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178 开窍
阴损刻薄,真等过足了嘴瘾,转过头来,坏小子雅莱才开始良心发现了,当然了,都是在自己该享受的福利全都享完了,纯当歇口气,才插空小小发现一下。
“你确定乌萨德真有那个意思吗?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有什么行动表示,总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就越级升温吧?这种事,总要求个你情我愿,不好由别人硬往一处赶对不?你说……万一被你这么一闹,弄成他纯粹是为了解决谣言才不得不拎个媳妇回去,那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美莎没好气的送白眼珠子,当即开始考问:“我问你,给乌萨哥哥送行那一天,他从头到脚穿的是什么衣服打扮,你还记得吗?”
雅莱即时一懵,挠挠头,他哪儿会记得这个呀?
美莎接着问:“那么今天呢,他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又是穿戴的什么打扮?”
雅莱又是一懵,呃……这大概就是路边的石子,时刻眼见却又视而不见吧,突然被这么一问,居然硬是答不出来。
美莎风凉提醒:“那从头到脚,衣服靴子到披风,护腕腰带到行囊,甚至马鞭上挂的穗子,鞍背上捆的铺盖卷,清一色统统都是伊莲的手艺!”
啊?雅莱愕然瞪眼:“你确定?”
美莎嗤鼻反问:“不然你以为伊莲凭什么敢那么淡定?”
她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平时就不说了,就说要回阿林娜提送行的时候,从大姑姑这个当妈的给准备的,再到我帮他准备的,穿的戴的拿的用的,有哪一样会缺了少了?可为什么别人准备的一概没上身,偏偏都是伊莲的手艺才上身,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再有啊,伊莲喊胃疼躲回马车,那一路跟着瞄过去的眼神你没发现?再有,他为什么要那么明确的声明,有自己的爸当作前车之鉴,他除非是疯了才会给自己再找一个会耍刀的火爆媳妇,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想想?还有啊,再到直接问他是不是心里有人,是不是就在这个队伍里,他干嘛不说话了,干嘛不干脆来个痛快否认?是什么东西让舌头打了结,这还不够清楚?”
雅莱只觉啼笑皆非:“不会吧?要是这么说,这小子也太别扭了,这么多年是在别扭什么呢?”
美莎转着眼珠咯咯坏笑,悠然道:“你不明白?其实吧,要是没见到那两位神勇追夫的,我也不明白,不过见过之后我大概就明白了。”
雅莱立刻请教:“为什么?回阿林娜提呆了几个月,就……就……忽然开窍了?”
美莎欣然点头:“对呀,肯定就是这么回事。那都是以刚勇出名的部族,自来盛产的都是霸王花,我就不信阿林娜提的女孩,还会有伊莲这种风格的。那从来都是做得多、说的少,不吭不响就能像你肚子里的蛔虫,对,没错没错,就像肚子里的蛔虫似的,那个玩意有存在感吗?你听见过有谁说,我知道肚子里有虫子爬?根本就感觉不出来对不?可是呢,偏偏你想啥要啥她全都一清二楚,打个哈欠,枕头就立刻塞过来了;砸吧两下嘴,饮料已经进手了,而且你想喝的是哪一种,都保证不会有错。”
她越说越乐:“我就是因为感触最深,所以才最有发言权,最能想明白啊。你知道吗,要说伊莲吧,她什么时候在身边,其实我常常根本记不住也搞不清楚,可她什么时候不当差轮歇去了,不在的时候,我却一定很清楚。她就是这种人啊,在的时候呢,你一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当差伺候人,可不都是这样的吗?只有冷不丁忽然不在了,你才能觉出别扭来,也说不清再换别人使唤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呢,就是能觉出不一样,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但使唤起来就是不顺手不自在不舒服,你能明白的吧?”
