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100 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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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不久,首先从巴比伦传回消息。
鲁邦尼匆匆来到王的面前,神色间难掩忧虑:“陛下,巴比伦方面的消息都已经陆续送过来了。巴比伦大城戒备等级提升到最高是真的,九亲王迦以该连遭刺杀,现在行踪成迷不敢露面也是真的,还有亚流士在军中大兴人事任免,整肃军权,清洗异己的味道都很明显,这也是真的……”
听到这些,凯瑟王难以置信的勃然动怒:“都是真的?那你手底下这些人都在干什么?守着幼发拉底大河水路贯通,从巴比伦大城要把消息送到边界哨卡,行船北上统共才需要几天?怎会到现在才传回来?!连霍顿那些人都比你们更灵通了,这些年早都名声在外的庞库斯幽灵莫非全成了废物?!”
鲁邦尼的忧虑正在于此,解释说:“陛下先不要急着动怒,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在巴比伦大城出了状况。这番派人去联络探消息才知道,我们的人,在最近这几个月竟是屡经曝光、损失惨重,实在折进去了不少人才至探报受阻,很多重要消息都没能及时探听到,再加之巴比伦大城现在戒备森严,想把消息送出来也变得很困难,所以只能借助摩苏尔的人去走通路脉,毕竟在授命时,摩苏尔方面可以联系谁,都是给过权限许其紧要时联络的,正是因为这样,才致使摩苏尔竟能比我们更方便的得到消息……”
凯瑟王吃了一惊:“曝光?!怎会这样,出了什么问题?”
鲁邦尼说:“现在巴比伦大城里硕果仅存的几个负责人,都众口一词的判定:必有叛徒!而且,恐怕职权还不低!否则不可能折进去那么多人!”
什么?!
凯瑟王闻之变色,叛徒?!幽灵叛变,他可是亲身经历过,深受其害有过切肤之痛的啊,这种密探组织,且职权还不低的人物一旦叛变,那是什么后果?!
“会是谁?还有,遭遇曝光清洗,是只有巴比伦大城吗?其他地方又情况如何?!”
鲁邦尼沉吟说:“其它地方……倒还好,没有再发现像在王城里这样危急窘迫的局面。陆续汇集回来的消息,最先送到的就是来自埃什奴那和尼普尔的探报,据说近期九亲王迦以该的确在那两座城市都出现过,尤其是靠近北方的埃什努那,因毗邻与亚述接壤的边界,一直以来,那里也有不少亚述的探子细作在活动。据说……迦以该的这份秘密筹划,好像就是先被亚述嗅到了腥气,才由亚述方面捅给了巴比伦王亚流士。”
亚述?这下,凯瑟王是真不知该作何表情了,摇头感叹:“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也是啊,迦以该的这份割地筹划,显然不会是亚述人希望看到的,若真让我们捞到了那等重地,从此驻军,那亚述人的日子就真要难过了。”
说实在的,在此之前真心连他都没想到,只因拉美西斯一身之死,竟会带来这样超乎想象的连锁反应,竟是环环相扣、天下各国都被卷进去。也或许,国与国的争锋博弈就是如此,一环扣一环,彼此之间若细究的话,都会存在着深刻的内在联系,从来就没有哪个国家的走向或举措,是会孤立的冒生出来。
凯瑟王叫来狄雅歌,对他们二人一同下令:“关于庞库斯幽灵的问题,务必彻查,若存在这种隐患,你们该清楚后果。”
幽灵叛国,无论鲁邦尼还是狄雅歌,都是曾经一道深受其害的倒霉蛋,尤其狄雅歌,那是直接被害到家破人亡、妻儿惨死,所以听到这种状况,他绝对是比鲁邦尼更敏感紧张得多。而也正因如此,凯瑟王才又特别指着他划出底线:“尤其是你,给我听清楚,不管再怎样心急,想弄清真相,这件事情都只能、必须、依靠自己人!如果真有需要,可以联络鲁纳斯,宁肯让他参与进来帮你们查找蛛丝马迹,都断不准联络伊赛亚,随便你们是多好的朋友都不行!这一次,不容他再掺合进来,因为他有的是自己的想法,他不是我的人,你听明白了么?”
