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危机靠近

　　
“真没想到，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却被再度囚禁，虽然这次被囚的房间比之前漂亮多了。”
趴在一扇加上铁网的窗前，灵姬感叹着。旁边的琪琪眼睛望着窗外：
“远处的高楼真漂亮，从没见过这么有流线质感又金碧辉煌的建筑。我要是能住这样的房子该多好呀！”
窝在房间角落里的亚伦斜着眼睛望着两位姑娘，有些不痛快：“你们倒好，被关起来了，还有闲情雅致观看风景。还不知道阿康队长被押解出去交涉结果怎么样了，乌吉爷爷被救醒了没有？”
“琪琪，忽然想问你，”灵姬转头望向琪琪：
“刚才押解咱们乘坐的囚车，拖车的大家伙是蜥蜴还是海怪呀？样子真酷！”
“呵……我觉得像恐鳄呢，书上说这种物种几百万年前就消失了。”琪琪肯定地回答。
后边的亚伦鼻子哼出一口气有些不满的感叹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谈那些没用的东西。”
这是一间结实的房间，白色的墙显得光线很充足。中心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其它没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陈设。一扇足够两位姑娘趴在那儿透气透光的窗户和一扇被从外面锁上的门，就这么简单而已。
“哐啷！”一声响，门外传来门栓被拉开的声音。把在门后打盹的亚伦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门被打开了，一个白衣卫兵站在那儿，虽然蓄着小胡子，但是看起来很年轻，也很精神。脸上堆着微笑：
“三位朋友，让你们受委屈了。请随我来，去见阿康队长，他在等你们呢。”
卫兵话语不多，带着琪琪等人穿过长长的走廊，登上弯弯曲曲的楼梯，最后带进一个圆形的大厅里。阿康队长也在那儿坐着，一起在那张有着金丝花纹的白色圆桌边的一位身穿笔挺制服的人鱼大个子站起来微笑行礼：
“你们好，几位朋友，你们的事我都弄明白了。”大个子金色短发，高挺的鼻梁显得英气不凡：
“我们的卫队长把你们捉了，首先向你们赔个礼吧。但也不能全怪他们，这里面是有原因的，我来给你们说说吧。
太平皇城，有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和对应入口通道。其中东南北三门是最宽敞的常规通道。而西门，因为许多原因，被作为非常通道。需要有门外哨站的专门卫兵，先通过某种方法向城门内传达信任和请求放行的信息后，让城内驻守的卫兵关闭地底隧道的漩涡结界和迷宫活门机关。最后才由地底隧道外面哨站的卫兵作为向导，带着可信任的访客进入西门通道直达皇城。
你们就是从机关重重的西门闯入的，没有事先通知城门内部的人，先关闭那些漩涡和机关。而且带入的是一时间昏迷说不出话的乌吉哨兵向导，很容易就被当成了闯入者。还是是身份不明的闯入者，所以先囚禁了你们，一直到事情弄清楚。
之前因为时间太紧迫，来不及事先通知我们城内关掉机关，我的老师乌吉就领着你们一路冲进来。哎！我的乌吉老师虽然熟悉那迷宫通道，但他也太冒失了，这么闯关是非常危险的。
我也明白你们为了赶时间，选择了最近的西门。其它几座门都离你们太远了，没有时间游那么远的路。但也得说声佩服你们，从那么凶险的路进来了。”
围坐在圆桌旁的琪琪三人如释重负，心情放松下来。
“哦！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托列斯，是乌吉的学生，同样是海豚的宠主。”
