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家家户户请门神
“劳驾，大爷。六合乡王家沟怎么走。”一身乞丐样的陈浩对着树下乘凉的老汉问道。
老汉也是个热心肠“走这个成华大道一直向东出了城上257省道一路正北。第三个大堤口下省道，往西走第三个村就是王家沟了。”老汉顿了顿“你这么自己走过去，等到了天都快亮了。”
“谢谢大爷”陈浩也没多说按着老汉说的路带着大耗子出发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浩看到有户人家在扫院子。走上前去还没开口。
院里的老妇人说“要饭的还有要早饭的？有这勤快劲至于要饭吗？”
陈浩尴尬的笑了笑“大娘，我不是要饭的，问个路王家沟怎么走。”
“这就是王家沟村，你找谁家啊？”老妇有些警惕。
“就是昨天刚从市里回来的。她让我来的”陈浩说
老妇想了一下“昨天刚回来？哦你说桂琴啊，她家从这往西快到头了有个小院，门口有颗枣树就是她家。你是不是桂琴昨天说那个乞丐小神仙啊？”
陈浩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道了声谢谢就走了。
陈浩按着老妇的指路果然找到一个门口有枣树的小院。
大耗子伸出来脑袋看了下。“门神还在，还算是个阳宅。就是长时间没人住少点生人气。啧啧”
“大婶在家没有，大婶！”陈浩喊了两声院里没人应。
陈浩心想可能还没起，便坐在门口，打个盹。毕竟一夜没睡。
对门的大门开了“你找谁啊？”陈浩睁眼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大婶吗。
大妈也认出了他“是你啊，小神仙。快快进院”
陈浩摸了摸头“别叫我小神仙了，听着怪别扭的，我叫陈浩，你可以叫我小浩。”
“哎，小浩。吃饭了没有快进来。”大婶笑道。
“咕噜咕噜～”陈浩还没说话，肚子先叫了。“还没有，赶了一夜的路。实在没地方去了，来投奔婶子你来了，对了我听说你不是在对面住呢吗，怎么在这了。”
“啊，这是我妯娌家。”大婶脸上有些害怕。“昨天回来听说我们村里闹鬼，东边二狗子在家里睡着觉被鬼害了。还是他媳妇叫他起床才发现人已经死了。”大婶给陈浩打了盆水洗脸。
又继续道“昨天我们都去看了。二狗子死的惨啊，嘴巴鼻子耳朵七窍都往外爬虫子。我亲眼看见有只拇指粗的蜈蚣从嘴里爬出来。我自己刚回来不敢在家住。就到妯娌家住两天，我想着过两天再回市里避避风头。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走。给你送回去。”
大耗子刚刚告诉陈浩，每家每户都有门神。“只要门神在，不怕妖鬼怪！”
人殁了，主家才会糊门神，迎鬼差。
“我刚刚看了，院里神位还在，？妖魔鬼怪进不去的。不用怕”陈浩提醒道。
“你说没问题自然是没问题。昨天我回来的时候上面专门派人处理来了。晚上接了个电话又匆匆走了。一男一女。不知道今天还来不来了”
陈浩心想不会这么巧吧？“你知道那俩人叫什么吗？”
“那我上哪知道去。都挺厉害的，县里的人都得看人家脸色。”
那可能不是，上次白晓静和白熙还是自己走着去的陈家屯。
陈浩还没来得及洗脸就开始吃了起来。
“滴滴滴”门口过了辆汽车，不一会开始喧闹起来。
“桂琴，昨天那俩人又回来了，去看看去啊！”一个表情浮夸手舞足蹈的妇人喊到。因为大婶几个孩子都在市里发展，所以回到村里都想跟她搞好关系。万一哪天市里有事请人家帮忙也好说话。
陈浩赶紧喝了两口粥也跟着出去了。
众人把二狗子家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好不容易挤到人群里面看到院里躺着个人。应该就是死者了，和大婶说的情况一样，满脸往外爬虫子，肚子里面还一动一动的。
“让一下，让一下”来了两个穿白大褂的把尸体抬上车。
想把二狗子抬到担架上。一伸手
“嘶，嘶”一只五彩斑斓的蛇吐着信子。从嘴里出来了，警惕的看着俩人。
“好家伙，这毒蛇啊！这要来上一口，啧啧啧”有个上年纪的老头说道。
死了三天了，已经有些尸臭味了。
“应该是家里门神被糊了，要不家里根本进不来这么多毒物。”大耗子出来看了看说。
“喂，张局长，还没找到吗？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大点地方。怎么就找不着呢？天黑之前必须找到，否则等我回去，你也等着退二线吧。”白晓静拿着一个大哥大说道。很有派头。
此时陈浩正一个手捏着鼻子蹲着看尸体，另一个手剥开眼皮，空洞洞的眼珠已经被吃了。陈浩心里想估计现在现在内脏也被吃光了。
