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第606章
“才被人发现了一会儿,应该是才死去的,傍晚的时候奴婢还见到了她。”
“看来在华城的这些日子,是没个安宁了,怎么总是死人。”玉忘苏只我觉得她的心脏都有受不了了。她可是在现代那种很太平的环境中长大的。
虽然不时的也会听到哪里哪里又有人被杀了,可那都只是听说,真发生在身边的实在太少了。
这才来了华城多少日子啊!都死了不少人了。
灵慧长公主和崔乐贤可还在养伤呢!这又出事,当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暂时还不清楚。夫人也别多想了,先歇息吧!奴婢就守在外面,不会有事的。”
“好。”玉忘苏摆摆手让寒叶下去了。都这个时辰了,她自然也不好再去看了。何况出了这样的事,那边还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人,也别去凑热闹的好。
还有一点是,其实她是有些害怕见到死人的,要是死的很安详还罢了,若是死的凄惨的,看了是要做恶梦的。
她怀着孩子,还是少去看那些画面的好。
次日一早,玉忘苏才带着寒叶往淑慎大长公主一家所住的地方而去,月牙被她勒令呆在屋里了。
到了地方,很多人都在,秦牧也从城主府赶来了,还带了一副好棺木。一时间也没孝服可穿,陆驸马和两个儿子连带君芙都只是穿了比较素净的衣裳,一家人哭成一团。
淑慎大长公主的尸身已经装进棺材中去了,玉忘苏倒是没亲眼见到。
“秦城主,此事你务必要尽快给本宫一个交代。皇姐好端端的呆在山庄中都会遇刺身亡,莫非贼人进出山庄如入无人之境?”端靖大长公主瞪着秦牧。
“大长公主放心,我必会尽快将贼人找出来。”秦牧认真保证着,“如今秦冕还没找到,或许此事还是同他脱不了干系。”
“这个秦冕莫非是有三头六臂不成,就这样厉害?”端靖大长公主皱着眉头,“还是说,秦城主并不看重我们这些人的生死?”
“大长公主这就言重了,我自然是希望众人都好好的。出了这样的事,你们很痛苦,我也很难受。”秦牧急切的说道,“秦冕我会尽快找到的。”
“尽快?那秦城主的尽快是什么时候?若是秦城主做客昊城,带去的人轮番死去,不知秦城主又作何感受?”
“好了。”云驸马连忙扶住了端靖大长公主,“事已至此,一直责怪秦城主也无用。”
“这刺客想来就来,想杀人就杀人,朕倒是对秦城主刮目相看。”硕阳焱嗤笑一声,“若是这便是华城的待客之道,怕也不必久留,我等就要先告辞了。”
硕阳焱说着便看向了凤天冥,“不知虞朝怎么说?”
“朕的姑母死的不明不白,朕自然是还不能走的。”凤天冥看了看那棺木。虽说他和这位长姑母从来都不算很亲近,可到底是血脉至亲。
长姑母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华城,不查个水落石出就走,也有损皇家颜面。
等回到宫里,他也不好和皇祖母交代的。
“如今比试还没见结果,北啸君上也不必急着走吧?”秦牧望向了硕阳焱,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是啊!何必这样急着走?莫非是怕比试输了难看,还是怕死?”司徒耀一脸讥讽的望着硕阳焱。
“朕会怕死,就是真有刺客找上朕,也要先试试朕的剑。“朕只是担心等比试结束,这山庄里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荥帝的项上人头是否还在,就真不好说了。”硕阳焱淡淡的瞥着司徒耀,目光流连在司徒耀的脖子上。
司徒耀只觉得那目光都变成了实质的刀剑在切割着他的脖子,真要取走他项上人头一般。他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脖子。
“看来最怕死的人是荥帝啊!”硕阳焱笑起来。
“你……”司徒耀气急。
秦牧又劝了劝,硕阳焱才不再说要离开的话了。比试照常举行,只是淑慎大长公主的家人则办起丧事来。
找到了机会,玉忘苏才问起沐诀淑慎大长公主的死因。
“是被匕首捅死的,匕首上还有毒,一击毙命。”
“人是死在什么地方?”玉忘苏奇怪的问着。若是淑慎大长公主遇到了歹人,总是会呼救的吧!