托列斯望望一旁的阿康队长，又转过头望向琪琪三人说道：“你们几个人带着情报来到皇城，我需要告诉你们两个注意事项：第一，你们发现的鲸类暴走猎杀其宠主的事情非常重要，皇城的安全局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结果出来之前需要你们暂时保守秘密，以免引起城中市民的恐慌。
第二个事也很蹊跷，那位长头发的姑娘是琪琪吧？”
托列斯望着琪琪，投来一丝带着焦虑的眼神：“听说你知道那座迷宫的大致结构。不管你从什么途径了解了这座迷宫的相关信息，你们所有人都要对此事严守秘密，不然会给琪琪带来危险，也会给皇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迷宫作为阻止外敌侵入的屏障之一，是不可泄漏其路线秘密的。如果让敌人知道谁认识迷宫的路，谁就有可能会被敌人捉去当作向导穿越迷宫。这样说明白了吗？”
队长四人都惊呆了，托列斯的缜密不愧是太平皇城三大将军之首。
所有人都应允要为琪琪保守秘密。
“乌吉现在怎么样了？”阿康队长关切地问托列斯。
“呵呵，幸亏你们送来及时，他的毒已经解了。跟我说了你们的事，你们真的很勇敢。谢谢你们，这几天先在城里玩玩吧，放松一下。”
灵姬早已面带痴笑傻坐在那儿。只有琪琪明白，她在回忆囚车押解京城时，从车窗外看到的热闹的大街上，那些温文尔雅，各有千秋的帅哥们。
在一座并不太高的水上流线型建筑物的房顶上，托列斯从阁楼门匆匆跑出，跃上一只早已在那等候的长腿蜥蜴背上，拉起缰绳。蜥蜴敏捷腾空而起，由建筑物的房顶划出一道反光的曲线，从空中跃入下方的水中通道中，激起白色的浪花。
再次浮上水面时，两个相同坐骑的卫兵出现行礼道：“将军，您起得真早。”
“不早了，让你们久等了。”托列斯回答。
“我们也刚到，没等多久。”甲卫兵道。
“出发吧，还得赶路呢。”
“遵命，将军。”
托列斯的长腿蜥蜴立刻在水道中飞速游动起来，划开的水浪向两边排开。两个卫兵在后紧跟不舍。长腿蜥蜴是太平皇城内用来乘骑的动物之一，它是两栖物种。能在水里游，还能在地上跑，是非常受欢迎的城市运输力量。
游完一段水路，上了岸。又在岸上的公路和街道上奔跑穿行，一路上行人纷纷让道。因为看到托列斯乘骑的坐骑有着军方专用的武器套缰坐鞍，还有在那鳞片上涂着颜料和花纹的悍猛蜥蜴。
“今天赶上城市的狂欢节了，将军！”甲卫兵叫道：“前面的广场人太多了，要绕道走吗？”
“不用绕。”托列斯回答。
“可是广场上人群拥挤极了怎么驱散呢？”乙卫兵问道。
托列斯没有回答，加速冲入广场。
随行的两位卫兵傻眼了，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还未让开道路呢。却见托列斯将军在即将碰上聚会狂欢的人鱼市民时，长腿蜥蜴纵身一跃……
原来广场周围被一圆环形斜墙包围着，托列斯是驾驭着坐骑跃到了墙上，在上面跑了起来。蜥蜴黑绿色的鳞片闪着光，在广场的圆形墙上拉出一道黑绿色的影子，快速地移动着。甲乙卫兵不敢怠慢，抓紧缰绳。一同上墙一路跟随前进。
狂欢的市民见状欢呼着，他们觉得是军部有人在节日庆典上安排走秀节目助兴呢。可托列斯却无暇向市民招手致意，他接到了来自太平皇城国防部传来的紧急会议的通知。他多年来养精蓄锐地准备着，建功立业的时刻即将到来。直觉告诉他：太平洋即将卷起汹涌磅礴的惊涛骇浪。
在穿过广场之后，托列斯在坐骑的协同下又潜入城下的水路通道。因为由外城区进入内城区后，庞大的内城区不论水路和旱路，都有着集会狂欢的人鱼市民。为了加快速度，只能从水路暗道潜水前进。
水路通道让城市的交通网络更加便捷，就像城市底部的毛细血管密密麻麻而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不但承担了一定的交通作用，还能用来传送城市中某些植物和动物所需的养分和营养物资。
