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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以身试毒


陆离也不知道萧鹤决一早去哪里了,以至于府上都没人接待客人。

        "说是大将军回来了,一早便到了王爷这儿,您去瞧瞧?"绒花轻声道,"那可是王爷的发小。"

        "青梅竹马?"陆离眉头微微皱着,可这关她什么事儿呢。

        "是呢,宁大将军自小便跟着王爷,也是多年的交情,人生得也俊俏。"绒花笑笑,满脑子都是宁云澈那般英姿飒爽的模样。

        那可是大夏战无不胜的传奇啊,虽然不如萧鹤决那般令人闻风丧胆,却也是上京不少女人的闺中之梦。

        "不去,就告诉他王爷这会儿不在。"

        陆离一下就给拒绝了,皮囊那玩意儿她不好那口。

        "姑娘您就去瞧瞧吧,奴婢也跟着沾沾光。"绒花苦苦哀求,她只是想见见宁云澈。

        那气场,那容颜,看一眼,足以让她精神抖擞。

        陆离无奈:"好吧,那便见见吧,不知道何方妖孽,比你家王爷还要好看?"

        "倒也不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奴婢就喜欢长的这样的。"

        绒花说完有些害羞。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捂着嘴,不该将他们比喻成萝卜青菜。

        陆离到了前厅,宁云澈还在那儿等着。

        "我家王爷不在,大将军若有什么急事,还请晚些时候再来吧。"陆离往前一步走,却在接近的时候,脑海之中混沌一片。

        宁云澈听名声是个老练厉害的,可面前这男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娃娃脸,看着嫩的很。

        哪有半点大将军的模样,反倒是像极了鲜衣怒马少年时。

        "咳咳,轻璇妹妹几时变得这般严肃了,如今藏在王府后院,倒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宁云澈一笑,盯着陆离瞧。

        却是一眼便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变了太多。

        陆离压低眉头,神色很是谨慎,她不知道自己跟宁云澈什么交情,兴许只是学堂见过吧。

        "怎么,从前都是澈哥哥的喊,这会儿顾及王爷呢?"男人咧嘴一笑,"好了,不逗你了。我就在这儿等他吧。"

        "绒花,看茶。"陆离应声坐下,倒也没有多余的话,看宁云澈这般的确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她也不急。

        总觉得脑海之中又多了一块儿空白。

        而此刻对面的男人却是在感叹,和亲在外,又遭逢这样的变故,若不是萧鹤决,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打照面了。

        两人之间倒也是相顾无言,若非绒花非得来瞧瞧宁云澈,她只怕不会出那个院门。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恰好这个时候萧鹤决回来了,他径直走过来,握住了陆离的手。男人身上冷的紧,也不知道一早去哪儿了,头发都湿了,陆离下意识皱眉。

        这么冷,她想要把手抽回来,可男人却是握得越发紧了,把她的手当成了暖炉。

        "嘶……"陆离咬牙,在他耳畔说道,"你做什么,冷得很,一大早的就想找不痛快吗?"

        "璇儿就这么担心本王么,不过就是去山间走走,采采气,想起龙潭岭那些长蛇去瞧瞧。"萧鹤决轻声道,转身将人揽入怀中。

        全然不顾宁云澈在这儿,他似乎是故意说起龙潭岭给宁云澈听得。

        "你来了。"萧鹤决浅声道,"这刚入京就往我这儿跑,不去御前述职,到时候又得惹人多言了。"

        "呵,王爷多虑了。"宁云澈轻声道,将手里的东西递了上去,"军中出大变故,属下不得不谨慎,亲自将东西交到王爷手上。"

        萧鹤决微微皱眉。展开那信上的内容,眼底越发愁容了。

        宁云澈看了陆离一眼:"轻璇妹妹不妨晚些再来,这信中内容太过血腥。"

        "无妨。"萧鹤决冷声道,这信中血腥,比不得陆离内心深处半分,他直接将那信递给了陆离。

        这举动,倒是让宁云澈愣住了,这可是军中秘闻,就这样轻易给了一个女人?

