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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今笙转身出了屋,去了下人所住的院宇,先去看了紫衣和薄叶。

  两个人住在一个院子里,由于是她身边的一等丫环,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薄叶的身子到底是结实一些的,她过去的时候薄叶已溜到紫衣这边来了,和躺在床上的紫衣说了会话。

  今笙带着袭人和自己的奶娘一块来了,一边进来一边就制止了要跟着起身行礼的紫衣说:“不要动,躺着就好。”又询问薄叶:“你的伤好些了吗?怎么就出来了。”

  薄叶回她:“小姐,奴婢这点事,不碍事的。”

  今笙点头:“等你的伤也都恢复好了,到时候你和袭人一块出去置办些你们大婚要用的东西,自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薄叶脸上微红,忙道:“谢谢小姐。”

  袭人撇了撇嘴,说:“小姐,紫衣不出嫁,我也不想嫁。”

  “袭人,不许胡闹。”紫衣警告的瞪她一眼。

  今笙也望她一眼,道:“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你放心吧,紫衣以后会嫁得更好。”

  这边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喊声:“紫衣姑娘,紫衣姑娘。”

  袭人转身去开门,就见是江小雨带着她哥一块过来了。

  江自成伤还没有恢复,脑袋上还缠着白布,受伤的男人瞧起来失去了不少雄风,好似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江小雨走了进来,见顾今笙也在屋里,就福了身说:“我和我哥说,他先前不小心伤着了紫衣姑娘,害人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我哥非要我带他过来瞧一瞧。”

  今笙瞧了他一眼,江自成就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紫衣问:“这位就是紫衣姑娘吗?”

  大家早就知道他失忆一事,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个是谁都不知道了,他现在这样问,也无人觉得诧异。

  袭人已经上前一步:“对,你看你把紫衣打的,到现在还没好。”

  江小雨忙过来拽了拽袭人,有几分讨好的说:“你看我哥不也是让你打伤了吗?扯平了,扯平了好么。”

  袭人看她一眼,撇撇嘴,好像是这样子的。

  他伤了紫衣,她就打花瓶砸了他,这江自成也没有好过多少。

  江自成已抬步走到紫衣跟前说:“紫衣姑娘,虽然不太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我想我一定不是有意的,还请紫衣姑娘原谅。”

  袭人冲他:“你肯定是有意的。”紫衣也说:“你怎么能断定你不是有意的?”

  “看见姑娘的容貌后,我就心里猜测着,像姑娘这般温婉动人的女子,应该没有人会舍得痛下杀手的吧,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造成姑娘受伤,这是事实,在下愿意对姑娘负责。”

  袭人叫:“你能负什么责任啊。”

  “在下愿意听凭紫衣姑娘处置。”

  顾今笙瞧他一眼,这失忆后,话还多了。

  紫衣说:“你对我造成的这点伤不算什么,但你伤害我家主子,就不可原谅了。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你最好不要再耍滑头,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上,听凭我家主子的差遣,你若是耍滑头偷跑什么的,对你可没有一点好处的。”

  提到这个,江自成看了一眼江小雨,这前江小雨都告诉他了。

  江小雨忙说:“哥,这是阁老夫人。”真是的,刚才就应该第一个朝阁老夫人道谦认个错的,只是没料到顾今笙在这儿,一过来就先和紫衣说开了。

  江自成也就对顾今笙行了一礼:“以往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若真是我错了,让夫人受惊了,我在此向夫人请罪了,愿听凭夫人发落。”

  今笙瞧他一眼,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竟什么都不记得了。

  考虑到之前江小树也有过这样的情况,虽是怀疑这事的真假,却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既然不记得了,就暂且先不追究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府上把养伤好吧。”

  “多谢夫人。”

  “都好好养着吧。”今笙转身往外走,袭人和奶娘也就跟着一块走了。

  江小雨也赶紧拽了自家哥哥往外走,小声喊他:“走啊……”

  他望了望床上的紫衣,和她讲:“紫衣姑娘,明个我再来看你。”

  “你不用来看我。”

  “要的。”江自成在江小雨的搀扶下转身走了。

  薄叶悄悄坐了下来小声说:“这个人看你的眼神不对,你当心点。”

  紫衣吓了一跳:“怎么了?”难不成还想杀了她?