在蜥蜴摆动长尾游动的同时，它脚趾间进化出的蹼同时帮了不少忙。让它在很短时间里便行进了数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种蜥蜴只擅长奔跑和游泳，而嘴小牙短只吃素食，在战场上很多时候都容易被成为别人猎杀的对象。
水道中有着密集得让人眼花缭乱的弯道和岔道。不是经常走的人多半会在道中迷路，但它的建设初衷并不是像迷宫那样。所以弯岔道虽多但都有文字路标标注某地某方向，通常也不会让不是傻子的人迷路。
太平皇城内城有一座形如巨大玉米棒子的建筑物。每一个“玉米粒儿”  都是一间办公室，它是太平皇城的国防部大楼。大楼四周有四尊巨人雕塑，向忠诚的卫兵一样守护着这个祥和安宁的世界。四尊塑像形态各异，身上配衬的武器也不尽相同，据说是参照人鱼族创世之初的四大元老的造型设计的。
一位白发的老兵小跑着来到大楼前的广场上，在一根大柱子上压下一个开关。附近的地面缓缓升起两扇石板，露出下面一汪深水，那是一条水下通道的出口。普通市民是不知道这条通道的，知道的人都是名声显赫的人物。
“哗啦啦……”
那一汪深水中分别跃出三个抖着身上水珠四下滴落的影子，是骑着长腿蜥蜴赶来的托列斯和他的两名卫兵。一个漂亮的旋转空翻后落地的长腿蜥蜴喘着气，抖动着身上滴水的鳞片。托列斯从它背上转身跳下地面，并把缰绳递给了白发的老兵。
“老伙计，您还是那么精神，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坐骑吧，辛苦啦！”
“是的，长官。”老兵有点恭维地说：“长官，我发现您的坐骑又长高了，估计让它趴下时我才摸到它的背部呢。”
“您的眼神一点都不老，还是这么明亮。”托列斯回答后径直向大楼奔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和楼梯，顾不上其它闲事，终于跨步进入了军事会议厅。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来晚了，耽误了大家的宝贵时间。”  托列斯对厅内的人道歉道。
大厅内长桌那头的主席位是太平皇城的女皇。长桌两边依次坐着的是两位大员库拉肯和奎伦，他们是女皇的左膀右臂，皇城的元老。再然后是普西蒙和乎流休几，还有刚赶来的托列斯，这三人是皇城的三位将军。白色长桌末端的一身绿袍装束的绿纱，她是皇城的情报专员。
“不必自责，您很准时，是我们来早了。”女王端坐中间，双手互握，金色长发披到腰间。浓眉大眼散发着一种领袖的气质，她说道：“库拉肯，您招集的人除了睿智的古鲁斯，其他人都该到齐了，开始开会吧。”
“大家好，咱们直奔主题。”库拉肯站起身来面向大家：“城外有人传回了信息，说鲸类暴走并猎杀其宠主。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它意味着海洋生态的平衡受到了威胁，古鲁斯外出调查后失踪了。我想问一句，负责情报工作的绿纱，你的调查工作有什么结果吗？”
库拉肯肤色金黄，但表情始终严肃甚至冷酷。胸前一直挂着一张黑色面具，身着带着白色斑纹花纹的黑风衣，始终给人一种森严的冷静。
反射着白色寒光的长桌这边，是一位绿色油亮着装，个头不高的美人鱼。虽然个子不大，但头部却显得大得有些不合比例，她欠欠身子回答道：
“自从古鲁斯出发去调查鲸类的事件后，我也派出我的缘宠鮣鱼前往海洋各个能遇到鲸鱼的地方，用鮣鱼吸盘吸在被调查对象鲸鱼的身体上一路观察。可是还没发现什么有用有价值的线索，我的鮣鱼接二连三被猎杀了。吸附在什么鱼类身上都不安全，它们通过刮蹭岩石和在海面上穿梭翻腾海水用甩掉身体表面寄生虫的办法甩下了为我们寻找情报的鮣鱼，然后猎杀吃掉。我觉得幕后的敌人知道我们用鮣鱼寻找情报这个秘密。”
