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古宅魅影

　　两天后，萤枫二人来到了靖安村。萤霜抬眼望了望黑气缭绕的村子。“就是这里了！”
萤枫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道符篆贴在村口牌坊的柱子上，与萤霜对视一眼，拿起武器向村子里走去。
只见村子黑气围绕，不见任何人行踪。二人向着沐聆所说的村子最里处跑去。
不多时，二人到沐聆所说之处。低头看向坑内，坑底的景象看的二人是瞠目结舌。
只见坑底还活着寥寥几人，身边死的人尸体大半腐烂。一个女子正抱着一个头颅在啃食。其余苟活的几人也同样在尸体上撕咬着。
萤霜皱了皱眉，随后盯着萤枫。“师兄，这……这如何是好？！”
坑底的人听到上面有声响，都木讷的抬起头。神情呆滞的望着萤霜二人。
坑底的女人不以为然。依旧用舌头舔食着头颅的眼珠，不知道是尸体腐烂太久还是用力过猛。头颅上的眼珠滚落到了地上，女人快步跑去一把捡起放入嘴中咀嚼起来。
萤霜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恶心，在一旁呕吐起来。
“有人！快救我们出去！”
“求求你，救救我们。”此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扔下手中啃食的身体，跑到坑边大声求救。
坑下求救声与哭喊声搅动着二人的心，萤枫看到此景，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对底下大喊道。“大家不要着急，等我一下，我去找条绳索马上回来救你们。”
萤枫说完拉着萤霜跑回村里，挨家挨户的找起绳索。半个时辰后，萤枫二人在坑前汇合，将找来的绳子系在一起，又将绳子一头栓在树上，另一头放入坑底。
“滚开，让我先上去！”坑底的男人一把推开身旁的女人。就在绳子放下之后，坑底的人们见要得救，因谁先上去的事厮打起来。
萤霜立马急了。“你们还想不想活命？要是再这样，我们就走了，你们就永远在坑底待着吧！”
坑底的人听了马上安静了下来，一个一个慢慢的爬了上来。
众人都安全出来之后，没有一句感谢，全都飞也似的逃离了此处，只有那个在坑底吵闹的男子一脸无所谓的坐在坑边。
萤枫发现之前看到的那个啃食头颅的女人没有上来。爬到坑边。“姑娘，我们来救你了。快上来啊！”
此时，刚刚在坑底吵闹的男子走了出来。“别喊了，她是不会回应你的。人早就吓傻了，在坑底第一个吃人的就是她！就让她在坑底自生自灭吧！出来也是个祸害。”
萤霜上前一把抓住男人满是血污的衣领。“你说的是什么话？不都是为了活着？你敢说你没有吃那个尸肉？”
男人揉了揉鼻子，悻悻的躲到一旁靠在一棵大树下继续看着二人。
萤霜望了望坑底的女人。“师兄，她不听咱们的话，也不上来。这怎么办啊？”
萤枫想了想。“霜儿，你在上面等着我。我先下去，劝劝她，看她还有没有对人的认知。”
萤霜望着萤枫。“那她要是没有认知，你下去带不上她怎么办？”
萤枫摊开双手。“那没办法，只能将她打晕再带上来啦！”说完，萤枫就要下去。
不知为何，萤霜心里突然感到一阵不安。一把拉住刚要下去的萤枫。
萤枫不解的看着萤霜。“怎么了？霜儿。”萤霜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
萤枫仿佛看透了萤霜的心思，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然后就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萤枫刚滑到底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赶紧撕下一块道袍系在脸上，免得吸入毒气。
萤枫来到女子所在的地方，只见女子背对着他还在啃食那个头颅。
“姑娘，姑娘！”萤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女子并未理会他，只是继续低头啃食着。
萤枫又拍了拍女子。“姑娘，我是来救你的。你……”不等萤枫的话说完，女子身体开始疯狂抖动起来，随后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咯咯咯……”