雅莱耸肩乱笑,都是从小养尊处优被人伺候大的,他哪会不明白,风凉笑说:“所以你做局找茬的时候,拿掉尤顿,贝奥才会那么急眼啊。”
美莎笑说:“所以呀,你想想,有伊莲这么一号的在身边,乌萨哥哥一直享受的都是什么?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给他做的靴子,那两只脚都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每个人走路的姿势特点都不同,所以什么样的鞋子穿起来才会舒服,也就全都不一样。我就听伊莲说过呀,看乌萨哥哥的旧鞋子,都是左脚磨损比右脚大,再看这种磨损,好多时候就来自上马下马,你自己想想,都是从左边踩着马镫往上跨的对不对?所以呀,再等伊莲做起靴子的时候,就把这些全都计算进去啦,左脚的鞋帮都比右脚的要厚实,再加上一份走路姿势的特点,你没发现乌萨哥哥走起路来都有蹭脚跟的毛病吗?所以伊莲做的鞋,脚跟的部分就会做的更厚实更软,这个样子再等穿起来,当然就比别人做的全都舒服啦。再比如这个护腕,不信你自己比划一下量量看,左手拿盾牌,举盾是要手腕和前臂使力,所以左腕子都会比右腕子粗;再到右手拿刀呢,通常发力是要靠哪里?上臂!对不对?所以再轮到上臂的部分量一量,那就通常是右胳膊要比左胳膊粗了。其实根本都是不对称的,把这些全都思虑进去再做起护腕,那两边的粗细大小都根本不一样啊。”
雅莱听得大眼瞪小眼,忍不住就真要丈量起来,哎?别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怎么不早说?好歹也让她给我做点合身的穿戴呀。”
美莎风凉凉摆手:“你?做梦吧!做起来的心情不一样,做出来的东西还能有任何可比性吗?真等轮到你,哈,那不在腰带鞋里的给你埋根针,都已经算太对得起你了吧。”
雅莱表情精彩,呵呵,好像也是,那个专使蔫坏的货,的确是这风格。
美莎笑嘻嘻说:“你想想,乌萨哥哥泰然享受了这么多年,早都习惯成自然了,哪还会觉出有什么特别来?自己都浑然无觉,当然也就不会心有所触,大概……也只有到了从此再也捞不到的时候,呵呵,恐怕才会突然间特别怀念吧?到了阿林娜提,那一个个生猛豪放热情的都让人招架不住,还能再找出伊莲这样的?是能在身边不吭不响默默的让你舒服?既不招人烦,又能一应满足所需。一到换季,新衣服就准时送进军营了,也看不到人影,不会让他因此惹人取笑,只有全套的穿戴那么安安静静的放在营帐里;跑马回来,也没见谁刻意在马棚里等着,可是两大桶水+用具却都早已准备齐全,一冷一热,冷的刷马,热的冲自己,干净衣服同样摆在手边;说要宴请哥们了,要和谁谁谁的聚一把,最新鲜的鹿肉、最甘醇的好酒,保证是把各人最爱吃的全都照顾周全,还没等他这边呼朋唤友的把人叫齐呢,全套的宴席都已经半点不用操心的给送过来了……”
美莎说着说着都要啧啧感叹:“你看看,这是什么待遇啊?可有多舒服啊,嘁,到了阿林娜提还能捞得着?面对那么多火爆生猛型,他能不怀念这种善解人意型的吗?因此突然开窍,一下子相思成灾,也就太理所当然了吧?”
雅莱连连点头,心有戚戚焉:“是呀是呀,这是什么待遇呀,可有多舒服啊,媳妇儿你也学学呀,也让我有幸来个习惯成自然的好不?”
