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王爷的脸居然这么好用
一顿饭吃的陆离完全无味,王婧芳一味地在讨好陆晋安。
多少也是因为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正被罚在庄子上干活,陆家二公子就是个纨绔,仗着陆相的名声可没少欺负人。
"今夜就留在相府吧,总归王爷在外,你一个人在王府,娘怕旁人欺负了你。"王婧芳话锋一转,到了陆离身上。
女人却是清冷的。
她勾唇:"我倒是怕相府有人欺负了我呢。"
王婧芳的脸色瞬时变了,尴尬的很。
"同母亲说笑呢,也是王爷的恩泽许我好好养着,倒是不留了,女儿先走了。"
陆离起身,倒也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陆丘沉着脸,冷声道:"反了天了,仗着九王爷的宠爱,就这般胡来!"
"还请父亲恕罪,轻璇没有顶撞的意思,许是心情不太好。"陆晋安慌忙解释,他很在意这个妹妹,自小便是这般。
陆丘的脸色不太好看,冷冷地说道:"还不是你们宠的,往后若是惹了祸端,就是你们包庇的!"
他猛地一甩筷子,往后头走去。
席间越发尴尬了,陆晋安没有料到父亲会有这样大的怒火,看来这段时间他不在家,应该发生了不少事情!
"别管他了,你父亲大人许是想起萱儿了,心情不太好,比起萱儿。轻璇的确骄纵了些许。"王婧芳叹了口气,亦是无奈,起身,"走走吧,安儿。"
陆晋安自小不愿意跟她亲近,但如今却为了陆轻璇的事儿跟她走了过去。
也是一番添油加醋,将思念陆明萱的意思说得那么深。
跟在身侧的男人眉头紧紧皱着,陆明萱是家中嫡女,自小便是相府的掌上明珠,与他们都是不一样的。
"父亲是觉着,当初是轻璇的过,害了明萱?"陆晋安心头骇然,怎么会有这样诡异的想法,明明那时候两人都出天花了,双生子,从来都是一根绳上的。
为何父亲独独会去责怪陆轻璇呢?
王婧芳抹了抹泪水,哽咽出声:"我也不知道,从那之后你父亲便越发看不爽轻璇,连带着我也遭逢白眼,他如今更是……连我房内的丫鬟都想着收去做通房,安儿……你若有时间多劝劝你父亲,这样轻璇也好过,府上也不会不安生。"
"什么?"陆晋安也是觉着惊愕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王婧芳,也只有将这个事情记在心上。
到底是护妹心切,他是容不得父亲对陆轻璇生了间隙。
王婧芳看着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她还不信了,这后院之中,有谁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
九王府一片死寂。
如翎坐在冰冷的地上,头发凌乱地垂落,突然暗中蹿出一道身影,她看清楚那抹金丝蟒袍,心下有些激动,可身上那样的疼。
她脏了。
"妾身见过王爷,请王爷恕罪。"
他怎么回来了?
萧鹤决的脸异常冰冷,他勾唇:"如翎,你是太后派来的人,本王从来都知道。"
"!"如翎的心跳一下子被攥住了,她无措地看着面前的人,他想要说什么?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王爷何时回来的,妾身不曾好好迎接,妾身有错。"如翎匆忙地爬了起来,慌忙磕头,也是急了才慌不择路!
额头上的血印都出来了。如翎脸色煞白,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是做贼心虚,让如翎乱了方寸,若是被萧鹤决知道她脏了,她便会被赶出九王府,到时候便是一无所有了!
"你通报本王的行程给太后,本王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你千不该万不该,用那般肮脏的手段去对付陆轻璇!"萧鹤决这般说道,就像是为了所爱之人一般。
要是陆离听见,不定还以为出现幻听了,他就不怕人误会么?