“你是说我们当中有内奸吗？”库拉肯坐下去不久又不悦的站起身来：“绿纱，你的情报来得太迟，可是你似乎还在对你成绩不佳的工作找借口，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库拉肯，您一向冷静。不妨先听完她的工作汇报再评论也不迟。”对面的奎伦大员语气缓和了许多，让人在他的声音里感觉有似乎触摸得到的仁慈和平静。
“对于古鲁斯的失踪，我没有查出什么结果。但我想到他的家人也许能联系上他，于是我去找他的家人，可遗憾的是他的家人也尽数失踪了。”绿纱心中很忐忑：“我的鮣鱼宠物也非常努力，它们贴在其它大鱼身上，表面上是免费旅行搭顺风车，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有用的信息。”
绿纱话没说完忽然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信息：“有一个情况，非常可疑。而我又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大家看一下我有只鮣鱼宠物死前看到的信息吧。”
在绿纱的身后，有一颗悬挂在半空的巨大水晶球，它的作用是个大屏幕。绿纱站到球底，用自己后脑上伸出的吸盘贴在球的底部。这是鮣鱼又称吸盘鱼的特别能力，而此时的绿纱用这样的能力吸在球体上。只见球体放出白色亮光，里面出现一段活动的影像：
一群游动的鲸，游到了一片黑暗的海床底部。而后全部停下，中间有一头蓝鲸似乎有什么人授意一般游出队伍出现在黑压压的鲸群最前端。在它面前的黑暗中，缓缓出现了微弱的荧光。一只巨大的狮鬃水母游出了黑暗的空间停留在蓝鲸的面前。再仔细一看，水母的帽体上有个人鱼，她正是神秘大反派水母妖姬。蓝鲸的眼睛眸子闪动几下后它张开巨大的口腔，从它嘴里游出一个全身闪着白光且头部还戴着白色头盔的人鱼。一身白色包裹看不出是谁，而他的白色头盔正脸是个骷髅的造型，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忽然侧影映在鮣鱼眼中的骷髅人猛转过脸，黑色空洞的双眼激射出猩红的光。他发现了正在观察他的鮣鱼，没等鮣鱼有足够的时间反应，一边的狮鬃水母已将极长的带毒刺的触须伸过来卷住了那只鮣鱼……
绿纱头顶的水晶球影像终止了，这是一只鮣鱼给宠主绿纱发回的临终情报。
缓缓回头的奎伦大员深邃的眼眸洞悉了某些线索：“好吧，我们分析一下现有的情报。托列斯从城外逃回的几位人鱼口中得知，狮鬃水母妖姬，鲨鱼度宾是暴露在外并有一定嫌疑的两股势力，他们存有结盟合作的关系，而暴走的鲸类也与他们有合作的表现。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刚才大家见到的，躲在巨鲸口中的白盔甲神秘人。这个人如果不是鲸类宠主，那一定是个能驾驭鲸类的人鱼族天才驯兽师。不但驾驭了鲸类，还与水母妖姬有某种合作关系，他们合作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我们需要知道的。”
奎伦的分析让大家陷入深思，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不知大家注意到了没有？刚才从鲸口中游出来的白甲衣的人，从在旁边的狮鬃水母和那头蓝鲸的身材比例去推测，白甲衣人的身高，你们觉得他有多高？”
奎伦的一问，引起在场的人一阵吃惊，面面相觑，奎伦接着说：
“没错，这个人身高起码超过两公尺，加上智商颇高，在人鱼族中这样的人并不多见，所以应该不太难找。”
台前诸位与会者默默点头，低声议论起来，谁会是影像中的白衣人？影像中的白衣人是否运用了进化变身的能力让自己看起来那么高？这个情报有多高的可信度？人鱼中的驯兽师有哪位有如此的身高？又有哪位驯兽师善于驯化鲸类？如此体型规模的一头鲸一天吃四吨食物，一大群鲸鱼被训化，驯兽师要有多大的财力才养得起并驯化它们？训化需要一个时间过程，为什么一开始训化之时，鲸类宠主都没有察觉自己的缘宠被别人驯化？白色盔甲衣服的纹饰考究精细，人鱼族中有哪位工匠有这样的制作工艺水平？
