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消耗
在那座灰色浪潮组成的山峰顶端，有一个巨大的灰色骷髅头。
而骷髅头的两个眼窝里，闪烁着灰色的火焰，看上去摄人心魂。
“副官，这什么情况？！”唐皓第一时间做好了战斗准备，他所在的白色毛绒球里，无数白色丝带朝四面八方散开, 形成一张天罗地网。
基地智能副官回答道：“看来利亚斯他们的攻击起到了效果，让这个亚空间集合体感到了威胁，所以变换成了这样的形态。”
唐皓不理会这么多：“先说它对我们有什么威胁，再说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它。”
副官回道：“从它现在的情况来看，其在白雾世界的投影应该也会聚集起来。”
“我们要让战斗小队多加小心，这个亚空间能量聚合体, 可能拥有相当可怕的力量。”
唐皓一摆手：“你通知他们就好了, 利亚斯他们身经百战, 不会掉以轻心的。”
“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关于这个灰色骷髅的问题。”
“就算利亚斯他们消灭了白雾世界中的所有血肉骷髅，最终我们还是要面对它位于高维空间中的本体。”
基地智能副官沉默了一会说道：“本机还是不建议您和它做正面对抗，这样太危险了。”
“虽然危险，但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唐皓坚定地说：“第三方舟内部必须完全肃清，救生舱只是第一步。”
“如果我们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就畏首畏尾，那么如何才能清理干净第三方舟的红区？”
“那里可是被已经实体化的亚空间能量所占领着，危险程度不是这样一个亚空间聚合体能够比拟的。”
“今天，我们就先拿它开刀，试试看亚空间能量的强度到底如何。”
……
在白雾世界，利亚斯收到了副官发来的预警，他命令所有队伍收缩到了一起，准备面对那个白雾中的可怕敌人。
“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难道还有激光打不穿的家伙？”
“不知道啊，听说是那些血肉和骷髅的聚集体，不过那些玩意就算来再多，不也只是靶子吗？”
“对嘛，我们这一路过来, 什么妖魔鬼怪不都给趟平了，有什么好怕的。”
在白雾中守了这么久，有些手下开始发起了牢骚。
利亚斯自己也有些疑惑，副官说的强大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让副官如此慎重。
然而很快，他们的疑惑就都有了答案。
“砰！砰！”一串连续的撞击声从白雾深处传了过来。
就连地面都在这串撞击声中颤抖起来。
“注意警戒！”丹尼尔给众人发出命令，只可惜白雾世界的可见度非常低，他也无法看清楚敌人究竟是什么。
“不管了！”利亚斯指挥道：“所有人，朝着三点钟方向，自由射击，开火！”
队员们听到命令后，立刻把手上的所有武器都架了起来。
一时间，各种钉刺弹，榴弹，高能辐射，激光射束全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倾泻而去。
战斗小队的全部火力是非常可观的，几乎可以相当于一个步兵团的近距离火力。
在一连串爆炸和轰击过后，利亚斯通知大家稍作休息，按理来说, 被这样的攻击揍了一通，对面肯定早就粉身碎骨了。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众人发现了那个撞击声还在一如既往地向他们靠近。
利亚斯皱了皱眉，这才发现事情不简单，他按下通讯器：“三号车，三号车，把你们的无人飞行器放出来，让它去看看前面的情况。”
无人飞行器是从行星控制中心那边弄来的小玩意，本来在正常战场中，基本上不需要它们出场，不过这茫茫白雾把可探测距离压缩到了极限，必须依靠它来探查战场。
四桨无人机很快从战车上起飞了，朝着撞击声传来的方向飞去。
在重重白雾中，无人机一路贴着地面飞行，在飞出了差不多两公里后，一个焦黑色的物体出现在了它的镜头影像中。
那是被烧焦了的肉和骨头，而且，这些被烧焦了的东西，还在向前移动。
它们被缓缓的抬起，然后再落下，这就是发出撞击声的由来。
无人机快速拉升，想要从雾气中看到对方的全貌，然而就在它起飞的一瞬间，不知道什么东西命中了它，无人机立刻坠落在了地面上。
从无人机最后的影像上可以看到，这个由烧焦的血肉和骨骼组成的物体，似乎是呈现出了一种章鱼的形状。
它的上端有很多血肉组成的触须，无人机应该就是被这些触须所击毁的。
“这都是什么恶心的玩意？”利亚斯看到无人机传回来的影像后皱着眉头说道。
“不管它们是什么，既然能被烧焦，就代表着我们的攻击是有效的。”利亚斯通知队员们：“所有人轮流攻击，保持火力压制！”
……
在战斗小队对敌人狂轰滥炸的时候，唐皓依然在高维空间中注视着那个灰色骷髅。
他察觉到了，随着战斗小队的不断攻击，那个灰色骷髅眼眶中的火焰似乎越来越亮了。
“利亚斯他们的攻击会加强它的力量吗？”唐皓不是很肯定地说道。
“没理由啊，如果那些血肉骷髅真的是它的投影，那么投影受损的话，它的本体难道不是应该跟着受伤吗？”
基地智能副官插话道：“指挥官阁下，请您不要以通常的逻辑来理解亚空间力量。”
“也许，这个亚空间集合体，就是以吸收投影受到的攻击来获得力量，说不定打得越狠，吸收得越多呢？”
唐皓咧了咧嘴：“那按你这么说，这家伙岂不是无敌的，别人越揍它，它越强，还怎么揍都揍不死，怎么也没见着它统治全宇宙啊？”
副官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揶揄：“本机认为，这样的亚空间集合体，对于外部能源供给需求量应该是非常大的。”
“在我们来到之前，它利用自己的投影互相残杀，说不定就是为了满足其日常能源消耗。”
“也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来想办法将它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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