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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207 没收


悲惨的一天,可惜拉赫穆的噩梦还远没有结束,一票公主侍女‘护送’着直回家门,连想在外面磨蹭一下,好歹找地方兜几盆冷水冲掉满身浓香的余地都没有。而等真个进门他才猛然发现,原来,如果家里还能有老婆等着修理他,那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公主侍女只送到他住处府邸的街口就不会再往前凑了,取而代之接手的竟是一个风姿格外妖娆,眉目传情简直就是媚到骨子里去的陌生美女,宛如熟识故交,就那么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柔柔媚媚的说:“将军,我们快回吧。”

        拉赫穆被搞得一头雾水,大眼瞪小眼,喂,这是谁啊?想干什么?

        美女一个媚眼飘向公主仪仗,不胜娇怯:“不把将军送到,奴婢可没法交差,将军……总不想故意出难题吧?”

        妈蛋,这到底是谁在给谁出难题?拉赫穆头顶冒青烟,刚想推开,立刻遭遇:“将军别!那么多人看着呢,打女人的男人是人渣,只怕传到公主的耳朵里,女人总会替女人撑腰,公主殿下最不能容忍的应该就是这种事了吧?”

        拉赫穆:“……”

        于是,他就这么无从反抗,被美人拉拉扯扯,想分都分不开的一同跨进了家门。

        媳妇儿阿玛特连同到今天一二三排队的小崽子,倒是像往常一样出来迎他了,可一同陪在阿玛特身边的居然还有一个盖娅。公主梅蒂的身边仆,这是今天又来串门了?

        正要开口,没想到盖娅竟比他还快,率先发飙,指着还坠在他胳膊上的美女瞪眼喝问:“这是谁啊?你们这腻腻歪歪的是做给谁看?好啊,如今发达了,就敢这么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了?开玩笑!我们公主保媒主婚的夫人,是能容你这样随便欺负的吗?”

        拉赫穆险些被呛个仰倒,慌里慌张甩美女,急声解释:“不不不,这不是……”

        “将军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今天要来带我见夫人吗?见都见了,慌什么?”

        啥?

        拉赫穆愕然瞪眼,柔若无骨的美女随着声音又贴到他身上,竟是怎么都不肯撒手,媚眼如波,捂嘴取笑:“真没想到,将军这么神武的人,原来也会慌张。今天可真是让人开眼了,别怕,奴婢都不怕,将军怕什么?”

        正牌将军夫人阿玛特看傻了眼,喂,这是什么状况?

        拉赫穆急得汗都下来了,嘴巴不听使唤竟成了结巴:“不不不,阿玛特,这不是……”

        “不是什么?”

        媚到骨子里的大美人眼波流动,凑上来就想咬他耳垂:“将军说呀,不是什么?这身上还满是奴婢的味道呢,怎么一转脸就不承认了?也不怕让人伤心?”

        拉赫穆这下有嘴说不清:“什什……什么你的味道?别胡说八道!”

        美人立刻递上葱葱玉手:“闻闻,这香气不是奴婢的,呵,还能是将军自己的?”

        吸一吸鼻子,拉赫穆更要晕到死,乖乖,这女人身上的味道,竟然和他满身冲鼻的香气,他妈的居然真是一模一样的香型,这摆明是故意黑他呀。

        盖娅指着鼻子磨牙切齿:“好啊,都挑衅到眼前了,敢做还不敢认?再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阿玛特,跟我走!别以为牧民的女儿就没人撑腰!哈图萨斯照样有娘家可回!哼,我倒要看看没人替你操持上下,打理管家,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说着竟不由分说拽上阿玛特就走,连同一票得力的管家、嬷嬷即刻招齐了全带走,却独独是把三个小崽子留下。雷厉风行就像一阵旋风横扫,弄得阿玛特彻底蒙头完全搞不清状况。

        “盖……盖娅姐姐……”

        “你怕什么?这是你的孩子,难道不是他的?丢给他怎么就不行了?”

