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159红薯
第155章 159红薯
“都烫红了,好在没起泡。”楚欢颜的脸色有些难看,“二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好端端的把月牙烫成这个样子。若她不是我的妹妹,我就烫回去了。”
月牙一向乖巧,都没怎么见过二妹,更不要说得罪了,这丫头是发的什么疯。
“我身上没带药,先把月牙送到医馆去。”徐邈径直往屋里走。看过月牙的上伤势,他便揉揉月牙的头,“月牙不哭,等上了药就没这么疼了。”
“真是二小姐故意的?”春兰皱眉。
“她都推攮月牙了,要说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非要让爹娘好好管教她,她学不好本和我没什么关系,可这个样子,以后难免丢我们楚家的脸。”
“奴婢先去安排马车,至于二小姐的事,再说吧!”春兰说着便急匆匆跑了。
玉忘苏帮着月牙整理好衣裳,便抱着月牙往外走。到了大门口,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水生和博闻都已经得了消息,等在马车边。
看月牙哭红了眼睛,博闻连忙握住了月牙的手,“月牙你疼不疼?”
“哥哥你别担心,我没事的。”月牙说话间还有些哽咽。
都上了马车,车把式便赶着车往徐邈的医馆而去。医馆还没正式开张,不过各样药材都已经齐备了。
徐邈连忙把自己炼制的烫伤膏找了出来,让玉忘苏小心的给月牙抹上。
“我看不是很严重,用着药,没多少日子就能好了,不会留疤的。倒是衣裳穿的宽松些,不然要难受的。”
药膏抹上去了之后,月牙倒是说清清凉凉的,要苏服不少。烫伤本就是火辣辣的疼,药比较清凉的话,疼痛感都要减轻不少。
楚欢颜便让车把式先送了玉忘苏一家回去。
“你也别太自责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的。”徐邈拍拍楚欢颜的肩膀。
“可月牙到底是出在楚家,我都不好面对忘苏了。”楚欢颜叹息着。本是多好的事情,偏偏出了这样的变故。这么妹妹啊!怕是巴不得搅了玉衡的喜事呢!
两人在医馆呆了一会儿,还是回楚家那边去。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客人都送走了,楚欢颜才和楚老爷楚夫人说起了楚韵弄伤了月牙的事。
“怕也就是小孩子的打闹,阿韵也未必是故意的。”楚老爷说道。
楚欢颜脸色沉了下来,爹这些日子去柳姨娘那里的时候不少,倒是偏帮着那边说话了。若真是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都已经伤人了。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该给忘苏他们一个交代,不然以后可如何来往?
“话不能这样说,月牙都受伤了。”楚玉衡皱眉,语气也不太好,“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打她一顿,说不是故意的?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你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呢?阿韵可是你妹妹。”楚老爷瞪了楚玉衡一眼。楚玉衡却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这样的事,阿韵是该受罚。小小年纪就这般不学好,再过两年,是不是都要拿刀去捅客人了?”楚夫人看了楚老爷一眼。
“若是惩罚,是否小题大做了?反正也没烫成什么样,你就上门去一趟,带些东西去。若是那边还不依不饶的,就让阿韵去道歉也就罢了。”
楚夫人当即沉了脸,“忘苏并非是会不依不饶的性子,可若真是得罪了人家,以后也就无法来往了。”什么叫送些东西去看看,人家家里也不少缺那么点东西。
将心比心,要是欢颜或者玉衡不馁烫伤了,她也不会不依不饶,只是以后见了面,便也是陌路了。还
“你们这一个个的,阿韵还是个孩子,也未必就真存了坏心,何必和她一个孩子过不去?”