  薄叶忙安抚她:“别怕别怕,他看你的眼神倒没有凶光,倒是有绿光。”

  “绿光?那是什么啊?”

  “就是恶狼找到自己的猎物后的反应。”

  “那是什么?”紫衣还是不太明白。

  “……”薄叶看她,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她还不明白,她只好再说清楚一点,小声说:“这个人,一定是看上你了。”

  “去你的……”紫衣把她推开,这个人可是参与过绑架小姐的恶人。

  ~

  顾今笙没急于回去,从紫衣那边离开后就在院中到处走了走,远远的,瞧见二房家的李氏也正在花园里行走,前后奴婢相随,孟田也在其中,一边跟着一边拿着扇子给她不停的扇风。

  这个恶妇,就是要故意作践田妹妹的,那么多的婢女放着不使唤,非要使唤孟田,任谁都瞧得出来她不安好心,也活该被二爷嫌弃了。

  “咦,母亲不是罚你因去抄写女诫了吗?你在这儿作甚么?”李氏迎着她走来,带着好奇的询问,还故意问得大声,就是要让身边的婢女都知道她今天被罚了。

  阁老夫人又如何呢,嫁到府上来,她还是要乖乖听话的,不听话,一样办她。

  今笙回她:“多谢嫂子关心,女诫会有人代我抄的,我出来透透气。”

  “……”李氏只觉得一口血堵在了喉中,罚她抄女诫,她居然敢找人代抄?

  谁帮她代抄?

  奴婢中,大多没有多少认字的,即使是一等婢女,认的字也是有限的,她身边的那几个婢女,她是知道的,有两个受伤了,这个袭人就跟在她旁边,能帮她代抄的人,想也知道,一定是三爷了。

  怎么会有男人宠爱一个女人宠到如此地步?他也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吗?

  想想自家的男人,几时这样待过她,看她从来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若不是肚子里这个孩子,他都不会好好与她说话的。

  同是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同是兄弟,性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不嫉妒旁人的幸福,那是很难的。

  今笙抬步往前走:气死她才好呢。

  她又因为看见那有一大片牡丹花,伸手就去给掐了,打算一会拿回去插在花瓶里,好看呢。

  李氏倒吸口气,抬步走过来说:“你怎么能随便把花都掐了呢?这些花可都是老太君精心栽培的。”

  “……”诶,手贱没忍住……但她就是故意掐的啊!

  不掐了老太君的牡丹花,怎么有借口去亲近老太君。

  “回头我会告诉奶奶的。”今笙扭身便走了,不与她好说歹说,她一个怀了身孕的人,搞不好气出个小产什么的,又要怪她身上来了。

  李氏心里来气,也扭身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她一定要告诉母亲,这顾今笙不抄女诫,闲着没事在外面溜哒,竟然让三爷给她抄女诫。

  三爷堂堂一个阁老,竟然要抄女诫,他也不嫌丢人。

  两个人朝两个地去了,顾今笙是去找老太君了。

  顾今笙过来了,婢女也就领她到了老太君跟前。

  到了这个年纪,府里的大小事务也不需要她过问太多了,闲来无事,老太君确实也喜欢养些花花草草来打发时间,当看见顾今笙手捧着几束牡丹花进来后,她眼皮就突突的直跳,她自己养的花,当然认得。

  顾今笙走了进来,行了大礼:“奶奶,我是来请罪的。”

  老太君眸子转动:“你犯什么罪啦?”