        才刚开口就被盖娅霸道打断,立眉瞪眼都似恨铁不成钢:“哼,他们这些臭男人,一得势就变坏,只顾在外面风流快活,也未免让他们活得太舒服了吧?好歹也让他自己试一回,就看看要给他操心劳神的管家管孩子有没有那么轻松容易,跟我走,不准再说了!哎呀,收拾什么东西,到了公主殿下那里还能缺你用度?”

        眼看着阿妈要被拐走,三个娃这下也急了,最大的小子才七岁,最小的丫头还不到三岁,这个拽阿妈,那个拽阿爸,最大的哥哥总算会抓重点,一把抓住搅家的妖精,不依不饶:“阿妈要去哪?是不是被你气走的?”

        妖精美女媚眼传情,轻轻柔柔的解释:“怎么会呢?你们的阿妈,明明是被阿爸气走的。”这样说时又转向早被气晕的男人,风情万种的代劳解围:“唉,看来将军是还没能搞定家里,那……奴婢就还是先回老地方等你吧,记着,不见不散,奴婢可心心念念期盼着,能早一点正式进门呢。”

        盖娅心中热烈鼓掌,哇,果然没白瞎了重金聘请,真是好演技。

        肚子里赞叹,嘴上凶悍,根本不给拉赫穆再解释一句的时间和余地,就拽着阿玛特外加一大票得力佣仆真个扬长而去了。

        阿妈走了,妖精也走了,庭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三个小屁孩可怜巴巴看向那位老爸:“阿爸,你为了妖精,不要阿妈了?”

        拉赫穆额头爆青筋,恶狠狠说:“妖精是魔王派来的,你阿爸是让魔王给黑了。”

        ********

        事实证明,惹上魔王,后果严重,拉赫穆的噩梦模式正式开启。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比被老婆修理更悲惨的,是被没收了老婆啊!而若再加上一堆让人应付不了的倒霉孩子,那就当真是惨绝人寰。

        屋里屋外转一圈,灶是冷的,锅是空的,呀呀可恶的居然是连个帮厨的都没给他留下,老婆一没,立竿见影就是连晚餐都没了着落。

        “阿爸,我饿了。”

        好吧,怎么说咱也是苦出身,烧火做饭填饱肚子还是难不倒的。多少年没再亲自解决过饭辙的男人,劈柴生火,庭院里玩个烧烤总没问题。可惜,烤出来的东东他自己吃得下,不等于别人也能吃得下,三个打一出生就没受过罪的熊孩子一致给差评。

        “不好吃。”

        “咬不动。”

        “我要吃阿妈烙得酥饼。”

        “我要吃炖肉。”

        一路点餐,直点得他脑门上的青筋一根一根不住跳,受不了的一声吼:“行了,饿你们三天,看有什么吃不下去的,凑合一顿死不了人吧?”

        “哇——!阿爸坏,我要阿妈!”

        “我也要阿妈!”

        “阿妈,你去哪了?”

        哭声奏鸣曲一旦奏响,郁闷男人就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喊停,作揖道歉只差告饶,好不容易把三个小鬼头哄住了,翻过晚餐这一篇,该到睡觉,难题又来。

        “赶紧睡吧,还磨蹭什么呢?”

        “还没有唱歌谣呢,阿爸,唱歌谣。”

        歌……歌谣?乖乖,你让他杀人容易,可要唱首歌,这不是难为死大老粗?努力回忆平时媳妇儿都是怎么唱的,可惜从他只会吼人的粗嗓门里唱出来,那就根本不是哄孩子睡觉了,根本就是专门吓小孩的半夜惊魂。

        “啊——!好怕怕,阿爸我不敢睡了!”

        最小的女儿第一个要被吓哭,而年纪大些的小子们则偏要火上浇油:“这就不敢睡了,胆小鬼,那我再给你讲个鬼故事,从前吧,有一种饿死鬼,专门就喜欢从窗口飘进来吃小孩……”

        ‘哇——!’三岁的奶娃娃吓到大哭,气恨老爸冲着两个坏小子一巴掌一个拍过去:“干什么?胡闹没边,都给我睡觉去!”

