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能与阿羡组队我满心欢喜,哪怕一轮就被淘汰我也是欢喜的,何况凭我的本事怎么也能撑过两轮,出场时好似如有神助。
楼小六毫无疑问是一轮游,淘汰了她也不气恼,只一心一意为我与平梁加油。
平梁被杨骥拖累,撑到第二轮便淘汰了,气得她独自灌茶不理杨骥,杨骥难得苦了一张脸。
我原猜想阿羡应颇有几分文采,却不知他如此学富五车,我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战到了决赛,对手正是晋阳王和陈苒。
晋阳王是端贵妃爱子,自幼与太子一道有名师教导,学识自然不差,而陈苒是内阁辅政大臣陈阁老的孙女,家学渊源,在盛京贵女中的才名也算拔尖。
这样的对手颇为强劲,阿羡却很是从容。
“那彩头是一支极好的墨玉花簪,我们赢来了,便算作我赠予你的节日礼物,感谢你带我体验盛京佳节乐趣,可好?”
“晋安王怎么如此自信?对手实力不俗,怕是要有苦战呢!”
“你想赢,我自然是要帮你赢的。”他浅笑着,说的理所当然。
被他说中了心事我又有点不好意思,这些年我在盛京贵女圈向来是拔尖的,不算极为争强好胜,但总有不服输的心思。若今日败给陈苒,与彩头无关,我必是不开心的,他竟会体谅我的心思,我颇为高兴。
最后一轮的玩法简单,男子两人以“月”为题对诗,不论前人妙笔或自己所作皆可,一人一句接连对诗,在男子对诗时间内,女子需以“元宵”为题自己作诗一首,游戏结束再凭女子诗作评判胜负。
男子中若其中一人对诗中断,则其队友作诗时间截止,另一男子可继续接诗,待何时无诗可接,则其队友作诗时间终止。
这一轮重点比拼在男子对诗,即便女子文采再好七步成诗,男子一句接不上也是无用的,而若男子文采斐然诗句不断能争取时间,女子只要不是太差总能囫囵出一首。
我对阿羡满心信任,我相信他一定能为我争取不短的时间,于是安心地凝神思索起来。那边陈苒显然对晋阳王没有多少了解和信心,一会低头蹙眉一会抬头看他们对诗,额头隐有汗水。
待我已有构思落笔初稿时,阿羡浅笑端方,晋阳王焦虑踱步,陈苒面上几乎失了颜色,并无落笔一字。
待我斟词酌句时,阿羡指尖轻扣桌角似在等待,晋阳王焦躁地一遍遍捋着手中折扇,大约在想如何接诗,陈苒却颓然坐在桌边,一首诗写了一半,但显然她已放弃了。
不多时,胜负已分。
阿羡的视线越过人群含笑看我,晋阳王早已败下阵来面色难堪,阿羡独自一句一句有条不紊地接诗。
待我微笑着向阿羡点头示意,他终于停下来,起身向我走来,接过我手中誊写了完稿的纸张看了起来,然后笑着看我:“林大儒果真家学渊源。”
陈苒没有交出诗作,依旧温婉大气地欠身道:“林妹妹才思敏捷,我输的心服口服,恭喜晋安王与林妹妹得了如此好玉。”
诗会游戏结束,我们又回了雅室继续喝茶玩乐,这次我邀请阿羡,他果然是拒绝了。
“忘了我说的,我会拒绝的。”即便是拒绝,他也会让人恰到好处的舒服,而没有尴尬难堪。
“今日本不该与你一起组队出场,你可知这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我不想连累你,但你又如此想赢,我也不想让你失望,为何要让我如此为难呢?”他笑容浅浅极为温柔,只是温柔之下又有我看不懂的挣扎和为难。“仅此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以后,我们还是陌生人,于你于我都好。不要难过,好吗?”
阿羡走了,没有给我挽留的机会,我的心真的很难过很难过,可又无人可说。
“他也是有身不由己,你该知道他的身份吧。”季无恙似是见我情绪失落有心安慰,压低了声音解释,“你该知道,他是先帝最宠爱的幼子,天家对他多有忌惮和打压,凡是与他亲近之人都会遭受无妄之灾,所以他看似孑然一身无亲无故无心无情,可他是想保护所有人。”
我垂眸看向季无恙,只见他看着阿羡离去的背影似是怀念。
“其实,他是个很温柔很温暖的人啊……”
我不知道季无恙为何要与我说这些,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些对未来的我和阿羡是好是坏,但这一刻我是感激他的,感激他为我抚平了内心的煎熬。
后来我想了许多,才更坚定了义无反顾追随阿羡的脚步。
他一定是很孤独的吧。
我见他时,他永远带着得体的浅笑,可是在那笑容之下呢?埋藏了多少孤寂和落寞?
我想他一定也希望有一个人能做他的朋友陪在他身边,在他很累很累的时候给他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或许有点不自量力,但我想做他的朋友做他的依靠。
他把所有的温暖给了别人,对这个世界温柔以待,那他呢?冷不冷?
所以,他选择温暖世界,我选择温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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