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春药,是□□的一种,能让人产生和增强xing欲望,可以用来帮助催情、增强性能力等功效。
这个药,姜南无比熟悉,因为她的“孟婆汤”,配药中这个药的占比高达百分之六十,其余的四十,是她提炼了别的药材,以毒攻毒,既保留了□□的药效,又增强了刺激快感
唯一的不同是春药可以启发中药人产生xing的欲望,而她的孟婆汤则会启发中药人产生见到血的欲望。两者的结果都是渴望达到潜在心底里无尽的高潮。
景城的冬天格外冷,年初一那天下了雪,大雪未化,风吹起来都是冰的味道。
姜南站在窗前已经有一会儿了,只是浑身的燥热仍不减褪半分。本就身子弱,一时间额头也开始发烫,这药对于她这种体质虚弱的人,除了解药,似乎只有床事才能化解,何况,这药效又非同一般。
寒风一直吹着,屋里的温度早已冰冷刺骨,姜南神智有些不清,只觉口干舌燥。
这是药效渗透了骨血,开始诱着身子百般难耐,她不断调整着呼吸,可身上却像爬着无数只小虫,到处肆意妄为。
实在难忍,她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冲向洗手间,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头浸进水池。
水珠挂满伤口,痛意渐渐缓解,原来以毒攻毒,是这个办法。
姜南用力撕下包裹肩膀的纱布,跟着崩裂开的还有缝合好的伤口,涌出的鲜血流入胸间,顿时鲜红一片。
一瞬间,痒意全无,内心充斥放松与快感。
痛意越深,她越清醒。
只是这种痛意不能间断,痛意稍减,只觉万虫噬心,奇痒无比,而且愈演愈烈。
很快,姜南脑袋又开始神魂颠倒,身子越来越难以控制,她迫切地想发泄,找一个男人,哪怕任何。这种污秽的想法让她百般作呕,可身子却不受自己控制。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姜南快速握住左肩绷带,用力撕扯,咬紧牙关,痛/苦的大喊了一声,身下燥热如获大雨,清凉周身。
姜南没想过这药如此厉害,原以为泡个冷水澡吹个寒风,过一个小时就能化解,可她低估了唐言,高估了自己。
只一分钟而已,热/度再次来袭,这次更厉害了些,除了身上的燥/热,还有冲破脑袋里的淫/虫,她从没有如此难耐过。或许直到此刻,她才能理解为何那么多人吸食毒品。
跌跌撞撞的从浴缸旁拿起唐言的送的那把匕/首,她不想伤及要害,但此刻,她必须保持清醒。
挥刀对准大腿,未等割,姜南忽地停下,有那么一瞬间,姜南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这药是她的孟婆汤。
霍地站直身子,看向镜中的自己,胸口遍及鲜血,手上、脸上,都沾染着鲜血,狼狈恐怖至极。
缓缓向镜子靠近,每一步。她浑身肌肉都发软的厉害,是唐言,唐言在折磨她。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为何唐言不杀她,也不放她走。
或许,惩罚她们这样的人,比杀了更有趣。
变态的人,她见的不少。
她自己也是。
姜南握紧刀身,掌心的刺痛让她保持着短暂的清醒,合眼沉默许久,她走出洗手间。
深夜十点,门口守卫依旧,姜南缓缓下楼,悄无声息的走进崔管家房间。
崔管家地位在这所别院里非同一般,她能看得出,唐言对她,很尊敬。
偷出崔管家床边的手机,走到客厅。不幸药效再次发作,无奈之下她只能掏出匕首划破腿间,大大小小的伤口已有五道,只是此时轻微的痛感早已丧失作用,用力按压,多个伤口同时阵痛,
待理智清醒,她在通讯记录里找到唐言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对方便按下了接听,可见他的重视。
“崔姨。”
“她在我手上,不想她死,给我解药。”姜南声音低哑,带着微喘,她尽量压着早已变了声的声线,“你只有十分钟!”
听筒对面的男人顿了两秒:“等我!”,紧接着传来走路的嘈杂声,步伐很大,楼梯间回音传遍声筒。
不知是他的焦急还是他的冷漠,竟让姜南心底萌生了一层恐惧,她怕唐言会安排院内的保镖闯进,于是启唇威胁道:“要是有其他人闯进来,她必死无疑!”
电话那头的嘈杂声已经变成了呼啸的风声,他的动作很快,却在听到姜南的威胁停下了脚步,几秒钟过后,他张口:“姜南,你”
唐言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按下了结束通话。
听筒传来忙音,姜南无力的放下手机,手中匕首还在滴着刚过刀刃的鲜血,一通电话,三十秒而已,她却划了自己两刀。
药效越来越重,这个坚持法,她挺不了多久。
姜南并不打算闹的整个别院人尽皆知,所以套了件衣服黑色大衣。可地上还是沾染了鲜血,转身,想看看都滴在了何处,却发现崔管家的门不知何时开了一个小小门缝,她出来时,特意关的很严。
姜南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将手上鲜血抹在黑色大衣上,走进崔管家房间。
她此时正坐在床沿,像是在等姜南一样,“他会回来的。”崔管家声音不高,语气也是淡淡的,“你要绑住我吗?”