如翎身子一抖,她惊恐地看着萧鹤决:"王爷不是这样的,是她设计陷害妾身,是她将男人带到九王府。"
"呵。"萧鹤决轻蔑一笑,"今夜王府的事情,本王都知道了,念在你是太后的人,本王不会杀你。"
如翎的心此刻拔凉拔凉的,她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未来。
她想要伸手去拽萧鹤决的衣角,却被男人一脚踹开。
"永远不要离开这个房间,沈魇,今夜的事情本王不想在外面听到。"萧鹤决冷声道,他往外面去。
如翎扑通一下跪在那儿,她的眼底挣扎着痛苦。
王爷的意思很明确了。
"请吧,如夫人,若还想要体面,属下劝您不要挣扎,这药不难喝。喝下去便会守口如瓶了。"沈魇起手,将药碗递了过去。
萧鹤决从来不关心后院如何,而今这般转变,如翎觉着是因为那个女人。
泪水从脸颊落下,她迷惑地看着沈魇:"王爷终究是变了,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动了心,值得吗?"
这是如翎说得最后一句话了,她接过碗一口饮下。
她死死地攥着手,这一世,终究是错付了,明明知道自己是太后手里的棋子,明明听到如烟死了,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太好,可从见着萧鹤决开始,她的心还是沉沦了。
就好像飞蛾扑火一样,不顾一切地想要接近那个男人。
九王府外,男人一袭黑袍,戴上面具翻身上马,却在与陆离擦身而过的时候,伸手一捞,将人强行拽上了马车。
"靠!"
陆离咬牙,恶狠狠地想要挣扎,她就说今儿怎么总是听到乌鸦叫,就知道倒霉了,肚子压在马上,难受的很,这男人又跑得很快。
"别乱动。"
"好歹调整个姿势啊,王爷这是想颠死我?"陆离冷声道,她看这人就是想要报复,从前在她这儿吃瘪了,想要报复回来。
萧鹤决却是不以为意,假装没有听到。
"本王瞧着你胆子不小,可曾见过真的龙潭?"
陆离压根没有心思跟他对话,她快忍不住要吐了。
呕……
她连连干呕,瞪着这个男人,再甩可就要甩下去了。
"王爷不想带着个尸体同行,就将我扶起来,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在死之前,拉王爷同归于尽。"她也是个狠厉的,不肯服软的。
萧鹤决伸手,一把拦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放在前头,冷冽的风吹在脸上,疼的很,这会儿肚子却是舒服极了。
"麻烦。"
"???"陆离咬牙,"不是王爷主动将我掳了来,这般作态,和那山匪有什么不同?您是去剿匪的,可不是去欣赏美景的,带我这样一个弱女子,不妥吧?"
弱女子?
萧鹤决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狠毒的女人居然敢自称作弱女子,也真是敢说。
"本王乐意。"
"王爷若想要个随行医者,可得照付诊金,我可不便宜。"陆离冷笑一声,一副看穿这男人心思的模样,"这可是拿命赚的,起码得以黄金作为单位,至于多少看凶险程度。如何?"
财迷。
萧鹤决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除却医治,旁的服务一概不提供,还请王爷自重。"
"……"
身后的男人却是不说话了,陆离这才勉强接受被萧鹤决掳的事实。
一路上寒风猎猎,这男人都没有半点儿怜惜的意思,由着她被冷风吹,陆离心下偷偷地咒骂了好几回,她骂的有些倦怠,朝后头稍稍靠了一下,男人却一下楼主了她的腰肢。
往前面贴了些许。
一个还算温暖的怀抱,就那样楼主了她。
"不要乱动,掉下去,本王不负责!"许是看出她快被冻僵了,毕竟男人有袍子,她没有,他将她搂入怀中,手贴在那儿。
陆离身子一颤,也不知道心下是什么感觉,并未多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男人的怀中太过温暖,陆离已经沉沉地睡去了,前面客栈门前,只有一盏灯,瞧着怪寂寥的,男人翻身下马,将女人抱在怀中。
"嘘。"
沈魇走过来,刚要说话,却被萧鹤决一言给堵住了。
王爷何时变得这般温柔了,就那样抱着女人进去,不过将袍子遮住了陆离的脸,这动作看着诡异的很。
"爷。"早早等在那儿的黑衣人领着萧鹤决往里头去,这平平无奇的客栈,却也是藏了不少他的人,那几人也是诧异,虽说主子将人遮盖住了,可从穿着上还是看的出来。
那是个女子!
莫不是主子开窍了,沈魇跟那几人对视一眼,都不敢作声。
萧鹤决带着陆离进了房间,他暗自啐了一口:"真是麻烦!"