萤枫顿感不妙，快步向绳子的方向跑去。萤霜看到下面的场景，赶紧呼喊。“师兄！怎么了？！”
还没等话说完，只见绳子从他眼前滑落到坑底。爬了一半也得萤枫也重重的摔了下去。
萤霜回头一看，刚从坑底救上来的男子正拿着剪刀，一脸冷笑的看着他。
萤霜提枪便刺，男子灵巧的向左边一闪，轻松的躲过萤霜的一击，完全没有刚被救上时的疲惫之色。
萤霜看着眼前的男子，双眼通红。“你到底是谁？”
男子不屑的一笑，伸手向脸上抓去。只见男子将“皮肤”撕开。“连我都不认识了？！”
萤霜冷冷的看着眼前改头换面的男子，眼神之中仿佛能喷出火来。“时奕！你个卑鄙小人。”
“话多！”时奕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镜子。“我有神奇镜一面，可照时间魂千万。”说完从镜中伸出无数黑色铁链冲向萤霜。
萤霜一个跨步，绕开黑锁。“破心焚魂”影绣红光轻闪，枪头冒出一束火焰直奔时奕。
“镜碎重圆”只见时奕念完咒语，手中的镜子瞬间碎裂将时奕包裹起来，抵挡住了萤霜的攻击。
随即镜子碎片又重合回到镜框之中。“镜入魂出！”只见镜子中飘出无数鬼魂，将萤霜包围在其中，黑锁也趁机发起进攻。
“影舞莲葬。”无数鬼魂被吸入莲花中心，发出阵阵渗人的哀嚎。
再表坑下，摔在地上的萤枫刚一抬头就见那个姑娘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
萤枫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拔出短剑，飞身刺向女子。女子躲闪不及，被萤枫的短剑划破了手臂。
女子舔了舔胳膊，冲着萤枫又诡异的笑了起来。不多时，一只利爪穿透头颅，宋美满身粘液的从人皮中钻出。
萤枫大吃一惊，只见利爪一挥，洞顶便被一层浓浓的黑雾掩盖。“唔”因为洞底漆黑，萤枫的视线受阻。被宋美一抓拍飞。
萤枫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篆，刚一点燃。就看到宋美那半妖半人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一爪扑灭了他的符篆，随即又一爪抓在萤枫的前胸。
“嘶”萤枫毫无办法，一边躲闪，一边四处攻击。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被宋美抓的遍体鳞伤。
萤枫捂着胸口躲在坑洞边，研究着如何才能找到宋美的位置。突然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静心”
萤枫愣了一下，随即冷静下来。闭上眼睛聆听，就在这一瞬，宋美欺身而上。
萤枫听到声音赶紧抬起短剑，挡下了宋美的一击。萤枫暗自高兴，自知此法甚好，更是将全身的注意力放在耳朵上。
萤枫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篆贴在短剑上。“在这。”萤枫反手一刺，正中宋美。短剑在触碰到宋美那一刻，发出阵阵火光。
宋美哀嚎着向后退去，萤枫乘胜追击。数剑刺在其身，过了一会。宋美不知躲在哪里，不再发出声响。
萤枫只得认真聆听，寻找宋美的位置。再异常安静的坑底，“滴……滴……”一阵阵滴水声传来，萤枫小心翼翼的向前挪步。
突然猛的一剑刺向身后，只听得一声尖锐的耗子叫声传来。萤枫心中暗道不好，再一回头。宋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一爪抓在萤枫脸上。
“啊！”萤枫吃痛，捂住左眼，脸上流出鲜血滴落在地上。
宋美见势，对萤枫连连发起进攻。不到一炷香，萤枫便躺在血泊中动弹不得。
宋美提着满身是血的萤枫几个箭步跳出坑外，一把将萤枫扔在时奕脚边。
时奕微微一笑。“干得不错嘛！”宋美只是目光呆滞的站在一旁并未言语。
正在抵抗的萤霜看到浑身是血的萤枫，疯了一般的冲了过去。影绣刚到时奕面前，就被一旁等候多时的宋美一爪打飞了出去。
时奕一脚踩在萤枫的脸上。“我劝你识相一点，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杀了他。都怪你们那可怜的怜悯心啊，我都说了，不要救她。是你们自找的。”说完，在萤枫脸上碾了碾。