可是听说没侍卫出现,事情是有人发现了尸体后才闹起来的。
在守卫森严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了淑慎大长公主,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这可和刺杀灵慧长公主的刺客有所不同。
“尸体是在离屋子不远处发现的,不过我看人并非是死在那里。我看淑慎大长公主的鞋上有不少泥土和芦花,她很可能是去过湖那边,还没来得及换鞋子。”
玉忘苏仔细想着淑慎大长公主那个人,最是好面子的一个人,故而寻常也十分的在意自己的穿着。但凡哪里有一点点污迹都是不能容忍的。
鞋上若是有很多泥土的话,那肯定就是还没来得及换。
比试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之后便该是吃饭。傍晚的时候,寒叶还说她在陆家的住处外见到了淑慎大长公主。
也就是说,至少大长公主是在傍晚之后还去了湖边?这里离着湖边可还有好一段距离的,大晚上的,忽然到湖边去做什么?
“你怀疑她是死在湖边?可这也说不清楚啊!也许她就是到湖边去逛了逛。”
“她衣裳上也沾了芦花,她那样一个人,不可能走那么远一段路也不拍去身上的芦花。所以,我觉得她可能不是自己走回来的。”沐诀沉吟着。
“可是人杀了也就杀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玉忘苏还是觉得诧异。
正常人杀了人不是该赶快跑吗?还把尸体移动那么远,生怕不被人发现啊?山庄里那么多人巡逻,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吧!
“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莫非是湖边有什么,怕被人发现?”
“谁知道呢!最为清楚的怕也就是动手的人了。还是让秦牧去头疼吧!”玉忘苏揉揉额头。事情一桩接一桩的,真是让人心力交瘁。
“话虽如此说,可如今是淑慎大长公主,下一次还不知道是谁。你和月牙切记小心,去哪里都要带着寒叶,天黑了就一定不要出屋子。”沐诀郑重的说着。
来华城后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也真的是担心保护不好她。
“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你自己也凡事多小心。”玉忘苏握紧了他的手。
若是比试还没结束,四国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真是恨不得即刻就离开华城。一来这里就这么多的事,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本来硕阳焱说要走的时候,她还真希望四国的人都闹着要离开的。
却到底硕阳焱也没闹起来,被秦牧给说服了。
凤语兰也没来看比试,看来淑慎大长公主的去世,凤语兰还是很伤心。
沐诀才刚离开,余沁便凑了过来。“忘苏,你害不害怕啊?我总觉得后背发凉,担心谁忽然从后面给我一刀。”她神经兮兮的往四周看着,总觉得哪里会跳出刺客来。
“你这也太疑神疑鬼了吧?”玉忘苏无奈的望着余沁,“虽然我暂且还不知晓接连几桩事的目的,不过,哪怕是刺杀,总要有个缘由吧!”
“刺客杀人也未必就有缘由啊!再说了,要真是有什么仇怨,灵慧长公主和淑慎大长公主那可是风马牛不相及,总不能她们共同得罪了谁吧!
“那刺客也真是太厉害了,怎么守卫如此森严的地方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要说以前的管事是那个什么秦冕的人,才会放了刺客进来。可如今管事也换过了,怎么还是出事啊?”余沁拧紧了眉头。
越想越觉得害怕。这刺客难道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还是说那么多的侍卫都太没用了?
“的确,所以要害灵慧长公主的人和杀死淑慎大长公主的未必是一个人。”玉忘苏忽然说道。
秦牧的解释说,秦冕之所以在狩猎场放老虎,又派人刺杀灵慧长公主,都是因为想要挑拨秦牧和四国的关系。
可要真是如此,那秦冕伤人就应该是随机的,逮到谁算谁。
若是随机之下还两次都是灵慧长公主倒霉,这概率也太诡异了。这样的解释也和她同沐诀猜测是针对灵慧长公主不同。
如果排除了秦冕,而以动机来说的话。要杀灵慧长公主和杀淑慎大长公主的人就不可能是同一个。
两人分属两国,在来华城之前都不认识,没有交集,哪里来的共同仇人?