楚欢颜苦笑起来。原来这就是她的父亲,原来人偏心起来,真的是很可怕。娘也不过是说要给忘苏一个交代罢了,从小,若是她和玉衡胡闹的话,都是要受到惩罚的,而爹也从来没说过娘什么。
为何到了阿韵身上,爹便觉得是他们联合起来要和阿韵过不去?说句好难听的话,那么大了,也不是无知幼儿了。
“罢了。”楚夫人叹息了一声,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欢颜,扶我回屋。”
楚欢颜便扶着楚夫人往外走,刚到门口,便见柳姨娘穿红着绿,袅袅娜娜的走来。楚蹦蹦跳跳的跟在柳姨娘身边。
“夫人。”柳姨娘向楚夫人俯身,眸中带着媚色,刺的楚夫人眼睛疼。
“你带着孩子过来做什么?”楚老爷扫了柳姨娘一眼。
“听韵儿说起,妾才知她闯祸了。她和那周月牙玩,倒是不小心让周月牙被茶给烫了,她都被吓傻了。”柳姨娘示意楚韵跪了下来。
楚韵倒是乖巧的跪了下来,“爹,我不是故意的。若是需要药钱,我来给吧!”说着便去撸腕上的镯子,“不知道这够不够。”
“不用你给。”楚老爷连忙把楚韵扶了起来,又拿了镯子给楚韵戴好。“既不是有意的,事情便过去了,只是你以后要小心些。”
“是妾的不对,没管教好孩子,老爷就惩罚妾吧!”柳姨娘跪了下来。
懒得去看那母子二人做戏,楚夫人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了。
回了屋子,楚夫人才叹息了一声,“欢颜,玉衡,明日你们陪着我去看看月牙,也只能给他们赔个不是了。”
“爹怎么就那么护着她们啊!”楚欢颜还是气愤难平。
“习惯就好了。”楚夫人苦笑一声。府里上下都说,她和老爷的伉俪情深,做什么都有商有量的,纵然也有妾室,可老爷依然很敬重她。
可她一个女子,要的并不仅仅是敬重。何况,当日他执意要让柳姨娘进门,便已经是不敬重她了。
这些年来,柳姨娘的那些小打小闹的,她也都忍了。想着一个妾室罢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可今日,只为玉衡庆祝的日子,楚韵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她是真的有些难受的。也罢!老爷要纵容着便纵容吧!她还懒得管。
自己的一双儿女好好的,她也便知足了。
没好好管教过的孩子,自己不管教,以后总有人会管教,只是手段便不是在家里这般温和了。胡作非为的性子,以后到了婆家去,有苦头吃呢!
老爷还真当自己闲着没事做,想管庶子女的事啊?说句狠毒的话,那些人的生死,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娘,让你受委屈了。”
“我有你们,日子便也过下来了。”楚夫人握了握楚欢颜的手,“所以说我们女人啊!终有一日,是娘家靠不得,夫婿靠不住的,倒是不如好好的养育自己的孩子。”
其实有妾室进门,她也就不对自己的夫婿抱着多少心思了。
以其想着去和那些更年轻美貌的女子争抢一个男人,倒是不如把心思都放在孩子们身上。不那么在乎那个人了,自然他如何和那些妾室过日子,她也不关心,也不至于心里太难受。
若始终耿耿于怀,也不过是平白折腾的自己连日子都过不好。
何苦呢?
“娘,你就甘心啊?”楚欢颜还是觉得很难受。
“没什么甘心不甘心的,一个人的心若是在你身上,那没什么说的。若是心不在你身上了,你也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不活了吗?还是要掐死他?”楚夫人笑起来。
“娘不放在心上就好了。”
“行了,你们早些歇息去吧!”
楚欢颜和楚玉衡离开了之后,楚夫人便让仆人去准备些礼物。
次日一早,楚夫人也就带着一双儿女往玉忘苏家里去。
“月牙她好些了没有?”进了门,楚夫人便问起。
“说是没有昨日疼了。”玉忘苏笑笑。见楚韵没来,倒也没说什么。因着楚韵是楚家的人,两家的情谊摆在那里,故而她也不能真拿滚烫的茶水烫到楚韵的身上去。
不过若是楚韵连向月牙道歉都免了的话,她和楚家也就没有什么往来的必要了。
其实最初,和楚家那边,本也只是她和欢颜玉衡姐弟的情谊,如今欢颜楚家,她本也很少到楚家去了。
只是博闻还在楚家上学,两家也就还有些瓜葛。
楚夫人去看了看月牙,月牙身上那么疼了,脸上也就有了些笑意。
“阿韵被宠坏了,是个坏孩子,我代替阿韵给月牙你道歉,月牙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好不好?”楚夫人揉揉月牙的头。月牙的手上还有烫出的红印子,看着都让人觉得疼。
“我没什么大事了。”月牙扯了扯嘴角。
“那月牙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就都和伯母说,伯母给你预备。”
“不用了,家里都有呢!”
