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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86章 与共


“明天你好像有比赛,  要带我去吗?”换好睡裙的闻越蕴趴在床沿去拽陆离铮的手摇晃,软音问。

        陆离铮弯腰对上亮晶晶的眼睛,  指腹摩挲着毛茸茸的狐狸发饰,  去吻女孩子的眼睑低笑,“想陪我?”

        闻越蕴点头,颈间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响动,  她莞尔,神色无辜,“难道我不可以看你比赛吗?”

        “当然可以。”陆离铮挑眉,终于弄明白她今天这套装扮为什么肆无忌惮,只给看不给吃,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镂空的狐狸图标顺进去,握住团酥酪把玩,“恭候我的小狐狸多年。”

        闻越蕴后仰挣脱出来,  左右翻滚用被子把自己团好,  狡黠地眨眼喊,  “那陆神要早点儿睡哦,我就不等你先睡了。”

        话音落下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呼吸迅速变得绵长又匀称。

        陆离铮喉结滚了滚,  心想等明天比完赛有你好受的,他站在床边等了会儿,待闻越蕴睡熟,才小心翼翼地去摘她戴着的狐狸发饰。

        领证后每日同眠,  能直观的看出闻越蕴的睡眠好了许多,  不再像从前那样要累到极致才能昏睡过去,他在闲暇的午后带她午睡,希望养成无事睡会儿的习惯。

        陆离铮上床后没来得及把人搂过来,  闻越蕴自己就已经惯性的循着热源和气息往自己这侧凑。

        黑暗中他的月亮冲他奔赴而来,一夜无梦到天明。

        风轻云淡,阳光明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闻越蕴少女时期和陆离铮恋爱,隔着屏幕看过他无数场直播,跟着心跳加速,见他领奖台上意气风发。这些年里倒也来过赛车场馆几次,不过都是陪好友,独独没再看过陆离铮的比赛,挽手往场馆走时忽有种莫名的雀跃。

        “多来几次就习惯了。”陆离铮注意到她的表情,低笑着哄,“没事多来看我比赛,嗯?”

        “铮哥!”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来,“呦!嫂子来了!”

        陆离铮皱眉,挽着的手滑到腰间把闻越蕴带到自己怀里半搂着,飞速交代到,“黄毛的叫乔叙,5g冲浪、八卦大师、绝世大话痨,尽量少和他搭话。”

        “另一个叫吴旭,他话搭子,两人闲来无事能打快板来段相声,也别理他就是了。”

        接着直接双手捂住了闻越蕴的耳朵,嫌弃地将他们的聒噪隔绝在外。

        跑过来的两位看起来都非常年轻,已经换好了赛车服,看嘴型有在喋喋不休的说很多话,可闻越蕴被笼着耳朵听不清整句。

        陆离铮直到相声二人组快叭叭完毕才松开手。

        “这就是之前你醉话念过的蕴。”乔叙话说到半截就被陆离铮冷着脸踹了一脚,迅速改口,“这就是嫂子啊!百闻不如一见!嫂子真的好好看!”

        “……”陆离铮虚咳清嗓子,闷声道,“你不用理他们。”

        大早上黏腻厮磨耽误了不少时间,来得不算太早,陆离铮需要先去换赛车服和确认车辆信息做赛前准备,闻越蕴被暂时托付给乔、吴两人照顾。

        两人不愧相声组外号,一路从车队人员构成开始巨细无遗的给闻越蕴解释起来,“队内的车手求精不求多,拿奖主要靠铮哥,我和阿旭都是工程师……楼上有铮哥单独的休息室……”

        迎面而来是群有说有笑的女孩子,手里捧着各色的服装,有的已经换好了,亮蓝色的抹胸和皮裙,踩长靴,青春靓丽。

        “啊,她们是赛车宝贝。”乔叙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地解释说,“有的车队赞助商会雇佣来当吉祥物,但咱们车队是没有的,以前也有小赞助商为了讨好,表示可以提供来一队振奋士气,铮哥直接拒绝了,并且表示非常厌恶。”

        吴旭接过话茬,模仿着陆离铮的动作,“需要看女孩子露胸露大腿才能赢的人,也配当赛车手?”

