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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天命守护


  见她满是震惊的模样,洛泓轻轻摇了摇头,嗓音却带了些无奈:“虽是有洛老为我之病,但毕竟体弱,那时已经差不多油尽灯枯了,但你母亲却被查出怀了身孕,我想着亲眼看着这个孩子出生,将来在地下见到你,也好有个交代……”

  听到这句低落的话音,萧意欢缓缓叹了一声,眸中溢出些许温和,她嗓音中透露着点点怅然:“这样……我也放心了一些,洛叙……叙儿,虽是无缘见他了,但却也只愿他能提我这个姐姐好好尽孝吧!”

  “放心,一切都会是最好的安排……”洛泓眸光微敛,将眸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浅浅给遮掩了下去,他看着面前的女孩,笑了笑:“便如你前世悲凉,却也还是得了这么个机遇……所以啊,前尘莫追,珍惜当下!”

  “珍惜当下……”听到这个词,萧意欢眸光忽然轻轻闪了一下,似是回想到了什么,微微思忖便道:“阿泓,你可曾听过凤栖梧族?”

  听到这个名字,洛泓缓缓笑了一下:“这我又怎会不知?凤栖梧族同浮雪洛族皆为隐世百年的古族,平素倒也是有些联系。那玉骨参便是我从她那里顺来的!”

  “玉骨参……”萧意欢闻言失笑,轻轻扬眉:“那看着你们的关系还不错!”

  “是不错……”洛泓摇头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盏:“不过是她欠我几次人情罢了,这玉骨参她不给也要给!”

  “你啊!”萧意欢眉梢染着点点笑意,眸中蓄着点点思虑,抿唇道:“阿泓,你那朋友便是凤栖梧族的小主?”

  洛泓轻轻颔首:“不错,想必你也听说了。凤栖梧族的继承人生来便天赋灵识,异于常人!但也正是因其逆了天命,血脉在千百年来世代单传!”

  他话音刚落,萧意欢便接道:“每一代有且仅有一个孩子,但却是得天独厚的宠儿。生有通天之能,承天运,改命息,逆时空,转乾坤……只不过,我本以为这些只是传言来着,如今听你这么一说,这些竟是真的了?”

  “确实是真的。”洛泓缓缓应下,只是就在颔首之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中划过了一抹幽暗:“我在想,你这重生究竟与她有没有关系……”

  “你是说……改命息,逆时空?”萧意欢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眸中也跟着映上了几抹疑惑:“不过无缘无故的,凤栖梧族为何要帮我?”

  这句话刚刚落下,一抹蓝衣身影瞬然从她脑海中飘过,少女眸光一凛,赶忙转眸问道:“阿泓,你可知晓北月皇商之嫡长女吴依?”

  “北月皇商长女……”洛泓轻轻扬眉,接着便又轻笑了一声:“你说的应该是凤栖梧族的小主,梧寻漪……”

  说着,他便伸出右手,在食指上轻轻蘸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缓缓写出了这个名字。

  “梧寻漪,谐音无寻依……这倒是个好名字!”萧意欢眸光轻闪,唇角轻轻翘起,浅笑道:“我早便有这个感觉,这位梧小主真是不简单,当初我与晚晚在虞山遇到的便是她,她先是将我带回了这个时空,接着在我重生第二天碰到她时,更是对我进行了些许提醒,先是忆起往事,后是珍惜当下……”

  “她……”听到少女的这段话,洛泓眸色轻闪,本来他也只是有所猜测,但是结合一下之前那些迹象,他几乎已然确定了自己那个想法。而后便回眸望去,似乎是斟酌了一下用词:“洛洛,你可曾听说过何为天命尊星?”

  “天命尊星?”听到这个全然陌生的词语,萧意欢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她又转眸看向洛泓,问道:“此为何意?”

  洛泓转眸看她一眼,面色略微有些复杂,他轻轻抿了抿唇:“天命尊星,为尊为贵,是为人家富贵花。尊星生于乌第之门,长于鼎食之家,却不卧闺阁内宅,洞若观火,乾坤在握,文可安邦武可定国……”

  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一下,眸中又划过了几抹幽深,稍微犹豫了一下,他终是继续道:“天命尊星,可结战乱,兴盛世之繁华……亦可乱江山!”