……
端坐在中央的太平皇城女皇，仔细听着诸位与会者的发言和疑问。她终于开腔说道：
“各位请安静一下！”语气中带着气魄与威严继续说道：“我听了诸位的发言和疑问，大家说得都有道理。我觉得需要制定一个计划来寻找白甲衣人且应对后面可能会出现的局面。”
“尊敬的女皇陛下，我看可以在太平洋各个地方海域，张榜通缉身高约两公尺的白甲衣人。”旗鱼宠主普西蒙果断发言，似乎还有话未说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反对！”库拉肯是人鱼族元老，颇有经验：“我觉得要做一些风险评估，冒然打草惊蛇，只会让这个危险的人藏得更深。太平洋覆盖了这颗行星近三分之一的表面积，更何况人鱼的一度进化能让他们走上陆地生存，到时找他这么一个人鱼族高智商的人，其难度是难以估量的。”
斑点星鰧鱼宠主库拉肯的话，让庄严的议会大厅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气氛陷入僵局，绿纱的内心生出了更多的焦虑，她所提供的情报太有限了。
奎伦大员沉默一阵后打破静寂：“是否可以这样？设法活捉水母妖姬，然后审问她。库拉肯，你可是个审讯专家哦。”
“这个主意不错！”女皇脸上露出赞许的笑意：“这样一来，制定一个抓住水母妖姬的计划，其难度应该降低不少。”
……
挤出狂欢节拥挤的人群，阿康队长四人在熙熙攘攘的街道缓缓前进闲逛。
“琪琪，刚才那个街头的歌手唱歌还真不错呢，要是他再帅一点就好了。”灵姬抱着一包烤土豆片边吃边说。
“长得不帅有什么关系？都说唱歌是高于语言的艺术，所以歌唱家都是艺术家。你看他的粉丝们有多疯狂，就像陆地上成群骚动的蜜蜂。”  琪琪也抱着一包不知什么好吃的东西，不时地往小嘴里送。
“歌星也很难当的，除了要唱好歌，自己的言行举止方方面面都广受世人监督。生怕自己某些方面不被别人喜欢和认可，如果做不到最完美，嗯，多半要患抑郁症呢。”亚伦颇有绅士风度，身上挂满，手中抱满，大风衣帽子里也装满了大家买回来的各种吃的和用品，走在两位姑娘的身后。
“张嘴！”灵姬转过头去望着亚伦诡异地笑：“我喂你吃点烤薯片吧！”
亚伦两手都抱着东西挪不开手，他张开嘴，有点感激这个小辣妹会喂他吃东西。
却不知灵姬一只手抓出一大把烤土豆片往他嘴里猛塞，同时高呼：“嘢！大满灌，不许吐啊！”
亚伦知道上当时，已经无法说话。一口气吃这么大一口那么干的东西，呛得慌呢。只感觉两只眼睛被从眼眶向外挤，眼泪汪汪。
“哈哈哈！”走在最后面的阿康大叔忍不住冲姑娘们笑起来：“好吧，今天大叔高兴，身上的钱花完才回驿馆，哈哈哈……”
其实自从做两姑娘监护人带她们出来修行以来，遇到那么多事情，阿康心中已经隐隐有种不安。趁着这个短暂的太平皇城狂欢节，让孩子们放下包袱，无忧无虑的玩一下吧。看一看太平皇城充满星光的繁华，触摸一下人鱼族世界璀璨的梦境。
城市上空回荡着人们喜悦的歌声，街道里人鱼孩子们奔跑着，追逐着，各式各样的娱乐活动上演着。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谈笑着……
城市的夜空映照在琪琪水汪汪的眼眸里。忽然听到身边传来异常的声响，转头望去只见灵姬摔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烤土豆片撒了一地。
“灵姬！你怎么啦？”琪琪跪在地上不顾一切抱起灵姬的身体大声呼喊。从不生病的水母灵姬遇到了什么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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