萤霜双眼猩红的盯着时奕，紧紧的攥着拳头。“你到底要做什么？”
时奕冷冷一笑，从镜中放出黑锁将萤霜捆绑起来。“你给我磕头认错，我不保证我能放了你们俩。但我一定不会杀他。”
萤霜被呆在空中，啐了一口。“呸，白日做梦！你什么身份，让给我给你下跪，不过是一个驭尸一脉的三把手罢了！你哪次打得过我，现在靠我师兄生命威胁我，你个小人！”
时奕气的一脚将萤枫踢到一边。“你……你敢如此和我说话！”说着便捏紧拳头，镜子里的黑锁也跟着收紧，萤霜顿时面部充血。
萤霜咬着牙继续说道。“你……你就……是个……狗……杂……碎”
时亦瞬间被萤霜的话冲昏了理智。“行！嘴硬！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的师兄是如何被你的嘴硬害死！”说着镜中又出现几条黑锁，将萤枫吊起。
萤霜此时已经说不出话，被勒的双眼突出。一只手想要够向萤枫。
时奕此时已经癫狂。“说啊！刚你的嘴不还很硬吗？怎么不说话了？！”
萤霜看着眼前的萤枫，视线渐渐模糊。“嘭”的一声，红光炸现，时奕镜中的黑锁尽数回到镜中，镜子边上又出现了一道裂纹。
时奕抬头看向刚刚萤霜的位置，只见萤霜手中抱着萤枫漂浮在空中。
萤霜将萤枫放到一边，在空中画出数个小符篆打向时奕。时奕赶紧催动口诀。“镜破重圆”才堪堪躲过这一击。
一阵烟雾过后，宋美腾空而起。一爪抓向萤霜，萤霜反身一躲，一脚将宋美踹的倒飞出去，直接撞碎了身后的树干。
随即飞身冲向时奕，“我有神奇镜……”没等时奕话说完，一个紫色符篆直接打在他身上，冒出阵阵白烟。
萤霜来到时奕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他的脸上。
随后将他扔在地上，用脚一下下碾着他的脸。“这下你满意了？！”
此时，趁萤霜不注意。宋美快速冲到萤霜身前，一爪劈过来，萤霜一个闪身躲开这一击。
宋美揪起人事不醒的时奕，扔了一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萤霜走到昏迷不醒的萤枫身旁，自言自语的说到“你为什么不现身？”
见没有回应，萤霜将手指划破，将血滴在萤枫的伤口处，赶紧抱起萤枫放在马车上，随后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萤霜从马车上醒来。赶紧掀开帘子，发现萤枫正躺在马车内才放下心来，他能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但他却不知自己为何会那样，仿佛自己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灵魂。他也不知最后他问的那句到底是说给谁听。
翌日天星宗
萤烛站在房门口正伸着懒腰，余光一扫。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慌忙的绕到柱子后面揉了揉眼睛，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果真是言莫虚！
萤烛赶紧蹑手蹑脚的跑了出去，躲在柴房。透过窗纸一看，言莫虚刚从房前经过。
萤烛又赶紧从柴房跑出，躲到了门徒的休息室。一个小门徒看见萤烛躲在另一个门徒背后，不免有些疑惑。“萤烛师兄，你这是？！”
萤烛赶紧伸出一根手。“嘘！别吵，别吵。被发现就完了。”说着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小门徒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萤烛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路躲躲藏藏，萤烛蹲在一个门柱后。偷偷的向前望去，并没有发现言莫虚的身影，这才安心的拍了拍胸脯。
就在这时，言莫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道友，你是在和我捉迷藏吗？”
萤烛听到言莫虚的声音，先是一惊。随后转过头来摸着脑袋尴尬的站起身。“嘿嘿……是啊！是啊！莫前辈。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出来走走，做一做游戏，对身体好。”