手上的动作却是无比轻柔,生怕惊扰了怀里的人一样,不知不觉地对一个人温柔才是最可怕的,可惜萧鹤决并没有感觉道。
"若不是需要你解毒治伤,用着方便,本王才不会带你这个麻烦精。"萧鹤决咬牙,在为自己开解。
才不会是看上她了呢。
"嗯哼。"梦里的女人哼了一声,一个转身,愣是将整个床都霸占了,萧鹤决的神色骤然变了,他不可能主动抱着她睡觉,总不能委屈在地上吧。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萧鹤决伸手,将人往里头赶。
怎么睡怎么觉着别扭。
陆离睡得沉,自知萧鹤决将她带出来,这一次肯定不会轻易让她死,才敢睡得这般安生,她像个八爪鱼似的缠上了身侧的男人。
"不够软。"
女人嘟囔一声,抱着跟冰块儿般的男人,又贴过来些许。
该死的女人。
她就是故意的!
烦躁了一整个晚上,萧鹤决自食恶果,偏偏要跟陆离同床共枕,却是被折磨了一夜,才稍稍睡得安生。可他刚刚入眠,身侧的人便是一惊,女人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啊--"陆离下意识地反应,用得力道也是极强的。
男人一骨碌爬起来,脸色阴郁,咬牙:"你做什么?"
"王爷何必一大早找不痛快呢。"女人哼了一声,径直去倒了杯水,"一个睡不舒服么,偏要跟我挤在一张床上?"
"你是本王的女人。"萧鹤决在提醒她这一点,"睡一下又如何,从前可是盼着本王碰你,而今这又是如何,陆轻璇,欲擒故纵的招子用一次两次可还行。用多了,未免太明显了。"
陆离懒得跟他说,天色将明,她催促着快些赶路,未免惊扰了旁的人,毕竟之前可是被埋伏过一波的。
两人之间皆是无言,走出客栈,骏马前,萧鹤决伸手:"上来。"
"没有别的马匹了?"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想跟他共骑了,可这话落在男人的耳朵里,却是浓浓的嫌弃。
萧鹤决的脸色一早便不曾好过。
"那你走路吧。"
"等等!"这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真遇见个突发情况,岂不是死了,她伸手。"拉我。"
"……"
真是个麻烦精!
萧鹤决一把将人拽了上来,耳畔的风猎猎,他们赶地很快,宋长乐被龙潭岭的山匪攥在手里,若是不撤兵的话,怕是会有撕票的风险,萧鹤决也是奉命去救他的,毕竟那是第一世家宋家的人。
未免牵连更广,这一次他来得极为隐蔽,可就算这样,萧鹤决还是遭了埋伏,那自然不是山匪的人,有人不想他活着回去呢。
龙潭岭下,风景格外清秀,山风吹过来也是带着温热的。朝上头看去,瘴气很浓。
"就是这个地方?"陆离蹙着眉头,看着前面,树很繁茂郁郁葱葱的,与旁边的山岭形成鲜明的对比。
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山岭之间全是瘴气,活在这里头的怕是会短命吧,啧啧,想得出来占山为王,也不好好地挑一个窝,怪哉。"陆离吐槽一句,马已经放慢了脚步,再往上可得完全靠步行了。
沈魇带人尾随其后,萧鹤决翻身下马速度也是快的很。
"王爷是想清缴山匪吧?"女人皱着眉头,一脸嫌弃,似乎在质问就带这么些人?
萧鹤决头疼,这人的话怎么出奇的多。
在前面不远处的沈魇听到这浓浓的嫌弃,不由得解释了一句:"人已经提前部署好了。"
"王爷若是信得过我,不如听我一言。"陆离笑笑,"可抵百万雄兵,保准不费一兵一卒。"
"如何?"他倒是要听听看,这个女人有何高见,居然敢夸下这样的海口,也不嫌闪了腰。
陆离笑笑,指着这龙潭岭的地形:"若在风起时,在风口烧一把火,趁着瘴气正浓的时候,他们便会下山,到时候埋伏在底下做个陷阱,岂不是一网打尽,多简单。"
萧鹤决的眼底起了一丝玩味儿。
"若他们有人质呢?"