        还是说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得了萧鹤决的信任。

        "是毒还是蛊,不清楚,但这种死法并不特殊。"陆离抿唇,"王爷若是想看,妾身倒是可以演练一遍,不过……"

        宁云澈惊了,看陆离这般谈吐不凡的模样,居然将信中内容说的那样轻巧。

        若非真的控制不住,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回京。

        整个宁家军,他麾下死了不少人,而且那病就跟疟疾似的一直在蔓延,蔓延到他快要崩溃了。

        "不过如何?"萧鹤决轻声道,"去牢里带一个死囚过来试药便是。"

        "那倒是不必,直接在我身上下就行,我擅于用毒,以毒相攻,预先服下解药最多睡个两个时辰就会醒来。"陆离轻声道,不过得给她时间调配毒药。

        宁云澈彻底吓傻了,他惊愕不已:"这病甚是诡异,轻璇妹妹还是莫要冒险了,宁家军死了那么些人,我很痛心,却是不想将你牵扯在其中。"

        宁云澈的神色并不太好,想起这棘手的麻烦。

        如今那病不止在军营之中,甚至于向慕城扩散了。

        他怕引起边境动荡,才这般说的。

        陆离却只是淡淡一笑:"不碍事,只要王爷将酬劳放好,就成,不是什么难上天的事情,我先走了,两位慢聊。"

        陆离欢欣雀跃地走了,就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宁云澈一脸无奈地站在那儿,颇为好奇。

        "她就这样,你别见怪,不着急等璇儿弄清楚了药性和毒性这个问题能解决的。"萧鹤决浅声道,面上反倒是比之前更平静了,他就是故意给陆离看的。

        对于这其中奥妙,他知道陆离比他更懂,也是下意识地开始依赖那个女人。

        宁云澈虽然惊奇,却也没多说什么。

        "对了。你回来的时候路过龙潭岭了吗?"男人蓦地一抬头,视线直直地落在宁云澈的身上。

        男人一怔:"路过了,火势还未扑灭吧,看着烧起来那山火那高了,足以将人吞噬,瞧着也是可怕的很。"

        "是啊,没想到龙潭岭那样的地方居然还会失火。"

        萧鹤决不过轻笑一声,并没有再多试探宁云澈,他去了龙潭岭,暂且还没办法上山,知道那书信藏在什么地方,可奈何还是没有机会上去。

        山火烧了一夜,烧得整座山一片荒芜。

        "大概是有人上山祭祀也未可知。"宁云澈低声道,"对了,龙潭岭那几位当家可是在王爷这儿?"

        "怎么,你想见见他们?"萧鹤决轻声道,"本王的确带人缴了山匪,人也的确在我手里,不过还未问出本王想要的答案,到底是草莽,嘴够严实的。"

        宁云澈微微低头,脸色有些怪异,却也没有太明确地说要做什么。

        他在九王府待了一会儿便回宫了。

        "沈魇,你瞧着大将军可像是背叛本王的人?"萧鹤决目光死死地落在那一处,心底却是越发的平静。

        沈魇皱眉:"属下不知,瞧着大将军的样子不像是藏着什么的。"

        沈魇不敢胡乱说话,但他很清楚萧鹤决跟宁云澈之间的关系,如若他真的有叛变之心,不该是藏到现在。

        "是真的有异心,还是有人暗中捣鬼,不急,很快就会知道了。"

        萧鹤决勾唇,阴冷一笑,只怕那些藏在暗地里的鬼,统统都会被拔出。

        ……

        九王府后院,陆离将自个儿关在房间里半个多时辰,只听到哈哈哈一阵狂笑。

        她拿着那粒毒药去找萧鹤决了。

        男人刚好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沐浴过后的身子,透着一股子香味。

        "诺,王爷记得报账!"

        "就这个?你确定不会有事吧。"萧鹤决压低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面前的人。

        可陆离却在意的是报酬问题,这是以身试药,她伸手:"死是死不了的,睡上一会儿,总归这段时间睡不好,王爷大概不知道吧,前些时候有杀手入了我的院子,把我一院子的花都给摧残了。"

        萧鹤决眉头一皱,知道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也尽可能在弥补她,可真的从陆离的嘴里听到,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你在怨本王?"

        "不不不,我缺钱休整一下院子。"陆离一笑,她怎么敢埋怨他呢,"王爷这府邸布局不太行,随便什么人来来去去的都可以,明明布置了奇门遁甲,却不用。"

        她不知道这男人心底在想什么。

        难不成真的要等到那些高手杀到门口,才想着将府内布局改一下。

        "本王倒是疏忽了,不过是想请君入瓮。没想到反倒是害了你。"萧鹤决的眼底有些愧疚,他伸手,握住了陆离的手,将那粒毒药拿了过来。

        他依旧不放心,心中惴惴不安,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由着女人去冒险。

        虽然这是陆离擅长的领域,可万一出了意外呢。

        他从前并非这样的多愁善感,甚至于担忧都不曾有过。

        "别抢啊,这可是好东西。"陆离笑笑,"看着吧。"