言莫虚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然后眼神疑惑的看着萤烛。“小道友莫不是在和我来玩笑？”
萤烛接茬道。“是啊！是啊！就是在和莫前辈开玩笑啊！”
萤烛又赶紧说道。“莫前辈一定还没有吃饭吧，你等着我，我让厨房多备几个菜！”说完便想开溜。
“等等！”言莫虚一把拉住想要开溜的萤烛。“小道友，莫不是要逃跑吧！如今你这师兄，师弟人找不到了！你要再想跑，我这银子去哪里要啊？！”
萤烛赶紧转过身。“怎么会呢？！莫前辈，师兄和师弟有事下山了，不知何时能回呢！银子我肯定要还的，只不过最近山上杂事太多，在宽限我几日，我定会还！”
言莫虚笑了笑。“你说的这些事哪件与我有关？我只要我的银子！小道友，你不会是要赖账吧！”
萤烛一听瞬间就急了。“嘿！你他娘的说的什么话？老子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嘛？你等着！过两天老子就还你！呃……先还你一点。”
言莫虚听了萤烛的话，打开折扇捂住嘴。“我还以为你被夺舍了，竟然说话如此客气。看来是我想多了，既然小道友都这么说了，那我再给你两天时间。”说完，言莫虚便离开了天星宗。
等言莫虚走后，萤烛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他娘家的，嘴贱。嘴贱。这也不能下山，我去哪给他找银子？”
说完抱着眼前的柱子“师兄，师弟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做出一副欲哭无泪状。
萤烛来到萤雪房前，轻轻叩起了门。“萤雪，师妹。萤雪师妹！”
萤雪气哄哄的打开房门。“你干嘛啊你？一大早上的，叫魂呢？！”
萤烛满脸堆笑的随萤雪进了房间，四处张望后关上了门，尴尬的搓了搓手。“萤雪师妹，我有些事要麻烦你！”
莹雪看着萤烛这幅表情，瞬间心情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干嘛？有事快说，别弄这幅样子恶心我啊！”
萤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言莫虚又来天星宗了，我想……”
萤雪听到这赶紧打断，满脸谨慎的看着萤烛。“我告诉你啊！赶紧打住，想都别想，我可没有钱了，上次都被你们借去还债了，我一文钱都没有啊！”
萤烛听完赶紧解释道。“萤雪，你他娘的把师兄想成什么人了？我从不向女人借钱，你上次的钱可都是萤霜师弟借的！”
随后又满脸堆笑的说道“其实，我手里还有一份榜单，我想着师尊还在闭关，我偷偷下山去，一两天便回，你帮我看管两天。你看如何？”
萤雪白了萤烛一眼。“你怎么不去找萤月和萤夜，再说师尊已经知道你们欠钱的事了，你何必藏着掖着！而且师尊最不喜欢让我参与天星宗管理的事了，这要是让师尊发现了我又要挨罚了！”
萤烛赶紧一脸焦急的说道。“我的好师妹！手底下门徒我都交代完了，不会有人说出去的！师尊是知道这件事了，但是你看，他都气的闭关了，我看以后还是少在他老人家面前提起这件事！为什么不找萤月和萤夜？你也不是不知道萤月手无缚鸡之力，萤夜也是大病初愈。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门徒们不敢说，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就当帮帮师兄！帮帮忙！帮帮忙！”
萤雪看着眼前萤烛恳求的样子也心软了。“行！但是一你要尽早回来，二不要接太高难度的榜单，以免遇到危险。”
萤烛见萤雪答应了，开心的咧嘴傻笑。“嘿嘿……我就知道还是师妹担心我！行！既然你答应了，我就马上动身，早去早回。”说完转身就走。
刚要开门，萤烛突然停住了脚步，语气严肃的说道。“师妹，你……”
萤雪以为萤烛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怎么了？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还是还有什么事？”
萤烛顿了一会。“师妹，你果真一文钱都没有了吗？真的不能借师兄一点？”
萤雪一个茶杯扔向萤烛。“滚呐！都说了没钱！我没有钱！”
萤烛吓得赶紧推开门跑了出去，就看见萤月和萤夜趴在萤雪的门前。