  “我刚路过花园,看见那一片牡丹开得正艳,我心里喜欢得紧,忍不住就给掐了几朵,想拿回去插在花瓶里,后来才知道这是奶奶最喜欢花,我怕奶奶知道了会不开心,便忙过来请罪了,还请奶奶责罚。”她说得满脸真诚,一脸内疚,惴惴不安。

  老太君瞧着她,犯了错,没有掩饰,也没有狡辩,倒是第一时间来请罪了,她虽心里不喜,但看她态度不错,也就罢了。

  因为她掐了自己的几朵花,就责罚她,她岂能是这等没有度量之人,何况她已经来赔礼了。

  老太君压下心里的一丝丝不喜,语气还是温和下来:“快起来说话吧。”

  “谢谢奶奶。”今笙也就站了起来。

  “你也喜欢牡丹?”老太君随口问了唏。

  “嗯,不单我喜欢,三爷也喜欢呢,前几日还特意作了幅牡丹花,我就想着带几束牡丹花回去送给三爷,不曾想就掐了奶奶喜欢的牡丹花了。”

  “哦,老三也喜欢牡丹么。”她倒是不知道他几时有这喜好了,也没见他弄过花呀?

  “奶奶,三爷喜欢得紧呢。”当然是喜欢她这朵牡丹,而非她手中的牡丹了。

  既然自己的孙子也喜欢,她又是为了讨好自己孙子的,老太君也就又释怀了一些,问她:“老三的身体可好一些?”

  “奶奶,三爷好多了。”

  “走,我去瞧瞧他。”老太君说着这话,就站了起来。

  今笙上前一步:“奶奶,我扶您一块过去。”

  老太君也就没拒绝,只是一边由她扶着出去,一边说了:“听说这几日,你可是把你母亲气得不轻呢。”连着莹儿,她那个孙女,都跟着闹自杀,这府里的事,她当然是知道的。

  “奶奶,谁和您嚼的舌根?母亲那个人,您还不了解吗?谁敢气她呢。”

  老太君瞧她一眼,说:“她那个人我是了解一些,你这个人,我也了解一些的,听奶奶一句劝,休要恃宠而骄,不然,有得你受的。”

  老太君这辈子经历了几十年的富贵荣华,声色犬马,早也练成了一双火眼金睛了,谁是什么人,说上几回话,共过几回事,也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今笙也就乖巧的回她:“奶奶,笙儿不敢。”

  她这个人,有一张会卖乖的嘴,识时务、知进退,若不是打骨子里厌恶她,被她讨好奉承几句的人,是很难对她气起来的,老太君也就摇了摇头,莫名的就消了不少的气。

  “奶奶,每次看见您,就令我想起姥姥,笙儿的姥姥也是像您这般慈善的。”

  提到她姥姥,老太君心里微微动容,她是听老三提过的,她姥姥去逝了,也听过一些她的事情,便说:“你姥姥这辈子也算是个有福之人了。”她膝下儿女成群,没有一个不孝敬的,在府中也是说一不二的。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走,迎面就看见了太傅夫人一行人过来了。

  李氏过去告了一状,太傅夫人能不气吗?她自己跑出来溜哒,居然让他儿子抄女诫,这简直是挖她的心啊……

  怎么敢这样使唤她儿子呢,她儿子可是阁老啊!

  迎面遇着了太傅夫人,今笙也就福身:“母亲,您也出来啦。”

  太傅夫人脸黑:“不是让你抄女诫的吗?你在这儿干嘛?”

  今笙回她:“母亲,我这就回去抄了。”

  是这就回去抄呢,还是她老三在屋里抄呢?过去一看便知了。

  “奶奶,我们走吧。”她继续扶着老太君一块往回去。

  太傅夫人心里那口气堵在了那儿,顾今笙这个人,不论她说什么,她都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可一转身,她做的什么事?这是人做的事吗?

  即使是她,活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也被罚过抄女诫抄佛经的,但也从没敢指望过丈夫帮她抄一个字的,她倒好……竟让他儿子在屋里抄女诫,她跑出来玩。

  老太君还不知道自己孙子在屋里抄女诫一事,听她们说话只知道今笙是被罚了。

  婆婆和媳妇的关系总是那么微妙的,老太君也就不说什么。

  “过去看看。”太傅夫人也吩咐了一声,她的婢女立刻推着她的轮子椅,带她一块过去瞧了。

  她们要一块过来,对今笙来说也是正中下怀的,来吧,看吧,她是无所谓了,早点知道,也早点让三爷少抄会女诫。

  顾今笙扶着老太君一块往回去,一伙人便一前一后的来了。

  门口侍立的婢女远远的看见来了这么多人,也就在门口禀报了一声:“三爷,老太君、太傅夫人都一块过来了。”