玉忘苏则和楚欢颜去了院子里说话。“忘苏,这个事真是对不住了,爹偏疼阿韵,和柳姨娘一道护着阿韵,我都没能为月牙出口气。
“娘才说了两句话呢!爹反倒是给了娘没脸,说娘是有意欺负庶女。我都觉得可笑,娘若真容不下,阿韵是如何长到这样大的?”
玉忘苏大抵也猜到了,楚夫人不是是非不分的。即便不说惩戒楚韵,可至少也要让楚韵上门道歉才是。
今日却只带了一双儿女来,想必也是楚韵的身份之故。
嫡母对庶出的子女,自然是不好管教的。管教严厉了些,怕是要说你是心存歹念,不管教了,怕是又要有人说故意把孩子养坏了,不是自己的孩子连管教都不愿意。
自己的孩子溺爱也好,打骂管教也罢,都会说是父母到底是为了孩子好。
可不是自己的孩子,便难免怎么做都是错的,动辄得咎。
“难为你娘了。”
“我才知道,家里情形复杂,日子有多难熬。可怜娘这些年的苦,竟是都瞒着我和玉衡的。”楚欢颜叹息着。
“家里人多,看着是热闹鼎盛,可其间复杂,自然日子也不好过。若是夫妻之外没别的人了,那么什么口角也好,打打闹闹的也罢,床头打架床尾和。可一旦家里有妾室啊!情形就不同了。
“两夫妻之间,若有龃龉,有人哄着,有人找了台阶就下,事情就过去了。可有妾室,夫妻间有矛盾了,夫婿根本不需要哄,到了妾室那里,妾室还会温柔小意,含笑哄着。
“久而久之,他便再也不珍惜了,因为他不需要珍惜你,身边也有人陪,有人哄,有人温情缱绻。”玉忘苏握了握楚欢颜的手。
“你说的对,娘也说,才成亲的时候,爹对她很好。偶有争执,也大多是爹让着她,无论怎么吵闹,很快就和好如初。后来,姨娘们进门了,爹有不高兴的时候,都可以去姨娘们处,也就不乐意小心哄着娘了。
“再后来,娘对爹很多事都睁只眼闭只眼,再也没有和爹争吵过。爹以为娘是当真端庄大度,名门风范,殊不知,娘是把自己的心给锁上了。”楚欢颜苦笑。
娘是,夫妻过日子,其实不就是那样吗?
可她却觉得心寒,也很害怕,她害怕有一日她和阿邈也成了那样的话,她会受不了的。
为什么一定那样呢?为什么女人就要活的那样卑微,即便心里很痛苦,很不乐意,依然要强颜欢笑。
原来她一直以为的爹娘感情甚笃,都不过是爹娘给她的错觉。人看着还是欢声笑语的,可心里早就竖了高墙,谁也不得逾越半步。
“你也别胡思乱想,各自有各自生活的方式,人和人是不同的。你娘愿意给你们家里和睦的假象,就这样粉饰太平的把日子过下来,那是她觉得对的方式。
“我呢!是从来不肯委曲求全的人。若有一日,对方背弃了我们的情谊,我会毫不犹疑的离开。我大抵是没有你娘那么能忍的。”
又说了会儿话,她们才进了屋里,楚夫人坐在一边,楚玉衡则正和月牙说话。
“月牙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就都告诉我,等我再来的时候给你带来。”
“玉衡哥哥就别操心了,我没什么要的。”
“那你喝水吗?”楚玉衡端着温水要喂给月牙,月牙便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楚夫人又坐了一会儿,便带着一双儿女起身告辞。
“月牙,我明日再来看你。”楚玉衡笑着和月牙说道。
“又不是重伤,不用总来看我的,玉衡哥哥忙自己的事吧!”月牙笑笑。
送了楚家三人离开,玉忘苏叹息了一声,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还真是如此。果然人生在世,其实谁都活的不容易。
有些人面上总一副和乐,没什么忧愁的模样,不意味着,心里便也是毫无忧愁的。
“姐,我以后还是不去楚家了吧!”站在院子里,博闻忽然说道。“这次月牙受伤的事,未尝不是因为我。若非她对我不满,也不会对月牙下手。