恶媳妇狠狠一肘撞过去,立眉瞪眼:“怎么了?你羡慕了?那也好办呀,有本事你把伊莲也娶了,让她伺候你呀。”
雅莱激灵灵一阵龇牙咧嘴:“算了吧,我怕她在我衣服里埋针。呃……当然了,前提是我还有命在,没有被你+美赛+大老虎岳父一块给吃了。”
美莎傲然一哼:“那是!你要是敢沾别的女人,哼,那最好自己想清楚,这个偷腥的难度也绝对不是其他男人可比哦。不用看脑子,只需要凭气味,那除非是你偷腥的对象,都能和本公主时刻保持一样的香型味道,否则但凡沾染一丁点不同异味,哪怕是人的鼻子闻不出来,可你还想瞒得过美赛的鼻子?而再看看本公主使用的这些香型味道呢,不管是香膏香油香水,随便一张配方拿出来,那都是少说几十种配料,由专门的妆药师独家调制,外面随便谁谁谁,她能弄到手才怪。”
无视男人精彩到家的表情,她笑嘻嘻标榜:“你看,我有多坦诚,潜在的穿帮危险都给你提前说清楚了,免得你事后没地方后悔,够诚意吧?”
雅莱舔着嘴唇坏笑点头:“嗯,我听明白了,这么霸道急于宣誓主权,我可以理解成是出现危机感了么?因为在乎了,所以生怕你男人再被别人抢了去,所以才需要提前恐吓?”
美莎脸上一红,立刻捶他,当然打死不承认:“谁在乎了?我我……我纯粹是因为有洁癖,对,我爱干净,那个……就是你那个,都要进到身体里面去,要是给我用完了再给别人用,给别人用完了再来给我用,哎呀呀,想想都恶心……”
这种另类理由,逗得雅莱哈哈乱笑,只差震破了胸膛,抓着她的手就去摸索专属用具,诚恳咨询:“你是说这个?呃……是现在又想用了吗?放心,都给你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保证一不叫苦,二不怕累。”
前一刻还在充悍妇的丫头即刻变哀嚎:“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还没闹够,就不能让人歇歇。”
用具所有权人霸道没商量:“到了哈图萨斯再歇!到时候你再想用、再想忙活一下怕都捞不到机会了。”
抗议无效,夜宿的帐篷里忙活不休,直到又一轮激情过后,体力差的丫头只剩喘气的份,颤巍巍指着鼻子警告:“你……你注意适度啊,任何工具如果磨损太狠,都会直线缩短使用寿命。”
坏小子咧嘴坏乐,对这种论调坚决不同意:“这话不对,刀枪是越磨越快,战将是越战越勇,我是战士,可从来不是工匠。”
美莎磨牙戳腮帮:“油嘴滑舌!哼,难怪说世界上最荤的地方就是军营,你们这些臭男人凑成一堆荤素无忌,最喜欢谈论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雅莱眨眼笑问:“那你们女人呢?凑在一起最喜欢谈什么?你要知道,男人随口聊女人,和女人之间聊起男人,那从性质到内容都是完全不一样的。说穿了,男人喜欢聊的是性,品评起那屁股那胸脯,热火朝天谈论的基本都是外面的女人,譬如什么舞姬呀、歌女/妓/女的,而绝对不会是自家女人——自己的女人,那是绝对不能允许被谁随便拿来开玩笑的,你要是真敢调侃谁的媳妇,去评头论足什么屁股脸蛋胸脯的,那都必须跟你急!可是女人一样吗?哼,要我说,其实嘴下最缺德的恰都是你们这些女人,女人凑成堆,永远离不开的话题就是男人,而且谈论的统统都是自家男人!那才真叫毫无保留,姐妹共享,什么优点缺点,体味汗毛,甚至那家伙是大是小,战斗表现都能嚼得津津有味,你自己想想这是不是才真缺德?”
这下轮到美莎听愣了,因为在这方面百分百没经验,讶然反问:“啊?有吗?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规律?”
“迪雷格说的呀,还有亚撒、海登,包括奥赛提斯,好多人都这么说,总之呢,凡是娶了媳妇的,基本都逃不开这种郁闷烦恼,好多时候就是媳妇那些常来常往的好姐妹,不管是亲戚还是手帕交,一见面打个招呼吧,再一转头就发现在那里捂嘴偷着窃笑,一双贼溜溜的眼神还在你身上扫来扫去,久而久之,嘁,当然就慢慢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美莎貌似恍然:“哦,那……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最缺德的应该还是男人吧?因为在外面鬼混过才有谈资,可是女人不聊别的男人,那基本是因为没材料可嚼呀,不然的话,如果……你觉得,女人也动不动去享受个舞/男呀、歌男呀、妓/男的,然后凑在一起,好,统统都不谈自家男人了,只聊外面的成色……感觉如何?”
