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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第435章

        正用着的画册还是于姑娘才送来了两日的秋裳画册,没想到竟然就丢了。

        画册一丢,暂时也就做不了衣裳了。

        那可是锦绣阁中最重要的东西,哪怕是丢了些银子也不至于如此着急。

        锦绣阁的生意只所以这样好,依靠的便是样式新颖,说到底都是于姑娘的功劳。

        要做好成衣,也就是好料子,好裁缝,好针线,新样式。而料子谁只要有银子都是能买到的,裁缝的手艺虽好,同样的却也不是找不出来了。

        绣工自然也同样。

        “这还真是个大事了。”楚欢颜跟着皱眉,“何时发现丢的?”

        “今日一早。于姑娘不在这里住了之后,这里晚上是没人留守的。”花琉璃叹息着。她也没想到会丢东西,故而一直也没在这里安排人。

        “那忘苏你那边画册就一份?”楚欢颜看向了玉忘苏。

        玉忘苏微点头,“就这一份。”这也不是有电脑备份的时代,纯手工的画册,她自然也就没多准备一份。

        主要是这样的事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遇到,先前也没有这个防备。

        再说怀了孩子之后,不少时候都有些精神不济。就这一份画册都还是匆匆赶出来的。

        “这倒有些难办了。”

        “要不还是先拿前面的画册应付着吧!”花琉璃提议道。如今于姑娘有着身孕,也不好过多劳累。

        锦绣阁的款式都新颖,即便是先前的画册不算新了,可至少比起其他店铺签千篇一律,许久不变更的样式,还是要新颖的多。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把先前合适的样式挑出一些来,换上合适秋日里用的布料,先把这阵对付过去吧!”楚欢颜也附和着。

        “便暂时先这样吧!”玉忘苏揉着额头。设计是讲究灵感乍现的,此时要让她把所有的设计再重复一遍,连她都不敢保证能做到。

        当然再重复画出一部分来,应该还是行的。

        只是也都需要时间。

        “我看你不太苏服的样子,我先陪你回去吧!”楚欢颜扶着玉忘苏起来。

        “嗯。”

        花琉璃送着她们出去,“两位姑娘,此事要不要报官?”

        自从换了新的知县大人,如今衙门倒也变了样子了。百姓们若遇到这样的事,都是可去报官的,知县大人也都会一一处理。

        虽然东西被偷这样的事,即便是报官了,也未必能把东西找回来。

        可报官也能让偷东西的人收敛一些。

        “报官吧!今后每日离开的时候,画册还是由你收着。”

        “好。”花琉璃点头答应下来。

        楚欢颜扶着玉忘苏上了车,月牙也自己爬上去了。马车慢悠悠的走着,玉忘苏只觉得闷热的空气更是让她心浮气躁。

        看来还真是总有人盯着锦绣阁啊!就是不知偷画册的人和先前闹事的人是否有关联。

        “忘苏,你觉得会是谁偷走了画册?”

        “如今还没个头绪,不好胡乱猜测。”玉忘苏摇头。那么多的人,去猜疑谁啊?

        会来偷东西的也未必就是认识的人啊!或许就是她不认识的人呢?

        偷走画册,必然是为了利益,那么有可能惦记的人也就多了。

        “会不会是苏可?”楚欢颜低声问着。苏可作为店里的人,是知晓画册放在何处的,也知晓忘苏前两日才送去了最新的画册。

        并且看着苏可先前的所为,该是很缺银子。手头太过拮据的人,会因为急用钱而铤而走险,也是可能的。

        “不能这样想。不能因为他说谎一事,我们就认定这个人有问题。”

        她始终还是不愿意去猜疑身边的人。

        不能丢了东西就看谁都像是小偷。

        “不管是不是他,我还是让人留意一些他吧!还是要尽快把事情弄清楚才好。若不是他,自然也洗清了他的嫌疑,若是他,自然不能再纵容了。”

        玉忘苏想了想,到底还是点了头。“那就让人留意一下吧!不过小心一些,别让他发现了。若并非他所为,却知晓我们这样猜忌他,难免心生不忿。”

        “放心吧!”

