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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


“哎,秦登科这次你感觉那边会赢?”

陈婷姝眺望着八角笼中的小笼,试图看清那角斗士的本来面目,可除了屏幕上放出来的图片之外无了任何情报。

秦登科静静的看了看以获知的情报俩分钟后给了答案,“我不知道,不过那只名叫Heeler的是澳洲牧牛犬,字面意思用来驱赶牛群的,不过看起来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怪。”

“兄弟好眼光啊!”原来是陆生的那位叔叔,“那只灰毛斑点肚皮毛色发黑的的的确确是澳洲牧牛犬原名叫BlueHeeler可下面那支却不是纯种,纯种的肚皮应是呈土褐色,还有它的尾巴要比原来纯种的澳洲牧牛细上一圈,说是环境影响人为造成都不可能,这些拿来打擂可都是自己养的宝贝,比亲儿子TM都亲敢伤着一毫?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杂交品种纯纯的杂种。我自己猜测那主人混了爱尔兰猎狼犬的血统,你仔细看灰毛灰肚皮尾巴前腿绷直看容易看出脚下的肌腱对吧?你在看它后大腿的爪子那就是18世纪专门帮爱尔兰猎人捕狼用的。所以我很确定这条Heeler的杂种混的就是爱尔兰猎狼犬IrishWolfhound的血。”

陈婷姝认真的在一旁听了半天有些云里雾里,又看了看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八角笼,不禁好奇地问道:“大叔您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狗的这些特征的?”

“图片啊图片,人家不是给你的单子上印的有信息吗!”

陈婷姝一阵无语,秦登科在一旁笑笑没有再插话的意思。可坐在一旁的云儿却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但终究说不出是那儿的不对可能是右眼皮一直跳来跳去的缘故。

时间开始倒计时,慕名而来为看角斗士的士家名流体内的原始血液无一不在躁动,声音嚎叫像发起了战斗总攻,“三、二、一”期待已久的战斗终于拉开序幕。全副武装的混血勇士对阵看上去虚弱无力的暮年老人,这场战斗毫无悬念。

“秦登科,那条黑黄色的土狗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走路都有点颠簸感觉随时都要垂到一样该不会是没吃饭吧!”秦登科没有回话而是那位大叔又接上了,“小姑娘这次你可说的没错,那条土狗确实没吃饭而且看这状态起码饿了有个三四天,或者更久”

“大叔,那这能赢吗?”

“毫无悬念,虽然有过借饥饿营销的成功案例,甚至每次上场的时候主人都会刻意的不去喂食但这差距是在太大。”

“那我这股不就白输了?那我的小金库岂不是拜拜喂了鲨鱼,不行我得为它加油”

大叔显然有些得意,“小姑娘这下后悔了刚刚叫你跟着我买你不听现在知道了?陆叔我好歹也小有研究不是,还是ToyangTosimple哈哈”

秦登科没有理睬一旁二人的高谈阔论只是死死盯着那条有些瘸腿的土狗,大口大口的窜气吐着舌头与敌人观察的态势完全不同没有过多走动只是呆在原地用黑眼球直勾勾的映着对方的样貌。此刻秦登科瞧着这般脑海里不知为何会响起一句话,“并不是什么棕熊野猪,更不是上了山的守山犬而是饿了将近半个冬天的孤狼。”

“那条土狗会赢”直觉告诉秦登科。

随着金锣敲响年轻的武士对老者发起了攻击,双腿一抬了裂开大嘴直取老者的头部,可曾想老者一个颠簸侧过身子反之一口便咬住了武士的脖颈,随后全身压倒,将武士死死摁在肚皮之下无论武士怎样反抗,老者就如同一座雕像依然不动。老者的肚皮后脊背全部挠出血渍,可脖颈的致命伤依旧没有松口,也许它知道一旦松口倒在着荒野之上的就是自己。一分钟时间仅仅从开始到结束,胜负已晓。澳洲牧牛终是倒在笼子中央大口大口窜着粗气静静等待着,死亡?或者抢救的及时也许还能活但是相信以后它再也不会进八角笼了。而那条土狗呢?则是躺在一旁用舌头舔着爪子时刻警惕着所有可能发生的可能性。

