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别撩了，我想……
71.
马赛结束，南枝骑马下赛场，她把马交给工作人员，看向拿了第三名的蒂夫。
他正在和Ryan说什么，似乎是想毁约。
南枝立刻走过去，把马鞭折成两股丢给工作人员，调侃说：“蒂夫先生，您该不会要违背约定吧？”
蒂夫果然不要脸，他理直气壮道：“你并非KOI CARP的员工，你无权代表他们出战。刚才的赌约也只是是我意气用事，做不得数。”
南枝要被他的无耻给笑死了，还好她早猜到这人可能会不将诚信，把赌约摆到了明面儿上。
就算他不守约，Ryan碍于名誉，也要顾忌一些的。
南枝看向Ryan，说：“既然我赢了这场比赛，Ryan你是不是可以考虑跟我们坐下来谈谈？至少，我得让你了解一下我们的中国文化，以及KOI CARP未来的企划，还有我们愿意给您开出的工资……”
Ryan笑道：“我当然乐意和你一起坐下来喝杯咖啡。”
男人招手叫来助理，让他去准备咖啡，对南枝做了个绅士的请：“南枝小姐，我们去休息室谈。”
“好。”
南枝给傅润深打了个电话，两人一同跟着Ryan去了休息室。
等三人坐下，傅润深开门见山递出品牌规划，说：“Ryan，这是我们KOI CARP的未来规划，作为中国品牌，我们在市场上有明显优势。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把这个品牌做起来，你将会是KOI CARP史上最为浓重的一笔。”
Ryan喝了一口咖啡，笑着看他：“傅先生，恕我直言，我真的看不出来你们作为中国品牌，有什么明显优势。”
傅润深也笑着解释：
“我们万源集团作为中国家喻户晓的国民品牌，首先有雄厚的资金可以支撑开发新产品。其次，我们中国消费者，占全球个人奢侈品消费总额的35%。根据去年意大利奢侈品行业协会Fondazione Altagamma联合发布《全球奢侈品行业研究报告》，我们全球的奢侈品市场，整体销售额增长4%，高达1.4万亿欧元，个人奢侈品市场增长4%，高达2810亿欧元。”
“中国消费者表现强势，以一己之力，让全球市场整体销售额增长了26%，高达2322亿人民币。这些数据足以证明，我们中国消费者表现强势，而我们中国人骨子里热爱国产和祖国，这样一个民族的产品，您又怎么会认为，它没有优势呢？”
Ryan看傅润深的眼神变得微妙。
傅润深继续说：“Ryan，你自己的品牌虽然在欧美很有风头，可还有没有在中国市场站稳脚跟。我们万源集团能给你开出的报酬条件，绝对比F&L的条件更优渥。”
Ryan没有打断他，微微挑眉，继续听他往下说。
南枝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喝咖啡，仔细听傅润深讲话。
如果说她是靠小聪明，那么傅润深现在完全靠市场调研实力在“忽悠”Ryan。
傅润深在和Ryan谈判时，完全不像蒂夫那般，把对方捧高如上帝。在这段谈判里，他把自己和Ryan的关系放得完全对等。
他讲到条件时，后背轻轻往后一靠，一副洒脱小老板的气势油然而生：
“我们万源集团在中国市场有雄厚的财力和市场资源，如果你愿意加入KOI CARP，我们不仅能给你一个良好的艺术创作环境，能给你优厚的薪资，还可以低有偿帮助你自己的品牌，开拓中国市场。当然，这个“低有偿”概念，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亏本帮你扩展你的私有品牌市场。”
“哇哦。”听到这里Ryan确实心动，这样优厚的条件，F&L给不了。
傅润深见他态度有些松动，继续攻心：“Ryan，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答应入驻KOI CARP，即便这个品牌在你的帮助下，无法起飞。可你同时拿到了优厚的报酬、以及自有品牌的中国市场。KOI CARP无论是失败还是成功，你都不亏。你是个设计师，可同时也是一个生意人，如果这点利弊都权衡不清，那我可真的就要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Ryan在行业里能混这么久，当然也不是听了傅润深一番利益分析，就能被打动的傻白甜。
他虽然是个生意人，可比起市场，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设计。
他认为，巴黎之所以能成为时尚之都，是因为那里有最合适的创作氛围。而中国之所以在全球设计市场没一席之地，是因为这个国家本质就缺乏这种艺术氛围。
他很欣赏南枝今天的表现，也没打算和他们弯弯绕绕说话，直截了当把想法和顾虑说了出来。
他道：“KOI CARP作为中国品牌，它想抓住你们中国人的心，首先得有属于中国的元素。恕我直言，我担心和你们中国文化理念有冲突，导致我的创作受到阻碍。”
南枝从书包里取出iPad，找出自己创作时整理收藏的文件夹，以及从冯川柏那里要来的灵感素材夹，和一些手绘原稿。