萤烛抬起手做出一副要打二人的样子。“行啊！他娘的，你俩还学会偷听了是不是？”
萤月和萤夜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好奇，好奇！”
萤烛撸起袖子。“好奇？我看你俩就是找打！”说着就要敲向二人的头。
萤夜赶紧护住脑袋，萤月则一动不动。随后指着萤烛说了两个字。“鲁莽。”便扬长而去。
萤夜和萤烛都呆住了，不一会萤烛反应了过来。“嘿，你他娘的。还说我鲁莽，你偷听你有理了！你等老子打死你！”萤夜在一旁赶紧拦着。
不一会，萤夜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萤烛。“师兄，你此次……下山……能……啊能……带着我一起吗？！”
萤烛顿时安静了下来。“带你？带你去干嘛？你就好好在山上待着吧，顺便帮帮师妹。你和我下山能干嘛？！”
萤夜一脸的开心。“我能……干……干嘛？我帮你……完……啊完成榜单啊？！”
萤烛装作一脸不懂。“榜单？什么榜单？你说的老子怎么听不懂？！”
萤夜满脸不相信。“我刚刚……都……都听见了，你和萤雪……说……说什么你……你还有一份榜……单，你带……不……带我去！”
萤烛一脸不解的继续说道。“老子真是搞不懂了，以前让你下山你都不下，发展到后来的偷跑下山，如今又非要和我一起下山，你到底要干嘛？！”
萤夜拽住萤烛。“我……我……想通了一些事，我就要……要……和你一起下山。你带……也要带……我，不带我，我就告……告诉……师尊。”
萤烛不耐烦的说道。“不行，不带。”
“我……我就要去。”
“我不带……”
“不带我……我就告诉师尊。”
“嗨，你他娘的……你真是……”
晚上，萤烛偷偷收拾好行囊走出天星宗大门。刚一上马，就听见萤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还想偷……偷跑。”
萤烛一回头，正好看见萤夜背着个包裹出现在马后。“哎呦！你他娘的到底要干嘛啊？”
萤夜登着马鞍一下坐到了萤烛身后。“我……我说了啊！带我……一起去。要不……然咱们谁……谁也别走。”
萤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行！你他娘的，一起去！行不行？可是一匹马太挤了！你再去找一匹不行？”
萤夜谨慎的盯着萤烛。“我……我去找马的功夫，你不……不会跑了吧？！”
萤烛顿时急了。“你他娘的把老子想成什么人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快去吧！”
就在萤夜下马刚一转身，萤烛赶紧催动缰绳，冲着身后的萤夜挥了挥手。“师弟，帮师妹一起掌管好天星宗，我过两天就回来。”
不到一炷香，萤烛一脸不悦的看着坐在汤匙上的萤夜和雏影。“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意思？”
萤夜不以为然，微微一笑。“还……还不赶紧上来，这可……可比你的……马马马马……快多了。”
萤烛嘟囔着下了马。“他娘的不早说！老子都忘了雏影了！”
翌日正午，二人来到了榜单上写着的地方，是一座古宅。萤夜上前叩了叩门，等了半天并无人来开。“萤夜，我他娘的是不是被骗了？！”
萤夜刚想回应，门“吱嘎”的一声开了。一个老头提着一个红灯笼出现在门口。
萤夜顿时被吓了一跳，躲到萤烛身后。萤烛瞟了一眼萤夜，快步来到门前也被吓了一跳。明明是大白天，院子一却是漆黑一片。
萤烛皱着眉头看了看脸被煤油灯照的通红的老头。“你他娘……”
萤夜听了萤烛的话，赶紧扥了扥萤烛的衣角。
萤烛会意，咳嗽了一声。“咳……我们是通过榜单上找来的，你们这榜单上只写了钱数没说何事，所以过来看看！”
老头打开门，声音嘶哑低沉。“随我来吧。”萤烛二人犹豫了，咬咬牙跟了进去。
进入内院，萤烛和萤夜发现里面也是漆黑一片。萤烛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说老头，这好好的院子为何用黑布围起来啊？！弄得黑黢黢怪吓人的。”
老头并未理会萤烛，只是继续带两人向前走着，萤烛顿时急了。“嘿！我说你这个老头，问你什么事你也不说，怎么还不理人啊！”
老头站在一处房门前。“到了两位，今日先在此休息。老爷出去办事，什么事还等老爷回来再说。记住，不要乱走！”说完便转身走了。
