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番外：如果我们早点相遇
这是一个明媚的午后，百花灿烂，意趣烂漫。
「小白，你说，如果我们在人间就认识，会怎么样？」黑无常望着如洗碧空，忽然问道。
「你是南方人，我是北方人，当时交通那么不发达，我们怎么会认识？」白无常托着腮，很是奇怪地反问。
「是啊，况且你是世家小姐，我只是小城小镇里的贱奴……」黑无常还没说完就被白无常用手堵住了嘴，「这些沉痛的过往别再提了，你不累？」
「好，我答应你……」黑无常顺势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那如果真的我们相遇，会发生什么故事？」
「我觉得呀～」白无常窝在他怀里，嘻嘻地笑着，「我必定会救赎你。」
「嗯，当时我真的很渴望有一个人出现把我从深渊救出去。」他还祈求过上苍，却从未得到回应，原来只是时候未到。
「到时候，我给你送温暖，给你送吃的穿的，会去带你治病，会逗你开心，让你的心理没那么黑暗。」白无常说一句，黑无常嘴角的笑意就加重几分。
「不过在这之前，」白无常的声音冷了冷，「我会把你那恶毒的养母杀掉，但是不让你看见，毕竟你当时那么弱小，看到我杀人一定会害怕我的。」
「这就错了，我当时也天天都想要杀掉她，只是实力不允许。你能杀了她，以我当时的怨恨程度，只会觉得你的杀人方式不够狠。」当时的他冰天雪地里拖着病重的身子不分昼夜地做着重活，几天才能吃上一口饭，最后不过九岁年纪，永远倒在雪地里没起来。
「哎，也难怪你会变成厉鬼，辛苦你了。」白无常安抚性地给他一个抱抱。
「话说，你有关注你的养母下场是什么吗？」
「她作恶多端，能有什么好下场。」至于她在哪里，痛不痛苦的，他才不会看。
「凡事往好的想，若是你没有被她奴役着，而是被一个好人家领养，人见人爱的，长大了读书上京赶考，不过，你也许要考到前三才有可能娶我呢，」她可是一品大官的嫡出小姐，「真的好好奇，到时候你得多意气风发，骑着骏马过长街，肯定是英姿勃发。」
「那我必定寒窗苦读，考上状元，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娶你！」黑无常的脸低下来，凑她很近。
白无常只觉心口一震，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面色醺红，「可是……当时的状元是洛白，我要嫁的是他，怎么办？」
「那我就向皇帝请旨征战沙场，立下军令状，若立军功，便应我迎娶你，若没立，我自当割首自尽。」
白无常听了有些毛骨悚然，不满意地盯着他，「拜托，当时的话，你应该没有爱我爱到那个程度，还为了我就这么窝囊地死了，换换，太假，不真实。」
「是有点假，我只是想顺势表个白。」黑无常此时的表情很可怜，就好像她不回应，他就会哭出来的样子。
「行，怪我迟钝好吧，不至于吧，我们之间，免去了生离死别，别这么悲观嘛。」她都快成他的鬼生导师了。
「嗯，那我应该想着怎样能让你对我刮目相看了？毕竟你是个色鬼。」洛白长相俊逸，与他不相上下，「没有点感情基础，你绝不可能只喜欢我一个。」
「哎？说话归说话，翻篇了翻篇了，堂堂黑无常，怎么还吃莫名的醋？」白无常嘲笑他，真让人头大。
「当时我一个深闺小姐，涉世未深，其实很好骗到手的，你随便说几句甜言蜜语的，也许我就喜欢上你了，毕竟，当时人们还不会说甜言蜜语，我这个温室里的花朵，不是学琴棋书画的，就是赋诗作词，现在想想还真是枯燥。」都没去外面的世界逛逛。
「不过后来我做了无常，都给补上了，」白无常激动地黑无常怀里站起来，回头神采奕奕地对他讲，「当时京城有名的什么楼，就是青楼，后来我有机会去逛了，长得好看，就是古代人穿得太保守，身材那么好一点儿也不露……不过，小倌倌就不一样，那个尺度大……」
「你知道吗？我清楚地记得，我爹的一个死对头的儿子还被当作清倌卖到了那儿，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我爹就在府里笑话他。」
「你还去看男的？我不够你看的？」黑无常捏了捏她的脸，真可恶。
「咱俩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呀，哎，跟你说话有代沟。」白无常避而不答。
「不准转移话题，你都看到了什么？」他还追问上了。
「看到的再劲爆，我的记忆力再好，这么长时间也忘了吖。」啧啧，怪可惜的呢。
到底什么样来着？
「你竟然还想记起来？」黑无常见她凝神沉思，思绪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呃，别气别气，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哪怕记起来一点儿也好嘛，现在真的只剩黑无常可以回味。
「你刚刚说，我说几句甜言蜜语，你就会喜欢我？」黑无常戏谑地问她。
「我说当时，我一个女孩子家家什么也不懂，现在都进化成老油条了，说甜言蜜语你还说不过我呢。」白无常抱臂，很气。
「说几句来我听听？咱们比比？」
「我才不要，没羞没臊。」白无常想她如果有呼吸的话，此刻脸都会热得冒烟吧。
于是白无常选择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黑无常。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就不信你。」
「管你信不信呢，哎呀，我就不该跟你讨论这个话题。」真后悔，黑无常，阴诈小人也。
她想认真跟他说个话，总是要把她带歪。
思想就没有纯洁的时候，白无常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他，语气笃定，「你当时如果长大了，别的成就不敢说，必定是个撩妹高手！」瞧瞧这小圈套，再加上深闺女子什么也不懂，可不就上套了。
黑无常眉头一挑，眼神中满是喜色，「你的意思是，我成功用甜言蜜语撩到了你了呗？」
「什么跟什么啊？你那叫甜言蜜语？」白无常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教教我？」
「你这圈套，我听出来了昂，我才不教呢。」她怕又被许良缘说她不务正业，美色误人。
「有种看着我说话。」黑无常想极力扳回她的视线。
「不要。」她怕看着他热切的目光直接热得蒸发了。
「为什么？我丑？」
「你不丑，我丑行了吧，看你我自惭形秽，自愧不如。」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像你脸皮多薄似的，」黑无常绕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脸，故意问道，「怎么这么红？有这么热吗？」
「你……」白无常说也不是，躲也不是，索性抱住了他，这样他就看不到她害羞的样子了。
黑无常上一秒还怔愣住，下一秒他听到一个小小糯糯的声音，「就算……你不说甜言蜜语，我……也……喜欢你。」
「嗯，我知道，我也是。」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除非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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