  听了这番形容,萧意欢面露沉思之色,良久她才又抬头,抿唇道:“你说的,可是姑姑?”

  “这上一任的天命尊星,的确是小姑姑不错!”洛泓说完这句话,才又叹道:“可,尊星三百年一现……按理来说,正是这个时期!”

  萧意欢怔了怔,双眸中涌现了些许诧异:“你该不会想说是我吧?”

  “很有可能……”洛泓微微抿唇,他本来想说一定是她的,但未免给吓着了,还是先换个说法好了。

  “你……”萧意欢表情很是复杂,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身侧这少年,轻轻翻了个白眼:“你怕是想多了。何以见得?”

  “梧寻漪作为梧族小主,几乎很是清闲,没有什么需要她费心费力,按你说的……”洛泓轻轻摇了下头,似乎也是有些无奈:“她那般费心费力提醒引导你,那也就只能说明这一个问题了!”

  萧意欢听了这话,只觉得脑中很是懵圈,并没有捕捉到洛泓想要表达的关键点,她稍微顿了一下,整理了自己的思绪,便又抬眸问道:“可是……这件事跟天命尊星有何关联呢?”

  “凤栖梧族之人在得天独厚的同时,自然也怀有一定的责任,据我所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洛泓轻轻叹了口气,眸中蓄着些许的忧思:“天命守护!”

  “天命守护……”萧意欢轻轻咬唇,在口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眸色忽明忽暗。

  洛泓轻轻瞥了一眼她的神情,见她心中已然有了计量,便不在隐藏,直接开口叙述道:“如你所想,凤栖梧族数百年虽是独脉相传,但她们一生中却唯有那么一个最重要的使命——为尊星者,天命守护!”

  七

  最终姐姐还是先回去了,她的胎还不到三个月,正是不稳的时候。

  “张叔,您和我说实话,爹到底为何人所伤?”最近半年来,爹就好像惹上了什么大仇家一样,但凡出城办事,护卫的人或死或伤,总有折损。

  张叔面露难色。

  我催促,“张叔,我是爹的女儿,我要知道。”

  “是江湖一个杀手组织,唤暗离,出钱杀人者暂时没查到。”张叔的声音像黑夜中的沙砾磋磨,空荡沙哑,让人心惊。

  “这事小姐千万不要同大小姐说,也不要想着去查,属下会多派人保护老爷的。”张叔叮嘱我。

  我点点头,姐姐好好安胎就是,可这事情我不能不管,虽然我没有刻意去想过,但心里却隐隐有念想。

  深夜,屋外月光清冷,树影婆娑。

  我一页页翻过面前的账本,除了帐房先生那一本,还有一直藏在爹书果不其然,当时姐姐出嫁我就觉着奇怪,嫁妆排了小半条街,就像把温家整个家产都给姐姐带走一样,可爹说,我的那份不会比姐姐少。

  我望着床榻上连在睡梦中都拧着眉的爹,在我欢欢喜喜过着每一个生辰时,在我常常白天晚上偷溜出去玩时,在我因为赌气不和他说话时,爹爹在变老,在我不曾觉察到的许多日夜里,爹爹已经生出了白发,长满了皱纹。

  或许叶家是爹觉得于我而言最好的前程吧。

  我吸了吸鼻子,这是两难,我不知道自己该选哪个,却又清楚,自己最后肯定会选哪个。

  八

  早上我还在软榻上睡眼惺忪,微眯着眼睛就看见爹醒了。

  我一骨碌坐到床沿上,爹从被子里伸出粗粝黝黑的手,包住我紧握着的小手,取笑道,“吓到你了?当时在边关看的可比这个厉害多了,看来胆子还没练出来。”

  “爹~”我哑着嗓子喊他,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下来了。

  我垂首,不想让爹看到我这模样,可是越想越难过,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落在爹手背上。

  爹的手动了一下,想抬手却因为胸口的伤口牵扯而只能够到我的上臂,我蹲到地上,爹爹摸上我的头,一下一下地摩挲着,“爹又没事,哭什么?”