呃……男人立刻语塞,痛快认败:“好吧,当我没说。”
打了胜仗心情好,好心情的女孩即刻得寸进尺,伸着手指就胡撸上最喜欢把玩的部位:喉结。说实话吧,对于异性的好奇心,其实谁都不比谁差,美莎打定主意这辈子烂在肚子里,死都不可能让他知道的真相,其实,在还没有夫妻同房的日子里,趁着他去洗澡的时候,好奇宝宝实在没少和狮子狼狈为奸,蹑手蹑脚忍不住的是想凑过去偷看一眼浴室风光,万一不小心被察觉动静,那都有美赛主动一声吼的来背黑锅。
而等到彼此真的全都红果果一览无余时,人之本性,也当然都是对对方身上有的,而自己没有的部件最感兴趣。美莎迅速养成的习惯,最好奇把玩上瘾的,就莫过男士的喉结了。每次摸着都会问:“男人为什么都会长这个呀?到底有什么用呀?吃饭会不会噎嗓子?”
每到这时,他都会震着喉结闷声坏乐,悠然反问:“那你先告诉我,女人要花费那么多心思,精心养出一副长指甲又有什么用?”
女孩理直气壮:“当然有用啊,可以用来防身。”
哈——!
男士被逗得肚皮抽筋,笑看那副欣赏着长指甲的天真模样,实在像足了一朵玫瑰花,以为几根花刺就真能护她周全,能打退一切采/花/贼一样,透着一股子娇憨可爱。
此刻,美莎的骚扰瘾头又开始发作,摸一摸喉结,捅一捅硬邦邦的胸大肌,笑嘻嘻挑衅:“你看,不品评自家男人,而是这样去品评外面的男人……哎呀呀,比起我家那口子,你这个喉结,你这个胸脯……呵呵,到底哪位手感更好呢?呀——!”
未等念完,被惹毛的男士已奋起反击,毫不客气袭击痒痒肉,坏丫头的品评立刻变尖笑,乐得眼泪横流偏偏逃不开,哎呀呀,快放手,受不了啦。
雅莱磨牙威胁:“我让你犯坏!看样子是还不累呀,还敢招我?再招起来,到明天早上爬不起来,那可不是我的错。”
最会看风向的小狐狸崽子立刻乖乖投降:“我错了,不招了,睡觉睡觉,赶快吹灯。啊——!好困,已经睁不开眼了。”
熄灭灯火,在黑暗中抱住人,闻着那阵阵钻进口鼻的独家香型,他在耳边喷吐着热气强调:“说好了,我只让你摸,你也只准摸我,在我们之间没有第三个人,记住了没有?”
“哦。”
小狐狸崽子乖乖应声,但随即又问:“将来摸孩儿也不行?哎哟……”
再被袭击痒痒肉,她识趣得赶紧闭嘴。
搂紧没口德的媳妇,他的手却不由自主摸向小腹,宛如预言大师一般在耳边说:“将来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最聪明最漂亮的,谁也比不了。”
黑暗中传来女孩痴痴的笑声,甜腻腻回应:“但愿还是像你吧,别像我。”
他不明白:“为什么?”
“像你,好管;像我……呵呵,心眼多了太劳神,容易老得快。”
“哦,原来你还知道。”想想又不对,他握着腰眼再戳一把痒痒肉:“像我怎么就一定好管了?我有那么痴傻呆捏?”
“至少能管的住……哎哟,别闹了,还让不让人睡呀。”
“活该!你自找的!”
笑闹无忌,好像永远没有消停的时候,直到真的闹累了,迷迷糊糊即将进入梦乡之前,他恍惚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要是能永远这样走在路上该多好,什么烦恼都没有,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唉,真不想那么快走到哈图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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