        斗智斗勇筋疲力尽,绝对比来一次攻城冲锋更累人,好不容易把三个魔星哄进梦乡,他一头栽倒在床,就是直接进入深度睡眠,当真连做个梦的心情和力气都没了。

        而到了早上,他分明是被房间里的异动惊醒,猛然睁眼循声看过去,哇靠!倒吸一大口凉气,顷刻间七魂飞了六窍。

        两个不知死活的男孩,赫然瞄上了他那柄足能顶上一人重量的大剑,没了当妈的监管,老爸又睡得死沉,终于逮住机会的熊孩子,居然就想从高高的墙架上把宝贝划拉下来——原本就是怕小孩不知深浅的乱动才要特意架到那么高的地方。此刻,七岁的大哥登桌子踩柜子的爬上去搬,五岁的老二就仰头在底下接着,眼看沉重大剑一点一点往外挪,就在即将砸下来的瞬间,拉赫穆一声惊吼赶到,格外狼狈的总算堪堪及时接住了凶器。

        我的妈呀,吓人也不带这么玩的,这大剑是什么份量,掉下来足够砸死小孩!才一睁眼就被惊出一身冷汗,缓过一口气,惊魂老爸就真要发飙了。

        “小混蛋,都活腻了吧?这也敢乱动,还要不要命啦!”

        吓——!被发现了!

        熊孩子一声尖叫,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磨牙切齿要追过去开揍,衣摆却被扯住,低头一看,三岁的奶娃子小闺女,披头散发眨着一双无辜大眼,高高举着梳子往上送:“阿爸,梳头。”

        难题!一个一个全是难题!他一双粗手什么时候给人梳过头?笨手笨脚半天编不出一条辫子,而等终于自认可以完工的时候,奶娃子对着镜子一看,‘哇’的一声开腔大哭再也止不住:“不是这样,好丑!我不要这样!哇——!妈妈,我不要这么丑。”

        鼻涕眼泪成灾,小丫头的震天哭嚎震得他一阵一阵头脑发晕,而另两个熊孩子还要继续火上浇油,从门外探进头来不满催促:“阿爸,好了没有啊,还要多久啊?早饭吃什么?我饿了。”

        “阿爸快去看看,小妹又尿裤子了,好羞羞。”

        “阿爸,嬷嬷都被阿妈带走了,谁送我去贵族学校上课呀?不去可以吗?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去……”

        “阿爸,为什么哥哥穿的两只鞋不一样?好奇怪。”

        穿错鞋的熊孩子:“我也不知道啊,另一只怎么都找不到,阿爸看见了吗?”

        ……

        完败!老婆被没收,满打满算没超过一天,拉赫穆一颗脑袋直线大三圈,忍无可忍,越想越气恨,干脆把心一横,三个小崽子往腋下一夹就直奔了别人家。亚布·伊德斯、埃利诺还有巴萨,呀呀可恶的,一家塞一个,谁都别想跑!

        暂时转交了让人头大如斗的熊孩子,他就必须火急火燎来求援了。

        “陛下,我这都是替人受过,你不能不管呐。”

        “咦?谁在替人受过呀?”

        还没等王开口,那个造乱之源最最让人头疼的熊孩子居然就从老爸背后钻出来,搂脖子撒娇,一派天真笑得甜:“阿爸,他说他是替谁受过呀?你知道吗?”

        凯瑟王:“……”

        乍见魔王,拉赫穆一阵控制不住的激灵灵,一张脸苦出胆汁,苦大仇深努力解释:“公主殿下,我我……我真没扒那小子的衣服,卸甲都是他自己卸的,不关我的事啊。”

        “真的?你确定?本人好像没这个习惯,自己跑到别人军营里去卸甲脱衣服吧?”