也许是胜负来的太过突然来的太过惊奇,看台上竟一时安静了两到三秒之久不过随着裁判的判哨落下人们终于清醒过来恢复了常态,嚎叫吼叫,也许正是这种爆冷才更合适名流们的心声。“哦耶,赢了真的,真的赢了”陈婷姝高兴的扒着看台的栏杆大喊,而大叔则在身后一边咂舌一边更大声的自言自语,“WOCAO没想到啊,这回我是真的看走眼了啊!不过这次确实太刺激了”

秦登科坐在看台静静的瞧着那条黑黄色的土狗,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但觉得好似他的生命也到了尽头,暮年暮色的沧桑骑士旧时期的堂吉诃德?不不不,决绝不是反而更像青年时就出狱的狄云。说不清道不明,直至一个两米多高的汉子进到八角笼里把它抱走这才消逝。还有两场决斗不过秦登科却已没了再看下去的心思,现在他脑子里总是在拼接一些碎片。“秦兄,这世上可不存在啥东西都没有就能过上好日子的特权?像我们这种,要想翻身做主人就只有两条路,一、嫁入豪门或者说入赘豪门  二、投胎转世下辈子当个富二代。愚者如是乎,靠其他翻身可不是有点悬,而是悬之又悬,当然我也不是曹孟得,也不是什么诸葛村夫就只是个江湖靠给人算命混饭吃的流氓骗子,你若信的过我就立马回Q岛还能有个一知半解,否则到时候啥都没了,晚了。”

回忆思绪被陈婷姝的一声大喊给强行拽了回来。

“哈哈,我有赌对了”

“我就不信了丫头你今晚运气就能这么旺!”

“随便喽”

陈婷姝有些得意,毕竟她已经靠着两场赢了将近一万了。

反观,李欣鑫和闫云祥那边的情况好像都不太乐观,都是一副输了钱的表情。甚至已经输的有些眼红了。

“闫哥你还有钱吗?借我两千,这最后一把我一定能翻一定能回本!”

“小陆,唉,收手吧!”

“闫哥信我,最后一把总不能运气这么点背吧?还真能输他个一晚上?闫哥在信我一回,真的在信我一回”

闫云祥知道劝导无用,就给陆生转了两千,高中生两千块说转就换说自己不是富二代都没人信。三场开始,毫无疑问又输了,当陆生看好的那只倒在了擂台上的那一瞬,情绪就逐渐发生了转变,祈祷、崩溃、谩骂。反之陈婷姝则是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不为啥就是因为赢了两万软妹币。

陈婷姝在看台上欢呼雀跃时无意中朝最底下VIP的席位瞧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瞬间就变了脸色,“秦登科,我们快走吧”

“怎么走?”

“不管了,反正先离开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今晚的心情就全毁了”

“行吧”早就没了心思的秦登科巴不得早点离开,“云儿,你和你的朋友打声招呼,云儿?”

“嗯,怎么了秦哥?”

秦登科轻轻重复道,“我们回去了,去和朋友们打声招呼吧!”

“嗯,好!”

“李欣鑫,我回去了”

“你回去了!用我陪你吗?”

云儿报以微笑,“不用了,你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吗?”

李欣鑫一听脸颊立马爬上了两瓣红晕,没有回话。

“那我走了!欣鑫,明天见!”

“嗯,明天见  !”

闫云祥自然不懂女生之间的小秘密,不过他知道李欣鑫没有走,那么他就还有机会乘着今晚的氛围。虽然在一旁的陆生在骂娘有些煞风景。

待秦登科被云儿搀扶着慢慢悠悠的回到了上方的停车场,陈婷姝也在路前蹦跳着嘴里还吹着口哨,很显然她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

“婷姝?”空荡的停车场突然从西边传来一声,顿时把陈婷姝吓了个激灵,同时也定下身子不敢动弹半步。

秦登科和云儿向身后看去想瞅瞅到底是何方人物能把N京大纨绔给下一跳。

是个女人,身材长相都是极品的女人,是放在古代都能成为灭国理由的绝色。

女人快步走到陈婷姝后边轻轻拍拍肩膀,“婷姝?”

“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陈圆姝没有回答陈婷姝,而是转身打过招呼,“秦先生原来也在这啊!”

“嗯,今天婷姝同学聚会,不情之请就被拖来了,不过主要还陪我家云儿,不过也害怕再出什么岔子。”

“捞秦先生费心了!”

“小事儿!”

“我送你们回去?”