狄雅歌心头一凛,正因太清楚其中厉害,所以知道这是最敏感的一道王忌,不容触犯。他严正领命说:“陛下放心,再深的私交又怎能相比国利安危?我不会那么糊涂没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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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过几天,就在赛里斯的送葬大典即将来临时,那个卷包落跑的赌坊老板终于落网被擒拿到了,而由他所带回来的消息,却险些震乱了整个哈尔帕。
由王亲自审问,平凡小民被吓到腿软,哆哆嗦嗦简直都快不会说话了,匍匐在台阶下痛哭流涕不敢抬头:“陛陛陛……陛下饶命,我我……我不知道,希纳克的事,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跟我没关系。”
凯瑟王眼神如刀:“什么都不知道,跟你没关系,那你跑什么?还有,你怎么一开口就知道是要问你希纳克的事?到了现在还要耍滑头,还不给我老实交待!”
赌坊老板快吓瘫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努力辩解:“陛下,我我……真的没撒谎,它……是这么回事,希纳克……他他……的确是我那里的常客,赌输了也没少在我那里押东西,可是……可是他最后一次押的东西……那天晚上,我正睡到半夜,忽然就有一个大黑影站到我的窗户前,把我吓醒了,就听到他说……说……他说还不快跑,你知道希纳克押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吗?那是要命的符咒,你现在不跑,到明天再想跑都来不及了。像我们干这种生意的,最怕就是有个什么不利风声,所以……虽然搞不明白,我也宁可信是真的,不敢不当回事啊,所以……就跑了,躲起来,然后……等到第二天,果然看到有大批军兵冲到店里去,就就……更不敢回来了,就是这么回事,其它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凯瑟王冷声问:“他押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赌坊老板怯生生回答:“是……一块银牌,有巴掌这么大,收的时候我仔细看过,一整块都是用白银打的,没掺其它东西,纯得很,份量很压手,那上面还刻着不少花纹,有些好像是字,但我不认识,不过那花我倒是认识,是郁金香!对,那银牌中央刻的就是郁金香!”
他说什么?!
这下,从王到鲁邦尼再到狄雅歌,脸色全都变了,巴掌大小,篆刻郁金香的银牌,那是庞库斯幽灵的徽章和行动令牌呀!而且,若是白银打造的,那便是职位还不低的头脑!
凯瑟王霍然而起:“那块银牌在哪呢?还有,希纳克有没有说过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赌坊老板连声作答:“他说……就是他自己的,押给我的时候还一再叮嘱我,说这东西千万不能让人看见,押给我的事情更不能说出去,否则会有麻烦,所以若要抵钱,都让我熔成银币再用……”
鲁邦尼立刻着急起来:“你给熔了?!”
赌坊老板连连摆手:“不不不……还还……还没有,这段时间风声太紧,所以还都埋着没动呢。”
凯瑟王怒声催促:“埋在哪里了?立刻去给我挖出来!”
赌坊老板当即被押走,指认地点去挖银牌,由狄雅歌亲自随行监督察看,过不多时再等折返回来,狄雅歌奉上银牌,神色难言慌乱:“陛下,我仔细验看过了,是真的,并非假造。看上面刻字,应该是属于驻扎在巴比伦大城的密探首脑……”
巴比伦?!
鲁邦尼一把抢过来,看到上面代表着驻扎地的暗语刻字,还有相关的令牌编号,脑筋飞快搜索记忆,他不由悚然而惊:“没错,陛下!这个编号……巴比伦城遭遇大清洗,折进去的众多密探就有这一支,这块银牌的持有首脑应该是叫……叫……对,叫加尔塔,如今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是被捕了还是被杀了……”
凯瑟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即再度提审那个赌坊老板,劈头喝问:“是什么人提醒你半夜快跑?你有没有看到他的样子?!还有,希纳克在押给你这块银牌时还说了什么,一个字不准漏,全都给我说清楚!”
