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各方抉择
陆璟明白，他这是在投诚。
“那我就替三皇兄谢过。”
“自家兄弟，客气就生分了。”陆恒微笑着。
半山腰上的风雪，挡不住两人欣赏景致的心情。
陆恒与陆璟两人并肩而站，眺望着远方的上京城。
老七与老十，希望你们不要太蠢，控制住欲望。否则……
至于老八，陆恒清楚，即便造反，也不会丢了性命，最多便是幽静到死。
风雨而至，他就当个闲散的废物王爷罢了。
皇宫·慈宁宫
“主子，那边又召晋王入宫用膳。”
“有儿子就是好。”东太后低喃一声，语气平淡如水。
慈玉嬷嬷心疼自家主子，但无子，依旧是主子挥不去的心病。
东太后侧头看向慈仁，“慈仁，告诉那两人，给哀家争气一些，好好伺候皇上。哀家舍下老脸给她们求来的机会，若是都把握不住，那便是无用的人。无用的人，在哀家这里再没立足之力。”
“老奴这就将你的意思转达给两位娘娘。”
东太后摆摆手。
慈仁离开后，她看向慈玉嬷嬷，“家里那边可有回信？”
“想来等会儿就该来信了。”
“信一到，马上给哀家。”
“喏。”
这边刚说着，一名小黄门匆匆而来，同时带来了一份家书。
“太后娘娘，这是林国公夫人送来的家书。”
慈玉嬷嬷从小黄门手中接过书信，旋即将人打发走。
等他一走，东太后第一时间拆开信件，上面的内容是最普通不过的问候，东太后看完后，心情变得愉悦。
“烧了。”
“喏。”
慈玉嬷嬷将家书直接丢入火盆里，看着它烧为灰烬。
与此同时，寿康宫
“翊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哀家给你寻了几个姑娘，无论人品、家世、相貌都是上佳人选。你瞧瞧看，可有中意的。”
喜嬷嬷将一份花名册放到陆翊面前。
陆翊翻都未曾翻动一下，“这些女子太过循规蹈矩，与孩儿绝不是良配。孩儿志在四方，将她们求娶进门，只会苦了她们。”
“你这孩子！”西太后不愉，但舍不得说重话，“那你可有意中人？”
陆翊微微一怔，抬眸看向西太后时，微微摇头，“没有。”
“既没有，那先从这些人当中挑选一个。先瞧着，你若觉得好，那就定下。你若觉得不好，哀家再帮你物色。”
“母妃，你为何如此着急帮我选妃？”
之前也有类似的事，但从来没有最近如此频繁，似乎很着急给他定下婚事。
西太后笑着道：“其他几位王爷都娶妻生子，眼下就你一人未定亲，哀家能不着急么。”
陆翊太清楚自己母亲的为人，“是不是三哥那边出了什么事？”
“你在瞎想什么？”西太后不承认。
“母妃，你莫要骗我。昨日，你让我学着处理朝政，更是为了选择大儒教导平衡之道。”
虽说平衡之道，上位者皆可学，但其实这已经在朝着帝王之术靠拢。
“如今你又迫不及待的给儿臣找媳妇，这两者之间定然有联系。能让你如此做的人，只有三皇兄那边出了问题。”
西太后听着自己儿子的分析，既欣慰又无奈。
他如此聪慧的儿子，当坐那个位置。
西太后给喜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宫殿内只剩下三人。
“翊儿，接下来母妃说的话，你切不可声张。”
陆翊保证的点头。
西太后握住他的手，沉声道：“你三皇兄命不久矣。”
“什么？！”陆翊惊讶的看着她。
“母妃，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不敢想象事情的真相。
“你这孩子，母妃是那样的人吗？”西太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你三皇兄一旦故去，他膝下又无子嗣，继承皇位的人，只能从你们几个年长的皇子当中选择。”
“以老四为首的那几人，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哀家知晓你不愿意坐那个位置，可现在不同了。你若是不坐那个位置，我们两人都得死。”
“翊儿，你是聪明人，你应该很清楚。陆璟他们与陆渊的关系势同水火。他去了，他们无法报复，但还有我们。哀家贵为太后，他们不敢打杀，但却可苛待。至于你，他们有得是法子折磨你。”
“翊儿，不为其他。为了哀家能安享晚年，这个皇位你必须争取到。你与他一母同胞，是这世界上最亲之人，这个位置应该就属于你。”
陆翊眉头紧锁，“我……”
“明日儿臣便去上京城。”
西太后高兴了，“你想通了便好。到了那边后，你多多讨好你三哥，让记着你的好。只要他点头，天下最尊贵的位置就是你的。”
陆翊点点头，“母妃，孩儿回去准备准备。”
“好，你且去吧。”
一踏出寿康宫他，陆翊的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当路过承恩宫时，里面传来了哀怨的歌声。
前头带路的小太监，见陆翊看向承恩宫的方向，忙讨好的说道；“太妃娘娘，每日都会唱上一曲。”
这曲子初听，甚是好听，但听多了，便会觉得胸闷气短，甚为哀伤。
陆翊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对小太监说的话并不感兴趣。
钓鱼高手陆璟，正静静等待着鱼儿上钩。
他就坐在湖边，静静的看着湖面上的鱼钩。
“四哥，你倒是好兴致，在这里钓鱼。”陆域踏雪而来，下面的人立马给他送上了热茶。
他在陆璟的身边坐下。
水榭四周空旷，无人能靠近。
“闲来无事，钓钓鱼，打发时间罢了。”陆璟含笑的看向他，“考虑得如何？”
陆域神色严肃，“四哥，我、我……”
他声音微顿，最终将心底那个决定说出。
这个决定太过重要，重要到关乎着未来的一切。
“我不是当皇帝的料。虽说也眼馋，但我有自知自明。你比我更合适，或者老十也是不错的人选。”
至于老六，他压根就没将他考虑过。
这货可是直接无视的存在。
“你决定好了？不再考虑一下？”陆璟继续诱惑着。
那可是皇位，香饽饽的位置。
“不了。”陆域神色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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