秦登科一听如此便回道,“恭敬不如从命!”

陈圆姝笑笑朝着南面轻声喊道,“小韩,帮我取车”话音刚落,一名黑衣男子从暗处走向关明又走回暗处,也不过一会儿时间一辆奥迪A6开了出来。车门打开,男人从车上下来把钥匙交给了陈圆姝。

“辛苦了,小寒”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向陈圆姝低了俩秒脑袋便消失了。

秦登科等人上了车,朝山下驶去。

车子盘旋在山路开的很稳。

车子蓝牙打开,放的是钢琴曲。熟悉且著名的曲子《月光》,贝多芬的这个曲子描写的是海上月光的说法,源出于德国音乐批评家雷尔施塔布是他用瑞士风光明媚的琉森湖上的月光命的别名。而E国钢琴家安东·鲁宾斯坦则非常反对用“月光”来解释这个曲子,他说:“月光在音乐描写里应该是暝想、沉思的、安静的,总之,是柔和光明的情绪、而这首曲子的第一乐章从第一个音符到最后一个音符,完全是悲剧性的,因此是布满云彩的天空,是阴郁的情绪。末乐章是狂暴的、热情的,表现的正是和温柔的明月完全相反的东西。只有短短的第二乐章可以说是一瞬间的月光。”悲剧性的月光,算是吗?算是吧!正如现在还能看清月光一样。

“秦先生,以后可有留在这里的打算?”

秦登科看着窗外许久未见的月亮,漫不经心的回应,“没有,终究还是想回到北方,感觉南方的天气不太适合!”

听到这话的陈婷姝也不由的上了个心眼儿。

“呵呵,那食物可还算习惯?”

“我口味偏重,咸的就是咸的,甜的就是甜的,混在一块的说实话真的享受不了”

“秦先生说笑了,混在一块的东西终究是有它独特的味道不是?还是建议尝尝这些个东西,总不至于闹肚子不是?”

“多谢陈姐提醒,抽空我一定试试!”

过了有一分钟,云儿碰了碰秦登科的手指往里面筛了一团卫生纸,秦登科顺手就把那团纸放进了兜里,轻声问道,“有事儿吗?还是不舒服?”云儿摇摇头报以微笑,秦登科一阵雾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钢琴曲变成小提琴了,巴赫《G弦上的咏叹调》。

单弦独舞,简约而复杂,像极了天空中的月亮如今的身旁没有一颗星星。秦登科没理由的想起了莎士比亚的一句话:Virtue  is  bold,  and  goodnenever  fearful.(美德是勇敢的,善良从来无所畏惧。)

陈婷姝坐在副驾像只死掉的咸鱼一样,连翻个神都懒得去翻,而坐在后排的云儿也看着窗外眐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提琴的音乐声拉到了高潮部分,突然从山路的后方窜出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窗户贴着黑色的防风贴加之晚上的夜色根本看不清那面包车里到底是什么人。面包车突然的加速把下山的单行路变成双车行。

“飙车?”陈圆姝皱起眉头,让车子缓缓减下速来。

可谁知那面包车非但没有加速离开而是也减速下来,就是硬要与奥迪保持水平,一个转弯后面包车落了点距离,可很快就有追了上来,还猛地撞了奥迪一下。

车内的人都打了个踉跄待坐好后,陈婷姝摇下副驾驶的车窗便开始了长时间的俚语输出。这次陈圆姝罕见的没有出面阻止。又被撞了一下,陈婷姝也狠狠的碰了下,估计要是没系安全带的话早就已经从车前窗飞出去了。

陈圆姝被撞了两回也得有些恼火了,“飙车是吧?来,看老娘今天不弄死你个小*崽子,也不知道老娘玩飙车那会儿,你出生了没?”

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奥迪回敬俩下,突然加足油门冲了出去。

AE86下山了?

不,并不是,是AE86开始漂移冲线了。

感受着真人版的卡丁车,可秦登科只是紧紧的用他仅剩的右手死死拽住把手,车窗就更别谈了紧实的连一点风通透不进来。紧接着奥迪A6突然的一个漂移接甩尾吓得秦登科不由得在心底怒骂:大慈大悲救世救难的南海观世音菩萨我刚从医院出来,可不想这次进去头上也崩了沙布,您可要保佑我啊。丫的真不愧是一家人不窜门俩家门,小陈安生了来了个大陈!这哪是小纨绔分明是老纨绔了好吗?WOCAO菩萨保佑啊!