        眼看另一个乱源也跟着钻出来,拉赫穆只差磨碎后槽牙:“卸甲是真的,可你什么时候脱衣服了?你小子存心黑我?”

        雅莱嘿嘿耸肩乱笑,得意的小眼神看着悲催倒霉蛋别提多过瘾:“怎么了?不就是给你洗了个澡吗?至于这么苦大仇深的?专人侍浴,这可是贵族专享,你还敢说有什么不满意?她那些使唤丫头,啧啧啧,个顶个都是大小姐呢,连我都使唤不动,现在居然全都便宜你了,不觉得应该很荣幸吗?”

        荣幸你个鬼!

        拉赫穆头顶冒烟:“那四头母牛也是?”

        坏小子理直气壮:“当然了!都是伺候这丫头的专职精英啊,要是没有这四个得力的,再换了别人,剥皮烫毛的要收拾大牲口,都不可能收拾得那么干净。”

        说到最后,凯瑟王憋笑已经快要憋出内伤,指着鼻子瞪眼笑骂:“你们这两个混孩子,再没有比你们更缺德欠揍的。”

        行吧,总算有王给一句公道话,拉赫穆也懒得再纠缠旧账,他现在最迫切的只想解决实际问题:“陛下,阿玛特什么时候能还给我啊?当妈的再不回家,那一群小崽子真要翻天了。”

        才一出口,立刻被雅莱打回去,坏小子满是同情传授经验:“你想得美,以为管陛下要媳妇是那么容易的事?”

        美莎则满脸惊奇:“咦?不是都给你要了半个月的大长假吗?当妈的不在有什么不行的?不是还有你这个当爸的吗?你是干什么的,连三个小孩都弄不住,也太没用了吧?”

        拉赫穆痛快点头,为达目的脸面算个屁:“是是是,我的确没用,所以还是赶快让当妈的回来吧。”

        坏丫头转向家长,竟是格外为难起来:“可是阿爸,他刚才明明说他是替人受过,那如果他不受的话,是不是就应该由正主来受了?”

        凯瑟王没好气的送白眼,指指脑门上的大青包:“这个还不算?”

        坏丫头才不认:“那是美赛搞出来的,关我什么事啊,我还没得着补偿呢。没补偿就心里不平衡,不平衡就实在不想放过谁。”

        “你想补偿什么?”

        “那颗珠子……”

        “可恶,又来了!除了这个!”

        家长不买账,美莎痛快点头:“哦,那就算了,反正别的我也不缺什么。那就让阿玛特安心和我做个伴吧,对,我可以带她去哈尔帕,看到没有,地头主人都在这里,做东请客,一个子都不用她自己掏,可好?”

        雅莱一口作保:“请请请,这个必须请。能有机会悠哉出去玩,谁会愿意在家操心劳神的做管家婆呀。没道理只准男人出去横行霸道,不准女人出去撒欢疯玩呀。”

        美莎严重同意:“就是。你整天在外面胡作非为的不着家,轮也该轮到人家阿玛特出去放松放松了,对,到时候我可以带她去那片伊甸园,那风景有多美呀,保证她去了就再不想回来呢。告诉你哦,那片伊甸园还是出名的相亲圣地呢,说不定就能遇见更顺眼更中意的情哥哥,真有了更好的,岂不也是美事一件?反正有法典明文的一大保障,移情别恋,和现在这位过不下去了,都是可以离婚的呀。”

        雅莱哈哈乱笑:“这话说得对,好多时候女人踏实知足,只是因为还没见识过更好的,没开过眼界才会拿着糙食当美味,否则的话,只要尝过了山海珍,谁还咽得下老帮菜?你看看你,怎么都已经过三十了吧?你听说过吗,这女人小,喜欢找大哥型的,可等岁数越来越大,那就更喜欢姐弟恋了,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吧,某些方面他肯定是比不过十八九的呀。不是都说女人其实不懂爱,多是谁更让她满意,嘿嘿,那就会跟谁走了。你放心,哈尔帕缺什么就是从来不缺又年轻又神勇的极品成色情哥哥,这个忙,我一定帮到底。”

        恶魔夫妻一搭一唱,迅速把拉赫穆一张脸气到绿,甚至气得另一位老男人都真心听不下去必须瞪眼呵斥:“行了,越说越离谱!你小子,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抽!必须抽!拉赫穆心中鼓噪,恶狠狠真想问一句:你这媳妇儿岁数是有多大呀?怎么不找个大哥型,也玩姐弟恋?哼,那是不是弄个大哥型的来,也能直接给你小子呛了行?!