她把iPad递给Ryan，说：“Ryan，或许你和很多艺术家都认为，只有巴黎时尚之都才能给你们这些设计师带来良好的创作氛围。可你必须的承认，西方很多知名的画家，他们能能取得成就，创作出传世的艺术作品，很大程度上，他们都直接或者间接受到了中国艺术的影响。”
“油画以面表现物体，中国以线表现物体。如果你稍作留意，就可以发现，近代西方知名画家，他们大多把以面创作，改成以线创作。就连毕加索晚年也说过，他最不懂的，是我们中国同胞为什么跑到巴黎学艺术。谈到艺术，第一的就是我们中国人的艺术。”
南枝在讲这些时，胸腔胀满着文化自信。
同时Ryan也在翻南枝的文件夹。
他点开名为《山海经》的文件夹，里面有许多国内外画家对中国《山海经》的创作和阐述。
南枝收集了很多以《山海经》为灵感蓝本创作的艺术手稿，这些琳琅满目，充满梦幻感的艺术作品，让Ryan陷入了一种欣赏的愉悦中。
再是一些雕塑、中国古字画，以及中华上下五千年，艺术潮流中那些颇具代表性的作品。
清朝的点翠首饰，收藏在中国博物馆的珍珠镂空包，每一件手工艺品都充满着精妙绝伦的韵味儿。
这些东西不比巴黎时尚之都那些所谓的“高档设计”差。
Ryan翻到了一个皮雕作品的文件夹，里面有一张照片，南枝用皮雕创手法，创作了一副《山海经》里的毕方。
蓝色的羽毛宛如点翠，展翅的模样像极了孔雀，却又带着凤凰浴火的大气感。
几十个文件资料浏览下来，Ryan觉得瞬间觉得自己这些年的目光变短浅，认为自己应该去尝试接触一些新文化，新知识。
Ryan看了这些，只觉得胸腔翻涌着一股澎湃的感动。
他把iPad递回给南枝，看向傅润深说：“谢谢你们让我了解了中国文化。”
他起身与两人友好握手，又说：“原谅马赛之前我对你们的莽撞，但你们今天与我讲的这些，我需要消化一下。请给我一些时间，明天中午之前，我一定给你们一个答复。”
傅润深握住他的手，友好道：“感谢Ryan给我们这个机会，我很希望与你共事，打造一个属于中国的国际时尚品牌。”
-
从马场回酒店路上，南枝给奈良洋子发了一则微信，简单陈述了一下今天的事，并且和她道谢。
南枝退出和奈良洋子的沟通界面，看见苏雪冉发来的消息。
苏雪冉发语音说：“枝枝，你看ins和推特了吗？还有YouTube，你火了！瑞拉把你赛马射箭的视频发到了网上，她粉丝不少，引来很多人观看点赞。随后网友从YouTube扒出了你的皮雕视频，以及皮雕ASMR助眠视频，现在很多外国友人都说你是个宝藏，还传你会中国功夫！”
南枝上网看了下，也自我调侃说：“实不相瞒，我师承郭靖，身怀绝世武功。手动狗头。”
苏雪冉：“枝枝，你现在都火到国际了，有没有考虑，以后全职做视频？”
现在南枝靠视频赚了不少，虽然产出不如从前，可质量上去了。
现在她固定年收入在300万左右。
如今火到国外，再加上YouTube的流量，年收入翻倍不是问题。
几近千万的年收入，即便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也未必能赚这么多。
如果南枝甘心当一个手工网红，只要她认真做内容，年收入稳定在一千万问题不大。
可是南枝很清楚自己以后的职业规划，她道：“冉冉，视频只是我的副业，我希望成为一个设计师，而不是一个手工艺人。”
苏雪冉倒也明白她的抱负，为她加油：“你加油，我们枝枝最棒！”
带着一身疲累回到酒店，南枝把背包丢在鞋柜上，整个人十分无力地就瘫在了沙发上。
傅润深给她倒了杯水，在她身边坐下，俯身过来亲她。
男人的唇从她的嘴挪开，吻到脖颈。
南枝突然推开他，拿手抵着他的前胸：“别，我浑身汗涔涔，臭死了！”
她从马场下来就一身汗，没来得及洗漱就被Ryan叫走。
这会儿南枝不仅浑身酸疼，总觉得自己被汗糊了一层，又脏又臭。
傅润深咬着她耳朵笑出声：“我不介意。”
南枝翻了个白眼：“从前那个爱干净有点小洁癖的锦鲤深深哪里去了！怎么觉得你跟我恋爱之后，就马上变了个人，从小洁癖变成小邋遢。我自己都要被熏死了，你却不介意……”
她话没说完，傅润深俯身过来，又咬住她的嘴唇，攻势十分强烈。
南枝享受着这份儿甜蜜，意乱之时，对方非常自然地把吻一路往下移动，在她胸口啄了一口。
他解开女孩的外衣纽扣，露出她起伏的那片儿雪白，轻轻又吻下去，肌肤那份儿绵软，让他的心塌了。
南枝被他吻得有些不好意思，把他的头发抓成一个小揪揪：“傅润锦鲤深深，我有理有据怀疑你在ghs。”
傅润深把下巴尖儿戳在她胸膛上，抬眼看他，痞里痞气地坏笑：“钮钴禄枝枝，我们关系与从前不同，你难道，不想与我ghs吗？”
南枝两只手都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发抓出两只小牛角的形状：“哇，锦鲤深深，你好骚啊，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洪世贤脸！别废话了，抱我去洗澡，我要被自己臭死了。我的腿已经没了，靠你了。”
“嗯。”傅润深轻松把小南枝抱起来，放到了卫生间洗漱台上。
他替南枝解开了外衣的所有纽扣，甚至要替她去解小内。