  苏长离还在抄着女诫,听了这话也就放下了笔,起了身。

  转身,苏长离也就继续到榻上靠着了,只是手里多了本书,作了个看书的样子。

  “三爷,奶奶来看您了。”顾今笙这时一边扶了老太君进来一边喊了他。

  苏长离靠在榻上看了一眼,也就唤了声:“奶奶。”作势要起来。

  “哎哟,快躺着,快躺着。”老太君一边说一边急步走过去,不让他起来。

  苏长离也就没起来了,继续躺着。

  太傅夫人跟着一块进来后给自己的婢女使了个眼色,有婢女往书桌那边去了,太傅夫人则是来到苏长离边上看了他一眼,询问说:“看你气色好了很多。”

  苏长离回她一句:“都是笙儿照顾得好。”

  “……”他伤势恢复得好,和旁人的照顾有什么关系啊?难道不是因为用了药,华大夫医术好?

  今笙在一旁乖巧的抿唇笑,太傅夫人瞧她一眼,在老三面前,她可真能装啊!

  今笙冲她莞尔,一脸单纯无害的问她:“母亲,您的婢女在那边翻什么呀?”气得太傅夫人一口老血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苏长离也就挑了眉,那婢女已匆匆过来了,就听太傅夫人说:“我让她去看看,你女诫抄完了没有。”

  “母亲,还没抄完呢。”

  “没抄完你在外面晃什么?”太傅夫人一边训了她一句,一边伸手接了婢女递来的抄本,翻开一看,顿时血往上涌。

  她儿子的字,她当然认得,

  但凡是认识个字的,恐怕都会识得老三的字。

  这抄的是女诫没错,但分明是老三的字迹啊。

  果不其然啊……

  太傅夫人气得把手中的抄本给摔在了地上,冲顾今笙怒:“你给我跪下。”

  顾今笙惴惴不安:“母亲,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居然有脸问她又做错了什么,太傅夫人气得发抖:“我罚你抄女诫,你居然敢让老三帮你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苏长离已经坐了起来,有些不悦:“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当着发这么大的火。”

  “你还说,都是你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你堂堂一个阁老,还要帮她抄女诫,你就不怕传出去,让人耻笑?”

  “我妻子受罚,我身为丈夫也是有责任的,我帮着承担一些责任不应该吗?”

  他还振振有词了?丝毫不觉得丢人?

  太傅夫人吸口气,气得……

  今笙已走到苏长离跟前扶了他,轻声说:“三爷,我不该让您抄的,您看,母亲又生气了。”

  “没事,爷愿意抄。”

  太傅夫人气得发抖:“行,既然你愿意抄,不嫌丢人,那就继续抄吧,你们两个人,三遍哪够,六遍。”

  本不想多说什么,抄三遍就三遍好了,反正他也闲着,帮着抄一抄,也是成的,哪料他这边退让,倒是让母亲变本加厉起来了,苏长离也就问了:“不知道母亲为何要罚笙儿抄女诫?”

  他自然知道是为何的,之前便问过袭人的,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原因。

  太傅夫人冷笑一声:“罚她抄女诫,是要让她熟记女诫,好明白做为一个妻子要如何侍候丈夫,做为儿媳妇又当如何孝敬公婆。”

  苏长离说:“作为一个妻子,笙儿自然是合格的,我非常满意。”便又问她:“作为您的儿媳妇,笙儿又哪里不孝敬你了?”

  “你……”太傅夫人气得头疼,哪里不孝敬……

  她本来就不孝敬她呀,但真让她说出一个不孝敬的事情来,她反而说不出来了。

  仔细想一想,顾今笙对她这个婆婆当然没有做什么不孝敬的事情。

  “既然您说不出笙儿哪里不孝敬您,这女诫不抄也罢,您找不出理由便来为难笙儿,落下一个恶婆婆的名声,就有损您太傅夫人的身份了。”

  “……”太傅夫人脸色铁青,她真的无法可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旁的丁月是知道的,看三舅舅与姥姥好像要吵架的样子,她有些害怕,又觉得好委屈,三舅舅怎么会这么疼三舅妈?怎么一点不疼她了。她委屈的说:“三舅舅,三舅妈给姥姥捏腿,都把姥姥的腿捏疼了,还不如我会捏呢,姥姥生气,才罚她抄女诫的。”

  苏长离说:“府里这么多的婢女都是死的吗?”