赌坊老板吓得颤三颤,哪敢有丝毫隐瞒:“陛下,对众神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半夜来到窗前的那个大黑影是谁啊,更没看见他的样子,就是在窗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一闪就没影了,我当时追出去,窗户外面都是静悄悄的根本不见半个人影,都不知道是不是闹了鬼。至于希纳克,他他……就说这是他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了,要不是被逼债逼得紧,也不可能拿出来。对对,他欠了赌坊那么多钱,我的确是带着人上门去逼债了,那是在他出事以前头一天的事,结果,他就说能不能再宽限一天,就一天,信誓旦旦保证,第二天一早一定带着值钱的东西去还我。当时我还问他,既然有值钱的东西,为什么现在不拿出来,结果他就说,是有人许给他的,现在不在他手上,所以……我就干脆信他一回。等到第二天一早,他果然就拿着这块银牌来了,仔细验过以后,发现是整块的白银,那绝对是我在希纳克手里见过的最值钱的东西,所以也很奇怪,就问他这是什么,从哪来的。可他……就说这是他自己的东西。我还问他,你昨天不是还说是有人许给你的吗?怎么现在又成了你自己的。他就说,那不是因为老婆孩子当时都在场吗,说这件东西是他最大的秘密,连老婆孩子都不能知道的,所以才只能那么说。然后便叮嘱我,这东西不能拿出去给人看,押给我的事也万不能说出去,要抵账就熔成银币……”
赌坊老板几乎语无伦次的一口气往外倒完,只差肺部缺氧,长出一口气连连作保:“陛下,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真的真的,一个字都没漏,对众神发誓,再没有更多了!”
听到这些,凯瑟王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足以形容了。一口咬定是希纳克自己的,还是他最大的秘密,连老婆孩子都不能知道?这算什么意思?难道这家伙竟是庞库斯幽灵?!可这块银牌明明是应该属于巴比伦的密探的,即便希纳克真是密探,这又怎会是他的?!想到那个窗户外面的半夜大黑影,很显然,这件事是另有人在背后做局啊!逮到这个赌坊老板,挖出这种‘真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要以此来证明那个花匠竟是庞库斯幽灵?
看向台阶下被吓到战兢的小民,凯瑟王冰蓝色的瞳仁里闪烁被彻底激怒的寒光。是啊,想一想可不是,既然能在深更半夜跑到他的窗根下示警,那么想要直接灭掉他这张口,岂非也是轻而易举?而这个兜售出惊人猛料的赌坊老板,却为什么偏偏竟没有被灭口呢?难道就是为了今天?就是为了要借他的嘴,说出这些事,更重要的,是挖出这块银牌?!毕竟,今日审案,包括去挖银牌的行动,除了王身边的亲信,跟从在侧的哈尔帕重臣重将也不在少数啊!只要挖出来,这也就成了立刻要传扬开的事!
这叫什么?赛里斯是首先被划破手,所以才会让剧毒侵身,给他划破手的花匠显然就是这个阴谋里的重要一环,而现在,如此关键而重要的一环,这个花匠竟然被证明是庞库斯幽灵?!这他妈算什么意思?岂非是说,正是由王策划,才能让只听命于王庭的幽灵,多年来潜伏进赛里斯的家门,是埋伏到了亲兄弟的身边,然后、最终,也是由这些幽灵负责出手索命!也就是说,害死赛里斯的真凶黑手,正是他这个王?!
这样的逻辑和已经摆出来的事实,当真要把凯瑟王给气炸了,看看,就是今天审问这个赌坊老板爆出来的猛料,已然是让哈尔帕上下一片哗然。凡听闻者无不议论纷纷,天哪,那个花匠在城堡内做工,是已经干了多少年啊?他竟然是王的密探?这么多年就近在领主身边?!那是代表着什么意思?!
突然遭遇如此信任危机,鲁邦尼这个执掌密探的第一号头子无疑成了压力最大的人,雷厉风行即刻彻查哈尔帕上下,最后得出的结论:“陛下,这个花匠希纳克,绝对不是庞库斯幽灵,连最末端的小卒都根本不沾边……”
“你怎么证明?!”
