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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这是替王爷做的?


萧鹤决看着眼前这狗腿子一样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嘚瑟吧。

        "喜欢就行,往后少给本王惹事。"男人轻声道,他拿起杯盏,看对面澹台屿风,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萧鹤决的目光。

        他看了过来,眼中隐隐的不甘和失落。

        明明本该是他的枕边人,却成了他萧鹤决的女人!

        越是看着陆离笑得那般明媚,心就跟被扎了一样,当初他就不该放手的,也不该听了那女人的鬼话,说什么跟他里应外合。

        澹台屿风心底苦涩,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全然不想理会在一旁臭美的唐夕颜。

        拍了一堆不值那个价的东西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宝。

        "怎么,殿下这是放不下她呢?可她如今已成了萧鹤决的人,再怎么放不下,也该收收心了,如今东耀朝局动荡。"

        唐夕颜冷声道,眼底起了一丝狠厉。

        "您若还是这般,只怕稍不慎便会被人取代了。"

        澹台屿风蓦地抬起头来,眼神之中的肃杀之气那么盛,哪里还有半点温柔模样。

        他看着唐夕颜:"有些事情不该你妄议!"

        "妾身也不过是在提醒殿下罢了。"唐夕颜笑笑。她背后的是唐家堡,腰杆子自然挺得直,若非真心喜欢,又怎么会甘愿嫁给澹台屿风这个无依无靠的东宫太子。

        东耀帝王的心思,人人皆知,就是将这位太子放在东宫之位,由着那群人攻击,而他自己真正想要立太子的绝非澹台屿风。

        这一步步走来,多少艰涩苦楚,唐夕颜绝对不会允许被个女人破坏了。

        陆离下楼的时候,恰好碰见那珠光宝气的唐夕颜,女人一挑眉,冷声道:"陆姑娘今儿觉着如何,想要的东西得不到,这滋味不好受吧?"

        陆离淡然一笑,她又不是唐夕颜这样目光短浅的人。

        她笑了,主动挽住了萧鹤决的手:"大抵是要让太子妃失望了,我想要的东西得到了,不止东西,人也得到了,不知太子妃可觉着今儿这钱花的痛不痛快?"

        唐夕颜咬着牙关,冷声道:"唐家有钱,怎么花都痛快。"

        "那是,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翠玉也能卖出这样的价格,对了,那对耳环里头的香,戴久了可生不出孩子。"

        陆离冷笑一声,全然不顾此时气急败坏的唐夕颜,拽着萧鹤决就往外头去。

        心里头别提多痛快了,这是狠狠地宰了唐夕颜一顿。

        虽然钱没进钱包,但是吧……

        "你怎么知道,戴了生不出孩子?"萧鹤决的视线落在被某人拽着的手臂上。

        她倒是拽的狠,全然不管他疼不疼。舒不舒服。

        陆离轻声道:"我刚才去瞧过了啊,就一眼,闻到那味道就知道了,怪上头的,能牵动男人身上的荷尔蒙分泌……总之,说了你也不会懂,知道就行。"

        女人看着面前一脸疑惑的萧鹤决,男人眉头紧紧皱着,荷尔蒙?

        那是什么东西。

        陆离及时打住,她这会儿心情好得很:"可惜了,这些钱没宰到我的口袋里,若是这一遭,不得舒服惨了,唐家堡是有钱,也禁不住这样造。"

        身侧的男人轻轻一笑:"谁说没入口袋的。"

        他侧过身,跟陆离对视一眼,陆离脑子里一阵电光闪过。

        这男人!

        也太腹黑了吧。

        这个拍卖行该不会就是他手里的东西吧!果然陆离的猜测完全正确,她今天这一顿操作,完全是给萧鹤决赚的。

        "鸡贼啊,难怪一点儿都不心疼,不管我花多少钱,最后都会进你的口袋。"陆离咬牙。就像是看着身侧一个富得流油的老狐狸。

        萧鹤决抿唇,却是淡淡的道,半点不骄傲:"你也没问过本王,我又怎么可能主动跟你说,至于赚了这么多,纯属是个意外。"

        "呵。"陆离一笑,她还以为自己今天最痛快,谁知道白白便宜了萧鹤决。

        "走吧,入我的口袋,跟入你的口袋,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虚伪的话。

        哪一天陆离真的搬空了九王府,看他萧鹤决急不急!

        此时站在拍卖行面前的女人暗自咬牙,身后的侍女浅声道:"娘娘,耳环还是脱下来吧。"

        "用得着你操心!"