“我以后都还是不去的好,反正我去书院也没什么。玉衡成了秀才,先前的夫子教导他已然不合适了,楚家那边怕也是要换人,或者送玉衡去好的书院。”
“也罢,不去便不去吧!你明日去一趟楚家,和玉衡说一下。我让你姐夫去问一问书院那边。”玉忘苏拍拍博闻的肩膀。
博闻去楚家读书,的确是有些打扰了。最开始她是考虑到博闻和与玉衡的关系好,却没考虑到,楚家的人未必都是那么好相处的。
博闻若是听了什么冷嘲热讽的,心里肯定是会难受的。
趁此机会离开也好。
博闻总往楚家去,也弄的自家好像总占了楚家什么便宜一样,平白的矮了人家一头,被人看不起。
虽说这两年也挣了不少银子,可底蕴上,自家还是不能和楚家相比的。外人看着,便成了自家想要攀附楚家了。
“我会尽快和玉衡说的。”
“其实去书院也没什么不好,人多些,夫子虽说不能专注到你们每一个人。不过,人多谢,也热闹,也能结交不少友人。”
次日,博闻便去找了玉衡,把想法都和玉衡说了。
玉衡本是要挽留,可想到楚韵伤害月牙的事,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你人虽走了,可以后我们还是要同样来往。”
“这是自然的,你若得空了,便到我们家里去。我们的情谊自然还和以前一样。”博闻笑了笑。
“你没记恨我们就好。”楚玉衡摸了摸头。
“又不是你的错,记恨你做什么。我姐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我送你出去。”楚玉衡送着博闻往外走,正碰到在园子里放风筝的柳姨娘和楚韵。
扫了楚韵一眼,博闻微微皱眉。他从来不想和女孩子计较,可是这个楚韵,真是恨不得上去踹上两脚才解气。
楚韵扯了扯风筝线,得意的迎上博闻的目光。“我说月牙没事吧?”楚韵含笑问道。
“你还提。”楚玉衡瞪了过去。
“我提怎么啦?不就是一杯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谁都想来审问我。”楚韵仰着头,说的理直气壮。
楚玉衡抬手就打了楚韵一巴掌,“既然只是一杯茶的事,不如我来泼你身上试试吧!去给我沏茶,用滚烫的水。”
跟着的仆人愣了一下,也只得答应了一声连忙跑开了。
楚韵直接被那一巴掌给打蒙了,倒是柳姨娘连忙扑了上来,抱着楚韵就哭天抢地的,哭声震天,恨不得把府里的人都给招来。
“这是要作践死我们母女啊!都是我出身卑微,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让人任意欺凌啊!”柳姨娘直接跌坐在地上,扯乱了一头青丝,鼻涕眼泪都下来了,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看着就十分狼狈。
“我们还活着做什么啊?干脆都把我们直接打死算了,也省的我们整日里受这样的欺凌啊!”柳姨娘直接抱住了楚玉衡的腿,鼻涕眼泪都弄在了楚玉衡的衣袍上。
楚玉衡嫌恶的皱眉,挣扎了几下才踢给了柳姨娘。柳姨娘顺势躺在了地上,“踢死人了,踢死人了啊!”
楚韵连忙扑在了柳姨娘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娘你别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楚玉衡冷眼看着这母女二人唱戏,“爹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府里也没人想听你们唱戏,省省吧!”