凯瑟王怒声打断:“挑拨离间,如此恶毒的一局,最刁毒之处岂非正在这里:本就是不能见光的幽灵密探,栽赃到这个名份上,那么不管到底是与不是,你又该用什么办法去向世人证明?!你是能拿着那块银牌去向人解说:看,这上面的暗语标记,指代的是巴比伦大城,不是分派到这里的人会有的。那么再问,这里到底有没有庞库斯幽灵啊,都是谁啊,都分布在哪呀?即便这个花匠真不是,但哈尔帕城堡里的其他人呢?敢说那里面就真干净,一个都没有吗?如果有,那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你怎么能证明没有?是能把幽灵密探的身份标记都亮出来呢,还是能把一级一级都是谁管谁的组织链条摆出来?”
没错,鲁邦尼现在压力山大的核心就在这里,这种栽赃离间,一旦传出去就是结果,它是根本没有办法去证明真伪的!
凯瑟王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明白了,到这一刻他俨然全都明白了,磨牙恨声:“巴比伦王城遭遇大清洗,损失惨重;那块银牌是出自巴比伦大城的分支;还有这两起谋杀案,为什么竟会如此相像;更甚者,连阿伊达恐怕都是成了其中被利用的一环,因为他正好在这里,因为他是卡玛之子,所以对出产自巴比伦的海蛇毒才能立刻认出来不对吗?哈,高啊,这果然是个太高明的毒计!”
鲁邦尼闻之变色:“陛下是说,所有这些事,都是套在一起的?”
“当然,不是套在一起能顺利达到目的吗?”
凯瑟王怒极而笑,拍拍胸膛:“目的在哪里?本王!最后归根结底都要汇集到这里来!红婴之死,然后是赛里斯之死,为什么要让两起谋杀如此相像?为什么?总需要有个理由吧?还有,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关键在哪里?那必然首先是要对红婴之死,其中一切猫腻都廖若指掌才可能加以利用,然后才能再来个翻版上演吧?谁能做到这个?现在结合上这份庞库斯幽灵下黑手的指控还不够清楚么?亚流士到底有什么理由来直接谋害赛里斯,这能带给他任何的好处吗?他有这个胆子吗?他凭什么这么做?但是,换到我这里,却是能给我这个王带来最直接的好处呀。看看,埃及之战结束,连拉美西斯都死了,本王!穆里西利斯二世!放开了埃及,从此目光东移,不拘是亚述、巴比伦还是埃兰,肯定是要出手对付的,这既然都已经成了全天下的共识,那么区别无非是先动哪个,什么时候下手而已。这种情况下,既然赛里斯替王镇守东线的价值已经成了过去时,那么一转脸就痛快把他搞掉不是很正常吗?毕竟这份远远超越寻常领主的实力,谁敢保证日后不会成隐患?所以,现在看到了吧,原来王的这份战略东移,不是开始筹划,而分明是早就已经开始动手了!而第一个要拿掉的就是赛里斯!为此,本王这个最大阴谋家,是谁都想不到的竟开始和亚流士在暗地里勾勾搭搭,而这种所谓合作么,那从来都是各怀鬼胎,就看谁能玩过谁。所以,亚流士对红婴下手,其实本王早都已经心中雪亮,上演太相像的翻版谋杀,就是在反过来利用他!用这种方式弄死赛里斯,等到追查真凶时,正巧多便利呀,阿伊达就在这里呢,对产自巴比伦的海蛇毒,昔日卡玛王后最惯用的剧毒之一,有他在,立刻就能指证出来,这不就是最便于将凶手矛头指向巴比伦的有利证人吗?由此将凶手锁定巴比伦,本王一怒要为兄弟复仇,到发兵宣战时,发谁的兵啊?最便利也是最理所应当的,自然都是哈尔帕的兵。为领主复仇嘛,哈尔帕领地军马,谁敢说个不应该,谁能不全力以赴?到时将哈尔帕强军一股脑全都送进巴比伦的战场,再暗地里与亚流士一同勾搭挖坑收口袋,就完全可以将赛里斯这些年培植起来的强悍实力,全在战场消磨殆尽,这是多么便利又刁毒的手段,就由本王一手主导实现,即消磨掉了哈尔帕的实力,又同时将巴比伦搞得两败俱伤,到时候眼看打得差不多了,再由直属国王军出马,轻轻松松摘取个最大胜利果实——彻底覆灭巴比伦,将那片土地尽收囊中,还同时将哈尔帕这块最有可能成隐患的**烦顺势全都解决了,这是多完美的策略,到时坐定赢家、得利最大,除了本王还能有谁!”