俩车当然不会是速度竞争,卡丁车卡丁车不碰撞那能叫卡丁车吗?秦登科瞟了两眼并排的面包车,它那后车尾已经被撞的凹进去不少地方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想必这辆A6的受伤程度也一定不小把吧。

又过了会儿,也不知是菩萨真的显灵了还是怎样奥迪刚刚跑进了隧道便抛锚了。而那辆面包车动机不纯的滑行到路前大约有个五十米左右距离转了车头,两车龙头相见格外欢喜。大约过了几秒面包车再次引擎发动,看着架势是打算要冲过来搞个同归于尽。好巧不巧菩萨显灵面包车也抛锚了,不过因为惯性车子又向前滑行了几步。

“陈姐,来者不善啊!”

“还恐怕没那么简单”

陈圆姝深吸一口气,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试图在脑海中绘制一篇关于面包车发生的蓝本,而刚刚下笔,却猛然回神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给陈婷姝,“婷姝,快打电话给你狗哥。”

陈婷姝颤颤巍巍接过手机慌乱中手指颤抖着拨通了电话。

奥迪车内现在安静的有些发凉,加之电话的忙音怎么看都有些恐怖。

从面包车上下来了一个光头男同秦登科一样左手打着石膏,没有蒙面更没有呲牙咧嘴不过脸上却贴着块纱布。男人走进敲了敲车窗示意众人下车,见其没有动静后一拳就干碎了驾驶的车窗。

光头左手耷拉着,右手搭着车蓬道,“陈小姐,这几天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呦呵,你妹妹也在啊!这到也省事儿了,呵呵。陈小姐我老大是王哥。不过前几天我才从医院出来就听说他进去了。”

“报仇?”

“说实话我虎子没啥本事没念过几年书,但是也知道在江湖上混的是个义字,你们有些太不厚道了,下车让陈浮生过来。”虎子说完一把黑枪就抵在了陈圆姝的脑袋上。

众人下车。

“你想要啥?”

“车,钱,还有能让我出的了南京!不过还请陈小姐能陪我一趟!”

“可以,不过得先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嘭”枪响了。

“陈小姐您觉得您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陈婷姝被这枪声着实吓了一跳,握在手里的手机一个不稳摔飞了出去。虎子听到声响后,慢慢移动到陈婷姝的面前表情变的有些狰狞,“呵呵,丫头还记得上次怎么拿酒瓶砸我的吗?七针老子整整缝了七针。”陈婷姝不知所谓的摇摇头,“你这缕彩毛看着挺喜庆的啊!嗯!”虎子说着一把揪住陈婷姝的头发,随后便一脚踹到了陈婷姝的小腹。

终究是女生扛不住这万斤力道,后退几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不停的干呕。

虎子依旧不依不饶,蹲在陈婷姝面前,“就喜欢你这种不屈的眼神,哈哈。”随后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脸上。吐血了,同时也打掉了一颗牙。“啪”又是一耳光,陈婷姝晕了过去。

秦登科在奥迪车的另一旁看着,心中百般怒火不过理智告诉他你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完美的时机否则全盘皆输。可现在这种情况哪里有什么天赐良机?慢慢踱步慢慢靠近。秦登科见陈婷姝晕了也终是松了口气。

“*子就是烂吊子,一点都不经玩哈哈。”虎子蹲在地上呲着牙大笑,“陈小姐你妹妹好像晕了,话说她还是个雏儿吧!怎么需不需要我来帮她搞个成人礼?”

“唉,兄弟,差不多就行了上次挨打的还不够?”

虎子这时才看清秦登科,“呦,没想到今天冤种全都凑一块了!”

“呵呵,崽种上次老子能废掉你一只狗胳膊今天同样也能废掉你另一条狗腿。”

“哦,是吗?”

“嘭”的一声子弹打碎了车灯。

“呦呵,你小子命挺大的还,这都没没打中!”虎子戏虐着慢慢的走了过来,枪口对着脑袋两步之距。“希望你的脑花不想猪脑一般是粉色的!”