楚韵抬眸怨毒的望了楚玉衡一眼。“你少得意了,等爹回来了,我一定要告诉爹,你是怎么欺负我和我娘的。”
“随你们便吧!”楚玉衡直接带着博闻离开了。
离开了楚家,博闻有些担忧的看着楚玉衡,“你这样得罪她们,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爹还不至于惩罚我。”
“你想给月牙出口气,这份心意我知道。只是,我也怕你爹会迁怒于你和夫人。”博闻叹息着。
那母女二人既然敢这样闹,必然是有所倚仗。而这府里,能做为她们倚仗的的人,也就只有楚老爷了。
“你就别担心了,我做的事,还不怕承担后果。”
看着楚玉衡离开了,柳姨娘便拽着楚韵回了屋里,关起门来就用力打了楚韵几巴掌。打的楚韵惨叫一声,委屈的红了眼睛。
“娘。”楚韵捂着脸,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看着楚韵白嫩的小脸红肿起来,柳姨娘满意点点头,“等晚上的时候,你爹问起来,你就说是楚玉衡打的,记住了吗?千万别说错了,不然你的打就白挨了。”
楚韵委屈的点着头,眼睛里漾满了泪水,却硬是忍着不敢掉下来。
“好了,你休息会儿吧!”柳姨娘看了楚韵一眼,便出了屋子。
博闻回到家里,便说起了柳姨娘和楚韵之事。玉忘苏倒是无奈的笑了笑,“我说这母女二人是不是也太傻了些?这样折腾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小妾带着女儿得罪嫡妻,可不是身边聪明的手段。
庶子女的亲事,嫡母是有发言权甚至决定权的,即便楚老爷偏宠柳姨娘母女,可楚夫人若是在楚韵的亲事上做手脚,那楚韵这一辈子就等着吃苦头吧!
何况女子出嫁之后,在婆家的日子过的如何,还要看娘家的兄弟能不能为其撑腰。
玉衡作为嫡长子,注定是以后楚家的家主。楚韵要仰仗玉衡的地方还多着呢!得罪了玉衡,还真是不担心以后的日子。
当真是目光短浅,只顾着眼前。难道还以为楚韵能攀上高枝,以后半点不需要仰仗娘家?
即便是闹来闹去的,使尽了手段,可柳姨娘无论如何是取代不了楚夫人位置的。
楚夫人有儿子依傍,娘家还有兄长支撑,在楚家多年,也没什么大错,这样的楚夫人,是柳姨娘再得宠也取代不了的。
这个时代,很多的嫡妻都是为家族娶回去的,门当户对,能给家族带来利益。而妾室,说白了,不过是以色侍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替代。
再喜欢,也不过像是把玩一件玩物,有是好,没有没什么大不了。
“谁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我只担心玉衡会受罚。”博闻微微皱眉。
“行了,你也不必过多担忧,玉衡才成了秀才,楚老爷正高兴呢!不会惩罚他的。”
“姐姐怎么就如此笃定?”
“玉衡也不是小孩子,他做事是有分寸的。”
次日中午的时候,楚欢颜来找了玉忘苏一趟,说起昨夜楚玉衡被楚老爷给打了一顿,玉忘苏倒是吃了一惊。
“为的什么啊?怎么就给打了?”玉忘苏讶异的问着。
“还不是柳姨娘和楚韵,昨夜和爹告状,说是玉衡把楚韵给打了。我看过楚韵那伤,看着的确是很严重,两边脸都红肿起来了。阿邈也说那伤是真的,倒不是胡说的。”楚欢颜皱着吧!
“可昨日博闻也在,说玉衡是打了楚韵一下,可也不至于太严重吧!”玉忘苏皱着眉。就是打了一下,玉衡对自己的妹妹还不至于下死手,哪里就至于又红又肿的,而且还是两边脸?
“玉衡也是这么和我说的,看来柳姨娘为了陷害玉衡,还真是狠得下心。”楚欢颜冷笑一声,“竟然害玉衡挨了一顿打,还在祠堂里跪了一夜。”
想着娘一夜间憔悴了的模样,她只觉得心疼。娘帮着玉衡辩解,说玉衡绝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妹妹下狠手。爹不但不信,反倒是指责娘教子无方。
娘也是真的伤心了。
竟然还要因为一个姨娘这样受气。
“这样做娘,还真够可怕的。”玉忘苏叹息了一声,“玉衡怎么样?”