        陆离铮说这话的时候是最年轻的四连冠车王,十分有信服力,更没人敢触他的霉头。

        但闻越蕴其实根本没往其他地方想,她多看了好几眼,只是因为喜欢看漂亮妹妹而已。

        大概是陆离铮交代过,闻越蕴才在ht车队的休息室落座,就有人敲门送进来了印着她证件照的工作证和入场券。

        “哎你刚刚说陆离铮酒醉提我是怎么回事来着?”闻越蕴从包里摸出袋话梅干放到桌上,盈然随口问道。

        乔叙来了精神,绘声绘色地开始卖队友,“之前我们出去喝酒时候,铮哥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反正在喊你的名字……还有比赛完一身汗嘛,问他背后抓痕……”

        全然没能察觉到吴旭挤眉弄眼的暗示,而闻越蕴率先嗅到了熟悉泠冽的气味,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拉开距离,妄图表示小狐狸什么都没有听到。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来问我。”清冽的嗓音在背后响起,乔叙炸毛般跳开。

        闻越蕴回眸,陆离铮慵懒地倚靠着墙面,黑红赛车服挺括熨贴,勾勒出宽肩窄腰,危险莫测的眼神直勾勾地锁着她。

        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这身站到自己面前,闻越蕴有瞬间的失神。

        “过来。”陆离铮轻声唤。

        闻越蕴小跑着站到他面前,揉着鼻尖问,“你怎么来了呀?不是要准备比赛?”

        腰忽然被箍住,力道极大,带着直接贴到结实胸膛,温热的鼻息扑过来。

        陆离铮嘶哑提醒道,“别的都准备好了,我来索要我的幸运吻。”

        “好的哦。”闻越蕴甜声念叨,“那得到了幸运吻的人要平安拿到冠军给我看,我在终点等你,有奖励。”

        她踮脚,吮上薄唇,下一瞬被搂着悬空调转一百八十度,按到墙角,陆离铮用身体完全遮挡住她的神情,吻得很凶,缠绵而不许泄出半点儿声响,占有欲强到可怖。

        被放开时休息室已经空了下来,陆离铮把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揉了揉后颈讲,“终点等我。”

        沸反盈天里依然能从支持者的呐喊助威声里听见“陆离铮”三个字。

        闻越蕴没有坐vip席,她被安排到了教练与替补席位——离赛场最近的席位。

        枪声鸣响的瞬间,油门炸裂声轰鸣。

        飞速疾驰的黑金跑车犹如幻影,一马当先的撞入眼帘,过弯时飘逸抓地产生的摩擦声使人牙根酸痒,咆哮的引擎声震耳欲聋,浓烈的机油味萦满鼻腔。

        后车发疯般地追逐,在这个弯道被甩开些许距离,闻越蕴凝神屏息,怔愣着盯着陆离铮驾驶的黑金超跑,仿佛能隔着头盔看到那双锐利认真的眼眸。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分明看清地表泛出扎眼火花,直到陆离铮的车消失在视线尽头,闻越蕴才记起应该呼吸,她摊开手掌,风扫过薄汗,带来丝丝缕缕的清凉。

        这是属于陆离铮的世界,她始终为之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她喜欢这个世界。

        “想达到这种漂移的效果,你得把方向盘一口气打到最尽头,回半圈再狠打回去,就好像是这样。”少年时代陆离铮手把手教她开车,连带着一些炫技的技巧一并秀给喜欢的女孩子看,骨骼分明的手握方向盘,漫不经心地为她示范。

        数不清是第多少次看到率先入目的陆离铮,他始终遥遥领先。

        “漂亮!”比赛还在继续。

        身旁的主教练骤然起身,观众席如炸锅般的发出欢呼声,闻越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望见始终滚动成绩的大屏幕首行忽然定格出第一位。