正当扣动扳机之际,一黑影突然从后方窜出一把扑向了虎子,原来是云儿。秦登科知道机会来了。

云儿紧紧的扳住虎子的右手手腕,用牙死死咬住其胳膊想意图钳制主要威胁,而此刻秦登科拐杖一丢,两步化作三步同陈圆姝一块跟了上去。

虎子呻吟着慌乱中又连着开了几枪,直至子弹打空,也是咬合力疼痛感迫近才不得不扔掉了手枪。一把将云儿举了起来狠狠的摔到在地。也是这一刹,秦登科直接抡上了自己打着石膏的左拳。虎子面容瞬间变形身体也向后开始倾倒,0.01秒后仰面朝上摔倒在地,陈圆姝紧跟又朝着他的脑袋上狠狠的补上了几脚待确认晕迷后才终于安下心了瘫坐在地上。

秦登科拖着残腿踉跄着来到云儿身旁,面带微笑伸出右胳膊试图想将云儿挽起。可谁知云儿报以微笑的摇摇头,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秦哥,我做到了对吗?”

瞬间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秦登科的心头,这时秦登科才发现云儿的小腹那块衣服已经被染红的不成了模样。笑容消失,“云儿坚持住坚持住,没事的一定没事儿的”

“秦哥,云儿很高兴能遇见你,也很高兴能去到学校上课”

“云儿,别说话了,你一定回没事儿的,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嗯,我知道了,秦哥我听你的。”

陈圆姝好似也意识到秦登科那边发生了什么,于是拿着电话连忙走了过去。一看便吓了一跳顿时对着电话大声喊道,“这边有人受伤了,赶快过来。……”

大约三四分钟后一辆加长商务车进了隧道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几名手里带着医疗箱的急救人员,云儿被抬上单架送往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

秦登科自己已经不知道自己抽的是第几只了,从云儿进到手术室,卫太平得知消息过来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当然烟是卫太平捎来的。

又一只烟蒂熄灭,秦登科艰难的站起靠走廊的纱窗望出去。满天的星又稀又疏,它们声息全无,而看来天上也是一般寂寥。卫太平在手术门前左右踱步脸上充满焦急,手术门前的等候座位陈圆姝与两位男人都坐在一旁等待这结果。最右边的中分头是王虎剩而中间的那个男子就是原本秦登科此次要找的人——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两人会在这种场合下相见。

医院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刺鼻的消毒液无论怎样都只觉得令人生寒。已是凌晨三刻,这手术走廊实在静的令人发慌后脊发凉。

突然,一阵急促促的脚步声逼近。

“姐,浮生哥,虎剩哥”

陈婷姝打过招呼后又来到秦登科前询问情况。

“秦登科”

秦登科抬起头看见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似的陈婷姝仍有些心不在焉,“你好点了”

“冰敷过了,情况怎么样!”

“大概半个小时前有位医生突然出来问这儿有没有O型血,他说情况很不友好,病人内脏大出血,我和太平一人抽了八百。”

说着秦登科又点了一根香烟,随口吐出一个烟圈,烟雾在蓝色白炽灯下消散,食指的短指甲不停的刮着烟灰,已经有些被熏得有些变黄了。

两人也没在说话了,只是不安的静候着结果。

抢救室的灯熄了。

陈婷姝连忙迎了上去询问结果,秦登科也晃晃悠悠的站起。

医生被人围着缓缓的摘下口罩,面容踌躇摇了摇头轻声道了句:“请节哀。”说完便重新戴上口罩离去了。

卫太平一拳打到墙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随后便传来陈婷姝的大声呜咽。

秦登科在看到医生摇头的那一瞬就重重的摔坐在在椅子上,瞬间双耳失聪,耳蜗深处传来轰鸣,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

同一时刻,北方某一摩天大楼的办公室里坐在电脑前看文件的杨若下,左心房无缘无故的像针扎了一般。也不知为何眼角突然就湿润起来,一滴清泪落进了正要喝的咖啡杯里。于是便在也没了心思,只得轻轻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从高处眺望远方,也是恰巧这一瞬头顶天空的一颗繁星如流星般坠落。不依不好杨若下就瞧见了这幕景象,才喜上心头装在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

杨若下看一眼短信连忙喝了两大口咖啡才使自己冷静下来,可刚把被子放回办公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直直往下掉,无声的呜咽。

黎明十分竟有两只白色的蝴蝶从医院花园内飞出,他们挥动着翅膀朝天空的另一尽头飞去。

(ps:懒得分开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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