“嘿！你这老头，我……”萤夜赶紧将暴怒的萤烛拉进房间。“你……你不……不想还债啦？！！”
萤烛忿忿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即又马上吐了出来。“呸呸呸……这水什么味啊？！恶心死了！”说完赶紧扣起了喉咙。
萤夜赶紧上前打开茶壶，从里面向里看去。不一会就从茶壶里面掏出一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小壁虎。
这一拿不要紧，刚刚还在扣喉咙的萤烛看到这一幕，差点把昨天晚饭都吐出来。
萤夜一边拍着萤烛的背一边说道。“师……师兄，你有没……没有……感……感……。”
萤烛强忍着恶心，拍了拍胸口。“师弟，这就我们两个人。实在不行开幻境吧，听着太难了！”
萤夜尴尬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双手结印。“幻。”
“师兄，你有有没感觉这个老宅很诡异？为什么要将宅子上房盖上黑布？茶壶里的死壁虎哪里来的？我们这次不会有危险吧？！”
萤烛用袖子擦了擦嘴。“那他娘的怎么办？来都来了！要不我们偷偷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萤夜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萤烛二人便偷偷打开了房门想要溜出去看看。
刚走出房门，身后又传来了老头的声音。“二位要去哪啊？”
萤夜大惊失色。“你怎么能进入我的幻境？！”
老头微微一笑。“真亦假时假亦真，你说我出现在你的幻境？那为何你不是你们闯入我的世界呢？！”
萤烛一把将萤夜揽到身后，谨慎的盯着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头看着二人摇了摇头。“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头罢了，二位也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但这老宅有些不寻常，我劝二位还是回到房内，等明天老爷回来了，便会告知二人前因后果。”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萤烛瞪着两个大眼睛。“那我说我他娘的要是不同意呢？！”
老头摇了摇头。“小道长何必如此呢？！你是为财而来，我们是为了解决事情而等，大可不必大动肝火。还请回房休息，明日再议。一会我会吩咐厨房，给二位送上酒菜。”
“我就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要不非要看看你们这宅子是怎么回事！”萤烛二人看着眼前说话条理清晰的老头，拉着萤夜冷哼了一声回到了房间。
不多时，两个面色惨白的下人送来一桌子好酒好菜。萤烛看了从背包中掏出干粮递给萤夜。“我他娘的可吃不下去，他们这吃东西有风险。现在我想起那个壁虎还恶心呢！”
萤夜接过干粮笑了笑。“是挺恶心的，师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看这个宅子真是暗藏玄机啊！”
萤烛咬了一口干粮，没好气的说道。“还能他娘的怎么办，等着呗！等他们老爷回来，我倒要看看是怎么样个人。”
二人吃完东西攀谈了一会，萤烛打了个哈欠。“他娘的，弄得乌漆嘛黑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萤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看天色应该不早了，师兄，我们早点休息把！明日再做定夺。”
萤烛和萤夜二人吹灭蜡烛，合衣而睡。不知道什么时辰，二人被一阵女人的啼哭声吵醒。
萤烛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一旁的萤夜睁开眼睛看见门前一阵红光闪过。大喊一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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