        回到了家中,玉忘苏才问起楚欢颜怎么来找她了。楚欢颜便把带来的礼物都拿给她看。

        “我和娘去府城了,给你带了些东西回来。”

        “你们家府城那边的布庄如何了?情形还是不好吗?”

        楚欢颜便仔说了一下此次去布庄听闻的事。

        玉忘苏听了便仔细的想了一下,“最大的问题必然是你那位叔祖,并且伙计怕也有不少是有问题的。”

        “我和娘也是这样想的。”

        “你那位叔祖在那里做掌柜有多久了?”

        “有十年了吧!这些年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偶尔捞点小钱,爹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也就是说,此人贪财,不过以往却还没有要对布庄不利的意思?看来此次他连一直捞钱的布庄都舍得毁了,是因为有人给了他足够的好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实在经典。

        每个人活在世上,几乎都做不到无欲无求。几乎人人都有贪念,都有自己渴求的东西。

        而一旦投其所好,给足了好处,要让一个人违背自己的良心,还是不难的。

        “他毁了布庄的声誉,如今又要离开,定然是有人给了极大的好处。就是不知背后的人是谁。”想到有人在背后暗算自家,楚欢颜只觉得背后发凉。

        敌暗我明,最是暗箭难防。

        可偏偏就连自家的族人都还往背后捅刀子,不得不说很让人心寒。

        爹还处处想着那些族人,可结果呢?都是一些吸血的蚂蝗。

        生意上的事,明争暗斗在所难免。一旦明面上争斗不过,便可能会使些龌龊手段。

        这些都是司空见惯,爹也见的多了。其实最让人痛心的,还是自家人的吃里扒外。

        “我想楚老爷能处理好的。想知道是谁接触过你那位叔祖,怕也不是难事。”

        “希望尽快查出来吧!即便一时动不了,可心里有个底,总要踏实不少。”知道是谁要对付自家,也就能有所防备。

        “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玉忘苏笑了笑,“我想过几日让博闻和月牙回一趟长西村,你要不要去看看徐邈?”

        楚欢颜娇羞起来,玉忘苏便笑着看她,“你们如今都定下了亲事,你去看他,并不奇怪。”

        “有什么好看的啊!”

        “哪里好看,那就只有你们自己清楚了,我哪里清楚啊!”

        楚欢颜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路过院子的时候看了看那盆月下美人,“这花似乎要开了呢!”楚欢颜仔细看着那已经裂开了一点点花萼的骨朵。

        仿佛酝酿到了极致,转瞬就要盛开。

        “怕是夜里就能盛开了。”玉忘苏的眸光也凝在了那花蕾上。

        因着玉忘苏说那月下美人晚上怕是就要盛开了,吃过了晚饭之后,博闻和月牙也就说要守着看花。

        三人也就坐在院子里等着。

        天气炎热,就连夜里也是有些闷的,坐在院子里吹吹风倒是要凉快不少。

        “姐,天都黑了,这花要何时才会盛开啊?”月牙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那花蕾。

        “等着吧!总会开的。”

        夜渐渐深了,月牙也开始打瞌睡。看着那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米的样子,玉忘苏便让她趴在自己的膝头。

        “姐,等花开了,你一定要喊我。”月牙嘟囔着。

        “好,我一定喊你。”玉忘苏笑着摸摸她的头。

        “好像要开了。”博闻惊讶道。玉忘苏看了过去,花瓣有些松动,轻轻的苏展的感觉。

        “要开了吗?”月牙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花瓣轻柔的苏展,一点点的盛开。雪白的花瓣呈现在月光之下,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更是添了些朦胧的韵味。

        清雅的香气弥漫开来,十分醉人。

        那样缓慢的盛开,仿佛是某种神圣的仪式。

        “真的很美啊!”博闻感慨着。

        “是啊!”月牙凑近嗅了嗅。

        有敲门声响起,玉忘苏略有些诧异,却还是起身去开门。

        盈盈月色下,她震惊的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立的男子。四目相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却又张口无言。

        玉忘苏只觉得所有的情绪都蜂拥到眸中,几欲化泪穿肠。

        眼中泛起朦胧的潮湿,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让你久等了。”水生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玉忘苏嘴唇轻翘。这个人终究还是回来了。

        “姐,是谁啊?”迟迟不见人,博闻便出来看看。

        水生松开了玉忘苏,带着她进门,博闻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凝眸多看了几眼,“水生哥,你回来了啊?”