旁边人看到陈浩这么大胆议论纷纷“这谁啊。怎么没见过啊，要饭的？”
“可别瞎说，这是昨天桂琴说的那个小神仙，可是有本事了”
“我听说啊，有本事的都是怪人。”
……
“危险，别乱动。你不要命了”白晓静打完电话一进来看到陈浩在动尸体大声喊道。
陈浩听着声音熟悉扭过头一看和白晓静对视一眼愣住了。
白晓静显然没有认出来陈浩，皱着柳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小乞丐咧嘴一笑露出了白白的牙齿“白晓静！真是你啊。”
一句喊的白晓静愣在原地。许久缓不过来神。
陈浩以为他认不出自己了。“表，你送我的表。”说着指了指跟他的气质完全不搭的手表。
“你个混蛋，你死哪去了。不是说汽车站见面吗？你乱跑什么。”白晓静说着说着一把抱住陈浩咧嘴哭了起来。仿佛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
陈浩闻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香味。顿时觉得自己值了。（不是直了，就是值了。）
“身上脏，快起来。”陈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白晓静抱的更紧了。
可苦了大耗子，在内兜里边是一动不敢动。
“那个，姐。差不多了得了啊。人一村子人在这看着呢”白熙有些不好意思的左顾右盼说。
白晓静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擦擦眼泪。对着旁边几个人说“清场，要破案了。”
“走吧，走吧。无关人员快离开啊。”说着就把人群往外推。
白熙看着俩人谁也不说话“情况是这样。死者叫王富贵。村里人都叫他二狗子。吃喝嫖赌偷，坑蒙拐骗溜。全占了，日子过得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十天前吧，两口子突然有钱了。请全村人吃饭。还买了个大哥大。我怀疑是不是谋财害命呢？”
大哥大可是稀罕玩意，别说村里了，就是县里也不多见。
白晓静无语的看着白熙。“麻烦动动脑子，刑事案件轮得到你？”
“要不再去土地庙求一下？”白晓静询问的眼神看着陈浩。
陈浩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土地不入门，门神不出户。他死在家里，只能求门神。”
说着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太阳拿出两面八卦镜挂在两边门上，一个正中偏右下。一个正中偏左上。
地上出现了两个反光点。看着太阳一边慢慢的调两个门的角度，一边说“白熙说的不是没道理，家家户户都有护家门神，妖魔鬼怪根本进不了家门。要我说野鬼进家害死他可能不大。一会找到门神一看便知”
填好了门的角度，陈浩看了看日头。还未到中午。拍了拍手“成了。”
白晓静看的一头雾水但她也知道陈浩的这种野路子也确实有点说道。
“姐夫，咱这是在干啥啊。”白熙冷不丁喊了这么一句。俩人同时看向他。
“胖子，你瞎说什么。又欠收拾了是不是”白晓静脸红的发烫。
“你俩抱都抱了，我还不能说了！真是的”白熙一脸的欠揍样。
“咳咳，嗯~小”陈浩假装清清嗓子。指着地上两个反光点说“一会到了中午12点，这俩点会重合，重合的地方就是门神老家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阳越来越毒。两个反光点也越来越近。
终于最后两点重叠在门左边脚下。陈浩拿过铁锹挖了起来“往下三尺三，有个庇荫石，石头下边有一个活物，就是护家门神了。门神周围不会再有第二个活物了。”
“铛”一声果然挖到石头了。陈浩已经气喘吁吁了“要是门神没事就说明白熙说的……”陈浩说到一半一群蚂蚁从石头缝里爬出来。
“糟了”陈浩紧忙掀开石头，一条小白蛇一动不动，有的地方已经被蚂蚁咬的露白骨了。显然死了一段时间了
“主家殁了才会糊门神，但是鬼差会上门，孤魂野鬼也不敢上门。这说明……”陈浩话还没说完。
“说明是王富贵活着的时候糊的，门神无故被糊，野鬼进了家门。害死了王富贵。”白晓静接话道
“聪明”陈浩四周看了看指着房顶叹息一声“看，那里开始长草了。这家快败了。”
“王富贵媳妇呢？”陈浩问道。
“受了惊吓，回娘家了。”白熙说道。
“去找她，门神被糊也不会死。她肯定还有事瞒着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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