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数学卷子
孟染洗澡完，整天下来的疲倦感袭卷而来。
孟染裹着棉被躲在被窝里懒散地躺着，一动也不想动，可想起自己刚刚洗了头，今日派的作业还剩一点。
她打了个呵欠，手支撑着疲惫的身躯坐起身子，拿起毛巾开始擦干湿润的发丝，走到书桌前，看见手机屏幕亮起一则系统通知——你的好友“江妍希”，已将您加入【快乐冤家】。
江妍希接着还发了两条消息，孟染顺手点开。
江妍希：来来来，欢迎我们孟美女进群
江妍希：我郑帅逼，气氛给我搞起来
我郑帅逼：就知道使唤我·······莫衍，别潜水了，出来欢迎。
莫衍：欢迎
莫衍接着打了一串鼓掌的贴图
郑俊齐不甘示弱连续发了一堆欢庆的表情包
我郑帅逼：欢迎，孟同学加入我们冤家行列！这下我们可以叫冤家四人组了，正好有孟染增加我们组合的颜值。
江妍希毫不留情地吐槽：我们组合有你，就是拉低整体颜值了。要不你离开算了？
我郑帅逼：江妍希，你说话何时能像个女孩子？你还是多向孟染学习吧。
孟染：江妍希，生气会长皱纹的消消气昂！
孟染：总之，多谢各位，祝大家晚上都能做个好梦！明天见！
附上一只【柯基说你好】表情包
江妍希：我同意，君子不跟小人鬥。
孟染咯咯笑了几声，退出页面。
“叮”孟染的手机震一下，又弹出一条消息。
商淮：我到家了，晚安。
孟染回想起刚刚在公交站前的场景，小鹿乱撞地脸红，思索一会才回复。
孟染：嗯，晚安。
学校为了高三可以好好准备复习，高二各科老师马不停蹄的赶进度的速度，再加上暑假期间学校施工吵的补课时间比往年减少许多，所以老师连让人喘息的机会也不会给。作业也多的吓人，每天埋没在满山满谷的习题卷中。
孟染应该算是一个能力偏中上的学生，但进到一中后她的脑袋运转速度常常卡器，容易跟不上。再加上她原先b市的上课进度就已经落后别人。考了两次小考都面临差点滑到中后的趋势。
孟染盯着刚刚发下来的数学卷子看了好半晌，哀声叹气，整个人像泄气一样，摊在桌上，咕噥：“我太难了·······”
平时江妍希跟莫衍都会趁课间时间帮她讲题，两个学霸都救不起她这颗脑袋吗？
其实还是有一个方案等着她·······
孟染默默盯着卷子上的用红笔写的大大的105。
商淮一直都有问她要不要他帮忙辅导作业，可孟染每次都拒绝。
况且商淮晚上时常会去打工，还要抽出时间帮她复习，实在是没必要嘛。
但是对方跟她约定一个协议，若是这次数学小考再没有考到120。之后他就会给她强行辅导，让商淮指导课业，想到这孟染瞬间打一个寒颤。
总感觉对方可以让她坐在书桌前，一口气写完不知多少的习题。
不写完不准休息的地狱特训。
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势看来是避免不了·······
商淮从来没有真正对她发过脾气，通常都是语气重一些的捞叨，可有时候就是面带笑容的说话·······最吓人。
就上次吧，那是一个周末。
孟染想着满十八岁后都体验过酒精的滋味。反正现在有男朋友了，正好带着对方一起去喝，还能放心自己不会被坏人带走。
想着大白天基本上也不会遇上什么奇奇怪怪出来闹事的人，更安全，便选择中午约商淮去一家小餐馆。
但为了避免她回到家真的是醉到不醒人事，她这件事情，还是先提前询问过孟玖意见。孟玖答应了，她才约的。
到了大排档，孟染一开始是想一口气点个五瓶，但最后被商淮拦住，不过原先商淮只让她点一瓶，可在她苦苦哀求下，最终还是点了二瓶。
孟染便在商淮的凝视下，她乖巧地一口一口小酌，而商淮只是在一旁罐着白开水。
孟染：“你真不喝吗？”
她拿起一旁的杯子，还是给商淮倒了一杯。
商淮夹了几块肉到孟染的碗中，摇摇头：“你喝就好。免得到时候喝成傻子没人能扛你回去。“
孟染撅着嘴，“哦”了一声，继续边吃着菜，边喝着酒。
最后还是趁商淮去结账时，一口气灌完所有的酒，然后就·······没印象了。
她再次睁眼时是当天的傍晚，眨眨眼睛看着天花板，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她慢慢地爬下床，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个保温杯跟一张便签。
上头写着：里面是蜂蜜水，起床记得喝。喝完，记得打电话给我。——商淮
她打开保温杯喝几口，舔了舔嘴唇，挠挠头，尝试想要回忆，但貌似彻底断片，直接忘了自己喝成什么鬼样。
她脑袋迷迷糊糊地只记得商淮笑着带着威胁的语气盯着她许久说：“染染，你下次在我不在你身边时乱喝酒。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断。”
孟染倒抽一口气，偏头看着一旁空荡荡的座位，江妍希今天请病假，身旁少一个同桌，总觉得有点空虚。
很快地下课钟声响了，身旁突然传出拉椅子的声响。
孟染疑惑地转过头，是莫衍。
莫衍：“考卷借我看看。”
孟染也没多问，直接给人递过去。
莫衍快速地扫了一遍，“啧”了一声，“你昨天有复习吗？”
孟染：“·······”
最致命的伤害大概就是其实你很努力复习，但在别人眼中你什么也没做。
莫衍见她低垂着眉眼，意识到自己好像无意见打击对方的信心，轻咳一声：“口误，口误。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再去理解一遍你之前错的题。”
他随手拿起一枝孟染桌上的笔，“举个例子，你看着题。这个我前几天才跟你解释过。虽然不是同一题，但他们概念是相通的。”