若说来到华城后和人结仇,就更不可能了。两人都不可能好端端的随便得罪人,就算得罪,哪里那么恰巧就是同一个?
何况只是随便得罪了一下的人,还不至于恨到要杀了两人的地步吧?
“你是说杀死淑慎大长公主的人不是秦冕?”余沁紧盯着玉忘苏。
“我也没说要杀灵慧长公主的人是秦冕啊!”玉忘苏笑笑,“虽说结案了,不过却未必真是那样。”
“要不是秦冕的话,谁会杀死淑慎大长公主?难道是淑慎大长公主得罪过的人?你觉得她会得罪了什么人?”
“虞朝来的这些人,她得罪过的,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玉忘苏无奈的说着。淑慎大长公主的性子并不好,又地位很高,故而也很不怕得罪谁,得罪过的人多了。
想当初她第一次见到淑慎大长公主的时候,对初次见面的她就那样为难,还是在侯府里,简直无力又跋扈,不可理喻。
若她是心胸狭窄之人,心里怕是会对淑慎大长公主存了几分怨恨吧!
只随便见过的人尚且如此,和淑慎大长公主多有交集的人更可想而知了。而在淑慎大长公主淫威之下最难熬的怕还是几个儿媳妇和手底下的仆人。
难保就有人心存怨恨,恨不得淑慎大长公主去死的。不过恨归恨,直接杀人一般人还是不敢的。
杀死皇家公主可不是小事,若是被查出来,自己要没命不说,怕是家里人都要跟着倒霉。
“那岂不是很多人都有动手的可能?”余沁有些咋舌。
“这倒不至于,杀人偿命,纵然真会动这样的心思,真正敢动手的人还是很有限的。”玉忘苏握了握余沁的手,“你别疑神疑鬼的,别没刺客盯上你,反倒是你自己把自己给吓病了。
“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自己行事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
“要真是鬼,不是我杀的他,她也不可能害我,我反倒是不怕了。可人就不同了,谁知道是不是疯子见人就乱杀呢!”余沁还是一脸惊惧的模样。
“你若是真怕,就总让护卫跟着你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余沁嘟着嘴说道,“在京城的时候想出来走走,这个时候我却最希望我是在家里呢!”
若是此时在府里,高床软枕,也没什么性命之危,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苏坦呢!
“来都来了,想回去总要等些日子了。真派人护送你独自回京,你该是更怕吧!别多想了,熬过这些日子也就是了。”
……
傍晚的时候,秦牧才回到城主府,都没来得及喝口水,便让人传了秦秋来。
“不是说你又多安排了一些护卫吗?先前的人也都一一查过,觉得不合适都先安排离开山庄了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秦牧瞪着秦秋,“你可越发不顶用了。”
若不是秦秋跟随他多年,一直都算是得用,他都想撵走秦秋了。
让秦秋好好盯着山庄那边,却还是连连出事。先是南梁的灵慧长公主,这次又是虞朝的淑慎大长公主,要是下次再死个身份更贵重的人,四国的人可不是要闹起来了。
秦秋抹去额头上的汗,“这……奴才对那边的事也的确是很上心了。”说着脸色也很难看。
也不知道是谁出来挑事,要说秦冕的话,如今全城都在抓捕秦冕,暂时秦冕该是小心谨慎,不会轻易出手才对。
一旦出手便意味着可能有破绽,秦冕的藏身之处便可能被发现。
“上心?我要的可不是上心,而是要保证一切都顺利。”秦牧重重的一拍桌案,秦秋跟着那桌案的震颤抖了一下。“总是出事,到底还是山庄内的护卫没用。”
“奴才觉得,未必就是护卫不力。四国的人住在里面,难保不是谁因为矛盾杀人。若非刺客所为,便更是难以防备。”秦秋小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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