凯瑟王越说越怒:“反过头来再看看巴比伦王亚流士呢?他的出发点和利益点又在哪里?你们看清楚,赛里斯一死,能继任领主的长子雅莱才有多大?亚流士好歹也是个老狐狸了,他要起心利用个才15岁的孩子会很难吗?这场阴谋里,如今的变数在哪?美莎!若不是美莎与大风神殿有这份感应,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赶过来,而若不是有美莎此前那么激烈的举动要不顾一切救叔叔,就凭如此周密又恶毒的栽赃离间,一等爆出那个花匠说他是庞库斯幽灵,恐怕哈尔帕现在已经闹翻天了!”
心腹近臣听懂了,鲁邦尼动容变色:“说的是啊,如果没有美莎那么不顾一切的态度作为,如果我们没能这么快的及时赶过来,如果就是让哈尔帕的人自行查出了那块幽灵银牌,这还说得清吗?以雅莱这种本来就最容易冲动的年纪,再加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足够冲昏头脑,一旦按照阴谋者预定的‘剧情’运转起来,把陛下的心思都解读成这样不堪,让孩子受了蒙蔽利用,从此与王离心甚至反目,那么以哈尔帕的强兵实力,一朝反目那会是什么后果啊?这份居心,实在是太毒了!”
狄雅歌咬牙恨声:“是啊,阴谋者想要的不就是这种结果,故意把两场谋杀做的如此相像,这显然就是在反其道而行,是兵行险招!正因人人都觉得凭巴比伦王亚流士,他不可能有这份胆量,害死亲王殿下,惹动赫梯之怒,他更不可能直接从中获得什么好处,所以这反倒成了洗脱嫌疑最好的理由保护色,人们因此都能轻而易举的相信,应该不会是他干的。这样一来,唯一最有可能的也真有能力办到的,也只能是陛下了。留这个赌坊老板活口,传递出这种猛料,以此离间哈尔帕与王庭,甚至就是反目成仇,那么开启内战恐怕都不会是开玩笑吧。”
一旁,木法萨也早已听得义愤填膺,愤愤接口:“更有甚者,就连在大风神殿里上演阴谋,甚至都能反过来说成是陛下在欲盖弥彰。正因那是属于阿丽娜血脉相承最神圣的地方,所以陛下要策划什么都肯定不会玷污星星池,所以同理,这不反倒也成了洗脱嫌疑最好的理由保护色吗?还有美莎这趟出行,陛下虽说身在美吉多,一心关注女儿安危,却不等于就真的没法顾及别处,毕竟,要玩什么阴谋,都有的是人负责执行,又不需要陛下自己去亲自动手。再加上等到事发后,陛下再赶过来为兄弟查找真凶,当指认到巴比伦头上,都大可以被说成是为了掩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才急于锁定一个外邦凶手做替罪羊……这一条一条的加起来,岂非就是要让人有口难辩,想洗清都根本洗不清楚了?浮动人心,在哈尔帕掀动内乱,等到自己的院子乱起来,当然也就再不可能向外顾及巴比伦,如此一来,红婴死了,其背后的最大靠山哈尔帕又乱了,岂非就是给亚流士造就了最有利于收复失地、重夺摩苏尔的好时机?统一全境,这应该都是他唯一能抓到的机会吧?总之,只要这番毒计按照原来的计划成真,要乱的是赫梯、倒霉的是摩苏尔,而不管怎么衡量,到最后得利最大的都只能是巴比伦!”
至此,一切迷雾揭开,那种感觉早已不是简单的用一个愤怒足以形容了。凯瑟王气顶胸膛,想他做王做了这么多年,穆尔西利斯二世的威名早已传遍四方,无论外敌还是内敌,还从来就没见过有谁敢如此猖狂的算计到他的头上来,这根本就是活腻了!
当部下问及今后的行动策略,凯瑟王一双冰蓝色的瞳仁中迸射前所未有的凶狠杀机,冷冷的只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眼:宣战!(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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