        鲜红的五星国旗后跟着陆离铮的名字。

        闻越蕴在鼎沸里听见自己剧烈到快要跳脱出躯体的心跳声,跟随着陆离铮的教练队友们往停车区域走去。

        日光流淌在张扬的黑金跑车表面,车门大敞,修长有力的长腿迈出,相机连拍“咔嚓”的快门声与全场的瞩目欢呼都齐齐落在陆离铮身上。

        他反手关上车门,缓慢地摘下黑色头盔,狭长的凤眼里满是轻狂意气,额角的黑发被汗水打湿,抬手随性地把湿发往脑后捋成背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陆离铮的视线淡淡扫过迎上来的人群,定格在某个点,逢迎撞进闻越蕴眼底,忽明亮如灿灿星辰,薄唇微勾,日光为之暗淡失色。

        时间在对上视线的须臾被直接拍下暂停键。

        周遭的一切外物退潮般消散,万籁俱寂,整个世界就只剩彼此是有色彩的存在。

        闻越蕴看着陆离铮冲自己阔步走来,二层占据拍摄位与蜂拥下来采访的媒体记者们纷纷讨论着。

        “陆离铮在看谁?”

        “拍到了没?”

        “我顺他站位拍的,来看。”

        照片里的女人红裙秾丽,笑靥如花,金线点缀着裙面,凝成光带。

        “这是闻越蕴吧,他前几天官宣的妻子。”

        人潮里,闻越蕴巍然不动,陆离铮忽略所有的话筒与镜头,快步走向她,一把拉过人,猛然拽进怀中。

        同时身后传来道歉和叱责声,闻越蕴错愕回眸,发现身后拥挤的人群里有人栽倒的同时扑到了另一位,如果不是陆离铮拉得足够快,自己就是第三个倒下的那位。

        陆离铮蹙眉,忧心的看着怀中人,“没受伤吧?”

        他半弯腰,熟稔地扣住膝窝将闻越蕴凌空抱起,手掌顺带抚过裙角防止走光。

        闻越蕴摇头否认答没有,小小声的咬着耳朵讲,“我在终点等到你啦。”

        周遭安静下来,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快门音,只有打工人才能迅速反应过来继续拍照。

        陆离铮官宣领证热搜挂了整整一夜,可到底不是流量明星,是直到闻越蕴出现这刻,大家才对他有妇之夫的身份有了明确概念。

        原来陆离铮也不是对谁都那样眼神淡漠,狂妄如若无物的,他可以温柔体贴,只是对象就仅限于怀中那位。

        这样的旁若无人的偏爱是无法被招架的,闻越蕴埋头缩在他怀抱里,体温和心跳被紧贴的肌肤互相传递着。

        “陆神,据悉这是本赛季第十四场比赛,您的总榜积分蝉联第一,意味着这将是您职业生涯第九个冠军,作为史上最年轻且破纪录的九连冠车王,您有什么……”男记者的语速飞快,移动着追逐陆离铮的步伐。

        闻越蕴下意识地想看看。

        “闭眼。”陆离铮命令道,“或者就只看我,不许看别人。”

        他的步伐加快,可怀抱安稳毫无颠簸,直到私人休息室的门自动关上,喧嚣和追问才彻底停下。

        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到惊人,明明场馆里人那么多,撤离和讨论会发出不少的声响,可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就那么想看刚刚的记者?”被放平在沙发上,陆离铮垂眼望着她,玩味地发问,手拉着拉链,“哗”得一声拉下连体赛车服,锁骨带了魔咒的花体纹身展露无遗。

        闻越蕴舔着唇角,挪开视线,气鼓鼓地辩驳,“我哪儿有!”

        “嗯,蕴蕴才没有。”压迫感消失,陆离铮食指轻刮她的鼻梁,宠溺哄,“乖乖在这儿等我会儿,去冲个澡。”

        “好。”闻越蕴乖顺答,又拽住他的手,昂头认真问,“你们车队有那种,统一的运动服吗?不是赛车服,就是那种运动服。”

        陆离铮挑眉,指着身后的衣柜答,“有很多,想改哪件都可以。”

        闻越蕴总在没事做的时候随便捞件他的衣服往上绣东西,时常会觉得自己这是小朋友行为,一切所有物都要贴上名字标签,却总是乐此不疲。

        有一次绣累了去逗陆离铮,自嘲讲“我好幼稚哦,以后都不给你绣了。”

