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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重现的故人


  “咿……咿……”座头鲸仍在叫着跟在后面。
那个声音提醒了灵姬,她忽然又想起临行前在鲸头上一瞥看到的那一道旧伤疤。猛然回忆起来,冲阿康队长叫道:
“队长,咱们从隐形岛带出来的幼鲸是不是座头鲸?逃出鲨鱼谷后那幼鲸是不是头上多了道伤口?”
“嗯!你是说我们取名叫阿伊的那头幼鲸吗?”
大家都愣了一下,似乎都有所领悟。转身迎向那头后面尾随不舍的座头鲸,确认那头鲸头上的伤疤和拾起一段几乎丢失的记忆。这么久了,这头当初的小家伙长到今天的样子,中间都经历了什么故事?
来到座头鲸的身边,彼此的感觉似乎是如此熟悉。
“阿伊,阿伊!”灵姬叫着。
“咿……咿……”座头鲸回应着,似乎高兴起来。
原来没有鲸鱼宠主,不同物种间的交流也是有一定感觉的。这头座头鲸果然是当初的阿伊,它的高兴劲没过多久就转变了一个弯角。用一种焦急的肢体语言焦躁地扭动着,并围着四个人转动,一侧的大鳍用力摆动着。
大家一齐望向阿康队长,想知道队长有何高见。队长也有所领悟:
“阿伊似乎有事想告诉我们,我们离开它会不高兴,要不我们抓住它的身躯,让它带我们去它想领我们去的地方看看。”
没有人反对,四人伏在鲸背上用手抓着它的皮肤。鲸鱼停止鸣叫,摆动半黑半白的大尾巴游动起来,如同一颗大黑炮弹那样驶入神秘的深海。那儿会有什么密秘?所有人都是目以待。
今天的阿伊看起来非常强壮,只是它身上似乎仍有许多疑问。座头鲸类也是群体社会生存的物种,它的家族成员在哪儿呢?是不是也因为战乱走散了?又或者只是它自己走散了,成为四海为家的独行客?不管怎么样,它现在似乎是抱有使命在活动的使者,它想带四人去的地方会有什么?那儿会有四人所希望有的东西或者人吗?
深海中明亮的路有一段,黑暗的路有一段,像一条光线忽明忽暗的隧道,在明里暗中交错转换着。多少让人摸不着头绪,有种错踪复杂的感觉。终于在一座神秘山谷底下阿伊停慢了速度,来到一个石洞前停下。
石洞不是很大,但有点光亮照出。灵姬没想许多,迫不及待游入洞中。洞里出现一只硕大的黑色海蚌壳,壳体大小够钻进两三个人的,壳缝中有一串串气泡冒出。
没等其他三人赶来,灵姬激动地叫出来:“琪琪,你在那儿吗?”
她伸手要拉起巨蚌的壳,好沉,拉不起来。此时其他三人赶来一起伸手,揭起盖在上面的大壳。
在四人吃力地搬起壳盖时,咕嘟咕嘟的气泡浮起散开,看清里面的情形时都愣住了。里面呆着的人不是琪琪,而是失踪很久的海洋生物学家古鲁斯。他的情形很糟糕,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昏睡着。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儿?他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去过什么地方?许多的问题都想得到答案,阿康队长吃惊不已,古鲁斯知道的密秘一定非常有价值,他不能死。
队长伸手扶起古鲁斯的头部,一手想从他的手腕上摸摸脉搏。却不想古鲁斯咳嗽两声惊醒了,他受惊吓一般睁大双眼警觉地望着周围,并喘着大气。
“古鲁斯,你醒了?”队长高兴地说道:“你要紧吗?我们马上带你去找医生。”
喘气未停的古鲁斯像承受过巨大苦难煎熬刚刚归来的人,话还没说出来先用颤抖的手摆动着表示拒绝。他似乎有话要先说出来,其它的都不重要。在场的人都明白,他要喘会儿气,因为惊悸未消,他的双眼之中藏着的除了恐惧,还有一种解脱般的哀伤。
好半天,古鲁斯终于理过气来虚弱地说道:  “你们不用救我,我故意选择了这个地方,做为我的坟墓,我已经救不了了,我是个罪人。咳!咳!咳……”
“为什么?为什么?你需要救治。”队长说着要扶起他。
“别拉了,听我说,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趁我还有一口气……”
古鲁斯拒绝队长救他,他真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吗?只见他定了定神,一段悲伤的故事在他记忆中展开:
“自从被阿肯特罗抓走之后,我被蒙上双眼密秘地带到一个地方。我的缘宠也被关进一个不透光的容器,虽然蒙上双眼让我看不到路,但凭我对地球磁场的感知,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一座靠近南极的充满冰块的小岛下面的洞穴里。
小岛就像一座环形山,山中心有座与大海连通的湖,湖中关住和饲养着一群鲸鱼。每隔一段时间会减少几只,也每隔一段时间会从湖底通道中运来几只新的鲸鱼补充。
这座小岛原来是一座密秘的基地,岛主是一位叫亚果的落魄贵族人鱼的后代。他的缘宠是鹅颈藤壶,他用鹅颈藤壶给每头鲸做记号,以标识这些鲸鱼的动向和身体状况,便于饲养鲸鱼。
你们一定想知道他饲养鲸鱼做什么?一开始,亚果就被隐形人东东怪说服,效命于阿肯特罗与他们一起打江山。计划的其中一步,就是杀死现任的几位鲸鱼宠主。于是把鲸鱼批量捉住带到那座岛上便不会有鲸鱼宠主碍手碍脚,然后把鲸鱼养着做其它的用处。
原先在那座岛上,已经先后被关押了数位海洋生物学家。其目的都是一样的,让这些专家用基因变异的技术为他们培育和饲养体型超大的海兽,并让海兽听命于他们。而这些专家都是在太平皇城的档案馆记录中已经死亡的人,不知怎么又活生生地出现在那座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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