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偷得密钥
“李太医，皇上的身体怎么样了。”看着龙榻上昏迷的宣时睿，言允秋一向冷淡的脸上竟也带了一丝焦急。
李太医把完脉收拾好药箱，起身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皇上只是近日有些劳累。只要多休息就好了。”说罢又让手下的人去抓了药，这才又道：“臣让人去煎了凝神静气的药，只要皇上按时服用。不出三日就能恢复。”
送走李太医，言允秋又在床边用汗巾替他擦去了额上的冷汗。
这时有宫女来报：“皇后娘娘，艳嫔和林婕妤想来御前侍疾。”这两人是皇上做太子时太后塞进他宫里的。虽都没有怀上子嗣，但平日里皇上对她们也是温声细语，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她们也算有心，便让艳嫔和林婕妤进来吧。”不一会，便见两道倩影进了皇上的寝宫。二人向皇后请安后，艳嫔貌似恭敬地说道：“皇后娘娘身怀龙裔实在辛苦。侍候皇上的事便交给妾身和林婕妤吧。”
言允秋轻轻瞥了她一眼，这一眼直看得艳嫔面上也带了一丝慌乱。
“也好，本宫便回宫歇着。你们在御前侍候，更要小心谨慎。”说罢，言允秋便在柳儿的搀扶下摆驾回了坤宁宫。
见皇后走了，艳嫔面上不由显出几分骄矜之色。边上的林婕妤轻声道：“皇后有孕这段日子可是承宠的好机会。姐姐这般美貌，定是能添上一位皇子。”
“你倒是乖觉。只是不能越了皇后。”艳嫔面上不由有些黯淡。“我们这对难姐难妹也只能靠这点雨露过日子了。”
“妹妹，你先命人烧点热水，本宫为皇上擦擦身子。”打发走了林婕妤，艳嫔来到龙榻边上为他把了把脉。确定了他一时半会醒不来，面上的骄矜这才尽数褪去。
“十三哥说宣时睿是贴身保管那密钥的。”此时的艳嫔，实际的卫十四正在宣时睿身上乱摸。摸了半天，终于在腰腹接近那一块找到了一圈细线。
“真是变态，怎么不挂在脖子上。偏挂在腰上，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嘴上吐槽着，卫十四手上却极快的解开了线。
又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假货专家卫十一做的，足以以假乱真的假密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装模作样的理了理宣时睿的寝衣。见林婕妤进来了，卫十四又是有些骄矜地道：“本宫突然有些累了，这侍候人本宫实在做不来。妹妹好好加油，本宫就先回宫了。”
说罢又理了理云鬓，摆出一副不胜柔弱的模样离了寝宫。‘若是平日，这艳嫔姐姐怎会留我一人与皇上相处。今日真是开了眼。’虽然这样想着，林婕妤还是耐下心来在龙榻边侍奉宣时睿。
另一边。出了寝宫的艳嫔来到了御花园里转悠。突然一个小太监撞到了她。力道之大，居然直接把她和身边的婢女一同撞倒在地。
“你是哪个宫里的，竟然敢撞本宫。”艳嫔艳丽的脸上染了几分怒气，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打了小太监一个耳光。感觉不解气，又将他踹到地上，走到他的身边蹲下冷笑道：“本宫今日心情好便饶了你，还不快滚。”
见小太监慌乱的跑开。艳嫔才又站起身，在婢女欲言又止的眼神下步伐妖娆地离开了。
原想着十三哥会半夜潜入取走密钥，没想到竟然是扮成个小太监。刚才自己在蹲下时偷偷给他塞了一张字条，这字条里写着密钥是藏在宣时睿哪个部位的。
‘十三哥别怪我。为了把密钥送到三皇子殿下手里，只能委屈你了。’艳嫔微微眯起了眼，神色间颇有些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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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司府内。“这便是从宣时睿身上得来的密钥？”司殷摸着这有些温热的密钥，左右手交换着把玩着，面上露出几丝玩味的笑。
“是的。卫十四扮成艳嫔从宣帝身上取来，十三哥拿到后便第一时间通知于我。”卫第二看他把玩着密钥，面上有些欲言又止。
瞧着三皇子想要上嘴咬一下，卫第二马上拿出字条。“三皇子殿下，这张字条写着卫十四是从宣帝哪个部位找到的密钥。”
放弃咬一口密钥的想法。司殷抬手接过字条看了一眼，顿时面如菜色。原以为是挂在脖上或贴身携带。没想到确实很贴身，藏在男子那玩意的附近能不贴身吗。
难怪刚才卫第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若是真的咬了，四舍五入不就等于间接接触了司殷不敢再想，飞身去庭外的池里净手去了。
洗了几刻钟后，司殷才起身狠狠道：“本王早已知琉璃鼎的位置，现在又得到了密钥。如今万事俱备。”眼神微眯，俊俏的脸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三日后启程去灈城。”
两日后。“蓁儿，我要去一趟灈城。今儿已经是八月十三，若是顺利的话应该能赶回来陪你过中秋。”是夜。司殷站在窗边，柔声对闻婍烟说道。
秋季也是夜深露重。“你去灈城做什么？”闻婍烟披着一件长衫正在倒茶，听见司殷的话不由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来。
“去拿回一样宝贝。”司殷俊脸上依然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但眼中却带着几分认真。“蓁儿你知道吗？其实琉璃鼎是言国的宝物。只是因为战乱遗失，才会被宣国得到并奉为圣物。”
听见他这么说。闻婍烟微微有些诧异，倒茶的手也是顿了一顿。但过了一会，她又冷静下来。
略微思索后，她道：“也就是说，我国的圣物其实一直都是言国的宝贝。所以你来到宣国乔装成商人司殷，就是为了寻找琉璃鼎是吗。”
“蓁儿真聪明，一点就透。”司殷走到桌边摸了摸她的头，继续说道：“我来宣国是为了两件事。来找琉璃鼎只是其一，还有一件蓁儿不知。”
见她看着自己，司殷脸上不禁露出温柔的笑。“那时宣时睿太子位被废。一开始是言国公到司家来，直言希望司家公子能娶他的嫡女为妻。”
见她了然的神色，司殷知道她定然知晓此事。便又道：“作为替身的司殷自然是要问我的意思。而我当时因为卜家小姐嫁给定远将军，没多久又过世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抱着想报复的心态，我让司家答应了这门亲事。”
也不知这般坦诚是好是坏。司殷微微叹气，而后接着道：“彼时的我对你确实没有情义。只当你是杀我心爱之人凶手的妹妹。后来婚约又取消了，我开始有些好奇你的样子。毕竟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拒绝过。”
“那时只觉得你有趣，便想再深入了解些。没想到却是再也放不下了。直到那日在桃花林中知道你才是当年那个人，我真的很高兴。卜素不是你，你也没有死。”司殷说着。桃花眼虽然含着笑，却又像隐着一丝泪光。
“所以蓁儿，我不想再失去你。等这一切结束后，随我去言国好吗？”
安静地听完司殷的话，闻婍烟抬起头看他。瞧着他满怀期待的脸，闻婍烟清丽的小脸更是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直到司殷的心情渐渐变得有些沉重时，她才有些期期艾艾地开口道：“回言国的话你就是太子了。我，我只想当司殷的妻子。不想当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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