        隔了两三天又看到那件绣到一半的衬衫,领口已经完工,后半截的绣工拙劣至极,出自陆离铮之手。

        不过今天才不是想往上绣东西。

        浴室里传来窸窣水声,闻越蕴拉开柜门,这边多摆着运动休闲装,只最左侧放了两套随取随用的正装,她精准的通过配色找到件黑金错落搭配的运动服,对着柜内全身镜比划了两下,反手拉下自己连衣裙的拉链,没什么犹豫的将自己剥到一丝不挂。

        陆离铮绕着浴巾出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闻越蕴穿着件改造过的简易抹胸裙,运动服领口卡在胸前,拉链将将拉到半弧处,不掩玲珑丰盈,两侧的袖子系绑在要间,凸显出细瘦的要身。

        有什么东西在这刻崩断,呼吸跟着粗重起来,浴巾盖不住某处的跃起。

        大概是所有男性的共通点,喜欢看自己的女人穿自己的衣服,而赛车服更特殊,也就更带有刺激性。

        “……”闻越蕴在陆离铮炙热的目光里察觉到不对劲,她无意识地想躲,却被更快的攥住手腕按倒在沙发内。

        陆离铮懒洋洋地问,“跑什么?不是说给我奖励?”

        湿发滴落的水打在她脸颊,带薄茧的指腹抹开,酥酥麻麻的痒意带着电流贯彻全身,闻越蕴嘟哝着挺匈,“我念书时候连校服裙长度都不会裁短,现在为你改赛车服,难道还能不算是奖励吗?”

        “那回头可以改校服给我看。”陆离铮眸色愈发晦暗,面前的小狐狸从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诱人,他的运动服对她来讲过于宽大,没有缝合的收腰更无法固定,仅仅几个日常动作,就顺着滑下去不少,已然能望见边缘淡粉痕迹。

        手指捏住下颌,把她明知勾引的狡辩尽数吞咽入腹,划过脸颊的指节顺入运动服末端,没有感到任何布料的阻碍,即触碰到。

        小坏蛋。

        日光穿过单向落地玻璃慷慨地洒落一地,闻越蕴被放开,茫然的望着陆离铮因自己而性感低喘的脸,颈线紧绷着,锋利的喉结滑动,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停了下来。

        “陆哥哥?”她呢喃着喊。

        陆离铮把着她的腿环到自己要间,朝门口走去,‘咔哒’第二道锁同样落下,哑到不行的嗓音在耳廓回荡,“在这儿可以吗?”

        闻越蕴鬼使神差地点头,旋即人被带着上颠,发出声小动物般的“呜咽”,失重与悬空让她只能紧紧抱住陆离铮,深切感受他带给自己的满足。

        他的休息室实在好大,要走很久很久才能以走完,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件事闻越蕴打小就知道。

        但不知道陆离铮这狗东西会翻十倍索取奖励,隔着层薄纱帘贴上被太阳烤到温热的玻璃窗,抱怨这骂他,每骂半个字就被报复深重的几次,最后淌着泪,破碎支吾的央求,还是不会被放过。

        意识迷离又模糊的被迫参与问答,磁性低沉的问题总要听两次才能勉强听清。

        “蕴蕴是谁的赛车宝贝儿?”

        ——“冠、冠军的、唔。”

        “冠军?”喉间溢出很轻的一声笑,闻越蕴哭腔更浓重了,她啜泣着重答,“你的。”

        “是你的。”我是你的。

        我只看向你,除你以外,再没有其他人。

        陆离铮有被这个回答取悦到,他的确放慢了节奏,然后在某个猝不及防地时刻乍然。

        模糊的视线里,场馆的工作人员正在给赛道喷水降温做修复工作,高压水车冲天空喷溅出水花,像是场微型的人工降雨,闻越蕴同样在经历场人工降雨,施降的人是陆离铮。

        这个赛段的奖杯没有由陆离铮亲自领取,他被队友带领,摆在楼下的玻璃柜里,和无数奖杯并排。

        最该关心它的两个人,注定今日都想不起它的存在。  w21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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