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1章他们
“听说,莫公子在昆仑山不输顾离忧啊。”方直说道。
说真的,方直这个名字真的取错了,他哪来直来直往,明明说话的时候弯弯绕绕,故作高深的模样。
“方公子,有话直说。你们是想找我做‘戊戌队’考核的打手吧?”莫晚将剩余的酒水饮下,放下杯盏拄着下巴面色微红看着方直,借着酒意道。
“莫公子真的是……”方直悻悻说道。
坐在莫晚另一侧的游睢公子接过方直未完的话语,直说道:“那请问莫公子可是愿意?”
“理由?”
“赢的钱我们四六分?”
莫晚低下头,面色微红,玩着杯盏。
“二八?”游睢公子说道。
而莫晚仍是玩着杯盏,用食指抚着杯盏的杯沿,一圈又一圈。
看得瞿念之握了握拳,咬牙低声道:“你这家伙,可知这次玩得钱可不是小数,只要赌对了,分你八成都能在京都城买好几座府邸了,还不知足。”
“呵,说起钱,你看小爷我像是缺钱的人么?”莫晚将手一收,只见得那枚杯盏原地晃动了几圈。
“那数字可不是一般,何况,是你家中有钱又不是你。像我们这般年纪的家中钱财管得紧,你能自由调度的怕也有个上限吧,平日里的吃喝玩乐,够用吗?”
“若是以往是不够用,可如今我在昆仑山修习,两个月下山一趟,足够啦。如今想想,是你们这些京都城的公子哥儿怕不是不够吧,我听说京都城寸土寸金,在玉楼阁听个说书喝碗茶都要一两银子呢,还不算瓜子钱。”
瞿念之被说得涨红了脸,正想开口反驳几句。
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白府二少白谨言抬了抬手,示意瞿念之别再说了,他道:“赢的钱全给莫公子,如何?”
这最后的如何不仅仅是在问莫晚,更是在问其余的几位好友。
“凭什么!”瞿念之先行说到,他起身一拍桌子然后指着莫晚,继续道:“这乡下来的土包子凭什么可以一分不出就可以拿到赢的所有钱财?”
“念之你冷静一些,别忘了我们这次的目的并非是为了钱财。”方直随即起身,在瞿念之身侧安抚道。
“是啊,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能赢,拿它作投名状!可你们有想过吗,我的钱是从……”
一杯冷酒泼到瞿念之脸上,将他浇灭了。
游睢将手里的杯盏重重一放,眸子稍稍抬起,透着肃杀,他冷声道:“清醒了么?”
瞿念之顿时全身战栗,两手颤抖着合拢作辑,欠身,“抱歉,我……我……我一时……”
“你什么!若念之你想要赢钱,出去楼下左边四海赌坊里有赌盘,压顾倾压莫晚,你能赢一些,填补那个窟窿。去吧,不拦你。”
莫晚倒是听明白了一些,想来瞿念之这个二世祖纨绔子弟素日里和友人出门没少花钱,钱不够了应当是从哪里偷拿了一些,有钱了便又填回去。这一来二去的,窟窿越来越大填不回去了。如今想借着“戊戌队”考核的赌盘一把赢回,将窟窿填平。
可其余几人,应当是游睢和白谨言两人想进什么地方。而这地方得用什么投名状,比如,这次考核赢得最多的人。然而可参加赌盘一人的钱不够,所以他们几人便把钱汇到一起。
不过,看来这叫游睢的同窗身份真的很不一般,见瞿念之的怂样,恨不得跪地求饶。看来回玉楼阁的时候得去找一下百事通萧自在,问问他究竟是甚么身份。
这时一只手搭上了莫晚的肩,莫晚转头看去,只见白谨言不知何时来到了莫晚身后,搭着她的肩,说道:“让以浅见笑了。”
言语不急不缓,比一开始见面少言寡语的模样有些不一样了,就似变了个人般,面上竟悬起来笑容,只不过这个笑意看得使人发怵。
莫晚连连回道:“没有没有。”
“没事就好,对了,方才我说钱都给你,你又如何想的?”
莫晚一愣,这么直接么。只觉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越发的重,仿若是将整个身躯都压在她身上似的。
然而面上仍是要悬着那番波澜不惊,她笑道:“其实,我对钱真的不感兴趣。”
“若能都赢,至少有五百万两黄金,这都不感兴趣?”