        唐夕颜的脸都气惨白了,伸手一下子拽下那耳环,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这脸越发丢的大了。

        唐夕颜若是知道,她今晚挥霍的这些钱,全部都进了萧鹤决的口袋,保准会气得吐血!

        ……

        这庭院里的梨花儿开得正好,入春在即,温度也没那么冷了。

        陆初尧被放出来之后,王婧芳这几日安心礼佛,就为了偿还自己的心愿。

        可谁知道,陆初尧又被打了。

        王婧芳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你到底去招惹她做什么,明知道她自小就是这样的脾气,你明萱姐姐在的时候,还有人替你出个主意,如今?"

        "娘……你也怪我,她是我亲妹妹啊。"陆初尧委屈的很,才刚又接好骨头,只是那一处肿的可怕。

        疼也是真疼,可比起身上的疼,他心底的委屈无人知晓。

        公子羽不在了,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初尧怀疑是不是母亲知道他的喜好,连夜将人送走了。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亲妹妹?她连我这个亲生母亲都不放在眼底,更何况你们自小不对付,还不如陆晋安跟她好。"王婧芳冷声道,"你父亲这几日在家,你莫要去招惹他,省得又挨揍。"

        "娘,那我也不能白白挨打吧。"陆初尧哽咽着出声,"您多少替我想想法子。"

        "她如今身在九王府,你不出去,自然招惹不了她。这段时间就安心地待在府上,哪里都不要去了。"王婧芳冷哼一声。

        想起百花楼那段孽缘,她就难受,心里头的苦楚也没人说,总不能去找那些个夫人说道。

        到时候只怕整个上京都知道了。

        "不成,娘,你是不是把公子羽藏起来了?"陆初尧满是不甘,没忍住问了出来。

        王婧芳心下本就不痛快,谁知道这陆初尧还撞上来了,她轻哼一声:"怎么,为了那样一个小倌儿,你还敢质问我?"

        "倒不是,我是真心喜欢公子羽的。"陆初尧抿唇,"您想要孙子,我娶妻便是,左右公子羽也不可能入我相府,您就放宽心。也不至于将人送走吧,我就这点儿喜好……"

        王婧芳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她伸手,轻轻安抚自己,生怕一个忍不住就发作了。

        这逆子!

        王婧芳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你这是在怪我?我又怎么可能去那腌臜之地,没准是那位自己犯了什么错。"

        "不可能的,公子羽性情最是温顺了,怎么可能嘛,娘……我求求求你了。"

        "出去,滚出去!"王婧芳难得在儿子面前生气,这一次是彻底忍不住了,"到底他有哪儿好,值得你这样?你是相府嫡子,你往后是要传宗接代的,趁早断了这个念头,若我出手,不弄死他都算便宜了!"

        陆初尧被这样的母亲吓了一跳,他站在那儿,木讷的很。

        "娘……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很好,公子羽很好,比很多人都好!"

        陆初尧一甩袖子,气愤的离开,甩地那手臂生疼,可也顾不上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这样。

        王婧芳气的很,吴嬷嬷走进去:"夫人您也是,明知道那是公子心头好,也就迁就一下,左右不过人都不在了。"

        "你听听,他说得那是什么话?"

        "公子只是年少不经事,被人骗了,您呀,倒是可以给他娶个媳妇进门,老奴听说啊。"吴嬷嬷轻声道,"那程家千金为了救公子被陆姑娘给打了,这程副将军可是九王爷手下的人,往后若是成了大将军?"

        王婧芳的神色,多少有些恢复过来了。

        若是能娶了程家那个千金倒也是不错的。

        ……

        宫内,帝王这几日心情不太舒畅。听说又是病了一场,不过从病榻上爬起来,却还不忘了解这宫中事。

        "就为了一个丫鬟?"

        皇上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身侧太监沉声:"是,七王爷是这样说的,也的确是想将那丫鬟带回府去,听说之前那丫头冲撞了九王爷,还是宋家送进宫的。"

        皇上一笑,也知道这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不全是一个丫鬟的事情。

        "叫什么名字?"

