。

        “你们这是不信?”周嬷嬷浑浊的眼望着玉忘苏。

        “我们信不信都没什么用,朝廷就是这样说的。何况,哪怕真是被陷害的,也什么都挽回不了了。逝者已矣,谁都无能为力。”玉忘苏深深叹息着。

        周嬷嬷脸上也满是悲哀之色,有泪滑过满是沟壑的脸颊。

        “老爷夫人他们都死的惨啊!无奈我这个老婆子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周嬷嬷这样子,玉忘苏心里也堵的难受。一阵阵涌上来的难受,怪异的很。

        她捂着胸口,只觉得有什么情绪亟待喷薄而出。

        转眼间,却是很已经到了余沁的院子。老夫人很等人都在屋里,屋子里满是人,玉忘苏等人也就没往里面挤了。

        满屋子愁云惨淡,不时的有叹息声传出来。

        “看来这毒还真是不一般。”又有两个大夫别送出来,余杭也皱着眉。

        不过也是,关氏还指望着用余沁的命威胁吴氏呢!自然不会是什么轻易就能解的毒。

        “这孩子不会出事吧?”周嬷嬷也心焦的很。

        余杭则望着外面,不时的有名医进来,又不时的有人出去。倒是他托了语兰请的御医还没来。

        御医只为皇家的人看诊,若无宫中的旨意,御医是不得随意出宫为人诊脉的。纵是余家,也没有请御医的资格。

        “京城多名医,未必就会出事,老人家别太担心了。”玉忘苏劝说着。

        等了许久,才见凤语兰带着人来了,余杭这才松了口气。

        “我来晚了,余沁她还好吧?”凤语兰急匆匆向余杭走来。

        “越发严重了,快让御医进去看看吧!”余杭看向了凤语兰身后的两个御医。除却御医还有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这是……”

        “这是姚墒,恰他也在京城,我便特意请了他来看看。”凤语兰笑着说道。

        余杭多看了姚墒几眼,姚墒的名字他自然是听说过的,人却一直没见过。姚墒是徐神医唯一的弟子,听闻是捡回来养大的孤儿,倒也如同徐神医的儿子一般。

        后来更是娶了徐神医的女儿。

        不过对于此人,京城的很多人应该都是觉得颇为陌生的。徐神医的一双儿女都医术高超,在京城很有些名头。反倒是弟子姚墒,一直是默默无闻的。

        也就让人只知道姚墒是徐神医的弟子,至于医术如何,却一直很说不上来。

        直到姚墒成了徐神医的女婿,还有很多人说起。大抵是徐神医早就看好了这个女婿,怕被人抢走了,这才轻易不让姚墒见人。

        反倒是离开了京城之后,夫妻二人在药山行医,姚墒的名头才渐渐大了。

        都说夫妻二人轻易不给京城里的贵人看病,倒是没想到语兰能把人请来。

        “家妹的病,有劳姚郎中了。”余杭对着姚墒鞠了一躬。

        “余大公子客气了。”姚墒说完便往屋里走。

        见姚墒和宫中的御医来了,屋里的人都连忙让开了路。就是其他来看诊的大夫都先离开了。

        周嬷嬷却盯着进屋的姚墒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只希望余沁能好起来吧!”玉忘苏叹息了一声。

        “你就真一点不恨她?以前不是还很讨厌她的吗?”余杭的不解的望着她。他可还记得,当时因为余沁的缘故,她还很不待见他的。

        如今反倒是担心起余沁的死活来了。

        “其实我和她,没有谁比谁更幸运。”玉忘苏苦笑。于楠和余沁被换来换去的,两个人都很可怜。若说吃穿用度,这些年的确是余沁要好的多。

        因为余沁享受着富贵荣华的时候,于楠还在庄子上当好牛做马,吃尽苦头。

        可说到底,两人都不过是没有亲人疼爱的孩子。余沁是得到了于楠的身份,可余家的人真的心疼余沁吗?

        如今这所谓的担忧,看着便像是做戏一般。若真的在乎,何以把一个孩子丢在老宅这么多年?

        就连吴氏,口口声声的关心余沁,一心要让余沁过好日子。其实吴氏也没有履行过一个母亲的职责。

        仿佛这些所谓亲人的关心,都仅仅是口头上的。

        看了这些,她反倒觉得余沁也很可悲。而说到亲情,反而是在长西村的时候,她有着更深切的体会。

        村里人当然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可那些人的感情却更为真实。一家人吵吵闹闹,却分割不开的亲情,邻里之间时有矛盾,可谁家有事,却也都会上门帮衬。

        “也是。”余杭也叹息着。

        “小女如何了?”见姚墒诊过脉,余家主便急忙问道。

        “中的毒的确是十分罕见。配置解药需要几日的工夫,不过我这里有我偶平日配置的解毒丹,可以暂缓毒性蔓延,保令嫒十日之寿。”姚墒拿了一个玉瓶递给余家主。

        余家主小心的接了,这才送着姚墒往外面走。

        “解药的事就有劳了。”余家主一个劲的和姚墒道谢。

        姚墒面上却淡淡的,只是让人取来了文房四宝,他把配置解药所要用到的药材都给写了下来。

        “还请余家主尽快准备好药材,之后将药材送到姚某人暂住之处便可。”

        “好。”余家主接了单子便让人去买药。

        见姚墒自信满满的模样,很多人都算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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