        走了进去,月牙看是水生来了,便叽叽喳喳的围着他说话。

        “水生哥,你来的正好,快来看花。”月牙扯着水生去看那月下美人。

        “正巧,这花第一次开,你就回来了。”玉忘苏笑起来。

        坐着说了会儿话,夜太深了,玉忘苏也就打发博闻和月牙去睡觉了。

        她和水生则依然坐在院子里。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了一地,夜色静谧,分外迷人。

        “你此番回来,是否已知道了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玉忘苏才开口。

        “是。”水生点着头,神情却显得凝重。

        “怎么了?”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和我说了关于我的身世。不过我自己却没真正想起来。”水生皱着眉。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好像在听旁人的故事一般。

        无论那个故事里,他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欢喜或者悲惨的种种,心绪却都没有太大的波澜。

        本来他也不知那些话是否可信,不过那人说起了他身上的一些伤,就连伤疤的位置和大小都能说的清楚,可见当真是很熟悉的人。

        “那些话可信吗?”

        “我想该是可信的。”水生拧着眉。

        “那就说说看吧!”玉忘苏给他倒了茶,等着听他的故事。

        纵然他的过去她不曾参与,可她还是想要知晓这个人的种种过往。

        安国侯沐诀,十二岁跟随父亲老安国侯入军中,历经大小战役,有“战神”之称,军中曾称他为“常胜将军”,令敌国威风丧胆。

        两国就此和谈,签下停战协议。沐诀回到京城,帝王收回兵权。

        老安国侯病逝于军中,沐诀领兵在外,帝王也曾传口谕,国事重要,让他不要回京丁忧。

        而沐诀班师回朝之后,未曾丁忧乃是不孝,被言官几番弹劾,帝王顺势收回兵权,并且褫夺一切武官职务,封了文官闲职。

        带兵剿灭江匪,乃是时隔几年后,沐诀再次领兵。

        “不对啊!当时不是说沐诀被刺身亡,还曾大张旗鼓的捉拿凶犯。”玉忘苏皱眉。

        若水生便是沐诀,那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沐诀若是没有死,那事情就更为复杂了。

        那当初送回京城的骸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安国侯府的人就不会起疑吗?那么又是谁设下了这样大的局?

        “他们要抓的根本不是凶犯,而是我。”

        玉忘苏仔细的回想着,当初虽然说抓捕凶犯,可那通缉令上是没有凶犯相貌的。

        这个当时也并不觉得奇怪,凶犯去刺杀,未必会露脸。

        而那些官差是如何抓人的?凭借的好像是凶犯身上的伤?

        若真是这样,那么情况应该就是沐诀受伤逃走,而那些要杀害沐诀的便是军中之人。

        既然出手,自然不会再让沐诀活下来,所以才会大张旗鼓的追杀。小地方的人哪里见过沐诀的相貌,即便真是遇到了,怕也觉得是凶犯。

        而找到的那具尸体,根本不是什么凶犯,而应该是身形很像沐诀的人。所以那些人便拿去交差了。

        那要害死沐诀的,便很可能是沐诀的部下。只有那些在身边很的人,才能是把事情办的如此天衣无缝。

        “那你中毒之后,是怎么出来的?”徐邈说起过,那毒并不致命,却会让人即刻昏迷。

        “刘将军说起,我当时被人刺伤,他也被人授意,要取我性命,不得以才下了毒。趁我昏迷之际,他想等那些人放松了戒备,偷偷将我送走。

        “他将我托付给了一位船家,并且给了许多银两,让船家带我去找大夫。那毒药虽会让我昏迷,却也有止血之用。又找了具尸体伪装成我的样子,顺流而下。

        “一旦有人发现我不见了,只要能找到那尸体,事情便了了。”

        “这样倒也解释得通。”玉忘苏沉吟着,“看来你并不幸运,船家想必是看你重伤,怕你死在船上。并且又有那么多银钱,直接便把你给仍了,他自己则拿了银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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