孟染像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
莫衍看着女孩，随口说一句：“高二还是不适合早恋。”
孟染愣了愣，轻笑出声：“我可已经成年了哦。本人既延后一年又休学一年。”
莫衍对于孟染说延后跟休学的事情没多问，只是挑了挑眉道：“可惜，咱们还同年级，同一个时间高考。”，他勾了勾唇，瞥了孟染一眼：“对了，学姊。你是年级排名第几啊？”
孟染：“·······”她决定闭麦，默不吭声地拿起笔开始订正数学卷子。
莫衍也不算继续打扰对方，意味深长地盯着在一旁静静写题的孟染一会，起身往后走：“不会可以再问我。”
等莫衍坐回座位，郑俊齐凑过来，嗅了嗅，撞一下莫衍的手臂：“兄弟，你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
莫衍皱眉道：“你有病吧？”
郑俊齐略瞇上眼睛：“我刚刚怎么听到有人跑去跟别人说高二不适合早恋。会耽误学习？”
莫衍瞥了郑俊齐一眼：“这句话有错吗？”
郑俊齐：“行行行，没错没错。我们现在的确不应该谈恋爱。应该为一年后的高考好奋斗。”
郑俊齐心想：人家男朋友是年级第一，该辅导自然会辅导有好拖累课业？
回家的路上，商淮看着孟染低着头给江妍希发消息问对方今天的身体状况，并交代一下作业跟上的课。
女孩边打字边咕哝着附述内容。
商淮精准地捕捉到，孟染说：“发数学考试卷。”
商淮等女孩发送完消息，熄掉屏幕才悠悠地开口：“该交代了吧，今天的数学卷子考多少分？”
孟染顿着，像当机一样愣愣地转向商淮：“啊？”
商淮一字一句顿道：“数学卷子几分。”
孟染抿了抿唇，默默地将卷子从书包拿出来给商淮。
商淮挑了挑眉，静静地看着卷子，只见眉头愈来愈紧。
孟染垂头：“我会说到做到，之后让你辅导·······”
商淮“嗯”了一声：“那你先跟妈说一声吧。这个时间外头人潮多，我去你家帮你辅导。”
孟染：“我家？我房间？”
商淮敲一下孟染的额头，懒洋洋道：“想什么呢？是客厅。小姑娘让男朋友直接进你房间不好的知不知道？”
孟染：“可你上次不是进去过吗？”，她咕哝，“就我喝醉那次。”
商淮轻捏一下孟染的鼻尖：“小姑娘胆子挺大。竟然敢跟我提那次？“，他眼眸颤动，透着捉模不透的情绪，语速很慢，”记得我当时说过什么吧？你若再乱喝酒·······”
那天真的危险，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女孩喝醉了整个人像八爪鱼黏在他身上，他回家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冲了多久的冷水澡。
孟染立马像个好宝宝一样，乖巧地猛点头说：“记得记得，你放心我不会再乱喝酒。只要没有男朋友在身旁绝对滴酒不沾。”
孟染晚上便跟孟玖述说此事，隔天刚好是周末，商淮下午时便到孟染家开始辅导作业计划。
孟染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她转头看向商淮，不禁惊叹了一声。
商淮身子半靠着墙，光线从窗外照进来洒在商淮身上，男孩的侧影清俊，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金灿灿的，整个人散发着光芒。修长的手指翻阅着手里的习题册。黑色的短袖衬衫，牛仔裤凸显对方那双笔直的大长腿。
商淮偏过头，撞见女孩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一直盯着他看，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玩味问：“是在看我？还是在写题？”
孟染下意识直接回：“看你。”说完，才会过神，立马埋头写题。
商淮笑出声，虽然孟染极力想要掩饰，但商淮还是隐约能看见对方红的像快熟透的肉的脸蛋。
金秋十月，即将迈入秋天的第二个月，孟染托着脑袋望向窗外，
树梢上树叶已在浓浓的秋意渲染之中皆换上了黄色的大衣。
她打了个呵欠，一手撑着头，一手转着笔。
因为国庆连假即将到来，班上吵吵闹闹地。
杨琴敲了敲黑板说：“肃静！还没开始放假就给我在这毛毛躁躁是怎样？总之就是放假回来那周的周末将会美术大赛，比赛会场在设在我们学校，同学们记得提前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有要参赛的同学再自行注意时间。”
孟染手中的笔，顿时掉落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略显凝重
江妍希转头：“孟染，你·······欸你怎么脸色这么沉重。”
孟染回过神，表情恢复正常，捡起地上的笔：“没事！你刚刚要说什么？”
江妍希有些不放心地点点头：“你有报名美术大赛吧？”
孟染：“嗯，有报。怎么了？”
江妍希凑近孟染耳边小声说：“你最好堤防一下，如果没意外林凌这次也会参赛。听书她上次得了第三名，当初她回来学校那几天真不知拿这件事情得瑟多久。”江妍希说完，还特地拍了拍胸脯。
孟染笑了笑：“嗯。”
当然，她是不会方过林凌的。
至于该如何对付吗？自然是从她的战友下手套话。
往往人在以为自己即将的胜力时总会放下戒心。
江妍希正要开口，杨琴：“江妍希、孟染，你们两个再聊天下课就到我办公室！”
“·······”两个迅速把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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