姜南未曾料想崔管家会这样说,微微愣了下,她没想真动崔管家,但此刻见她眼睛里流露的神情,姜南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扯了扯嘴角,抬眼对上崔管家的视线,她思忖几秒,“不是你下的是吗?”
从姜南来到别院,她的衣食起居只有崔管家一个人全权负责。
崔管家温和、善良,无微不至,待姜南极好。正是因为崔管家的好,所以姜南从中毒到此刻,她都不想去追究崔管家的责任,只当是唐言的命令,崔管家不得不为,可直到现在,姜南看见崔管家眼睛里的漠然,她突然发觉自己无比愚蠢。
竟然因为两个月的好,而忘了人的劣根性。
她是坏人,无论做什么,在别人眼里,姜南永远改变不了是个坏人的事实。
崔管家沉默地与她对视,目光中却多了些闪躲,原本平稳的情绪也有了丝丝波动。
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
即使崔管家没承认,姜南也明白,是她。
许是早就看透了人性的险恶,姜南便没再说什么。其实她本就对这里的一切没有期待,崔管家待她好,也不过是唐言的安排罢了。想到此,姜南心中倒还松快了些,是啊,本来就是个清冷无情的人。
无辜的人,她也不是没杀过。
心角莫名的烦闷刚散,身上的燥热又再次翻涌,姜南没在房间多待,快速起身走到门外,将房门合紧,姜南才扶着身边的墙壁缓缓蹲下身子,掏出匕首用力割向手臂。
她有些疲累,可药物的作用却让她精神抖擞,这种兴奋透支着她的身躯。缩在墙角的一边,闭紧双眼。
她记得三年前,她第一次研制出“孟婆汤”时也身中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她身边有简里,简里在她的指导下给她配备解药,无奈简里的手总是拿不好分寸,这个药材多一点,那个多一点,每每喝完,她都会产生奇怪的反应。
后来简里不耐烦了,就给姜南找了两个男人,让她睡,无奈姜南无论如何都放不开。最后还是简里劫了三个罪恶不赦的人,让她杀。
那日,红色的鲜血布满实验室。
后来她的“孟婆汤”越来越拿手,索性也就没有配解药,谁能想到三年之后,她又中了此毒。
可现在没有了简里,再也没有人能义无反顾的救她。
漫长的等待过后,别院门口传来汽车急刹声。
听着步伐踩在地板的声音,姜南心头也跟着扑通扑通的跳,她本是恐惧的,可看着门打开那一刹,竟坦然了,甚至露出了微微笑意。
唐言是冲进来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滩又一滩的鲜血,他忽地顿住脚步,室内的温度很快让眼镜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唐言突然之间什么都看不清了。鼻尖似乎传来一股地下室阴冷潮湿的味道,不禁让他身体有些发寒,好一会儿,他小心翼翼抬脚,试探着迈步,却无意间撞倒了玄关处那个青花瓷瓶。
清脆的声响连同一道女人尖细的嘶叫传遍整个别院,门外保镖很快赶来,没等唐言吩咐掏出□□对准姜南,
许是门外的寒气逼退了雾气,唐言这才看见那个给他打电话的女人,她手上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靠在墙边,对着他笑。
要怎么形容那样的笑呢,是漫画中小丑的反派,是吸了□□的瘾君子,是逢赌必赢的赌徒,身后的保镖形容不出,只是看着,就心生寒意。
不知是谁,枪走了火,打中姜南身后的那扇门,若不是她再次持刀,枪正中额头,她必死无疑。
枪响,唐言终于回神,充斥鼻尖的地下室潮气彻底消散,回归周身的除了那份沉着,更多了些竭力抑制的情绪。他回身抽出一侧保镖手上的枪,没有半分犹豫,对准他的额头,枪落人倒。
没等吩咐,其他保镖有眼色的将其拖走,关上客厅大门。
沉默几秒后,唐言迈开腿,可身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僵硬,他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待能适应冲向客厅。
他还未到,地上的女人又笑了,面色绯红,残忍妖艳。
“你迟到了二十分钟,”姜南的样子像是根本不在乎刚刚从她脑袋上方擦过的一枪,反而更在乎这把刀,她反复摸着刀上的血,薄唇微微张口:“她已经被我杀了,这是你迟到的惩罚。”说完鲜红的刀用力割向手臂,随着鲜血的淌出,她眯着眼睛含笑,“你要不要试试?很刺激的。”
唐言神色依旧,只是在听到她的话后,眼中很快闪过一丝压制的愤怒。
夺过姜南手上的刀,用力扔向一旁,掀开大衣,看着她遍及全身的刀伤,浑身的肌肉绷的僵紧,大声吼道:“崔姨!”
地上的人闻言后轻笑,往上抬了抬身子,趁机搂住唐言的脖颈,“都说了,她死了。”姜南神态迷离,身上不断向外流着血,可却感受不到半分痛意,甚至格外兴奋,“哎呦,可怜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我杀了。”
“够了!”唐言打断她,额角间的青筋鼓起,他猛地一抬手掀开她身上带血的大衣,将她从地上抱起,冷声呵斥:“姜南,她死了,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唐言身上的茶香很好闻,应是今晚有应酬,还带着丝丝酒香,这个味道姜南闻后只觉得头更晕了。没有半分收敛和害怕,甚至找死的往他耳边凑了凑,笑的妖艳如花:“唐言,是你逼我的。”
说完,她忽地覆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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