        陆离将药一下子吞了下去,两人大眼瞪小眼。等了好一会儿,她的脸上才开始慢慢泛起诡异的光,双眼都红透了,活脱脱一副鬼样子。

        陆离顿觉意识慢慢被抽离,她头晕的可怕,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倒下去的时候。

        萧鹤决被吓了一跳。

        面前的女人像是疯了一样,突然跳了起来,在他的面前胡乱的扭动,像是在跳舞一样,不知筋疲力尽地去跳,就跟那信上描述的一样。

        只是这舞姿,未免太过堪忧。

        萧鹤决怔在那儿。浑身僵硬,不知道该做什么。

        由着陆离不知疲倦地跳着,她的脖子上很快爬满了红色的纹路,全都是那些血管,浮现出来。

        整个景象,的确恐怖。

        "璇儿?"

        萧鹤决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可女人慢慢地从屋内跳了出去,不知疲倦的在院子里舞动,她的长袖一甩,在院内打着圈儿,跟宁云澈麾下那些士兵不一样。

        陆离这儿跳起的舞蹈还算好看些许,不至于渗人。

        一直等到气息快要散去的时候,陆离脚下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萧鹤决眼疾手快,很快将她抱在怀里,他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女人,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难受的很。

        他看着陆离脸上布满了奇怪的纹路。

        "你就这样缺钱么?"萧鹤决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虽然是控制好剂量的,也事先服用了解药,可这终究是伤害身体的行为。

        萧鹤决将人抱入屋内,他坐在床沿,一直守在那儿,睡梦中的女人砸吧嘴,就好像吃到什么美味似的。

        "水……"

        床上的女人低声喃喃着。

        萧鹤决慌忙起身,去给陆离弄水。

        奈何女人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泪水从陆离的脸颊落下来,她哭着抽噎:"别走……别走……"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委屈,一下子倾泻出来,她死死地揪着萧鹤决的衣角。

        男人眉头紧紧皱着,眼底的心疼越发深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萧鹤决很清楚,传闻之中的陆轻璇压根不是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这个女人,才是有血有肉的。她做事很有原则,虽然心狠,但若不招惹她,她绝对不会出手。

        萧鹤决时常怀疑,从前对陆轻璇的偏见,到底该不该存在。

        "乖,别闹了。"萧鹤决柔声道,他由着陆离拽住了他的手,将脸放在他的掌心。

        冰冷的温度传来,男人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这般恬静的时光,倒也是难得的。

        萧鹤决咧嘴一笑。轻轻地试探性捏了捏陆离的脸蛋儿,这段时间好似养胖了,捏起来还挺有手感的。

        他的思绪慢慢放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了过去。

        等到陆离毒散去之后,看到被窝里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不由得坐了起来,心下一慌,难不成趁着她中毒,这男人对自己下手了吧。

        还好,衣服还在。

        "呵,怎么,本王没碰你很失望?"萧鹤决被她的动静弄醒了,本来睡得也很浅,这会儿撑起身子,看这女人一举一动。

        陆离冷哼一声:"王爷未免太自信,现在毒解了,之前的诡异现象也见识过了吧,我这毒还没有彻底研究好,若是能耐,能让死了的人,在坟头给你排好队跳舞呢。"

        萧鹤决的眉头皱地越发紧了,他才不要看什么坟头跳舞。

        他知道宁云澈军中肯定是遭了毒手了。

        "解药好配吗?"

        "给钱就好配。"陆离笑笑,起身。突然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声。

        身上酸痛的很,这毒还是很猛的,几下搞得她筋疲力尽了,若再跳下去,只怕就要死了。

        萧鹤决自知女人以身试药,本也就愧疚,便由着陆离伸手讨要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的。

        不过他很好奇,这个女人的小金库里到底藏了多少。

        "吃吧,不够再让他们做。"

        陆离伸手,将一整只鸡都抱了过来,吃的那叫一个香呢。就这毒将身子掏空的程度,起码得十只鸡才能补得回来。

        看着陆离大快朵颐,萧鹤决开始怀疑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大家闺秀。

        这般架势,完全就是山匪啊。

        "嗝儿,好舒坦。再去烧一只鸭吧,我这想吃肉的很。"陆离笑笑。

        萧鹤决一副疑惑的样子,他突然伸手,摸了摸陆离的额头:"不会毒还没解吧,这三只羊腿吃下去还没饱?"

        "毒性强,伤身,而且……你不懂……那毒的感觉嘛,很奇妙。"陆离神秘的笑笑,也不多说什么,那种感觉就像是憋了好久彻底释放一样。

        萧鹤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大手一挥。

        "只要别吃坏,省得别人还以为本王苛待了你。"

        "放心吧。"陆离笑着道,这段时间心宽了不少,跟着养了一身的肉,她也没想趁着这个档口缩衣减食,反倒是越发挥霍了。

        萧鹤决无奈地坐在那儿,看着她将一整桌都吃完了,他尤为好奇:"到底那毒什么来头?服下之后什么感觉?"

