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调查病因
她坐在广场上的休息椅上，视线看向广场上的屏幕，好似在看着广告屏，但思绪早已飘出很远很远。
不知为何，她今日有点儿不想去天启。
在广场对面的一家店铺里，整间店铺今日被人承包下来，店中坐着一人，目光经盯着窗外那道孤寂的身影。
特助就站在不远处，安静的陪着老板。
作为一家跨国公司的老总特助，他最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清楚本质工作是什么。
在见到店员掏出手机想要给老板拍照时，第一时间上前阻止。
在他的眼里，老板就像是一个孤独的行者。这天底下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即便明日世界毁灭，他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可偏偏有那么一个人，一件事，能人老板变得有点儿像活人。
对，没错，就是活人。
平日里的老板，冷静到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仿佛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唯有广场上那道身影，能让人感觉到老板是活人。
特助很好奇，那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
她坐着，他陪着她一直坐着。
从白日，渐渐的一直到落日。华灯初上，广场上的那道身影，终于起身离开。
在她离开时，大老板跟着起身。
他一步步走到之前唐晚坐着位置，慢慢的坐下，手指轻轻碰触着石凳，感受着上面的余温。
特助安静的站在一侧。
如同那个女人坐在休息椅上，不少人驻足观看大老板。
十分钟后，大老板终于停止了这一系列奇怪的行为，起身离开。
在起身的那一刻，大老板又恢复成往日那个冰冷到不似人的模样。
另一边，唐晚回到家里，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脑海里想着都是林眷的话。
其实，从接触到陆渊，病情遏制；再到与他肌肤亲密接触时，病情开始治愈。如今，卡在临界点，只要跨出一步，便可达到目的。
而那一步是什么，唐晚心里很清楚。
她将头埋入松软的枕头里。
“唐晚啊唐晚，你马上就要脱离苦海了，你在等什么呢？”
……
半个小时后，唐晚定点穿越回了天启，只是降落的地点，不是在寝宫，而是在德福公公的小院子。
伺候德福公公的两名小太监，一见着小祖宗来了，忙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的伺候着，要多热情就有多热情。
“小祖宗，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这个更好吃。”
自从道破‘小祖宗’这个头衔后，这帮人是再无顾忌了，天天一口一个小祖宗。
唐晚也随了他们去。
“你们别光顾着我，也多吃点。”
将盘中的糕点分给两人。
三人高高兴兴的吃着东西。
德福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回来换身衣服，却不见那几个小兔崽子。
“这群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德福嘀咕着往院子里。
未走到门口，就听到自己屋子里传来了小祖宗的声音。
推开门一看，坐在正中间的人，可不就是小祖宗。
哎呦，这个小祖宗来，肯定没好事。
两名小太监见德福回来，告罪一声，匆匆离开，将屋子留给两人。
“德福公公，坐吧。”唐晚手指着对面的椅子。
德福满是褶皱的面皮子抽了抽，在对面坐了下来。
“德福公公，问你一件事。”
“你说。”德福的眼皮已经疯狂开始跳了。
“我们是不是好姐妹，呃，不对，是不是好兄弟？”
德福很想说不是，但是瞧着她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这话要是敢说出去，铁定被她削。
“是吧。”那语气很不确定，有一种逼良为娼的赶脚。
“既然是兄弟，那有些事情是不是不应该瞒着我？”
德福大概猜到了她要问什么，“小祖宗，你就放过老奴吧！有什么事，你直接问陛下。你问了，陛下不敢不说。”
那问那个老狐狸，唐晚怕落入他的陷阱，所以还是问别人更保险。
对于德福的拒绝，她早就预料到了。
唐晚神色郑重，“我问你一句，你想他活着吗？”
面对郑重其事的小祖宗，德福也收敛了心神，肯定的点点头。
“老奴自然是想的。”
“若你想他活着，那便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你倘若隐瞒，或许再也没有希望了。”
德福斟酌再三，点头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是不是中毒了？”
“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
德福犹豫了一番，开口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奴不清楚，但发现时，是在圣上还未登基之前。圣上所中的毒，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慢性毒。它一下子不会要人命，会一直潜伏在人体之中，只有当中毒者，吃到或者碰触到引子，便会触发其身体内的毒素。”
“四年前，圣上去边境之地的视察，不巧碰到了引子，这才发现他已中毒许久。”
“根据姜太医所说，积累到圣上体内那么多的毒素，下毒者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便给圣上下毒。且不是连续下毒，而是每个一段时间下一次毒。每次间隔的时间都很长，很难让人察觉到。”
听着德福的话，唐晚只觉这深宫之中的恐怖。
到底是什么人，会如此做？
且还是从小开始谋划，那么对方所图必然很大。
“下毒者是谁？可查了？”
德福公公摇头，“这个老奴不能说。”
他心中有怀疑的对象，但是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能胡说。
“好吧。”
“他的病是从一开始就如此凶险，还是后期开始恶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唐晚的眉心微蹙着，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四年前发现后，圣上暗中开始遍寻名医，病情也控制得很好，只是每年冬季，他会病情会加重，头疼欲裂，性情也会变得暴虐。”
“每逢这个时候，圣上总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京城去处理事。这些年来，倒没人察觉到不对。”
“要说病情恶化，是在半年前，不知道何故，毒素蔓延很快。”
在提及半年前时，唐晚心里咯噔一下。
半年前，那不就是自己懂得真正治愈自己法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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