  我索性趴在床沿上抽泣起来,梗着声音道,“下次出城做什么事,我都要陪你去,你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爹听了轻笑起来,我抬头看向他,见他静静地盯着床幔顶,“舒儿,昨夜你娘给我托梦了,她说她很自责,若是你真不想嫁,爹便是拼了这些年的功勋也要帮你退了这婚。”

  “那姐姐怎么办?”温家若保不住了,姐姐就没人给她撑腰了,往后在婆母跟前只会更不好过。

  “你姐夫有出息,又对你姐姐好,我不担心,至于她那婆母,我与王大人也有些交情,他虽不愿管后院的事情,但我若开口,想必也能多护着你姐姐一点。”

  爹就这样呆呆盯着上头,不动声色。

  我知道,他在思念娘。

  其实在娘走后,爹也纳过一位妾室,为了方便她照顾我们,爹给了她很多权利,可是在她怀孕之后就对我俩像变了个人一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甚至还咒骂娘,姐姐说她从未见过这样会装的人,后来孩子没保住,她也没保住。

  再后来爹有过别的女人,却都没有进过温家。

  我给爹喂了些粥,等爹睡着后才退出房间,见到一直站在门口早已泪流满面的姐姐。

  九

  我送姐姐回了王家。

  她抽泣地嘱咐我好好照顾爹,不要惹爹生气,也不要怪爹。

  临到王家下了马车,姐姐对上我的眼睛,认真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考虑我,姐姐在王家过得很好。

  我回以一笑,却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笑容有多苦涩。

  等马车驶离王家,市井的喧嚣声越来越清晰,我才轻轻啜泣起来,姐姐过得没那么好,我从来都知道,就上次姐姐怀孕,王夫人竟然还塞了两个妾室给姐夫,姐姐心里委屈,她不和我说,我却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去福来居。”我缓了缓嗓子,喊了句。

  我现在很想见陆诉,想要马上见到他。

  两侧摆满了铺子,又有行人走动,马车走的不快,我放肆自己哭个够,等快到了,才抹了抹眼泪,醒醒神。

  陆诉见到我先是愣了一下,“怎么眼睛这么肿?我给你寻两个茶包敷了敷。”

  他进了里间翻找,就像过去每一次我眼睛肿了,他都会将亲手制的茶包帮我敷眼睛。

  “陆诉。”

  他回头看我,隔着屏风我看不真切他的眼睛,却知道那里永远是一汪清池,温柔缱绻。

  “我们认识也两年多了吧。”

  他又倾身去找,不解地应了声,“嗯。”

  “这次来主要是谢谢这么长时间你对我的照顾,”我哽咽了一下,“还有我喜欢你,但是我要嫁人了。我原来以为自己可以不顾一切,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也没那么勇敢。”

  抽屉拉动的声音渐渐小了,陆诉僵在那,如同窗外被霜冻住的树干,不敢动也不能动。

  “你还记得咱们之前约定要一起尝遍天下的美酒吗,现在我是没机会了,就拜托你连我那份一起喝了吧。”

  “我原以为自己有多不得了呢,现在看来我也就是个平凡人,会选最不费力的那条路,但其实哪条路走起来费力我也不知道,就这样吧,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我得了是吧?”

  我捂住脸,低低哭出声来,“陆诉,我好难过啊。”

  心里就像刀子一刀一刀割过一样,不足以致死,就只能生生受着这份痛。陆诉装了一匣子的茶包出来,待我哭声渐息后,他提起笑脸,“这次多带些走,茶包的配方我也放匣子里了。”我如果睡得晚眼睛极容易肿,我不过在他面前提过一次,他便记住了。

  我打开匣子检出那张纸,移到他面前,“这我就不要了。”

  睹物思人这种的,还是算了吧。

  “福来居会搬走,今日你若不来找我,我也想要去找你告别的。”这人怎么连说再见都要抢在我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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