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考
许染也渐渐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她每天过得都很开心，至少现在的她不用因为被养父母的打骂担惊受怕，也不用为了钱装作成年人去做兼职。
很快，渝华一中便迎来了新的一次月考，许染想想也觉得神奇，自己才认识沈括一个月，但是她的世界已经有了颠翻地复的变化。班里所有人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这次月考，许染也不例外，但是沈括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例外，上课照样吊儿郎当，仿佛在他眼里压根没有月考这回事儿。
“括哥，你不好好准备吗？你可没经历过我们的月考，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头破血流。”赵天洋巴巴地又跑到沈括跟头，看着沈括一脸轻松忍不住出言提醒。
“月考而已。”沈括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脚搭在桌子底下的横杠，一脸轻松。
“括哥，我承认你厉害，但南城附中的第一可不一定是渝华一中的第一。”南城附中就是沈括之前的学校，与渝华一中一直在争渝城的第一。
“不用你承认，让成绩承认。”沈括扬了扬下巴，喉结凸显出来，显得自信大方。
赵天洋面对沈括的话一脸无奈，只能讪讪地走到许染边上，看着许染复习，脸上挂着莫名的笑意。一开始许染还没有察觉，抬眼背书的时候看到赵天洋面带笑容的脸觉得诡异吓人，被生生地吓了一跳。
赵天洋看到许染被吓了一跳便玩下要来，一脸憨笑，又拍拍她的肩:“妹妹，怕啥，好好复习啊！”又悄咪咪地说，“一定要超过你哥。”
赵天洋是沈括发小自然是知道沈括有了个妹妹，自然也知道这妹妹就是许染，虽然起初也是惊讶，但觉得这样也挺好，甚至还有一点点羡慕。但许染被他这么一说还有点不适应，虽然在家沈爸沈妈也都习惯了说“你妹妹”“你哥哥”，但是被赵天洋这么一说，许染也是有些诧异和害怕的。
远远地便听见了张蕊高跟鞋的声音，赵天洋便赶忙跑回自己的位置，挺直腰板装模做样地坐着，可能是因为月考要来了，班里每个人都一副乖巧样儿，与往日相比大相径庭。
“明天就要月考了，我说几件事，虽然只是普通的月考，但我们还是要重视起来，抓好每一次检测自己的机会。”
“哪里是检测自己，明明就是折磨自己。”赵天洋低着头在暗自嘟囔，突然感觉讲台上射来一支冷箭，直直砸向赵天洋脑袋，哦，原来不是箭，是粉笔。
“赵天洋，你这次再给我垫底你就完了。”听到张老师这句话，赵天洋生无可恋地蔫了下来，趴在桌上。
张蕊清了清嗓子继续讲着考试注意事项:“语文考试一定要把握住时间，作文一定要写完，数学也是，最后一道大题能舍则舍，不要一直揪着自己不会做的题，尤其是许染，数学十分薄弱，你数学再继续差下去，年级前十就不保了。”
许染被张蕊突然的点名慌了一慌，确实这数学怎么也不能突破120，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题册，心中也是疑惑万千，这该刷的题一点也没少刷，怎么这数学就是上不去呢？
沈括悄悄地侧过身子，一看到许染低着头便知道许染心中在想什么，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嘴，叹了一口气，仿佛在指责自己的妹妹怎么不来找他帮忙。
许染一天都抱着练习册在刷题，又看了自己以前的错题，可是很多题就是怎么也想不起，她真的很绝望，她趴在桌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李一苒也叹了一口气，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颇有同病相怜的意味。
“唉，染染，你怎么也这么担忧啊？我以为考试的困扰只有我这种学渣身上才会有的。”李一苒满脸憔悴担心，仿佛明天要上的不是考场而是战场。
“我这数学真的尽力了，怎么感觉怎么学都没有感觉。”许染一想到数学就脑袋短路，她自己认为她的成绩全是靠努力，但是数学是唯一让她觉得努力了也没用的学科。
月考真是扰了所有人的心，一整天都处于焦虑状态。
晚上，许染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不时地叹着气，看看头上顶着的月亮，满眼疲惫，走得也是极慢。沈括不得不停下来等她:“许染，走快点，干嘛呢？”
许染一听沈括喊她便蹦蹦跳跳地跑了上去，但还是一脸惆怅担忧。沈括看她这幅样子不得不开口:“不就是月考嘛，谁给你的压力。”
“没有人给我压力，但是我的数学真的太差了，如果我数学再差下去，我怕是只会离我想读的学校越来越远了。”
沈括一听她心中已经有想读的学校了，便低了低头，侧着头看向许染，小心翼翼地出言问道:“你想去哪所学校啊？”
许染听到这个问题满眼都是盛不下的光:“南大的法学。”
沈括听到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默不作声地在心里想着什么。