        "阿满,这会儿人就在殿外。您想瞧瞧吗?"公公也是个能揣度皇帝心思的,面上不说,但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将人带过来了。

        皇上浅声道:"那便瞧瞧吧,是什么样的人这样厉害,值得这群人用筹帷幄。"

        那个小姑娘走得很快,听到殿内传召的时候,跟在小太监的身后,眼底没有一丝的惧怕之意。

        整个仪态倒是不错。

        "见了皇上还不跪下!"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阿满浅声道,身上的伤才稍微好点。也是怕再遭受一顿。

        不过进宫是她自己选的,她不愿意一辈子做人下人,一辈子做那谁都能欺负的小乞丐。

        "抬起头来朕瞧瞧,七王爷问朕讨要一个宫女,这是去说起来也是奇怪。"皇上的视线顺着看过去,不过一瞬,他好像是眼花了一样。

        皇上的神色骤然变了,这个阿满,这样的装扮,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着一样。

        "你可愿意去七王府?"皇上好不容易让自己平息下来情绪,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眼,就那么一眼。

        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奴婢听从皇上安排,不管去哪里都好过在宫外。"阿满咬牙,沉声道,就算这会儿跪着,那也是在皇宫之中。

        是那群臭乞丐,绝对攀不上的!

        皇上眉头紧紧地皱着:"你似乎从前过得不太如意,生了这样的想法。"

        "奴婢本不过是个乞儿,尝尽人世间心酸苦楚,受尽欺凌。"阿满说得有些哽咽,被带回宋府,她是第一次吃饱,第一次知道原来床是那么的柔软。

        皇上摆了摆手,浅声道:"若是跟着七王爷走,倒也是好的,只是你毕竟是宫里出去的人。"

        阿满的脊背一下子挺了起来,听得出来皇上话里的意思。

        "不知道皇上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

        "朕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想你多多留意宫外的情况。若你答应朕,朕保证你会活的比这会儿好。"皇上的声音很轻,但阿满听在耳朵里,却足以让她恐惧。

        说得好听注意宫外的情况,无非就是监视七王爷。

        阿满咬牙,沉声:"奴婢定然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

        "给她吃下去。"

        皇上的手一挥。旁边早就候着的小太监将那粒药递了过去。

        "每月都会有专门的人跟你碰面,你将所见告诉他,他便会给你解药,如若这件事情传出去,朕会让你尝尝比从前更悲惨百倍的生活。"

        阿满浑身一颤,她别无选择,居然没有半点犹豫,就将那粒毒药吃了下去。

        "你就不怕朕毒死你么?毕竟是宋家送进来的人。"

        "不值得,阿满明如草芥,就是一粒毒药也是浪费了。"阿满沉声,并没有太多害怕。

        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

        心底早就已经抉择好了。

        "去吧,朕静候佳音。"

        阿满的手颤抖的厉害,许是跪的久了,许是旧疾发作,许是刚才的毒,她没有走几步,就倒了下去。

        身上开始刺痛,浑身上下都难受的很。

        "带下去吧,晚些送去老七府上。"

        轻飘飘的一句话,根本不会去关心这个工具会出什么问题,疼才好,疼过了才知道不会轻易背叛,要不然随随便便就背叛他,那可就不好了。

        帝王眼底越发深邃,宋家的心思他清楚,太后那边肯定也是不高兴的,这个阿满留在宫里早晚是个祸患。

        倒不如送给老七,只是没想到阿满还挺有手段,那个素来不爱跟后宫沾染上关系的人,主动要将她带走。

        还真是稀奇。

        ……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天色慢慢暗沉下来。

        陆离将那块紫玉攥在掌心里,感受着那股冰凉。

        她斜靠在椅子上。

        "姑娘。您这是作何?"绒花不解,看桌子上那些图纸,花样纹路都很好看,要是做成布肯定好看。

        "我想拓展一下手艺。"陆离抿唇,淡淡地道,怎么看那上头的鹤纹,怎么好看,萧鹤决送给自己这样名贵的东西,她不得礼尚往来,虽说羊毛出在羊身上。

        但心意还是要到的。

        这玩意儿,她保准整个上京找不出一件来。

        "您要做衣裳吗?奴婢这就去跟管家说。倒不必您亲手做。"绒花也是个不解风情的,就怕累着陆离。

        女人嗤地一笑,她勾勾手,坐直身子:"小丫头,不懂了吧,旁人做的哪有自己做的上心。"

        "是给王爷的?"

        绒花咧嘴一笑,喜上眉梢,她倒是满意的很:"姑娘您就该这样,多多的对王爷好些,省得总是担心您这荣宠不牢。"

        "你这个丫头担心什么呢,左右我若是失了宠,你还是这九王府的大丫鬟,兴许比我混的还好。"陆离吐槽了一句,她是要给萧鹤决做衣裳,但绝非讨好。

        修长的手指拿起那毛笔,简单地勾勒最后几步,她将纸拿了起来。

        "就这个路子吧。"

        "姑娘您又折煞奴婢,奴婢哪有这样的本事。"绒花感叹一句,"那材料呢,需要奴婢去找吗?"