"又烧不死人,顶多被呛个半死,难不成这人质是个姑娘,王爷这般心疼,若冒然上山,只怕凶多吉少,您的人能抗的过三波瘴气再说。"
陆离满不在乎,既然萧鹤决决定上山,她便也不会阻拦,她带的解毒丸并不多,人手一粒分了过去:"诺,拿着吧,未免你们都死了我收尸不及,还是先吃点药备着。"
萧鹤决的身影一怔,想起之前吃了陆离的药,不免有了阴影。
"放心。是好东西。"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山上去,既然决定硬碰硬,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龙潭岭。
主位一脸阴郁的男人,看着底下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宋长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宋氏一族如今显贵呢,你若不肯说的话,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没什么可说的,你要杀便杀吧。"宋长乐咬牙,哪怕身上被鞭子抽的全是伤痕,哪怕就是要死在这儿了,又如何。
他是宋家子孙,绝对不会低头的。
大当家一笑:"瞧你那细皮嫩肉,打死了岂不是可惜,这龙潭岭鲜少有姑娘来。宋公子这般模样,岂不是堪比姑娘?"
"啸林枫,你敢!"宋长乐听到他们那般嘲讽的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宁肯死,也不能被他这样羞辱。
啸林枫站起身来,粗糙的手落在宋长乐的脸颊上,略一捏:"啧啧,岭下那楼内姑娘也比不得宋公子啊,老三你说呢?"
啸林枫看了一眼在喝酒的男人,那人一言不发,墨发微微垂下,瞧着也是个细皮嫩肉的。
手里拿着面具,起调却也是戏腔般的嗓音。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阴柔。
"我可不爱男色。"言川将面具戴在脸上,言语之中透着一丝不屑,"当朝太后的兄弟,你敢要,还没命玩呢,朝廷的人只怕也快来了吧?"
言川说话很轻很平静,但却是字字珠玑。
宋长乐看了那个长的略微单薄的男人一眼,似乎言川说完,啸林枫便打消了将他赏赐给人玩弄的想法。
"由着他们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对儿,这龙潭岭,可没人能闯!"啸林枫自信的很,这地儿险峻,只有一个入口,只要把守住这个入口,那么自然无人敢靠近,"至于宋家这个小白脸么。先留着,若是朝廷能同意我们的要求,就放了,若是不同意么,就丢了龙潭,喂龙啊。"
"呵。"言川又是一笑,对大当家的话似乎提不起兴致,"二哥几时回来?"
"就你,总想着老二,他可早着呢,听闻路上带了个姑娘回来。"啸林枫笑的爽朗,说这寨子上也该办办喜事了。
总是打打杀杀,晦气!
宋长乐咬牙,看着这群山匪喜乐模样,心中越发生气。
他是代表朝廷来剿匪的。可没想着,中了啸林枫的奸计,没几下便被捆上山了。
"是姑娘,还是蛇蝎?"言川抿唇,"二哥只怕是被美色迷了眼吧。"
他嘲讽一句,就在几人商量如何庆贺的时候,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说大事不好了。
"守在山下的弟兄全部死了。"
"什么?"啸林枫一怔,怒目盯着宋长乐,"朝廷的人?"
他的剑,直指宋长乐的心口。
"我还是那句话,要杀便杀好了。"宋长乐咯咯咯地笑了,哪怕此时狼狈不堪,他也要保持姿态,"你这辈子也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句话。"
啪地一声,鞭子扬起,重重地打在他的背上,啸林枫的剑依旧抵在那儿。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你便杀好了!"宋长乐怒吼一声。
然此时,言川的眉头却是狠狠地皱起:"有人闯入瘴气了,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大哥,怕是朝廷来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便急匆匆地往门外去,瘴气内的确有人在走,而且越来越接近山上,啸林枫的脸色彻底变了,居然有人不要命,敢擅闯瘴气!
"准备好弓箭手,若是露了头,全部射死!"
"不慌。"言川抿唇。倒也是十分自信的,"林内的机关并非寻常人能破,若他们能走出去,我倒是想见见,留个活口吧。"
他倒是自信极了。
而此时,往林间走的陆离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地儿瘴气很浓,虽然吃了她的药能够保证不中毒,但是四下的可见度太低了,若是有人埋伏,那可是实打实的。
女人突然顿住脚步,她一伸手:"别动!"