        只是鉴于现在命门被人攥在手里,没胆再挑衅,他只能苦求:“陛下,公主殿下想要的是什么珠子呀?要不然你就……”

        凯瑟王没好气的瞪过来:“闭嘴!你知道什么?”

        美莎立刻说:“他是不知道呀,弄不到手我也不强求了,反正有阿玛特也就够了。给人牵线做媒找情郎,据说这是很多已婚女性的通病呢,既然出嫁了,那看样子本公主也真是没法免俗。”

        雅莱诚恳咨询:“那是,替人主婚,可是有传承的癖好,你不继承都没道理。就这么说定了哈,呃……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吧?咱明天就能走了吧?”

        拉赫穆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乖乖,真让媳妇儿被拐去哈尔帕,找不找奸夫另说,问题是被魔王存心带坏,万一真的玩疯了不思归,那岂非要他老命,家里的小崽子不都要造反翻天啦。

        “陛下!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坏丫头笑嘻嘻再问一遍:“阿爸,那颗珠子……”

        凯瑟王心中至少十万头草泥马在奔腾,看样子他不放点血,这是没个完了,郁闷无奈一挥手:“拿去拿去,我惹不起你这小魔星。”

        耶——!完胜!

        终于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的俏公主跳起来就走,急得拉赫穆连声喊停:“等等,那阿玛特……”

        美莎扭头看过来一脸奇怪,好像根本不明白他在急什么:“问阿爸要啊,你的管家婆都是被他的管家婆扣住的,关我什么事。”

        拉赫穆:“……”

        凯瑟王:“……”

        等到终于能从御前退走,转身去接老婆,拉赫穆真心感觉就像是被扒了一层皮,擦着满头大汗赌咒发誓,今后再有这种没处说理的悲催差事,打死他都不能接了,这位公主整人的法子委实太刁钻,百分百是比多少大刑伺候都更要命。

        国王身边,自从萨尔凯受命调任摩苏尔之后,再接替他执掌国王卫队的就是亚比斯最小的一个儿子,年方22岁的塞诺,同样是从暴风纵队这个军官摇篮而上位,因此对着昔日上司,塞诺必须送上满满的同情。

        一路送拉赫穆出来,塞诺凑在身边就真要发表自己的看法了,啼笑皆非的说:“将军,不是我说你,陛下、公主,再加上哈尔帕的领主,人家是一家子!再闹腾也都是自家人的纠纷,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呀?”

        拉赫穆冤到吐血:“这是我想掺和吗?”

        塞诺说:“不想掺和就往外推呀,你看看,别人都一个个滑不溜手的赶紧往外推,怎么偏到你这里就不知道推出去呢?”

        拉赫穆更冤:“你说得轻巧,我推给谁啊?”

        塞诺的回答更轻松:“推给老将啊!就像我阿爸,再或者是费因斯咯、霍里曼的哪个不行?怎么说那都是长辈级的人物,要出手收拾个臭小子,都能更理直气壮更好说。到了公主这里呢,冲着从小登门,张口闭口叫大叔的情分,就算有气都不可能这么报复吧?可是换成你,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整死你都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心理障碍呀。”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一言开窍,拉赫穆狠狠一拍脑门,这下更要痛心疾首:“你怎么不早说?!”

        塞诺的表情没法形容,呵呵呵,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一接王令就是死脑瓜一根筋的,会连这么简单的法子都想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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