        "不用,王爷仓库里堆着的好东西,我改明儿自己去找。去外头找个师傅做了,不然他早晚得发现。"

        陆离打算偷偷摸摸地做好,给萧鹤决一个惊喜,而且她设计的这种两层纱的构造,在这个朝代还没有呢。

        整体看着仙气十足,也不知道萧鹤决穿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陆离托着腮帮子,略微想了一下。

        而此时,男人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王府地牢内,萧鹤决的神色有些怪异。他犯了嘀咕,莫非是谁在咒自己?

        他看着面前鲜血淋淋的男人,眼底并不曾有半点波澜。

        "你还是不肯说是吗?本王亲自来了,原以为你啸林枫是个草莽,不至于做这等通敌卖国之事,可如今……"

        那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男人咬牙,他沉声:"呵,萧鹤决你不是自诩能耐么,去查啊,想要答案,自己去找啊。"

        "本王有的是耐心,不过也不知道你那几个兄弟若是知道他们的大哥做这样的事情。"

        "萧鹤决,你这个奸佞小人!"啸林枫怒吼一声,"那些个旁门左道,这件事情跟他们无关,你没必要……"

        "没必要么,你若是一直不说,本王总要想想法子,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来杀我吧?"

        萧鹤决冷笑一声,他能亲自来地牢,已经足以证明耐心快要耗尽。

        偏偏这个人不自知,总以为扛着,总以为不说,就可以躲过去。

        "言川呢,听说言川一副好嗓子,最喜欢唱戏了。"萧鹤决勾唇,"若是毁了他那副嗓子,再将他丢去妓馆,你说他会不会恨你?"

        "你……"啸林枫气得直吐血,他看着眼前这个狠毒的男人,知道萧鹤决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她绝对做的出来!

        "听说良穆也回来了,他好像刚娶了个小媳妇,你说……"

        "够了!萧鹤决,这是我一人做的事情,你没必要牵扯上整个山寨。"啸林枫在挣扎,在犹豫。

        他知道这个人手段很多,很毒。

        "那就说吧,你也不必这般罪过的活着,我也不会对他们动手,我是有原则的人。"萧鹤决沉声,目光慢慢变得锐利。

        他攥着手,耐心已经耗尽了。

        "我……我可以告诉你。"啸林枫不愿意自己的事情牵扯上无辜的兄弟,他们落草为寇。但也是逼不得已。

        他本也不是大夏之人,他是再往北的北境之人,只是自小被遗弃,承蒙老寨主收留,便一直留在山寨里。

        "是谁?"

        "是大将军宁云澈,是他亲自找的我。"啸林枫沉声,"他以良穆妻子的性命相要挟,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良穆,他要我在你军中安插细作,那是我的属下,你们也应该找出来了吧?"

        "死了。"萧鹤决抿唇。"前几日正好揪出来,当场便自杀了,是个有性子的。"

        他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座下大将军宁云澈,奈何自己一直很信任这个人。

        就是相互搀扶走到今日,以为他会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没想到呢。

        "证物呢?"萧鹤决低声道,他不可能就这样堂而皇之将人带过来,"是为了当朝皇上,还是为了宋家?"

        "我并不清楚,信件藏在山寨密室之中,第三个花瓶那儿有一道暗门。你去取来。"啸林枫说着说着,便哽咽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愫,但看的出来,他并非真的想要去做那些事情的人。

        "我自知罪孽深重,只求九王爷信守承诺……"

        "本王答应你的,自然会恪守。"萧鹤决浅声。

        他转身从地牢内出去。

        剩下啸林枫满脸不甘愿,可毕竟已经做了选择。

        知道自己落在萧鹤决的手里,便没有出去的一天,不想连累了言川和良穆。

        男人走得很快,从昏暗的地牢内出来已经是入夜时分,刚好出来的时候,沈恩急匆匆地过来,脸上还满是汗渍。

        "主子不好了,龙潭岭失火,整个寨子都……"沈恩跪在地上,"属下失职,还请主子降罪。"

        "烧着了,还真是及时呢。"萧鹤决冷声道,"都烧干净了?可有见着其他的人。"

        "属下到的失火,火光冲天,火势根本控制不住,至于人,二当家良穆有过踪迹,不过并未找到。"沈恩低声道。

        以为很快就能拿到的证据,居然就这样被烧了?

        "你去里面问问,密室是在底下,还是山洞里。"萧鹤决不死心,总不能线索在这个地方,恰好就断了吧。

        不过宁云澈倒是挺有本事,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做这样的事情,而且全然不怕他发现。

        是呢,自己养了那么多年,养出一头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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