许染晃了晃神，出言问道:“沈括，那你呢？”
听到许染的话，沈括才回过神，低着头，隐约地可以看见他的嘴角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接着又摇了摇头:“还没想好。”
一回到家，赵婧雅便关切地说:“明天听说你们要月考了吧，”话说一半，看到许染满面愁容，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又继续说，“别担心，今晚早点睡，明天精神饱满地上考场。”
许染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吃完刘姨准备的水果便都回了房间，但许染总是挂着明天的考试。
翌日，许染和沈括早早地来了学校，许染一路都在背着数学公式，看着数学例题，即便第一门考的是语文，但她的语文足够好，便也不需要太过上心。
很快，语文便考完了，接下来便轮到了数学考试。许染在考场上实在坐立不安，手也止不住冒着汗，她把每次考试当作高考，所以每一次都会忍不住紧张。结果就是越紧张越不会做。许染看着数学卷子上的题，选择题的最后两题，填空题的最后一题，以及解答题的最后两题的最后两问她都不会，是完全不会。
考完数学，许染的心情便已经崩得一塌糊涂了，唉，还能怎么样，所有考完再说吧。
经过两天的考试，很快所有科目的成绩也一一地出来了，在不知道成绩的时候，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忐忑的，没有人敢胡乱造次。
熟悉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又从教室外传了进来，不出所料的话，听这火急火燎的声音便知道这次月考高一七班应该考得不是很好。
张蕊走进教室一脸严肃，嘴角耷拉下来，一身职业装在今日显得威严无比:“成绩出来了，我们七班考了年级倒数第九。”
“总共就14个班，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年级第五啊。”李一苒弯下身子，脸贴着桌面，悄咪咪地对着许染说道，许染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好笑，便用手遮着脸轻笑道。
可能因为许染的动作引起了张蕊的注意，张蕊忽的话锋一转:“许染，你这次考了年级15，最近一直都不在状态，你要好好反省。郑楠这次考了年级第五，唯一让我值得高兴一点的就是这次年级第一在我们班，沈括。”
张蕊说完这番话，底下的同学一片哗然:“沈括好厉害啊，之前就听说他是南城附中的第一。”
“是啊是啊，他之前还参加数学竞赛来着，好像还是竞赛班的。”
“这么牛的吗？大神，受我一拜，保佑我此次数学成绩及格。”
……
“咳咳，讨论什么呢？你们真的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今天每个人都给我提交一份总结，沈括郑楠不用写了，除此以外，所有同学写一份1000字的月考总结给我，许染，这次你要好好反思总结。郑楠，你过来把成绩单贴到后面。”
说完，张蕊又踏着她的高跟鞋走了出去，还没踏出班级门口又折了回来:“星期五要开一次家长会，你们记得回去提醒一下你们家长。”
张蕊一走，班里就炸开了锅，有人一股脑冲到后面看成绩，有人畏畏缩缩不敢接受现实，有人担心着即将到来的家长会，有人一脸生无可恋，也就只有沈括一脸淡漠，既无欢喜也无愁。
“染染，你家长会谁来啊？”李一苒一脸难过，看了看身边同样为了成绩担心的许染，便出言问道，她已经知道许染被沈括父母收养的事，所以她只是单纯好奇。
许染趴在桌子上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又瘪起嘴:“回去问问沈爸沈妈。”许染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试卷，果然不会做的题都是错的，对数学她真的是生无可恋了。
沈括踢了踢许染的凳脚，许染一激灵便坐了起来，转过身去，满脸无奈:“沈括，你干嘛”
沈括勾了勾嘴角，伸手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又勾勾手指:“你数学卷子拿来我看看。”
许染本来还一脸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将卷子拿来放到他面前。沈括拿起卷子看了一看，便痞里痞气地说了一句:“这么简单也能错”
说着又伸手弹了一下许染的脑门。
许染本烦躁的心情被一下点燃，便生气地用力说道:“沈括!!!”说完便夺回卷子转了回去。
沈括被她生气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觉得还挺可爱的，忍不住笑了笑。
小猫生气也会竖起毛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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