南枝摁住他那只想要搞流氓的手，低声说：“不许。不能给你看臭乎乎的我，等我洗香喷喷。你，去床上等我。”
两人都心照不宣，也都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第一次。
南枝表面满不在乎，佯装开放，可内心却在不停地打鼓。
她以为傅润深会很听话地出去，却没想到对方喉咙滚了一下，突然又亲上来。
她的后脑勺被抵在墙上，她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也能清楚感觉到有只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游离。
就在她被吻得丢失了理智，只剩满腔荷尔蒙无处发泄时，傅润深咬住她的耳垂，声音略有些嘶哑：“枝枝，一起洗，嗯？”
“嗯……”南枝意识到此刻已经离不开傅润深，她勾住男人的脖颈，把下巴搁在男人肩窝上，尽可能让自己紧贴着他的身体。
胸膛紧贴着傅润深的身躯，没了衣物干扰，彼此的心仿佛贴得更近。
傅润深抱着南枝一起洗，他小心翼翼，一寸寸地替她，全程宛如在清抚一块玉。
起初南枝还抱着前胸，有些害羞，在傅润深那些细碎的吻引导下，她终于放开。
一切都在朝最美好的方向开启。
临门一脚，南枝手机响了。
傅润深：“……”
南枝：“……”
鬼知道她做了多久心理建设，眼看就要从女孩蜕变成女人，居然被一通电话泄了所有勇气。
她抓过手机接通，是汤老师打来的电话。
汤老师在电话那端激动道：“南枝，你获奖了！你的两个作品分别拿了画作组第一名和静物雕刻第一名！《LERTHER CRAFTS& SADDLES JOURNAL》联系我，希望今晚见你一面，想约你做个专栏，作为他们下月的杂志首封。”
南枝吓得立刻坐起身，撞在傅润深结实的胸口。
她一手抓着电话，一手揉着额头说：“真的吗？”
汤老师：“我骗你做什么？《LERTHER CRAFTS& SADDLES JOURNAL》的编辑就在我旁边，你赶紧回来。”
南枝：“好！汤老师你等我！我爱你！”
她挂断电话后，激动地下床穿衣服，脱光的傅润深一脸幽怨看她：“钮钴禄枝枝，你知不知道，这么搞男人，对男人的身体伤害有多大？”
南枝穿好衣服在他额头以及两边脸颊“吧唧”亲了几口：“深哥我爱你！乖乖等我，晚上回来我们继续。”
傅润深：“……”
他冷呵一声：“呵，这难道就是女人的无情吗？男友深受到一万点伤害。”
南枝捧过他的脸一顿揉搓，安抚说：“害呀，枝枝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怨念不要这么大嘛。爱你我的深深，我去领奖啦！”
傅润深笑出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good lucky。也好，我开个视频会议，让秦晟送你过去。”
“嗯。”
等南枝坐上车，发现自己双腿还是软的，想起刚才和傅润深在酒店的赤果疯狂，她的脸烧得滚红。
她后知后觉得心跳加速，整个人像是被灌满了蜜糖，甜得发齁。
她发微信给苏雪冉。
苏雪冉收到消息，差点没当场笑死。
【苏雪冉】：“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钮钴禄枝枝你在逗我吗？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苏雪冉】：“不是，你们临门一脚都没搞？你差这点时间吗？搞了再走不香吗？”
【苏雪冉】：“哈哈哈哈哈哈傅润深这个禽兽，这都能忍？哈哈哈哈。”
【南枝】：“……”
【南枝】：“你笑得矜持点，我这么单纯，你这样我会害羞的。”
【苏雪冉】：“哈哈哈哈哈哈。”
【南枝】：“好气，我跟冉姐讨论两性关系，冉姐却一个劲儿哈哈哈。”
【苏雪冉】：“枝枝对不起，我真的哈哈哈啊哈哈哈”
【南枝】：“……再见！”
她退出和苏雪冉的聊天界面，转而去找傅润深。
不知道给对方发什么消息，索性发了个表情包。
【南枝】：今晚我们约.JPG
傅润深秒回：宝贝我准备好了.JPG
南枝斗图上瘾，点开微信相关表情包功能，居然发现了许多相关联的情侣骚图。
【南枝】：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从了我吧.JPG
傅润深的表情包不甘示弱：
——我厨房也行沙发也行床上也行浴室也行.JPG
南枝也不敢示弱，发了一个坏笑的原表情过来，紧跟其后是一串动荡不安的文字表情包：
——我就蹭蹭不进去.JPG
——我就进去不动.JPG
——我就动动不S里面.JPG
傅润深：“…………”
他沉默了一会儿，发了一条微信语音过来，声音因为极致压抑而嘶哑：“别撩了，硬了。”
点开了语音的南枝：“？？”
前面开车的秦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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