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分头行动
午饭过后，方小旭还是饥肠辘辘。
斩妖司东司的午饭是三汤一菜。
三汤分别是，白菜汤，蛋花汤，白菜蛋花汤。
一菜，鸡蛋炒白菜。
方小旭看着其他几个人吃饱喝足的神态，原来东司的成员还好说，宫青你这身份也能吃的很满足？
发自内心的疑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
于建中收拾完碗筷后，召开了东司的第一次全体会议。
主要内容就是讨论如何查内城河的案子。
围绕着汴凉城有内外两条河。
在城墙外的是外城河，在城墙内的是内城河。
而东司负责的是内成河东边这块的河段。
独木第一个发言道：“出现红斑的百姓都是南城的，我个人认为这异常是出自南面的河段，我们东司打一桶水回来，检查一下水质就可以了。”
阳关表示赞成。
“肤浅。”于建中训斥了一句。
方小旭觉得不愧是白银使，独木的说话太过于肤浅了。
于建中说道：“怎么就只查水质呢？是不是得去排查一下咱们东城的老百姓，看看有没有也发病的！”
“...”
最简单最快的办法不应该下水查一下吗？
方小旭还记得自己是在玉锦楼附近斩杀的红绿鲤鱼精的，而那玉锦楼就在这东城的边界。
南城发病的百姓是在内城河水的下游，应该是受到污染的河水流到了南城，但还是要确认一下河水的走向，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如果是逆时针，那南城的百姓不一定是由于那两条鲤鱼精尸体造成的。
宫青皱着眉，她自己没什么经验，也是头一次参加过这样的会议，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但又不知道自己该说点啥。
阳关看方小旭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说道：“小旭, 你要说什么？”
于建中、独木和宫青看了过来。
阳关很少说话, 但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方小旭朝阳关报以微笑, “我想问下，咱们汴凉城的内城河水流的走向, 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
宫青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可以回答问题的机会，因为她之前白天经常去内城河喂河中的观赏鲤鱼。
“顺时针，内城河是顺时针, 外城河是逆时针。”
这就对了，顺时针的话，那就证明我的猜测没错。
方小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内城河的水流是顺时针，那么我们东城有妖物的情况更大。”
众人表示不解。
“因为南城的百姓发病, 但是他们打出的水中并没有任何异物, 那就很有可能污染源头是在我们这, 因为我们的下游是南城。”
独木问道：“那为什么污染源不在北城？”
方小旭摇了摇头, 说道：“如果在北城，第一个发病的百姓应该是我们东城的, 我们东城没有报官的记录吧, 否则今天在总司的早会上应该提到的是我们东城。”
众人点头，表示懂了。
于建中说道：“小旭很聪明，但是你提出了问题，没有提出解决办法啊。”
方小旭还是得给自己这个顶头上司一些面子，便说道：“于头，您安排的其实非常合理, 检查水质和排查百姓都是必须做的, 因为我方才说的也只是猜测，确定我们东城百姓没有发病，才能印证我的说辞。
但我觉得我们可以兵分三路，于头你官职比我们搞，容易协调衙门来清查百姓的状况，我去水底查有没有污染源，独木和阳关还有青青去检查水质。”
方小旭是想自己去水底查那两只鲤鱼精的尸体，因为他知道具体的位置，如果带着其他人，直接就找到了，会让人产生疑心。
如果不直接找到, 又得浪费时间。
于建中听到方小旭的分析表示自己很满意, 就按方小旭的意思办。
方小旭松了一口气。
但宫青不同意，“我要和方小旭一起下水，查水质用不了那么多人，何况我一个练气境帮不上什么忙。”
方小旭反驳道：“水下可能有危险，你都说自己只是练气境，和我下去那不是添乱吗，我也保护不了你。”
“哼，本小姐身上有的是法宝，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
于建中看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就开口说道：“我修为高，要不我去？”
方小旭和宫青异口同声说道：“头你别管。”
宫青是怕于建中去了，不带自己。
方小旭是担心于建中去了看到那鲤鱼怪的尸体情况，反馈上去万一查到自己身上，就不好办了。
最后方小旭还是妥协了，毕竟带着宫青，宫青还是好骗一些。
五人离开后，斩妖司东司衙门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
方小旭和宫青往内城河河边走去。
宫青走在街上，左顾右盼间，对路边摊上卖的东西很感兴趣。
“你平时不逛街？”方小旭见状问道。
“你也知道，我是皇室中人，平时都住在宫里的，无趣的很，这街上多热闹，就是我想来逛街，父...亲他都不让我出来的。。”
宫青差点随口说出“父皇”二字。
方小旭想了想，也是，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深宫大院的，特别是女子更出不来。
“那你是怎么说服你父亲，让你出来的。”
“以前不让我出来, 因为我是凡人啊, 前几天我终于聚气成功了，我父亲也是修真者，他知道我这个年纪就能聚气是多么厉害的一件事。
他本打算给我送到皇神宗做宗族的亲传弟子的，但我不想！
我一出生，什么好东西都唾手可得，这次我想改变一下，我想从底层做起，他讲不过我，就同意我先来斩妖司锻炼锻炼啦。
但是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所以我才会被分来东司的。”
方小旭追问道：“为什么东司是会让你知难而退。”
宫青朝他吐了一下舌头，“你好笨，昨天那皇甫晚把这件事安排到斩妖司，就是借此事想让斩妖司不复存在，这样的话，我只能乖乖去皇神宗拉。
但如果斩妖司真的破案了，也没关系，把我扔到东司，每天就是守城门，他知道我终有一天会受不住的。”
方小旭听宫青说的话，觉得这丫头并不傻。
两人一问一答的同时，走到了玉锦楼的门口。
“不是下水查案吗，怎么带我来餐馆？”
宫青有些不高兴，认为方小旭和宫里的那些大臣一样，只会耍嘴皮子。
方才在东司说的天花乱坠，分析的头头是道，到动真格的时候趴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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