  这话听得太傅夫人火大,质问:“我还不能使唤她了?”

  苏长离回她:“您若是觉得身边使唤的婢女不够,您说一声,我派人过去侍候您。”

  太傅夫人要的是婢女侍候吗?她要的就是让顾今笙侍候啊!

  二房家的李氏默默的看着,怎么会有男人这么护妻?

  全京城,也没听说谁家的男人护妻护成三爷这样的。

  二爷待他若是有三爷一半的好,她也知足了。

  ~

  “行了行了,多大点的事呀,没完没了。”一直沉默的老太君不能不发话了,再闹下去,都成什么样了。

  她这个儿媳妇也真是的,整天难为这老三媳妇干嘛,惹得老三不快,也是给她自己找不自在。

  想当年,她也没让她这个媳妇侍候过自己呀。

  太傅夫人是给自己找了一堆的不痛快,没罚成他们抄女诫,还让自己气个半死。

  她铁青了脸来句:“我是管不着你们了,走走走,不在你们这儿碍眼。”

  她的婢女赶紧带她离开。

  “小月,你过来,舅舅一会有话和你说。”苏长离唤住了要跟着一块走的丁月。

  丁月扭身看了看他,只好站住。

  老太君叹口气,道了声:“你们就闹吧,我也走了。”这些个人一个个是长本事了,她老太君想管,也是有心无力的。随着老太君离开,留下丁月在跟前了。

  “小月,你过来。”苏长离唤她。

  丁月看了看他与顾今笙,这顾今笙转身回来又换了一身好看的衣裳,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好看的衣裳。

  她撇了撇嘴,嘟着嘴走到苏长离跟前,有些委屈的喊了声:三舅舅。

  苏长离转身坐了下来,问她:“你告诉舅舅,为什么要把笙儿的衣裳弄上墨水?”

  “我又不是故意的。”丁月委屈的狡辩一句,没想到三舅舅留下她是为了兴师问罪于她,心里本来就不太高兴,现在就更不高兴了。

  “以后你想要什么,和我说便是。”

  丁月便问他:“我要什么三舅舅都会答应吗?”

  “只要合情合理。”

  丁月撇了撇嘴,什么叫合情合理?她转动着睛珠子看了看今笙,指着她说:“三舅妈有好多好看的衣裳和首饰,我也想要,三舅舅能给我也买一样的吗?”

  说来说去,还是相中了顾今笙的那些东西。

  “当然可以给你买,但舅舅不喜欢你处处与三舅妈攀比,三舅妈是我的妻子,给她买什么都是应该的。”停了一下,他又说:“你还只是个孩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衣裳再多,也是今年穿了,明年便穿不了,等你长大成人了,衣裳便可以多做一些。”

  丁月嘟着嘴默了一会,眼睛都红了,快要哭的样子,说:“我娘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在家的时候,我想多要几件衣裳,都不肯给我做,来到这儿,舅舅也这么说,你们就是不舍得给我做。”但三舅妈穿得花枝招展的,她看着可喜欢了。

  苏长离看着她,没说话。

  不是苏莹不给她做,而是实在拿不出太多银子给她做太多衣裳。

  丁月见他不说话,又退一步的说:“那,首饰能多给我买些吗?”衣裳会变小,首饰总不会变小的吧。

  “三舅妈的首饰不适合你小孩子用,过几天,我给你带些适合你的首饰。”

  “你不能骗我。”

  今笙转身把先前买给她的牡丹头饰拿了过来,上次给她,她没要,她便再给一次:“小月,上次你不是说喜欢这个头饰吗?都买回来了,你拿着吧。”

  “我不喜欢,我都说了我不喜欢这个头饰了,上次我想换一个别的,你就是不肯换,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今笙望着她,这丁月是不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她欠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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