五百万两黄金,他们玩得也真够大的。
“若我自小家中没钱,或许会对这些突如其来的钱财感兴趣,偏偏我不是。”
“你这土包子真是给脸不要脸!”瞿念之听不下去了,又一次冲着莫晚怒道。
“你这人能不能安静一些,小爷我话还没说完呢!”说罢,莫晚捏印掐诀,弹了一枚金咒将瞿念之嘴巴贴住,随后又看了看手自语道:“京都城内的结界果真能将修仙人的灵气控住诶。”
瞿念之指了指自己的嘴,哼哼了几声。
“皇宫里更甚,进了皇宫怕是一丝灵气都用不了。若是想要自由使用术法,好像就得佩戴轻语玉牌。”方直说到。
“原来如此,那明日会如何?若术法使用不尽兴的话,还比什么。”
“明日京都城内的结界会解开,以浅就放心吧。”白谨言搭在莫晚肩上的手已然收走,人走到了窗边,望着底下往来人群,画舫圆月,继续道:“以浅方才想说什么被念之打断了。”
“看我,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了就忘了。我是想说,虽然我对钱不感兴趣。但是,对你们方才说的那个投名状有些兴趣,是关于什么的,得要这样的投名状。”
“这怎么说呢。”
“不好说么?”
白谨言停了停,看着底下一个个人,徐徐道:“你看到底下那穿青衣的男人了么?”
莫晚起身,几步也来到了窗边,寻着白谨言的目光,“是拿着灯笼穿着粉衣的姑娘身侧那位么?”
“正是。以浅你说,他会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呢?”
莫名其妙的问话,将莫晚问得一头雾水,“这道路也就一条,他要往左还是右不正是看他自己么,我又不是知天命的神,怎会知道走哪边呢。”
“我说他会往右。”白谨言看着莫晚的疑惑,悬着让人发怵的笑容,继续道:“因为我会安排两人,一人挡住他左边,另一人故意将他往右挤。他自然就会往右走了。”
“这、这算什么事啊。”
“那我将事情再扩大讲一下,比如,一人的一生如何,天命而已。可他们却可以操控一人的一生。出生后,是家道中落,还是富贵一生;他会娶怎样的妻子,还是嫁怎样的相公;参加科考,还是弃文从商;其子会胎死腹中,还是顺利出世;最后的死去,是风风光光的,还是身败名裂呢。只要他们盯上了这个人,那这人的一生就由他们操控、安排。”
话语刚落,便是卷进一阵阴风。莫晚战栗了一下,干笑道:“怎么可能,这得多费人力财力啊,何况他们和他又有什么仇什么怨呢!别听这些市井传言,都是瞎说的!”
“我可是听过一则真人真事,还从此毁了一个仙盟家族和一修仙人士。”
“什么家族什么人?”
“傅家,傅韵诗。以浅可是有听过?”
莫晚想起那日在昆仑山藏书阁看到的那张随记,想到傅老说的,傅韵诗的名字不许说出去,便当即否认道:“傅家是傅尊的那个傅家么?但那个傅韵诗,是谁呀?”
“你是酒尊的徒儿都不知道傅韵诗么?”
“我应该知道么?”
“谨言,仙盟那辈众人自傅韵诗死后便被下了禁言咒,不许再提‘傅韵诗’这三个字,关于她的记载书籍好似都被盟主秦斥浩付之一炬了。所以到了莫晚这代的年轻一辈,便就没听过关于傅韵诗的传奇。”游睢道。
傅韵诗能写下“凤囚凰”这样的咒法,应当是个人才才对,为何仙盟会对她如此避而不谈呢,甚至还不惜下咒。
“傅韵诗是三十多年前的昆仑学子,被誉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仙门奇才,五岁便没人可再教她,十岁便将傅家当家打败,十二岁在京都城墨兰府切磋战无不胜,连当时的仙盟盟主都败于她手,虽然盟主让了一只手。仙盟子弟登不登昆仑都无所谓,不过是去结交友人而已。傅韵诗本可不去,但在家无聊的她,还是去了。十五的她帮助学子进步,成了昆仑山的另一位小先生。后来,那一届出世的学子被誉为最鼎盛的一届。出了酒、剑、琴三位当世尊者;东锦顾炼器者顾家顾连衣;还有如今的盟主,秦斥浩。”
“那一届有二十八人,除去傅韵诗外,其余二十七人均是如今仙盟的中流砥柱。而他们都受了傅韵诗的指点才有如今的成就。就像酒仙的酒,剑仙的剑,琴仙的琴。可以说若没有傅韵诗,那届学子也没有今日,仙盟也便没了如今盛况。”
“这样的一人,怎会突然消失呢?”莫晚问道。
莫晚想起师傅在自己院中设的那座衣冠冢,难不成,是傅韵诗的?
“谁说傅韵诗消失的,是他们的一步步安排,让傅韵诗渐渐入魔被她当时在昆仑教导的同窗联手杀死在罔顾崖啊。”
罔顾崖?又是罔顾崖,那也是莫晚父亲惨死的地方啊。
“你怎知道他们安排,也许就根本没有他们,是傅韵诗自己入的魔呢!”
“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女子,嫁给了盟主秦斥浩。一生无忧,琴瑟和鸣啊,怎么可能会入魔呢。事情究竟如何,所以我们想去加入他们,看清当年往事,或许就能离这世间的真相更进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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