然而沈魇却已经刹不住脚了,陆离一个侧身,一脚将沈魇踹开,他们都听到了林间射出的弓箭。
不知是谁。踩到了机关,嗖嗖嗖……那箭羽从天而降,朝着这地儿设过来,若是躲闪不及时,怕是要被射穿了。
陆离伸手,拔了一根箭,略微蹙着眉头,看到箭头之上蓝色的粉末。
"啧啧,还是个手艺人。"
箭头雕刻的尤为精美,与一般打仗的箭不一样,上面有一个倒钩,淬了毒,若是中箭的话,怕是得喂了箭。
萧鹤决并没有接话,他也察觉到了这里的异端,毕竟要让陆离见识一下真正的龙潭虎穴,这龙潭岭也不是浪得虚名,从未有人闯过去。
所以说起来,宋长乐还真是莽撞呢。
替自己的鲁莽埋单,只怕也是不好受的。
几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林间,陆离领头,倒不是为了帮他,而是怕他的人笨手笨脚会害了她,陆离是怕被连累,可不是不要命!
"你就不怕?"萧鹤决盯着她看,走得那叫一个脚下生风,也不怕踩着什么陷阱,就死了。
他倒是想的毒。
陆离拧着眉头,这语气听着可不太友好。
"怕什么,奇门五行遁法,能逃出排列再说吧。"陆离轻声道,她素来都是狂妄的,毕竟从前有人想要她学会这个,可是拿命来训练的。
她敢松懈,就是死,她又怎么会怠慢,以至于现在看到这熟悉的排列,几下就能完全解开。
身后的男人不言语,由着她去,可眼神却是紧紧跟着她的,生怕陆离一个不小心,便踩错了。
很快。
几人便从林间蹿了出来,就在刚出来的一瞬间,陆离便已经踏着旁边那道门,朝巡逻那个台上去,她一伸手,想要拽着那白衣男人,陆离暗自咬牙:"逃?再给我逃一个看看。"
女人跋扈地拦住了言川的去路,一下拽住了他的胳膊,往前一带。
嗯?这手感完全不一样,当山匪的不该是粗狂男人,怎么这样细皮嫩肉,摸起来皮肤比她还要滑呢。
"你这身板,能当山贼么?"
言川的神色有些奇怪,他从未见过这般暴躁的女人,可手腕那儿被攥着,虽说力道很轻,但他却挣脱不开,手腕处隐隐传来一丝疼痛,慢慢的。整个手臂都酸的很。
女人细细打量眼前的人。
身上的锦缎都是上乘的,可不是寻常一个人就能买得起,莫非是压寨夫人?难道这寨子里的当家是好那口的。
如若这般,陆离看了萧鹤决一眼,那才是极品呢。
底下男人的视线,狠狠地落在陆离的手上,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拽着别的男人。
"你们若敢放箭,言川便死了。"萧鹤决抿唇,淡淡地道,"我不信你们的箭,能快的过她的毒。"
萧鹤决又替陆离吹了一下,女人如芒在背,这一下,全部的箭羽都齐刷刷地朝着陆离这儿来了,万箭齐发。要真的来,怕是她跟言川要同归于尽了。
"还不下来?"
萧鹤决沉声,要陆离过来。
女人一把拽住那个男人往下一滑:"瞧见没有,擒贼先擒王,这不简单了。"
"撒手!"言川怒目,咬牙,"九王爷大驾,早说嘛,我自会撤掉那些不入流的机关,免得丢人现眼呢。"言川这般说道,听起来倒是有些哀怨口。
难不成是旧相识?
陆离压低眉头,看了一眼男人那反应,果不其然,是旧相识!
她的手有些尴尬地悬在半空之中,放下也不是。继续攥着也不是。
"几时王爷需要带个小娘子一同来了?"言川说得阴阳怪气,手却在晃荡,"不过确实是个厉害的,这要是传出去,王爷靠个女人,岂不是丢人!"
"滚!"
萧鹤决冷声道,一把将女人抢了过来,也没有多余的话,将陆离放在身后:"撒手。"
"???"陆离一脸懵逼,跟她凶什么,可厉害的很,"早知道王爷的脸面那么好用,就该早点拿出来,让你看我笑话。"
陆离愤愤,跟着一起往里走,那群人自动退开,就跟见了阎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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