        女人蓦地一怔,哪里来这么多为什么。

        她笑了,笑得那么狡诈。

        "王爷想知道?"

        萧鹤决盯着她看。不言语。

        "举个例子吧,就跟你许久没有跟女人内什么,然后突然……"

        "本王洁身自好!不曾沾染你这样污秽的思想。"萧鹤决急了,咬牙怒道。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学来这些个话。

        陆离没想到就这几句话能让他炸了,她狐疑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传闻之中上京女人梦中情人,莫不是第一次还在?

        难不成他都没跟女人?

        陆离这下子惊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陆离噗嗤一声:"王爷是个雏儿?"

        "滚。"萧鹤决恼羞成怒,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的这般不知羞耻,这种话都能问的出口。

        他的面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

        "明白了。"

        陆离笑笑,不正面回答,那就是了。是雏儿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落在萧鹤决的身上,就觉得像是天方夜谭。

        被这女人看的心里头毛毛的,萧鹤决猛地起身:"收起你那些不干不净的话,一个姑娘家少想那些。"

        "不是王爷先让我说的么,这会儿反倒是成了我的不是了。"陆离无语的很,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幽怨地打了个嗝儿。

        吃得太撑了,得去活动活动才行。

        ……

        夜色笼罩,萧鹤决一早便离开了京城,他得趁着龙潭岭的秘密被挖出之前,将证物拿回来。

        不然的话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姑娘该睡了,这几日京中不太平,说是东耀那边来了不少人。"绒花进来给陆离换鞋子,绣房新进来一些漂亮的鞋子。

        要给陆离挑挑。

        "素的留下就行,左右不过是鞋子,那么花里胡哨做什么。"陆离也没多在意,绣房做工那样好,也用不着她担心什么,"对了你明儿去一趟锦缎庄给我瞧瞧,我定的那个布好了没。"

        "是,您藏得倒是好了。王爷知道肯定会欢喜的。"绒花嗤地一笑,将东西拿出去。

        院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有刺客!快抓刺客。"

        陆离眉头一皱,该不会又出事了,总归没有太平多久,她刚要往门外去,突然看到了一身是血的言川。

        他腰间那个面具上全是血。

        "言川?"

        "救……救我。"言川低声道,迷糊间看到了陆离,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陆姑娘,我不是反贼,求你救我,我不能一辈子呆在地牢,我得为自己正名。"

        "你先进来,藏好。"陆离隐隐听出了什么,还以为剿匪之事早就了断了。

        可没想到言川居然还关在地牢,她有些奇怪,沈恩带着人过来了。

        "陆姑娘,可有见着可疑之人?"沈恩站在院外,问道。

        陆离轻声道:"没见着呢,闹刺客了?"

        "是,属下打搅了,先带人去搜王府,免得刺客趁机逃了。"沈恩很快就走了,陆离暗自将心放了下来。

        她往屋内走去,看到满身是血的言川倒在墙角处,他的气息很弱。

        像是打斗间被人刺伤了。

        "忍着些,我先替你处理。在山寨一别,没想到你却是成了这样子。"陆离轻声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爷……将我们关在地牢,说龙潭岭通敌卖国,我怎么会呢,我是大夏之人,就算是落魄贵族,我的根也在大夏啊。"言川说着,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

        他说今儿趁着萧鹤决离府,将大当家啸林枫转移的时候,人手不够,他就逃了。这几日,王府的戒备没有那么森严。

        他就逃出来了。

        幸好遇见的是陆离。

        "通敌卖国?"陆离一惊,"怎么会扯上这个事情?"

        她实在奇怪,脑海之中关于这些的讯息越发少。

        言川疼的很,由着陆离给他上药,先止住血,才好。

        "是上一战,在东耀,萧鹤决被人埋伏,军中出了细作,那细作曾经是我大哥手下的人。"言川轻声道,说话有些犹豫。

        "你别急。慢慢说来便是。"

        陆离觉得里头肯定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是该弄清楚才好。

        言川的气息很弱,他很感动陆离可以给他这次机会来证明自己并未做那些事情。

        "那日我偷听到大哥的谈话,那人自称是大将军宁云澈的麾下,绑了我二哥的媳妇让大哥屈服。"言川其实都知道,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大哥是被胁迫的,他并非自愿做那些事情,是大将军……大将军宁云澈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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