“已经上过药了,休息些日子便好了。伤倒是不算重,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爹这都多少年没动过家法了。”
“都是我们这般对不住玉衡,他也是想为月牙出口气。”
“说这个做什么啊?这哪里还能怪到你们的头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这样上蹿下跳的闹腾。”
“这样的人啊!少招惹吧!能远就远着些。”
“还不就能这样了,她们喜欢闹腾,我们啊!就回避着些。平白无故的,她们也就陷害不到我们身上来。”
不过半月的工夫,陈馨怡和婆婆便已经准备好要起程赶往兰台县了。
走的那一日,玉忘苏和楚欢颜还特地去送了。
倒是一番离愁别绪涌上心头,分开的时候谁都有些闷闷的,都只能期盼着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给博闻也找了县城最好的书院,博闻也依旧是每日里去上学。
乌飞兔走,转眼已经到了八月了。玉忘苏想着庄子上种的红薯应该也已经可以挖了,便一家人都去了庄子上。
她用铲子小心电扒了一株红薯,把一串红薯完整的给提溜了出来。一共五个红薯,个头还都不小,看着便喜人的看。
看着红薯的个头,玉忘苏便笑着看向了水生,“看来你给管的不错。”
“没想到这样好呢!”水生也笑了笑。难怪杨武说这东西产的多,这才费尽心思的想要弄点回来种呢!
当真产的多的话,传扬开来,可就是造福于民了。
“我们都挖出来看看能有多少吧!”玉忘苏笑着说道。
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垫了席子和褥子,让欢欢坐在上面玩耍。这小子已经能很坐的很稳了,也已经会爬来爬去的,动作还很迅速。
乖巧是乖巧,不怎么哭闹的。不过却是好动的很,大抵是男孩子的天性。自从会爬就更有些难带了,时时刻刻都需要盯着,就怕不小心摔伤了。
玉忘苏便交代了月牙在那里陪着欢欢玩,也盯着欢欢一些,别让孩子爬出铺好的位置。
她自己则和水生博闻挖着红薯。她先将长长的红薯割了下来,小心的放好,以备以后繁殖只用。只留了根上的一小截,放方便推测红薯生长的大概位置。
博闻和水生则小心的挖着,未免挖坏的太多,他们的动作都很慢。
折腾了差不多一上午,红薯才全部都挖了出来。看着一下片地上堆着那么多的红薯,除了玉忘苏外,都有些咋舌。
“这可真是难得,什么庄稼能有这么多收成啊!”博闻大概推算了些一下。这么一小块地就有这么多红薯,若是一亩地的话,那要有多少?
那真是个震惊人的数目了。
“普通的庄稼自然是不能和这个比的。”玉忘苏笑了笑。在这个时代,粮食的产量不高,红薯的产量怕是能有水稻的十倍左右。
即便是她所生活的那个时代,水稻的亩产增长了很多。不过土豆红薯这样的大产量作物,依然亩产还是水稻的好几倍。
“不知道好不好吃。”月牙说了一句。
“待会我给你们烤一些吃吧!”玉忘苏笑着拿了些挖坏的红薯。虽然都十分小心了,不过到底是长在土里的东西,无法具体确认往位置,还是有些我给挖坏了。
挖坏了装不住,不过却也可以这两日就吃了。
中午做饭的时候,玉忘苏也就在火塘的灰下埋了不少的红薯,等她把饭菜做好了,往火堆里一掏,便闻到了红薯烤熟的那种香味。
她伸手捏了捏,已经软了,看来是已经熟透了。
便都掏了出来,把灰尘拍掉些就递给了博闻他们。“这样就可以吃了?”月牙烫的在手里抖了抖,便要直接喂进嘴里去。
玉忘苏倒是吃l一惊,“你别这样吃啊!总要把皮给扒了。”
“这样啊!”月牙便忙着剥皮,剥开之后,那种香味就更是诱人,玉忘苏只觉得自己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月牙忙着咬了一口,“又甜又面的,好好吃啊!”一边被烫的吸气,还一边吃的环欢腾。
“真这样好吃啊?”博闻有些怀疑,却也还是剥了一截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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